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認得我的模樣？”蒂洛伸手摸了摸鬢角長髮，對王能貴吩咐，“先讓他們跪著吧，等我跟小美人商量了怎麼做，再來告訴你們。”
“是。”王能貴戰戰兢兢退下了。
“……”
至少，沒有立刻下決定，那些執事不會死。
其實那些執事的死活跟她無關。
可她認識段念，認識小青，也認識謝曉瀾。很多執事與她有一面之緣，她不想讓他們成了蒂洛的刀下亡魂。
她現在覺得全身都很不舒服，靈氣全無，蒂洛也沒有撤掉他的壓迫感。
隨著蒂洛靠近，鹿小草全身都在發抖，臉色蒼白冰冷，連手都抬不動。
蒂洛：“肖白是誰？”
“他是魔宗……你也是魔宗吧……”鹿小草略作思考，問，“還是說，你是因為吞噬了我系統空間裡的靈氣，成了狗男人？”
這肖白還是炮姐嗎？怎麼還有這麼多克隆體的？
這不科學！
“我只是我，不是任何人。我的模樣由心幻化，至於為什麼長這模樣，就要問老天爺了。”蒂洛打了個響指，幻化出一道仙符，送往地牢，“將席木煬帶來。”
終於提到席木煬了，原來他還沒被蒂洛弄死。
鹿小草跪在來，哀求道：“求求你別殺他，無論你讓我做什麼都行，留他一命吧。”
“你記得答應過我的事嗎？”
鹿小草回憶了一下，想摸糖葫蘆，但系統空間關閉了。
對了，儲物戒指裡還有。
“這裡面有！”她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根藍山莓糖葫蘆，“給你！求求你別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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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的條件是，再見到我的時候，獻祭一個人，還要將糖葫蘆給我。我已經見了你很多面，看在你一身靈氣美味可口的份上，已經赦免你兩次。事不過三，這次若是再將你放走了，怎麼對得起我這個盟主之位呢？”蒂洛抱住鹿小草，用額頭捧著她的額頭。
一股暖流注入腦海間。
鹿小草突然覺得身體情況有稍許好轉。沒那麼疼痛，也沒那麼冷了，但還是用不出法術來。
蒂洛為什麼要治療她？是惻隱之心嗎？還是另有所圖？
說話間，聯盟執刀將席木煬押了過來。
他的華服已被換下，穿了一身白衣，身上釘了十幾個法寶釘子，用來封印他的靈氣。就跟那天青鸞的遭遇一樣，他也被困在陣法中，全身一道道的劃痕滲著血，點點滴滴落在寶座前空地上。
早上見到還是瀟灑的人，現在都快不成人形了。
從他身上淌下的血升騰到空氣中，消失不見。
“席木煬！”鹿小草掙扎著下了寶座，跌下臺階，摔在他身邊。
“你還活著？太好了。”他用力地抱了抱她，而後將她推開，瞪著蒂洛的目光發狠，“蒂洛，你有本事就衝著我來。不要為難一個女子！”
“女子怎麼了？你不是很喜歡平等麼？這時候，她就不能替你頂罪了？”蒂洛負手從臺階上下來，踱步站在兩人跟前。
“事情是我策劃的，我是聯盟執事，而她什麼都不是。你不能傷害她！”席木煬擋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