“老子來遲了，小崽子們，都把課本翻開……咦，人呢？咦？”席木煬今天穿著一身赭紅色長袍，還是對襟的款式，繫著一條披風裹住脖頸。這身打扮倒是像個文質彬彬的書生了，就是喊得話讓他的打扮破功了。
他站在門口朝裡探望，只看見鹿小草和小青兩人，眉毛一挑：“你們在做什麼？班裡的其他人呢？”
鹿小草懷裡捧著黑紫色的沙包包，安靜坐在原地，不濃不淡地回了一句：“我們在交流。”
席木煬假裝不在意，走到前方的講桌：“哦？聊什麼？說來給為師聽聽。”
鹿小草抬眼，瞅著他：“聊我和小青的關係進展到哪一步了。”
席木煬：“……”
小青的臉一下子紅到耳根，驚跳著後退一步：“你說什麼？！我跟你哪裡有什麼關係？！”
鹿小草無視他，抱著沙包包走到席木煬面前：“席木煬，這個你能治嗎？”
席木煬看了一眼：“這什麼？搓圓的紫河車？”
“仙仙史萊姆。”
席木煬摸了摸下巴上長出來的胡茬子，建議道：“這玩意兒要它作甚？扔了重新去河裡撈一個。”
“……大豬蹄子負心漢，男人就是這麼拔吊無情。”
席木煬：“？”
她是不是想起來了。但那怎麼可能呢？
他狐疑看著鹿小草抱著沙包包往教室外走，問：“你去哪兒？”
鹿小草走到門口，喊話：“去找末班的尹攀治療我的沙包包。聽說他文質彬彬，一表人才，治療靈獸的功夫很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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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木煬突然發現手指甲裂了，伸手剝著指甲，坐在講桌上，隨口說：“今天不在的，月末考核都記一次不通。”
鹿小草停下腳步，回頭，淡笑：“那正好，下個月我能回到乙班去找和藹可親的謝大人。”
“……”
小青驚恐地看著兩人。每次鹿小草嗆聲的時候，他都有些驚恐不安。
這席木煬可是進入聯盟的稽核者，試煉是否透過都是他說了算。
這鹿小草哪兒來的膽子，竟然句句都在懟他？
“席大人！您千萬記得我，我在！只有我在，給他們不通的時候，千萬要把我排除在外！”
小青衝到講桌邊，強調自己在場。
“滾。”席木煬心情不爽極了，撤掉阻攔他離開的禁制，衝了出去。
……
鹿小草踩著滑板，前往清婉所在的末班。
“你剛才做了什麼？”小太陽從系統裡冒出來，踩在她肩頭，“我聽見你在跟席木煬吵架。”
“沒有，只是想懟他。”
小鳳凰啄了啄自己的羽毛，歪頭問：“你為什麼懟他？他跟你保持距離是想保護你。”
“因為他保護不了我，也沒有必要保護我。再有就是……”鹿小草生氣，卻又難以啟齒。
小太陽刨根究底：“什麼？”
鹿小草：“總之就是他負了我，我生氣，我要讓他變得跟我同樣生氣。”
小太陽評價道：“奇妙的人類。”它縮回系統空間。
按理說，這個時間是不能隨意亂竄的。屋外都會有結界禁制，就像20020年的釘釘一樣，自動計算出勤率。鹿小草不屬於末班，算是外來者。班中結界亮起，提醒鹿小草儘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