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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好奇心害死貓

金井綜合病院,住院部, 僵持中的緊急通道內。

鈴木園子收斂著語氣, 十分猶疑的問上頭那個人:“你……到底走不走?”

忍足侑士沉默了半天,許久之後莫名其妙的“哦”了一聲, 勉強算是個回應。

這會兒園子逆光站著, 只能看到個黑蒙蒙的剪影, 忍足君遠超平均水準的顏值一時半會兒內完全找不到轉化為好感的機會,只等得鈴木小姐十分不耐煩的下最後了通牒。

“你不走,就把路讓開好不啦?”

那語氣神態,很有些【你再不讓我,我就直接把你揪下來扔了】的逼人氣度。

忍足侑士還處在心跳加速荷爾蒙上頭的餘韻裡,看鈴木園子的時候, 眼很是的蒙了一層粉紅色的濾鏡,只覺得深處子彈時間,看一眼就像過了一萬年, 明明都過了一萬年,其實才看了一秒鐘。

真是分分鐘讓人想模仿下電視劇裡處於動心狀態的男主, 擺個柔腸百結情不自已的表情, 以手撫胸, 緊緊的捏住襯衫前襟的紐扣, 內心再配個【難道……這就是心動的感覺嗎……】這樣偶像劇感十足的os。

——忍足侑士一直很欣賞的某位女導演,就十分擅長展現這樣的鏡頭,為大把青春正好的少男少女們,拍出過十來種不重樣的怦然心動。

然而忍足侑士僵到現在的本質原因是因為嚇宕機了, 他雖然很想按照自己喜歡的情節、說點什麼恰如其分的浪漫初見臺詞,但是這會兒嗓子裡又幹又澀,舌頭還僵的不行,發些“哦”啊“嗯”啊的聲音還行,一旦試圖進行多音節的、有語言邏輯的搭訕——很有可能會火速變成結巴啊!

這下糟心了……

開口很可能會毀形象啊。

感慨著時不與我忍足君原地猶豫了三秒鐘,當機立斷的一個轉身,淡定的像是沒有看到樓梯下頭還站了個人一樣,揣著他的小包,按照既定路線推門踏進了走廊。

——反正他知道這個人是誰,下次碰上了稍微浪漫點的場景,再帥氣的重新認識一下好了。

園子眼見他消失在門口,只覺得剛才那將近十分鐘的尷尬對峙彷彿就是個幻覺,不過她也沒當回事,兔子們沒有示警,證明這人進來是被默許的,她原地撇了撇嘴,順著指示牌慢爬樓梯進走廊,和忍足侑士隔著老遠的距離一前一後的走著。

會議室在樓層中段,病房在走廊盡頭的角落,忍足侑士在會議室門前頓了頓,直到聽到遠處傳來女孩子踩著木屐咔噠咔噠前進的隱約聲響,才禮貌性的敲了敲面前門扉,擰開把手準備進去。

鎖芯轉開的瞬間,中氣十足的怒吼聲排山倒海般的衝進了他的耳廓,吵吵嚷嚷的煙火氣輕易的沖掉了木屐輕巧的落地聲。

悵然若失的感覺一閃而過,而忍足侑士一時半會兒的,居然沒能從那些聲音裡辨別出哪個是他父親的。

“肯尼斯先生絕對是中風了!”

“所有數值都正常,你們家中風偏癱查不出來啊?!”

“腦梗?誰腦梗梗完了思路還這麼清晰?”

“心梗?心梗怎麼可能還活蹦亂跳的,患者今早才摔了一堆的碗碟,給他送飯的護工是被他硬生生砸出病房的好嗎!?”

雖然資料一切正常,渾身上下的骨頭也都沒斷(那一槍打在肩膀上,純粹皮肉傷),腦子看似也沒受重創,但是肯尼斯先生他就是疼,就是不能動,就是喪失了行走能力!

醫生能這麼辦?

醫生們也很絕望啊!

忍足悄咪咪的把他爸指名要的記錄本遞到前頭,聽了滿耳朵的【不治之症】【怪病】【這個叫肯尼斯是不是裝病啊】一類雜七雜八的爭論。

他揉了揉耳朵,貼著牆邊溜到後門口,開了條縫擠了出去。

=====

忍足原本想直接走的,站在門口時又有點進退兩難。

他要蹭車回市中心,屋裡那幫專家吵完架之前根本離不開醫院,與其下樓參與鳳家兄弟的修羅場,不如留在大樓裡算了。

他望著鈴木消失的方向,情不自禁的開起腦洞來。

鈴木園子突然來醫院幹嘛來了?

是家裡有人生病?

依鈴木的情況,一旦家裡有人入院,嚴重點分分鐘能上社會新聞,瞞的再好,也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

既然不是生病,那她來醫院幹什麼?

還挑這麼個又停水又停電,上樓只能靠腿的日子……

說起來,忍足君若有所思的磨蹭著下巴:之前家庭聚會的時候,他們家長輩好像聚眾吐槽過,說這家醫院的高等住院部是個披著醫院皮的鳳式療養俱樂部來著,而託跡部的福,雖然忍足謙也和鈴木園子相親一次就死會了,一直自詡旁觀者的忍足侑士,馬馬虎虎的還都記住了鈴木小姐列位未婚夫都姓甚名誰。

鳳家……

這是和前未婚夫舊情復燃了嗎?

忍足君花了五秒鐘確定自己十分好奇這件事,然後腳底下特別自然的轉了個方向,向鈴木園子消失的拐角走了過去。

同一時間,隔著差不多20米的樓間距,幸村精市正帶著那群鬧騰的小孩子們往病房走。

今天對面樓的電路似乎出了點問題,很多治療器械不能用,原本住對面的幾個小鬼也被臨時安排在了這邊,吵鬧程度直接翻了一倍。

這會兒快到午餐時間了,走廊上基本沒什麼人,幸村心累的牽著被氣哭的小女孩走上樓梯,寄希望於可以在醫生午間查房之前,把這幾個小家夥送回他們自己該呆的地方。

然而那個氣哭了小女孩的搗蛋鬼完全沒有意識到錯誤,沿著欄杆探頭探腦的喊,發現一隻略過的飛鳥都要驚歎一下。

“哇!”

“健太,”幸村握著小女孩的手,向身後上竄下跳的小男孩喊說:“走路的時候不要東張西望。”

“沒有啦!”

那小男孩皮的很,伸手指著窗外大聲回話說:“我看到侑士哥哥了!”

幸村精市額角青筋啪的就是一跳。

統共就一起玩了十分鐘,忍足君的社交能力還真挺可怕的……

他一邊在心裡這麼無可無不可的想著,一邊下意識的側了側頭,順著健太小朋友指著的方向掃了一眼。

就這一眼,恰到好處的頓在了當下。

他對冰帝的忍足談不上多麼熟悉,但也比點頭之交好那麼點——畢竟冰帝的跡部性格缺陷十分明顯(嘴巴極為得罪人),所以負責外聯的,一般都是忍足侑士——這人網球才能如何他不評價(幸村雖然自認比較客觀,但冠軍數量同樣客觀的體現出了冰帝和立海大的實力差距),但是性格上幾乎沒有什麼缺點。

他看似輕浮,處事卻穩重得體,哪怕跡部都因為怒火沉下了臉色,這人依舊能不鹹不淡的勾著嘴角笑,扔在人堆裡,有種突出卻不突兀的奇異存在感。

再抬頭時,幸村精市的瞳孔幾不可查的收縮了一次。

他的視力很好,動態視力也極為拿的出手,所以他十分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在忍足侑士將要繞過牆角的那一瞬間,他背後突然倒吊著出現了一道黑影,隨著他似乎小心翼翼窺視著什麼的動作,慢條斯理的移動著。

人影的腦袋上,扣了個兔子形狀的面具。

難道撞鬼了?

住院住的久了,幸村耳朵裡也灌了不少八卦,他知道最少三個版本的醫院七大怪談,可能是因為潛意識裡並不相信鬼怪,所以他驚恐的成分有限,反而以超乎尋常的冷靜心態轉了轉腦袋,看向了忍足侑士前進路線的重點。

從他的角度看,拐過牆角後的另一條通道裡,影影綽綽的像是站著一個穿金藍色衣服的女孩子。

幸村精市覺得有點眼熟,仔細想了想:在中庭遇到忍足侑士之前,似乎就有個這麼打扮的路人甲,曾經急匆匆的從他身邊走過。

沒等他眯起眼睛去探尋那背影,對樓緊貼窗邊的地方突兀冒出了另一張兔子面具,和忍足背後倒吊的那個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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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我了。

在因為驚異屏住呼吸的剎那間,幸村精市冷靜的想:窗前那只兔子看見他了。

他甚至以此為例,在瞬間補全了那只倒吊在忍足侑士背後的黑影盯著自己獵物時的眼神,當即就有一股涼氣從腳後跟直接跑到後腦勺,幸村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然而——

“幸村君!”

帶著些沙啞的中年男聲似是有些驚訝,猛地把他從那種僵直的氣場里拉了出來。

幸村精市回神時,先是不動聲色的舒了口氣,他低頭扯了扯衣角,背後似乎已經被汗浸透了,原本鬧騰著的幾個小孩子此時正乖乖的站成一行聽教訓。

外形高大、脾氣卻很好的中年醫生和善的搖了搖頭,說:“沒事啦,下次注意就好,趕緊回病房吧。”

小孩子們於是垂頭喪氣的走了。

幸村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猛地扭頭去看對面。

大樓玻璃反射的日光依舊晃眼,但掃過一排窗戶,對面的樓道分明已經空無一人!

不論是忍足,還是跟在忍足背後、像是影子一樣的兔子面具,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然而沒等他惶惶然再去甄別忍足曾經出現在對面的痕跡,原本等待中的兒科主任醫生已經嘆息著上前一步,恰到好處的擋在了視線更近一步的死角。

他拍了拍幸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小朋友們都聽話乖乖回病房呢,幸村君也早點回去,好歹給這些天天跟著你的小孩子做個表率啊。”

主任的長相並不多麼突出,整個人卻有種厚重的溫和感,是少有招小孩子們喜歡的男醫生。

但那一瞬間——明明面對的是熟悉的臉,聽到的也是溫和的勸誡,但幸村精市看著醫生彷彿意味深長的笑臉,無端的感覺到一陣寒意的激的他後頸冰涼。

年少的病患瞳孔微縮,垂下頭來安靜的跟在醫生身後,眼角的餘光卻不動聲色的掃過對面大樓。

還是空無一人。

幸村精市異樣平靜的篤定道:冰帝那位忍足侑士君,被兔子面具帶走了。

=====

對面樓室內,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差點被跟蹤的鈴木園子,在一眾兔子小哥無聲無息的護衛下,慢條斯理的晃到了肯尼斯佔地頗大的私人病房門前。

病患肯尼斯先生正躺在床上發火。

鑑於這位先生的脾氣實在不能算是很好,園子在聽到一連串叮鈴咣噹的聲音後,十分明智的暫時停住了腳步。

她一點都不想被誤傷。

歇斯底里的砸完了手邊能夠到的鍋碗瓢盆,屋裡緊接著就傳來了壓抑的喘息聲。

園子尋思著肯尼斯先生畢竟半身不遂了,這會兒精神狀態可能有點危險,於是就著無風自動浪出來的那點縫隙,將就著趴在門框前試圖看點熱鬧。

屋裡還女人說話的聲音。

園子姿勢清奇的扒在門縫上,皺眉回頭,跟待命中的兔子比劃口型:屋裡說話的女人是誰?

兔子小哥無聲無息的單膝跪在一邊,從胸前的暗袋裡掏吧掏吧,掏出了張資料卡。

紅發雪膚的美人,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

園子的記憶裡似乎是有這麼個人,她趴回原地,又靜靜的聽了一會兒,費解的回頭再次確認:你確定現在說話的這個,真的是肯尼斯的親未婚妻嗎?

——心高氣傲的未婚夫癱了,正是精神異常受不得刺激的時候,這位索拉小姐卻完全沒有照顧他情緒的意思,字字句句都是【你現在已經不行了】【既然不想放棄,就只有把lancer轉給我這一條路可選了】。

鈴木園子摸著胸口對燈發誓,索拉小姐話裡話外的重點一直都是lancer。

聽起來……實在像極了升官發財死老公後,迫不及待想追求下一春的難耐少婦呢。

——甚至連做戲都不願意多投入點演技。

然而就是這樣蹩腳到園子都能聽出來的演技,檔案中被蓋了“傲慢自矜”這個戳的肯尼斯先生,居然沒堅持多久,就頹喪的選擇了向她妥協。

可以說是很真愛了。

“……也可以說是很蠢了。”

“殿下?”

“沒什麼。”

在小哥不明所以的注視下,她突然眨了眨眼睛,嚴肅的說:“其實換位思考一下,肯尼斯的所作所為倒也不算過火。”

“唉?”

鈴木殿下彷彿陷入了沉思,自顧自的感嘆起來。

“他會十分自然的把入駐的酒店,當作可以任意處置的魔法工坊;滿不在意的把可能的戰鬥場所,佈置在人流密集的市中心商圈;完全不在意普通人可能被牽連到的後果,其實和他所受的教育有關。”

“他只是時代悲劇的產物,畢竟在老派魔術師接受的教育裡,魔術師和普通人是截然不同的兩個物種。”

小哥:您……究竟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他真的好慘啊。”

鈴木小姐煞有介事的咂了咂舌:“前半輩子被舊社會的條條框框束縛大腦,後半輩子還要被條條框框的餘毒害的半身不遂,實在是個迷途了很遠的羔羊,看的人——”

話音未落微風一起,鈴木園子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的視覺都顛倒了一回。

隨著咣噹一聲脆響,一把窄留留長槍泛著十分魔幻的紅光、以斷筋裂骨的力道戳在了離她眼皮毫釐之前的門框上。

——偷聽被發現了?

也難怪,園子腦海中無可無不可的“啊”了一聲:她都那麼自然的開始評頭論足了,裡面那倆魔術師又不是聾子,召英靈來才是正常反應。

破空聲餘韻未消,勁風中有幾根金棕色的斷髮,正以每秒五釐米的速度緩緩下落。

說時遲那時快,頭髮還沒飄落一釐米,懵逼著等在一旁的兔子小哥已然餓虎撲食般氣勢洶洶的懟在了持槍人的肋下。

電光火石間,一連響起三聲金屬擦碰的清鳴。

咔,叮,當。

園子根本沒來得及配合著“哎呀”一聲表示驚訝,這兩道人影就利落的分開了。

小哥的面具少了只耳朵,舉著匕首的小臂微微抽動了幾下,好賴沒有見血,於是急急忙忙分出神來,想要確認鈴木殿下的安全。

那邊廂,鈴木殿下已經扶著牆找回了平衡,小哥望過來的時候,她正以一種整理髮型整到一半的姿勢木愣愣的怔在原地。

僵的跟石化了一樣。

以lancer職階現世的愛爾蘭英雄迪盧木多·奧迪那神色戒備,他捏著武器的手指用了十分的力道,不止為眼前這個戴著兔子面具的人,同樣為這棟大樓內正急速趕來的另外三道氣息。

他的御主已經因為騎士的失職身受重傷,同樣的錯誤決不允許出現第二次!

腹背受敵原本就已經是讓人心生煩躁的戰況了,當lancer看向罪魁禍首時,收穫的卻是一張怔愣到失神的茫然臉。

又是這樣嗎……

俊美的騎士瞳色微深。

因為他眼角的淚痣附有愛情的魔咒,總能讓見到他的女性墜入愛河,這樣失神的面孔,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同樣討厭的不能再討厭。

迪盧木多的這份厭煩其實很有層次。

一來,他知道這樣得來的愛慕總有虛假被迷惑的成分,並不真的誠摯動人。

二來,魔咒的力量來自於他的養母,說來到底是迷惑女性的咒語,他作為正直之人,在厭倦的同時,同樣覺得未經當事人允許、便依靠愛情魔咒將她們的心意奪來,是十分不道德的。

厭煩和自我厭煩同時存在。

哪知道站在不遠處的這位女性,她越愣臉色越白,短短十幾秒內連嘴唇都開始顫抖,震驚到失去了高光的眼睛突然湧上晶瑩淚水,整個人以一種【媽呀這人辣眼睛】的悲憤姿態倒吸一口涼氣,動作浮誇的後退了兩步,然後生無可戀的咣噹一聲撞在牆上。

因為立身不穩,她還不可避免的崴到了腳。

——不論愛情魔咒對迪盧木多本人來說是個buff還是個debuff,究其本質,對那些看到它就會愛上它主人的女人們來說,這玩意兒和詛咒的區別不大。

換句話說,lancer先生無時無刻不再詛咒著出現在他視線範圍內的女性。

而作為一個帶著【百無禁忌】光環,被動技能是【驅邪避惡】的超凡生物,鈴木園在看清槍的主人長啥樣之前,就已經被突如其來的不適感整窒息了。

【詛咒】和【庇佑】狹路相逢,兩者衝突之下造成的具體效果,不吝於挑了二倍速的死亡過山車,嘴巴一張都能噁心的人吐出來。

“不行了……”

園子像是灌了一整管芥末,鼻涕眼淚一點不矜持的唰唰往下流。

她一邊手忙腳亂的擦臉吸鼻子,一邊不受控制的翻著白眼,努力的在原地跺那只被崴到麻痺的腳,以十分狼狽的姿態扶著牆,一瘸一拐的試圖逃命。

走兩步還摔了一跤。

這求生欲可以說是十分旺盛了。

兔子小哥緊跟其後,一邊後退,一邊小心翼翼的戒備著氣勢勃發的英靈,直到退到了樓梯口,才環視一圈,默不作聲的打了個手勢,麻溜的轉身去追嚎啕大哭的鈴木殿下。

他還在三樓拐角的地方,撿到了鈴木殿下匆忙中跑丟的一隻鞋。

隨著園子哭著越跑越遠,分佈在不同方位的非時院相繼開始行動,按計劃慢慢撤出大樓,並且逐步解除了對金井綜合病院的戒備安排。

不過一分鐘後,就只剩持槍的lancer獨自愣在原地。

迪盧木多·奧迪那側頭看向窗前的玻璃:實體化的英靈形象和他盛年一般無二,棕發雪膚,高眉深目。

由水澤仙女養育長大的美男子,生平第一次遇到這樣尷尬的情況。

他剛才……

是生生把一個小姑娘醜哭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幸村估計能和園子說上話了……

我原本設計的套路是有錢有勢的究極顏狗x貌美如花的悲情騎士,後來覺得槍哥估計見多了愛他的女人,不為所動的也見過不少(saber和太太都算),但被他醜哭的,估計還沒有。

於是我讓園子領了這個名額。

諸君勞動節快樂,如果沒有意外,二號凌晨大概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