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當今頭疼不已, 哪怕是哪一日天塌下來了, 當今都不會像現在這麼鬧心。
“那混賬玩意還說什麼了？”
容大海微微抬頭看向當今，怕刺激到他似的用極小的聲音回道，“殿下說租金按小殿下的年歲依次遞漲。”
當今：......
這還真像那摳門的混蛋說的話，當今無奈的點點頭，遂又問道：“十九皇子妃那裡就由著他胡鬧？”
容大海這回倒是沒有猶豫, “殿下跟皇子妃說他們剛剛遷府，先將小殿下寄養在皇后娘娘那裡，等安頓下來再去接也不遲......奴才聽說皇子妃並不知曉租金一事。”不過也快要知道了。
嘆了一口長氣, 當今對容大海指了指頭，容大海知機，連忙將胳膊上架著的拂塵別在腰後, 挽了衣袖便走到當今身後為當今按揉起太陽穴來。
最近兩年當今時常會感覺到頭疼, 容大海有心計，直接去太醫院求教了一套按摩的指法回來。一來二去的，當今倒是時常讓容大海給他按一按。
揉了差不多有一刻鍾左右的時間, 當今才揮了揮手, 容大海便又退到了下面。
“皇后那裡是什麼意思？”
容大海抽了抽嘴角, 這一回他同情的名單裡又加上了皇后。
“小殿下是殿下身邊的太監在臨出宮前直接送過去的......”人家是直接通知了皇后一聲, 壓根不管皇后是個什麼意思。獨.裁霸道的直接來了個強買強賣。
當今搖頭，自御案後站起來, “走吧，去看看皇后。”
容大海恭身應是，讓人準備行仗。
當今見此擺了擺手, “罷了，咱們就這麼走過去也就是了。”說完話，當今便抬腳走了出去。
一邊走還一邊問容大海，“你師傅可大好了？”
“陛下憐下，師傅得了太醫的藥，雖沒大好卻已經有了起色。”戴權數日前著了涼，之後便一直咳嗽。
“庫裡還有些枇杷川貝，一會兒撿上一份給你師傅帶回去。一把年紀了，再不好好的保養...，朕記得你師傅愛吃燒鵝，那玩意油大，停了吧。”
對於跟著自己幾十年風裡來雨裡去的老夥計，當今還是極關心的。只是看到戴權一個小小的風寒便一直拖到今天也不曾好，心裡難免不會多想些。
他們都老了。
容大海看出當今情緒已經從那會兒的生氣暴怒無奈轉成了低落，於是麻溜的替他師傅謝過賞，便走在當今身後小心的侍候著。
戴權對容大海有提攜之恩，容大海在當今這裡得來的臉面差不多都是戴權給開的路，不然，他便是有千般本事，萬種能耐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走的這麼順當。
本就極重情的容大海對戴權一直是盡心盡力的侍候著，哪怕現在沒了戴權他在當今天這裡也有了幾分體面，容大海也沒有想過趁誰病要趁命，取而代之。所以除了在當今這裡當值，下了值便去戴權那裡照顧他。
旁人見戴權一個咳嗽治了許久也不好，咳嗽這種病又不能再去侍候當今了，時間一長便漸漸的疏遠和怠慢起戴權來了。
不過容大海現在有幾分體面，有容大海立在那裡，戴權才不會被人擠兌了去。
容大海的一舉一動當今都看在眼裡，於是對容大海也更加的器重。現在容大海在當今身邊雖不是第一人，卻也是數一數二的紅人了。
當今帶著容大海和幾個太監宮女踩著一路春光不緊不慢的來到了皇后的中宮。
因著可能覺得聽壁角更真實一些，當今又一次沒有讓人去通報，而是自己漫步走了過去。
此時皇后的中宮偏殿裡，皇后正對著睡得香噴噴的小豬崽，呃，不對，這是她的小孫子。
皇后正對著這個名義上是她孫子的小嬰兒發著呆，一邊發呆一邊想著這種事情倒底是怎麼發生的？
話說這世上為什麼還會有租孩子這種事情？
前所未聞，有沒有？
回想到水源貼身太監傳給她的那幾句話，皇后都不知道要如何同情面前這個小孩了。
按年歲遞漲的租金。
每旬有一日的休息日可以出宮與父母團圓。
對，租金是按旬收費，每次休息日的時候，她還要連人帶銀子給送出宮去。當然了，她也可以選擇一次性支付全年費用。
一次性支付全年費用，還可以打個折扣。不過折扣並不體現在租金上，而體現在休息日裡。
若是一次性支付全年租金，小孩每旬的休息日可以轉成每半月一次。
(＞﹏＜)
可，最讓皇后糾結的是她啥時候說過要租個小孩來解悶的，她自己個兒怎麼就一點都不知道？被送貨上門的時候，皇后覺得她這幾十年的皇后算是白當了。
因為她直接被這奇葩事整懵逼了。
出租親生兒子，老十九咋那麼會想呢。
“娘娘，您已經這樣看了小殿下一個時辰了。要不咱們給十九殿下送回去吧。”
皇后斜了玉寧一眼，又看了一眼自進了殿便裝鵪鶉的奶孃嬤嬤們，非常篤定的說道，“怕是送不回去了。”
看了一眼時辰，皇后心裡算了一下此時賈小妞和水源差不多已經進了皇子府，所以更加的肯定自己的猜測。這要是真的能送回去，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送過來了。
這對不省心，不著調的倆口子，怎麼就能這麼，這麼無賴呢？
她是所有皇子的嫡母，自然也是所有皇孫的嫡祖母。孫輩養在祖母身邊古來有之，可像他們倆口子這般送養的卻是聞所未聞。
她沒進宮之前，做婆婆的就時常以報養孫子來拿捏兒媳婦。還有前幾年宮裡為了龍椅搶翻天的時候，那幾個有子的宮妃為了爭奪當今的好感，不也是將嫡親的孫兒傳進宮養在她們自己的宮殿裡，只為用孫子給兒子刷個好感度？
真沒想到這種事情還可以主動送的。
哦，不，這才不是主動送呢。
看了一眼睡在襁褓裡的小胖孩，皇后心裡軟成一片。若是她有個孩子，是不是也會和這個孩子這般乖巧，這般好看？
當今就在這個時候走進來的。
皇后主僕以及水源他家小孩帶來的宮人都齊刷刷的朝當今行禮。當今揮手讓他們起來後，這才走到他胖孫子跟前去瞧他大胖孫子。
又白又胖，四十多天的小嬰兒，五官已經看出來一點模樣了。當今仔細地看了一遍，不禁點頭，“這孩子長的到是好模樣，可惜攤上那麼一對不著調的爹孃。”
嗯，模樣長的像他。就是這命...也不能說不好。
“誰說不是呢。”皇后從宮人舉著的托盤裡將剛剛沏好的茶遞給當今，臉上帶著幾分無奈的笑，“陛下來了臣妾便有了主心骨，自這孩子送到臣妾這裡來，臣妾都麻爪了。”
當今轉頭看向皇后，然後與她相視一笑。最後視線又齊齊的看向小孩兒。
“話說起來，這孩子到現在還沒起名。一直不是叫著小殿下就是這孩子的亂叫著呢。”看了一眼奶嬤嬤，皇后又笑了，“十九家的倒是給這孩子起了個小名，叫小魚幹。只是這樣的渾名，臣妾是叫不出口的。”
聽到皇后這麼說，當今臉上的笑容一窒，做公公的不好罵兒媳婦，只好笑罵了一句水源，這才在皇后好奇的視線下將小皇孫為什麼沒名字的事情說了。
按著皇室的一些約定熟成的規定，皇子的嫡子都可以在當今那裡等到一個賜名。水源與賈小妞的這個孩子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孩子不例外，例外的卻是孩子他爹。
當今知道自家這個兒子事多，於是特意起了幾個名字，叫了水源來挑一個。哪想到水源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說要收起名費，只要當今付得起，想起幾個名字都沒問題。
水源那無恥的話當場就將當今噎住了。於是當今也顧不上給孫子起名字了，直接將孫子他爹轟走了。
此時若不是皇后說起來，當今還真的將名字這事給忘記了。
看一眼這個孩子，當今在之前圈出來的名字裡挑了一個。“按這一代家譜起名的順序，這個孩子就叫水域吧。”
聽到這個名字，皇后的腦子裡瞬間便浮現了一大片汪洋水域。哆嗦了一下，皇后笑著替這個被親爹孃打發出來掙錢養家的小孩謝過當今的賜名。然後倆口子又說了一通話，便只能先將這個小孫孫安排在皇后的暖閣裡。等過陣子水源倆口子在宮外安頓妥了再給他們倆口子送回去。
......
且不說被迫強買強賣的皇后如何安置小水域的。只說搬出皇宮後的賈小妞，那心情是相當的激動。
先是下帖子回孃家，說她要回家省親。然後又讓人開始準備舉辦開府品茶會的事情。
見了許久不曾見的鴛鴦等人，賈小妞回府第一件事情還是放賞。放完賞，在鴛鴦的陪同下，一邊瞭解自己的家，一邊聽著鴛鴦說著這一年多的府中大小事情。
整座皇子府的佈局，雖然賈小妞一點都不陌生。可做為女主人住進來，卻是頭一朝。
皇子開府是大事，也是喜事。按習俗，應該請了親朋好友來家裡吃一頓暖鍋的。
不過鑑於水源對於請人吃飯這件事情的牴觸，賈小妞在準備宴會的時候，猶豫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便準備將宴會改成了品茶會。
一些個茶葉和點心，廢不了多少銀子。想必應該不會讓水源犯了心絞痛吧。
唉，最近越來越捨不得看他那副心絞痛的樣子了。
╮(╯▽╰)╭
然而讓賈小妞沒有想到的卻是所有的來客都想要看一看她那大胖兒子，於是賈小妞傻眼了，所有的客人也傻眼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賈小妞才知道自家兒子是被她男人租出去的。
眾人看向水源，都是一臉的懵逼。
你說你兒子小小年紀就知道掙錢養他年邁的父母了？
看一眼倆口子的年紀加起來才四十出頭的夫妻倆，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自認見多識廣，他們也沒有聽說現在就將兒子租借出去的事情。
再看一眼一桌精緻點心以及茶水的品茶會，所有人心累的將給小水域的見面禮和水源他們搬家的賀禮都留下來，這才依次告別離去。
可能是水源與賈小妞倆口子奇葩事幹得太多了，所以世人倒是沒有想過水源和賈小妞會拿著他們的嫡長子去謀劃什麼。
於是一時間眾人倒是對攤上這麼一對爹孃的小水域同情得不要不要的。
而被人同情的小水域則在皇后的暖閣裡安營紮寨的渡過了他的童年時光，直至後來被當今帶在身邊教養啟蒙......
肚子上沒有小鍋了，賈小妞的生活日常除了多一項減肚上的肥肉以外，幾乎跟以前沒有什麼區別。
至於被租出去的兒子，賈小妞在水源三寸不爛之舌的遊說下，也就漸漸的放下了。
以前她以為他們家是請皇后幫忙照顧孩子，現在是皇后哭著求著花錢也想要幫他們照顧孩子，人家這麼用心，這麼真誠，她也不好拒絕不是嗎？
孩子的事情倒是省精力了，不過因著是住在宮外了，倒是出宮聚會的時候多了。而且自從搬出宮，自己當家做主後，往常也會擺著簡單的儀駕，悄悄的回榮國府呆上小半天或是和水源一起住在她出嫁前的院子裡。
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舒心，看得人無端的生出幾分嫉妒來。
賈元春自從出了宮成為了九皇子的側妃，因著在宮外，倒是可以時常見一見娘家人。王夫人時常去看望賈元春，十句話裡有四句是催著賈元春快生崽，剩下的六句裡，一兩句給了賈珠和秦可卿，其他時候都給了賈小妞。
羨慕和嫉妒就像是一把無形的刀，它能讓人變得面目可憎。而本來就性子扭曲的王夫人娘倆則是更加的嫉妒著賈小妞的悠閒日子，沒事便想要找點事情來幹。
有一次，賈元春仗著自己是堂姐又算得上是賈小妞的嫂子，便想要對著賈小妞說教兩句。不過那一次賈元春的臉都差點被打腫，一直過去了許久都不敢出來應酬。
從此之後賈元春母女就跟賈小妞死磕上了。
不死不休的那種。
其實賈小妞也沒做什麼，她只是在賈元春開始說話數落她的時候，直接將矛頭對向了九皇子妃，她問九皇子妃女人出嫁後，應按出閣前的身份排大小，還是按著出嫁後的。
女子出嫁從夫，這種問題自然不存在爭議，九皇子只得笑著回了她。
然後賈小妞就問九皇子妃，側妃也是妾，皇家的妯娌聚會，你將你們家的妾放出來一頓狂吠是幾個意思？
是九皇子的意思還是九皇子妃的意思？
若是九皇子，那他為啥要這麼關注他們倆口子的生活。若是九皇子妃自己的意思，她那裡正好有手抄的女戒女則，可以送給九皇子妃溫故而知新。
於是賈元春這個槍手打出來的槍，直接讓賈小妞將槍裡的子彈拿著拍子反彈給了九皇子妃。
面對這樣混不吝的人，九皇子妃有什麼辦法？她本來就是坐山觀虎鬥看賈元春在那裡手撕親堂妹，卻不成想戰火還是燒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沒辦法，只得將賈元春揮退，然後笑著給賈小妞賠不是。
九皇子妃倒是想要對賈小妞說一些賈元春教養不好的話來，可問題這種話要是說出來。她都能想到賈小妞會說出多麼可怕的事情。
教養不好的人當今能指給他兒子當側妃？
你是說當今不慈故意這麼坑兒子的？還是你自己心胸氣度太小，容不下側妃，在這麼多人面前敗壞側妃的名聲？
總之，九皇子妃覺得她能想到的，賈小妞一定能想到，並且她的話一定會讓她又一次措手不及，於是老老實實的賠了個不是，之後在心裡又記上這一筆，便再不想在短時間內繼續跟賈小妞死磕了。
至於元春，則是因為這件事情，被九皇子妃禁了足。以後的各項女眷聚會，賈元春都可以用病至而缺席了。
九皇子府，上至九皇子，下到皇子妃和側妃每個人都在期盼著黎明的到來。他們在這黎明前的黑暗裡默默的給水源一家記了厚厚的一筆，就等著秋後算帳的那一天......
╮(╯▽╰)╭
時間就像風吹過一般，走走停停的總是抓不住。春闈的時候賈小妞還差幾天出月子，等到出了月子又出了宮，春闈便結束了。因著林如海的教導，為怕傷仲永，這一次賈璉並沒有參加進士春闈，然後無事忙的賈小妞便對此事沒多少關注了。
四月春闈放榜，寧國府的賈蓉和賈薔都榜上有名。不過成績卻並不喜人。
賈薔還好一些，吊在了二甲最後幾名裡。
而賈蓉則是慘遭同進士如夫人的命運，落進了三甲的榜單裡。
在這個時代三甲進士的身份，其實是蠻尷尬的。尷尬到許多人都覺得落第重考都比這個強。
不過，以賈蓉的天份能考成這樣也算是對得起賈家這幾年的蠟燭錢了。於是同樣是搞了個小型的慶祝宴，之後便將賈蓉和薛寶釵的親事提上了日程。
既然薛家要嫁女，賈蓉要娶妻，那麼他們兩家就不好再在榮國府裡住著了。
挑了個吉日，薛姨媽和薛寶釵便在薛蟠的護衛下回了薛家老宅。而賈蓉這裡，則是先將寧國府收拾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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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賈敬在賈代善院子裡住慣了，倒是並未想要搬走。而且賈代善也跟他說了，趁著他們這幾個老家夥還活得硬朗，可以先給賈蓉和賈薔弄個外放的官職出去熬熬資歷。等過幾年家裡再使使勁將他們弄回來，資歷眼界便都有了。
賈敬一聽這話，便覺得他就更不用搬了。
賈蓉新婚燕爾，外放也是要帶著媳婦。賈薔要是也外放了，諾大的寧國府讓他一個人住著，他才不幹呢。
賈蓉的婚事一早就定下來了，只賈薔的婚事卻難了許多。
不上不下的。
晉氏這幾年看了許多家，不是姑娘本身不好的，便是那家人有這樣那樣毛病的。就連前些日子傅家的姑娘晉氏也是藉著開賞花品茗的看了一回。
好嘛，美則美矣，就是心氣不低。這樣的姑娘，怕是沒辦法安心持家。
除了姑娘本身外，這傅家的老太太和夫人竟然一副她家姑娘多美多了不得，可堪配榮國府繼承人的模樣也著實讓晉氏倒足了胃口。於是這門親事，晉氏是非常不看好的。
最後賈家的爺們也因為晉氏的態度，對於傅家的親事不了了之了。
賈蓉和薛寶釵的親事提上了日程，賈小妞這個賈家的姑奶奶自然會回來參加婚禮的。
薛賈二人成親前一日，賈小妞從薛家添完妝，坐著轎子回皇子府時，仔細地想著原著中的薛寶釵是個什麼樣子性情的人，現在這個版本的薛寶釵又變成了什麼樣子。最後只能搖搖頭，表示她更喜歡現在的寶姐姐。
更加的識時務，也更加的明白透徹。
“媳婦，快到午膳的時辰了。咱們今天午膳在哪吃？”水源知道今天賈小妞要來薛家給薛寶釵添妝，所以下了早朝，又將戶部的事安排了一番便出來接賈小妞了。
他媳婦都快趕上散財童女了。
花錢就真的能讓人開心嗎？
他怎麼只感覺到了心痛？
不，是痛並快樂著......
水源的聲音打斷了賈小妞難得的沉思，不過賈小妞也沒惱他。聽了水源的話，賈小妞便歪頭想著午膳的事情。
賈小妞就是個閒人，皇子府裡的所有事情水源都放在自己手裡，死活不讓他媳婦碰一點俗務，省得他媳婦被那些個心懷鬼胎的下人欺騙當了冤大頭。於是賈小妞的日子除了吃喝玩樂，便真的沒什麼了。
“你前兒不是說番人進了許多稀罕吃食，不如咱們今兒就去宮裡蹭飯吧。順便看看小魚幹過得好不好。”
將兒子送進全託幼兒園小班，賈小妞其實是放心的。畢竟皇后的宮鬥手段在那裡擺著，在沒有任何好處的情況下，她兒子是絕對安全的。不過安全歸安全，做家長的，還是要時常去看一眼，省得哪天再認錯了孩子。
想到認錯孩子這件事情，賈小妞的臉上就浮現了一抹羞愧。
泥嘛，真沒想到九公主比她兒子早出生近半年，竟然長的那麼慢。倆個孩子放在一起，竟然沒有什麼太明顯的區別。
好吧，沒有明顯區別的只是身高和體重。
然後蠢魚就認錯了。
她朝著那個背對著她的，個頭看起來比較小的小娃娃伸出了手......
窘得不要不要的。
“那小子都七個月了，長的比他姑姑都壯實怎麼可能不好？”水源心中慶幸這兒子沒養在他們身邊，不然真心太費銀子了。水源知道賈小妞還在芥蒂之前認錯兒子那事，於是出聲安慰她，“也不知道王嬪是怎麼養孩子，這不是存心誤導人呢嘛。媳婦，你別自責，那事真不怪你。”
賈小妞：呵呵。
“阿源，你說我們要不要將兒子接回來自己養著呀？只管生不管養，感覺咱倆都挺渣的。”雖然它們魚類向來都是只管生不管養的。
不過，她不是人，她這樣算是本能。可水源是人呀，水源這樣的才算是真的渣吧？
想到這裡，賈小妞歪了歪頭，總感覺哪裡不太對的樣子。
水源一聽這話，渾身一震。看向轎子裡的賈小妞也是整個人都充滿著拒絕的氣息。
接回來養？那就是沒有租金還要多出那麼多的養兒花費。一天兩天倒罷了，時日一長...水源捂住胸口，那裡面悶悶的有些疼......
作者有話要說： 賈小妞：我好像將自己罵了？罵了嗎？
水域：祖父起的名字真心威武霸氣，以後可以給母親打撈更多的小魚幹了。
感謝蓁蓁小可愛，權萌萌扔了1個地雷，蘋果兒扔了1個地雷，謝謝~
仔細算一算，距離本文完結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感覺時間過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