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席木煬轉身離開。
他是被支開的。
鹿小草淡然看著席秀娟的推託之話，等他走了，對席秀娟作揖，率先詢問道：“不知大姐有何吩咐？”
“大姐也是免了吧。他對你有意，你對他可沒太多情分。”等席木煬走後，席秀娟的臉色平和，語氣也有些淡淡的涼薄。
她目光如水，深沉極了，精緻妝容裡犀利又浮現出來，與見席木煬時的那親和樣判若兩人。
這是一種很細微的氣場轉換，蒂洛倒是也會這樣的把戲。這樣看來，她的境界怕是已到遊仙了。只是她一直控制著自己的氣息，不讓這氣場嚇到鹿小草。
倒是已算仁至義盡了。
鹿小草沒有因她變臉而有任何惱怒和訝異，淡淡回答：“修仙之人，本就清心寡慾，沒必要被一紙婚約束縛。席公子對我有意，但對其他姑娘也並非無情。到底是一時新鮮，還是想要與我長久，日久放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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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秀娟：“好一句日久方得人心。但我知道，他對你是真情。聽說他將漣心境都給了你，這可是他情史中的頭一遭。”
鹿小草恭敬回道：“席家陣法精妙，那是公子贈與我的，我自不會擅自外傳。”
席秀娟：“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鹿小草疑惑：“那大姐的意思是？”
席秀娟沒好氣地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剛才仔細詢問，他就是不肯說。他不對我說也就罷了，但他竟然會將漣心境給你，一來是因為他對你的情誼，二來也可能是他想去做的那些事。難道，你和他同進同出，真的對他所做的事一無所知？”
鹿小草皺眉，看席秀娟的眼神中帶上警惕，並沒有回答。
席木煬的刺殺計劃不能對外人透露，她不能確定席秀娟是真的知情還是在詐她，索性還是三緘其口，什麼都不說最為妥當。
席秀娟嘆了口氣，道：“你若是知道，該攔住他，別讓他做這麼危險的事。他的性命是他父母和爺爺用命換來的。他明知自己是席家單傳，還總做這些讓人不省心的事。”
原來她早就知道。
鹿小草躬身，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人各有志。”
“他，背負著席家的命脈。如果他不能為席家留下男丁，這席家的功法，可就失傳了。”
鹿小草不解：“為何非得男子才能繼承？女子為何不可？”
席秀娟：“席家功法與陣法仙符有關，製作陣法越多，功力越強。而這種功法可由父輩在臨終前傳給子輩。弟弟一出生就是元嬰，靠著他父親的修為到大乘。若非有此等功力，是駕馭不了家宅陣法的。”
鹿小草好奇：“公子為何有十幾位姐姐？聽聞席家中了詛咒，可是真的？”
席秀娟搖頭，不肯說：“這是席家的秘密，除非你進門成了席家的媳婦，否則我無法告訴你。”
鹿小草嘆了口氣：“席家也不容易。”
本以為是席家重男輕女呢，原來和家宅功法有關。怪不得席木煬整天遊手好閒，也不是修煉狂魔，竟然才五百歲就能到洞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