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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Act3·裂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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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心裡是麻木的:“放心,忘不了你的緊急登出的,楚三歲。”

深夜暗黑故事暫時告一段落, 系統以觀看教育片《ai的名義》為理由,怎麼戳都戳不動,見狀楚歌也不去戳他了,而是將目光轉回了陸之南身上。

小孩子依舊是手臂中有許多黑絮的樣子,零零散散一直蔓延到了被褥下。

楚歌禁不住想起先前的時候,自己輔導陸之南功課, 那時候, 都沒有一點兒異常情況。

為什麼眼下會這樣?

他忽然坐起來,關緊了窗戶,厚重的窗簾被他拉上。屋裡漆黑一片, 透不過半點光亮, 直到他開啟燈。

驟然來的亮光令陸之南不適的扭了扭, 但依舊安穩的睡著。

這個時候, 他手臂上的黑絮消失了, 看上去與每一個正常的兒童沒什麼兩樣。

楚歌調動起異能,有一股溫熱的暖流匯入他的眼睛,再看向陸之南, 小孩子手臂裡的黑絮又出現了。而當他撤去異能後,眼前的,又是孩童睡著的溫馨場景。

或許月光是一種媒介, 所以讓他看到了陸之南身體裡的黑絮,否則,他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會發現。

楚歌搜尋記憶,知道在最近的異種稻米之前,陸之南是沒有吃過異能者食物的。就算普通食物沉澱,再算上那微不足道的一點異種稻米,也不至於體內黑絮積攢這麼多。

他拉開了窗簾,只留了那層薄紗,關上了燈,在月光下仔細凝視陸之南的身體。

黑絮與他在異種稻米中所見的差不多,但是,糾結匯聚的那些,暗沉程度還要更深。

並不像是普通食物就可以積攢沉澱下來的。

陸之南是他所見到的第一個體內存在黑絮的人,楚歌不知道這是個例還是普遍情況,就如他自己,體內沒有一點兒暴烈能量,但說不定,這樣的人不止他一個呢?

畢竟他異能才將將覺醒,所接觸到的身具異能的人也就他自己和陸之南,而陸之南眼下甚至還算不上,他只有九歲,遠遠沒有到達測試異能潛力的年紀。

而陸之北遺留的記憶,並沒有這一茬兒,楚歌壓根就沒聽說過,誰能夠看清他人體內的黑絮。

楚歌百思不得其解,但他知道,這種黑絮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單是看久了,心裡都有一種陰冷感覺升起。想到自己可以驅逐食物中的雜質,楚歌想要試一試,將陸之南體內的這種黑絮驅逐掉。

他小心翼翼運轉起異能,片刻後,溫熱的暖流滑過經脈,沿著相接的手掌,緩緩流入了陸之南體內。

貪多嚼不爛,楚歌並沒有想著一次性就把這些黑絮完全祛除,他只瞄準了指尖那小小的一縷。

甫一接觸,就如同被長針刺了般。

十指連心,一股極其尖銳的疼痛剎那急刺向腦海,那縷黑絮倏忽沸騰,彷彿活了過來,化作長蟲猛獸,兇悍的朝著他咬來。

電光火石間,楚歌撤回了手,黑絮撲了個空,便就這那咆哮沸騰的樣子,凝固在指尖,彷彿剛才暴起噬人的一幕只是錯覺。

楚歌驚疑不定:“……怎麼跟活了一樣?”

據說去看教育片了的系統“刷”的一下子冒出來:“因為本來就存在於活人體內啊!當然不一樣了,楚三歲你是只有三歲了嗎!”

在食材之中,黑絮分明是死物,輕而易舉就可以消除。

然而存在於人體內,卻彷彿有了生命,會蟄伏反撲。

當他只是單純的握住陸之南的手時,那些黑絮也平靜的漂浮在陸之南的手臂中,彷彿死物。而當他調動起異能的時候,那些黑絮就像是有了生命,氣勢洶洶朝他襲來。

楚歌又嘗試了幾次,累的滿頭大汗,也未曾將黑絮消除些許,反倒是勾的他們彙集在一處,翻滾嘶嚎,黑沉的幾乎要滴出墨來。

他的一點異能進入陸之南體內,就如同扁舟駛入了汪洋大海,四處都是驚濤駭浪。

楚歌忽然有一個絕妙的想法,於是在黑絮遊離的另一處,輕飄飄試探著,勾|引黑絮上前。

有那麼一小股果然上當,窮追猛打,緊咬著不捨,就沿著相觸的肌膚,跑入了楚歌體內。

楚歌沒咋在意,叉腰笑:“現在我還奈何不了你嗎?!”

系統沒吭聲。

現在這縷黑絮在他的眼裡就是一隻小綿羊,毫無反抗之力。楚歌信心滿滿的驅逐了半天,忽然意識到不對:“臥槽,統子,我怎麼把它弄不出去啊!”

小綿羊已經變身為釘子戶,牢牢在他體內紮根,怎麼也驅逐不走!

系統無語道:“楚三歲你傻嗎,別人都避之不及的,你還往自己身體裡引……嫌自己死得不夠早嗎。”

楚歌理所當然道:“這是我弟啊,你忍心看著他被暴烈能量折磨嗎?”

系統:“………………”

他之前好像說過,有苦楚歌吃就得了。

宿主轉身就實踐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氣。

楚歌弄了半天,那黑絮就跟生了根一樣,扎在體內,怎麼都弄不走。明明都已經驅逐到了皮膚邊緣,只差一步,但就是那口氣,怎麼都續不上。

潔淨無塵的體內,食指指腹處一縷黑絮,說不出的突兀礙眼。

楚歌曾經疑惑不解過,為什麼那些異能者不想辦法祛除被攝入體內的暴烈能量,明明食材中的暴烈能量都內用藥劑祛除些許,按理來說人體上也應該研發出相應藥劑。

但是現在,他終於明白了。

不是那些異能者心甘情願接受爆體而亡,而是他們根本就做不到。眼下他這個獨一無二的淨化異能都費力成這樣,何況那些異能者?

無法驅除,只能引入,而他引入了,還驅逐不了。

這樣下去,遲早跟其他異能者一個下場。

到最後他自己都頹了,有氣無力的跟系統說:“統子,商量個事兒唄。”

系統說:“咋。”

楚歌說:“要是哪天我爆體而亡,你記得幫我遮蔽痛覺啊,乖。”

但他其實隱隱有種預感,恐怕他活不到爆體而亡的那一天了。

楚歌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把原身拖出來,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在當真見到這一幕以前,那些都只存在於劇情線裡,彷彿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故事。他只是一個過客,一個偶然間撞見、冷靜旁觀的人,然而在親眼見到的當下,他無法再把那些剝離,也做不到把自己抽離開去。

陸之南蜷曲在逼仄的牆角,縮成了小小的一團。

那床已經有些髒汙的被絮,就是他的全部家當。

春夏秋冬,無論嚴寒還是酷暑,能夠供他裹身的,也就是那一張萬年不變的被絮。他必須要足夠謹慎,小心翼翼的打理自己這一床陳舊的被絮,否則,他將再也沒有覆體保暖的工具。

陳舊,發汙,印在上面的花紋淡得幾乎要看不見。

楚歌心裡發堵,他一下子就想把陸之南拉起來,把那床陳舊的被絮扔到外面去,走了兩步,突兀的又轉了方向。

片刻後,狹長的客廳中,已經沒有了他的人影。

陸之南熟稔的裹緊了被絮,縮在牆角,露出小半只耳朵,小心翼翼的聽外面的動靜。

只要臥房門響了,再關上,那麼他這天剩下的時間,就差不多可以安全度過了。

當然,在那之前,或許還有一點小小的波折。

他一向都是習慣了的。

有的時候,陸之北理都不會理他,把他當成空氣,直接進屋;但有的時候,陸之北心情不好,那麼他就遭了秧。出氣筒幾乎就是他接下來的待遇,陸之北或許會踢他兩腳,或許會罵他兩聲,什麼“不知好歹的小崽子”,“沒丁點兒用的拖油瓶”,“只出不進的敗家玩意兒”……

那翻來覆去的詞語他都能背下了,等陸之北出完了氣,罵夠了,踢夠了,也進屋了,他差不多就可以安穩睡個覺了。

陸之南等著腳步聲響,朝自己靠近,或許罵兩聲,或許踢兩腳,然後“哐當”的一聲,甩上門。

不過……

今天的陸之北堪稱平和,大概他也可以期待一個平平靜靜的夜晚吧?

剛才他用熱毛巾給他擦手掌、用棉籤給他塗碘酒的時候,痛的“嘶嘶”的,也沒有朝他發脾氣。

這樣想著,陸之南禁不住又回憶起了昏暗小巷子裡,被一路牽著回來的時候。牽著他的手微涼,卻牢牢地拉著他,把他握在掌心。

就像回到了什麼都還沒有發生的小時候,那段早該模糊卻無法遺忘的記憶裡。

陸之北依舊是那個溫柔可親、笑容溫暖的哥哥,會抱著他舉高高,會帶他去玩耍,有什麼好的都先著緊著他,因為他一點兒淚水就嚇得慌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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