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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周郎顧(60)

周琅一下午畫了幾張露骨的春宮圖, 女子或清秀或豔麗,無一不是他細細描摹的, 畫完之後,他還刻意鋪在桌子上。

令狐胤回來時, 已經是晚上了,他見到桌上擺著的畫紙,還微微一愣,走近了才看清畫紙上畫的是什麼東西。

周琅擺了這麼一疊東西在桌子上,自然要等著令狐胤的反應,他方才聽到敲門聲,就縮回了床上, 現在令狐胤拿起桌上畫紙細看, 他眼睛就睜開了一條縫兒去看令狐胤的反應。

尋常男子見到春宮圖,面上總會有幾分不自在,但令狐胤神情冷淡,若不是那是周琅親手畫的春宮圖, 就要以為令狐胤看的是什麼正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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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胤將畫卷一把拿起, 走到床邊,“這些是你畫的?”

周琅覷了他一眼,不敢做聲。

令狐胤忙了一天回來,見到這個東西,也不知道該露出個什麼樣的表情來,“你畫這些做什麼?”

周琅知道裝不成睡,“只是畫了解悶。”

令狐胤將畫丟到周琅面前, “畫春宮圖解悶?”

周琅只是想看看令狐胤有沒有反應,但等令狐胤逼到他眼前來,他就心虛了一半。

令狐胤知道周琅生性風流浪蕩,臨安城與他有染的女子不是少數,但知道和見到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只當周琅是又想女人了,所以畫下了這些東西。

看令狐胤臉色陰沉,周琅就扒著床欄想要往裡面縮一些。

令狐胤將他身上的被子掀開,見周琅竟然穿著他的衣裳。他比周琅要高大許多,所以他的衣裳穿在周琅什麼,就顯得有些空蕩蕩的,尤其是周琅還沒有系腰帶,就愈發顯得他身姿娉婷。

“我,我只是想看看你對女人有沒有反應。”周琅急急辯解。

令狐胤皺眉,“你要看我什麼反應?”

周琅能當著長青的面說出來,但當著令狐胤的面,卻怎麼也說不出那個字來。

令狐胤抓著周琅的手腕,將他壓到那一疊春宮圖上。

周琅看了一眼面前的春宮圖畫卷,目光無意的又瞥了令狐胤的下身一眼,令狐胤這樣的定力,竟也被那一眼撩撥的有些燥熱。

周琅自然也注意到了令狐胤下身的動靜,以為是那春宮起了作用,令狐胤果然是喜歡女子的,於是就大著膽子道,“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子我都可以替你尋過來。”

令狐胤目光更深。他那一晚是衝動了,本想將周琅帶回來,讓他好好養幾天,卻不知道他這樣不知死活。

“我認得一個叫雲妝的女人,膚如白雪,身輕似燕,口舌功夫也是了得。”周琅見令狐胤不說話,就愈發得寸進尺起來,“她也愛極了令狐將軍這樣勇武的男子。如果你喜歡,我可以代為引見。”

周琅的衣襟微微鬆開,自己卻毫無所覺。令狐胤望著他那一段袒露出來的雪白肌膚,跟著重複了一聲,“膚如白雪。”

周琅只當令狐胤是對雲妝來了興致,心裡一喜,“是,她生的最白的,是胸口那一片的肌膚,凝脂一般,輕輕碰一下,就能留下桃花瓣兒一樣的痕跡。”

令狐胤伸手去解周琅面前的衣服,周琅嚇了一跳,雙手捧著散開的衣襟,勉強笑道,“雲妝在臨安,等打完仗回去了,自然就能見到了。”

“怎麼不叫哥哥了?”令狐胤忽然問道。

周琅一愣。那哥哥兩個字實在曖昧的很,他今日就改了口,“我與令狐將軍身份有別,叫哥哥總歸是不太好……”

令狐胤卻想聽那兩個字,“我想聽。”

周琅被令狐胤壓在身下,硬著頭皮叫了一聲,“哥哥。”

令狐胤目光愈深,忽然沒頭沒尾的問了周琅一聲,“你不是想看我反應麼?”

周琅還未意識到令狐胤話中的意思,就被令狐胤捉住了雙手按在某處。

周琅一下變了臉色,想要收回手,卻被令狐胤緊緊的抓著。

令狐胤氣息也有些粗重,盯著面前的周琅,“下回再畫這些東西,我就不管你傷好與否了。”

說完,令狐胤就起身出去了。

周琅連忙將榻上的畫卷全部撿起來撕掉了。

過了一會,令狐胤回來了,他身上還帶著水汽,身上冰涼的很,周琅被他抱在懷裡,冷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等你傷好了,就放你出去。”

等到周琅都快要睡著時,才聽到令狐胤在他的耳邊說了這麼一聲。

從那一夜之後,周琅算是沒那個膽子再去試令狐胤喜不喜歡女人了,令狐胤也如那晚所說,等他傷好了,就把他從房間裡放了出來,周琅回了自己的院子,但他住的院子已經空了,阿七千河幾人不知所蹤,周琅也不敢問令狐胤,這件事便不了了之。

又過了幾天,許是臨近打仗的緣故,令狐胤越來越忙,連帶著長青都跟著鮮少露面,周琅一個人呆在院子裡,勉強算做安逸。

但他安逸的日子沒過多久,軍中就起了流言,周琅平日裡閒的實在無聊,就喜歡聽那些站崗的士兵聊些軍中的事,當值的士兵說,令狐胤的父親令狐沛被人彈劾,現在已經被皇上抓起來了。

再過段日子都要打仗了,起了這樣的流言,自然鬧得軍心動盪。

但軍中多是譴責朝局的,令狐一門在軍中聲望遠勝帝王,如今忠心耿耿的令狐老將軍卻落了這麼個下場,自然就有人替他們在邊陲禦敵的將軍打抱不平起來。

周琅在臨安的時候,就聽不少坊間傳聞,說這令狐一門是何等赤膽忠心,何等英武不凡,平寇誅亂,威名赫赫。如今落的這麼一個下場,他這旁人心裡都有些不是滋味,不知道那令狐胤現在寒心成什麼模樣。

到晚上,令狐胤回來的時候,周琅還特別觀察了一下他的神色,只見令狐胤眉間的鬱色又要比從前更重一些。

但令狐胤還是抱著他一句話都不說,周琅也不敢問,等到第二天醒來,令狐胤又已經離開了。

周琅白天裡又無聊,抓了一把瓜子聽院子外站崗的士兵聊天,聽了半個時辰,周琅才知道北狄國已經宣戰了,約莫半個月就要開始打仗,而令狐胤的父親令狐沛,已經被下了大牢,只是不知道最後會判個什麼罪名。

反正向來捉武將,莫須有的罪名一抓一大把。

周琅撣了撣衣服上的瓜子殼準備離開,忽然聽外面士兵忽然提到了雲藏兩個字。

他又附耳聽了聽,才知道那雲藏原來是北狄國的人,不知什麼緣由投靠了令狐胤,在軍營裡進出,但因為是北狄國的人,這些巡邏的士兵就長了個心眼兒,看了好幾回雲藏半夜裡偷偷溜出去城去。但雲藏是令狐胤的人,這些士兵也只敢私下裡說。

周琅也覺得奇怪,那雲藏他見過幾回了,確實不是天擎國人的長相。現在聽他們說,才知道那雲藏是北狄國的人。只是北狄這些年與天擎年年交戰,北狄國的人怎麼會來歸降天擎呢?

軍中沒有幾個人知道雲藏的來歷,周琅去問跟令狐胤算是親近的長青,長青也只知道雲藏是救了將軍一回,才被帶回來的,更詳細的就不知道了。

周琅起了疑心,開始注意起雲藏來。本來周琅只當他是個不尋常些的奴才,或者就是北狄國派過來的細作,但是他觀察了一段時間之後發現,雲藏武藝高強,言行舉止也頗是不凡,並且也確實如巡邏的士兵所說,雲藏行蹤不定,除了令狐胤以外,旁人都見不到他幾回。

周琅原來是要和長青說,讓長青注意些雲藏的,但長青也忙得很,周琅就只能自己先盯著。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周琅見那雲藏手上拿了個盒子,趁著天黑要出城,周琅跟了他一路,卻不知道晚了哪一步跟丟了,回來的路上撞上了巡夜的燕城。

燕城一眼就認出了周琅,但他不知道周琅名姓,看到他要走,就和旁人一樣叫了聲,“周公子——”

周琅回過頭看到燕城,他對燕城還有些印象,只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就頗是尷尬的站在原地等燕城走過來。

燕城沒想到今夜會撞上週琅,眼睛都亮了些,追到周琅身前問,“周公子身體好些了嗎?”他從那一晚回來之後,也向別人打聽過周琅,只是因為周琅鮮少外出,軍中有認識他的,也只是見過幾回。又聽說是將軍帶來的家屬,就更難得見一回了。

“多謝關心,已經無礙了。”周琅還記得那晚是這個小將軍把自己帶下山的。

燕城臉上泛紅,只是天色已晚,看不出他面色的異樣。

周琅道,“那一晚匆忙的很,都沒來得及問小將軍的名字。”

燕城還是頭一回聽這樣細聲細氣的聲音,自己說話也不由斯文的幾分,“我叫燕城。”

“燕城。”周琅複述一遍,“在下姓周,單名一個琅字。”

燕城還是叫,“周公子。”

周琅也不糾正。

燕城侷促的說不出話來,話題只能又繞到了那一晚上,“軍中戒備森嚴,周公子怎麼會被歹人劫走?”

“那一日我是準備回臨安的,不想在鎮子上遇到了歹人。”周琅現在提起來,還只想嘆氣,若是他那一天走成了,現在估計已經與謝小侯爺在臨安風流快活了。

燕城一聽周琅是要走的,因為被歹人所劫才留了下來,心中陡然升起一種竊喜來,但是他還是要擺出一副惋惜的模樣,“那人真該死,居然想害周公子。若是以後再撞見,我一定替周公子討個公道!”

周琅看這燕城和他年歲相仿,說出來的話卻戾氣十足,忍不住笑了笑,“那我就先謝謝燕小將軍了。”

燕城一看他笑,臉上就更紅了。

“燕郎將,要換崗了!”守在城門下的士兵提醒燕城。

燕城方才就是等著換崗回去休息,但見到周琅之後,卻巴不得時間過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周琅知道換崗是兩個時辰一換,燕城在這裡已經站了兩個時辰了,現在是該回去歇息了,於是就率先開口告辭,“天色已晚,我也不便打擾,以後有機會,再來當面道謝。”

燕城看他走了,氣的很了去罵那個提醒他的人,“誰讓你多嘴了?換崗?我不知道換崗嗎!”

那人平白挨了一頓罵也委屈的很,“燕郎將,是你讓屬下提醒你的。”

“換崗的時間是將軍定的,你是聽我的還是聽將軍的?”呵斥完下屬,燕城一甩袖擺走了。

周琅回到院子裡,見房間裡點著燈,幾日不見的長青現在也守在門口。

他心裡一抖,進了房,看令狐胤果然在屋子裡。

令狐胤一連幾日都沒有回來了,現在忽然出現,周琅那大了些的膽子又變小了。

只見坐在桌邊的令狐胤掩卷道,“周弟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