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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明師弟,陸師兄就在上面的涼亭內等著,我就送你到這裡。”周華語氣中帶著幾分恭敬。

修行界向來是以修為定高低,同輩之中除了同門師兄弟外,修為高的可稱為‘師兄’,修為低則為‘師弟’。周華的修為比明景輝這個未曾踏入修煉之門的人高,他卻不敢端任何架子。

周華本身天資不高,在虹光宗數年也不過是個外門弟子。僥倖被陸鴻遠選中在陸清梧身邊做一些雜務,才有了進入內門的資格。

明景輝如今沒什麼修為,但他天資過人又是長老的親傳弟子,前途不可限量,絕不是他一個外門弟子可以輕慢的。

“多謝周師兄。”明景輝從已經停穩的飛劍上走下來,沒有因為周華的恭敬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道謝後踏上臺階走向不遠處的涼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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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景輝遠遠的便看到陸清梧靠坐在涼亭的欄杆上閉目養神。不知是不是變異冰靈根的緣故,哪怕是這樣慵懶隨意的姿態,他周身似乎也縈繞著幾分冷意,其他人靠近的時候總會遲疑幾分。

明景輝下意識的將腳步放慢、放輕了一些。他一隻腳剛步入涼亭,便看到陸清梧睜開了眼睛。“陸師兄。”

“坐。”陸清梧的身影從欄杆上消失,出現的時候他已經在涼亭中央的石凳上坐正。沒有了依靠的背脊挺得筆直,稜角分明的俊美面龐顯得越發冷硬。

明景輝坐在陸清梧的對面,陸清梧不等他開口,伸手將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放在桌上。“這塊玉你拿去。”

“這是?!”明景輝沒有伸手去拿玉佩,面上有幾分疑惑。

“這塊玉佩是我父親為你準備的,唯一的作用便是掩飾體質。”陸清梧開口為明景輝解惑。

陸鴻遠之所以堅持離開魏天成的洞府回來,不願意牽連魏天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便是為了將這塊玉佩交給明景輝。明景輝體質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多一個人知道明景輝可能便會多一分危險。

陸清梧的神識從明景輝身上掃過。明景輝其實已經不需要這塊玉佩,厲嘉茂將他收入門牆的第一件事便是幫他隱藏體質。作為煉器師的厲嘉茂出手,比陸鴻遠當年特意找煉器師定製的東西也絲毫不差,甚至還猶有過之。這塊玉佩只有隱藏體質的效用,厲嘉茂為明景輝準備的東西,除了隱藏體質還能定位佩戴者的位置。

明景輝在陸清梧的神識下並沒有什麼秘密,但‘陸清梧’應該是沒有能力看清楚的,他也只當不知,按照陸鴻遠的吩咐將玉佩交給明景輝。

“多謝師兄轉交。”明景輝將桌上的玉佩拿起來,“我會找機會向掌門致謝!”

“嗯。”陸清梧完成了陸鴻遠交代的事,便準備解決掉他與明景輝之間的牽扯。“你應該知道我讓你過來的目的。”

“師兄可以直接動手,我已經做好了準備。”明景輝在答應陸清梧探查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他並不是刻意試探陸清梧是否受傷,也不曾想要拖延時間。

如果邪修真的在他身上動了什麼手腳,越早解決越好。邪修的手段想想便讓人不寒而慄,指不定會對他有什麼危害。哪怕並不會傷及他本身,只是為了給陸清梧添麻煩,他也不願意做邪修手中的棋子。陸清梧是他的救命恩人,他雖說算不得什麼好人,也不會去做忘恩負義之事。

被人探查身體和識海,對修真者來說是避之不及的事。修者總會下意識的藏一兩手保命的底牌,如若是靈器底牌,不是在丹田就是在識海。哪怕沒什麼值得隱藏的東西,他們也會擔心被人在探查途中動手腳。

明景輝身上沒有什麼需要隱藏的東西,他唯一的靈器只是滴血認主還沒有煉化,沒有進入身體。而且靈器的作用和陸清梧剛剛給他的玉佩一模一樣。他的體質陸清梧已經知曉,沒有隱藏的必要。

至於在探查途中動手腳……明景輝和陸清梧相處的時間不多,對陸清梧卻稱得上信任。

在生死危機時最容易展露出本性。那位表面和善的沈師姐遇到邪修,就是一邊安撫其他人,一邊逃離的比誰都迅速,足以看出她自私的本性。

陸清梧能夠在那時候迎上去,為大家拖延時間便能證明他的為人。重傷之後也不曾主動表功,不爭名利。這是明景輝所認識的人之中最符合凡間傳言修者形象的人,在明景輝心中陸清梧能當得起‘風光霽月’這四個字。

陸清梧點了點頭,指了指距離自己最近的位置。“你坐在這邊。”

明景輝站起身,按照陸清梧的指示換了個位置,坐在他身邊。

“閉眼。”

明景輝並不瞭解探查的過程,陸清梧說什麼,他便聽什麼。

陸清梧也閉上眼睛,一指點在明景輝的眉心,他的神識順著那根與明景輝眉心相貼的手指探了進去。

神識擴散可以不需要身體作為媒介,對於陸清梧來說更是如此。他神君的神識裝在這具金丹期的殼子裡有了諸多限制,但他對神識的操控能力和神識遠超金丹期的精純是不變的。面對明景輝這樣的普通人,他神識一掃便能探查清楚,事實上在明景輝剛進涼亭的時候他已經進行過一次探查。

不過,該有的表面工作還是要做的。‘陸清梧’全勝時期也無法完成不依靠身體接觸的探查,更何況現在是重傷狀態。有身體作為媒介神識的擴散會輕鬆許多,尤其是探查其他人身體識海這樣的‘精細活’,哪怕有能力憑空探查的大能,有時還會藉助媒介。

不出一盞茶的時間,陸清梧睜開眼睛,收回手。

明景輝未曾修煉對神識沒有感知,額頭上的觸感消失卻是能察覺到,也睜開了眼。

他的視線掃過陸清梧瑩白如玉的手指,額頭上似乎還遺留著幾分微涼。陸清梧身體並不像常人那般溫熱,反倒是像他給人的感覺一般,帶著幾分冷意。並不刺骨,在這夏季更顯得舒適。那只手指點在眉心位置,頭腦似乎都變得清明。手指離開的時候,他心下居然有那麼幾分悵然若失。

明景輝將自己的視線從陸清梧的手指上移開,看向他那沒有什麼表情的俊美面龐,以及那雙彷彿映照不下任何東西的眼眸,心下亂七八糟的情緒便沉寂了下來。“陸師兄,邪修是否在我身上動了手腳?”

“邪修沒有在你身上動什麼手腳。”陸清梧見明景輝眼眸有幾分閃爍,只當他是在擔心邪修的手段。

“那就好。”明景輝聽到陸清梧的肯定答覆,覺得輕鬆不少。

“倒是送了你一件禮物。”陸清梧隨後又添了一句。

“……”明景輝剛剛放下的心頓時又提了上來,他可不認為邪修會給他什麼好的禮物。

“不用緊張,目前來說是對你有益無害的禮物。日後……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陸清梧心神一動,面前便浮現出了一個模糊的畫面。

畫面之中是一塊紅色的玉牌,鮮豔的像血一樣的顏色卻並不會讓人覺得妖異,反倒是有幾分歷史的厚重之感。玉牌上的紋路,哪怕讓明景輝這樣一個未踏入修行之路的人來看,也能察覺到它的神異。

“這就是那魔修放在我體內的東西?”明景輝看到玉牌之後,重新提起的心便又放了下來。這玉牌看上去的確不像是陰邪之物,更何況還有陸清梧的保證。“這是靈器?”

在明景輝的認知之中,只有靈器才能被收入到體內。

“嗯。類似那塊遮掩氣息的玉佩,這塊玉牌也是功能特殊的靈器。它是進入一個秘境的鑰匙,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作用。”陸清梧並不意外玉牌的出現,這塊玉牌在劇情中便是明景輝的囊中之物。

劇情中‘陸清梧’雖說扛下了邪修大部分攻擊,但虹光宗的其他人也沒有跑遠。邪修在與陸清梧交戰的時候,還有餘力阻止沈心菱和明景輝離開。虹光宗其他弟子沒有沈心菱的命令,也沒有逃離逃離。

陸清梧與邪修兩敗俱傷,金丹末期的邪修就算重傷也不是他們能應付的,在其他人心灰意冷的時候沈心菱站了出來將邪修誅殺。劇情中的邪修臨死之前同樣給了明景輝一掌,將玉牌送給了明景輝。劇情中的邪修臨死時並沒有什麼詭異的笑聲,明景輝在劇情中也就能悶聲發財,不費吹灰之力就佔了個大便宜。

“這玉牌開啟的秘境,應該極為難得。”明景輝說的極為篤定。邪修想用這塊玉牌算計陸清梧,想來這塊玉牌對金丹期強者有足夠的吸引力。

陸清梧看了一眼亭臺外的懸崖,才開口解釋,“玉牌開啟的秘境為‘古靈秘境’,三百年左右開啟一次,出竅期以下強者可入內尋寶。秘境中有不少功法秘籍、珍惜藥草、稀奇靈技,有機緣者可得。秘境開啟時無任何徵兆,持有玉牌的人會直接被傳送到秘境中。算算時間,秘境應該是在近幾年開啟。”

“陸師兄當真一點都不動心?”明景輝盯著陸清梧的面龐,他其實已經有了答案,卻仍想確認一番。

“秘境開啟前一個月,玉牌之中的能量會溢位。只要用對方法便可感應、追蹤。我若是想要,到時候自會去取。怎會順了邪修的心思,應了他的算計?”

邪修的算計陸清梧一開始就清楚。秘境的鑰匙的確是重寶,若是陸清梧沒有從邪修的笑意中察覺到不妥,失卻了寶貝已經算是巨大的損失。若是察覺到不妥,發現了它的存在對邪修來說更是好事。

明景輝只是一個普通人,秘境鑰匙需要神識認主。邪修強行將秘境的鑰匙與明景輝的神識交融在一起才完成了認主這一步,其他人想要得到秘境鑰匙只能損傷明景輝的神識。神識損傷和消耗不一樣,一旦受損很難恢復,除非是有機緣遇到一些天材地寶。

明景輝的神識損傷,怎可能會不恨罪魁禍首。只要他能活下來,必然會伺機報復。一個至陽之體變異天靈根的敵人,肯定能給陸清梧帶來不少麻煩。

明景輝能活下來嗎?可能性很大。邪修將沈心菱對明景輝的維護看在眼裡,有她在總能拖延幾分。哪怕明景輝沒有活下來,這一枚秘境鑰匙過了明路,引來各方爭奪,也足夠陸清梧喝一壺了。

邪修唯一沒想到的大概是,陸清梧根本就不準備接招。

陸清梧的話語之間帶著明顯的自信與高傲,在此時展現出來。明景輝非但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反倒覺得本該如此,心下更有陌生的情緒浮動。他盯著陸清梧的面龐,一時之間居然無法移開。

“涼亭周圍早就布了陣法,只有在場的人知道今日發生的事。日後秘境的鑰匙能不能保得住就看你自己了!禮物雖好但認主的方法特殊,若是保不住你的神識必然會受到損傷。”陸清梧最後提醒了一句。

“我明白。”明景輝面上的表情異常堅毅。一直以來他擁有的東西不多,但只要屬於他的東西,便不允許任何人奪走。實在保不住,他也能讓伸爪子的人掉下一層皮來。

“你可以回去了。”陸清梧隨手揮了揮,明景輝便被一股靈力帶出了涼亭。

明景輝消失在視線之中,涼亭內便多出了一個身影來。赫然是這虹光宗掌門陸鴻遠,他一直在懸崖底下的洞府之中。

“父親,已經解決了。”陸清梧知道剛才的事陸鴻遠看在眼裡,卻依舊解釋了一句。

“我兒做的很好。”陸鴻遠看向陸清梧的視線帶著明顯的驕傲。陸鴻遠的確想讓陸清梧去古靈秘境歷練一番,但他與陸清梧的想法一樣,對看似觸手可得的鑰匙同樣沒有什麼窺視。陸鴻遠才真當得起‘風光霽月’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