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修被粉絲們稱之為是國民老公,愛他愛得死去活來, 可是他對她們, 從不逾矩, 以禮貌相待,超過偶像和粉絲以外而任何接觸都會儘可能避免。
除了偶爾用微博調戲段子手以外,他不會經營粉絲或者與她們日常撩騷互動。他心無旁騖,全身心都投入到職業比賽中,
對於戀愛這種事,更是想都沒有想過。
畢竟他能夠打職業,是向家裡人做出了交換和妥協,所以不會在職業期間分心在別的事情上。
然而自從在紐約遇到陸蔓蔓,隊員們就看出自家隊長對這位進口閨女特別不一般。
他一貫不近女色潔身自好,卻在陸蔓蔓這裡,摸摸扯扯, 卿卿我我成了家常便飯,高冷人設徹底崩盤。
兩個人在一起的感覺特別自然,自然而然地親近。
任翔用手肘戳了戳原修,笑眯眯問道:“隊長要負責麼。”
所有人都看著他, 滿眼期待。
這樣,都要趕鴨子上架, 逼婚了?
關鍵是這個美國進口黃花大閨女,此時此刻也是目不轉睛盯著他,滿臉期待。
原修突然有點方。
所以...她也有這個意思?
他輕咳一聲,說道:“我打職業, 是和家裡人有過協議,可能近期內不會有結婚的打算。”
“我知道,你以前說過。”陸蔓蔓立刻接茬:“你家裡人本來不同意你打職業的。”
眾人看向陸蔓蔓,心說她真是好主動啊,一點害羞都沒有,不愧是進口來的,質量真好。
“現在依舊不同意。”不過原修立刻說道:“我這個人,認定的事情不會改變,無論是打職業的事,還是以後的個人問題,你...可以放心。”
這樣說,她應該能懂吧,都說的這麼明白,不懂就是傻逼了。
眾人彼此合了眼神,嘻嘻笑。
既然原修都說了讓她放心,那就是穩了。
“嗯...那黃花大閨女是什麼意思?”陸蔓蔓好奇地問。
眾人倒。
敢情她還沒弄懂他們到底再說什麼!
程遇扶額解釋:“黃花大閨女,就是virgin(處女)的意思。”
陸蔓蔓捂臉尖叫:“天吶,你們為什麼要討論我是不是virgin這個話題!啊!”
眾人:......
文化不同,彷彿隔著一個次元壁,沒辦法愉快玩耍了!
程遇只能耐著性子跟她解釋:“在中國古代,沒有結婚的女孩子就叫黃花大閨女,並不是單純指你有沒有第一次...”
哎...感覺越說越奇怪了啊。
陸蔓蔓已經倒在了原修身上,靈魂出竅,喃喃唸叨:“我是不是vrigin這很重要嗎。”
程遇無奈地看著她,終於還是放棄解釋了。
隨她吧隨她吧,本來程遇剛剛說那話的意思,就是要敲打原修,畢竟沒有捅破窗戶紙,兩個人這樣子膩膩歪歪地好,都是成年男女,陸蔓蔓心大,原修可不是什麼顧折風一類的單純少年,要是將來倆人真有什麼,他提了褲子翻臉不認賬,受傷的還是她家隊長。
作為中國好閨蜜,程遇有必要試探原修,當著所有人的面,當著陸蔓蔓的面,讓他有個交代。
原修既然給出了交待,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陸蔓蔓到底有沒有聽懂,聽懂了幾分,還是裝作聽不懂...程遇不想深究。
陸蔓蔓不是笨女孩,也不傻,恰恰相反,她非常聰明,聰明的女孩,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知道邁出去的每一步,將會落往何方,知道自己的方向並且永遠不會迷失。
白薔忙完了廚房裡的事情,也走了出來,陸蔓蔓衝她招招手:“這邊,坐這兒來。”
白薔噠噠噠跑了過來,坐在陸蔓蔓身邊。
篝火晚會已經開始了,有德藝雙馨的隊員自告奮勇跑上去唱歌,要唱周杰倫的歌。
劉教官連忙說:“不準不準,只能唱|紅|歌,不準唱什麼周杰倫。”
眾人噓聲:“沒勁兒喂!”
陸蔓蔓突然說:“劉教官,要不你來一首唄!”
此言一出,眾人開始起鬨:“劉教官,來一首!”
“劉教官,來一首!”
“劉教官,來一首!”
劉教官有點愣,擺手道:“我不行,我唱不好,別別,還是你們來吧,那個...鄭嘉,你不是要唱周杰倫的歌嗎?你唱吧。”
眾人鬨笑,還是沒放過劉教官:“劉教官,來一個唄!”
陸蔓蔓破有興致,大喊道:“要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樣,像什麼?”
眾人齊聲大喊:“像個大姑娘!哈哈哈。”
原修微笑地著看向陸蔓蔓,見她這樣來勁兒,他也願意配合她,手作擴音狀,懶懶的調子道:“冬瓜皮,西瓜皮,我們班的教官耍賴皮。”
陸蔓蔓站起身,高興地攬住原修的肩膀,倚在他身邊,跟著大喊:“時間寶貴,不唱浪費!”
就連周圍幾個教官都開始起鬨讓他唱,劉教官被眾人逼得沒法,只好羞澀地說:“那我...我就唱一個吧,我就唱個《東方紅》吧。”
程遇看了看身邊的白薔,心生一計,笑說道:“誰要聽你唱《東方紅》啊,我們要聽情歌,劉教官,唱個情歌給我們小姐姐聽唄。”
白薔紅了臉,連忙伸手拉程遇衣袖:“別...”
劉教官看到白薔,眼神漸漸起了變化,不再扭捏,鼓足了勇氣,說道:“那我就唱《月亮代表我的心》吧。”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不移,我的愛不變,月亮代表我的心。”
劉教官聲音本就渾厚低醇,唱出這樣綿軟的調子,更顯得認真而富有男人味兒。
雖然歌唱得不怎麼樣。
陸蔓蔓撐著原修寬厚的肩膀,附到他的耳畔,低聲說:“看不出來哎,劉教官唱歌的樣子,好深情哦。”
原修稍微測過頭,她的小臉蛋近在咫尺,瑩潤的嘴唇宛如櫻桃般粉嫩。
柔軟綿長的呼吸拍打在他的臉頰,那樣輕。
“唔,看什麼。”
原修垂著眸子,長長的睫毛掃過下眼瞼,他盯著她的唇。
“輕輕的一個吻,已經打動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原修的嘴角,淺淺勾起弧度,一切,剛剛好。
不怕嚇到她,w才不會輕易被嚇到,也許會有點吃驚,也許不會,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已經超越了普通朋友,即便是陸蔓蔓嘴裡說的,最好的朋友,原修覺得,還不止。
於是他吻上去。
電光石火的那一瞬,陸蔓蔓突然移開了腦袋,於是他吻住了今年初夏送來的一股暖風。
落空。
因為陸蔓蔓的手機響了,一串陌生的號碼,但是來電提醒是從美國打來的。
不是老爹,或許是某個朋友,於是陸蔓蔓噠噠跑到宿舍樓邊,站在稍微安靜的角落接聽。
“您好。”
“陸。”
聽到這個有磁性的的男聲,念著她的姓氏,曾經只專屬於某一個人的愛稱,過去倆人感情最好的時候,彷彿空氣中都冒著粉紅泡泡,他抱著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邊低喚:“陸。”
這個字帶著魔力,宛如夏風徐來的夜晚,讓人沉醉讓人著迷。
喬星野。
得有半年了吧,兩人斷了聯絡。
“你怎麼知道我的號碼。”陸蔓蔓生硬地問。
“想找,自然就能找到。”電話那頭的喬星野,說話一如既往的理所當然,彷彿全天下的真理都掌握在他的手裡,以前陸蔓蔓欣賞他的這份自信和傲氣,現在,陸蔓蔓無感。
“有事?”
“我看過你在中國打比賽的影片。”喬星野沉聲說:“實在是糟糕得沒眼看啊,親愛的w,只剩下這點水平了麼,陪那幫不入流的中國小子們打那種遊戲局?”
陸蔓蔓握電話的手,驀然緊了緊。
“今天我心情好,不想說髒話,國際長途很貴,掛了。”
“下個月獅虎隊回來中國比賽,特意給你提個醒。”
陸蔓蔓微微一驚,獅虎隊在美聯算不上最頂尖戰隊,勉勉強強能稱得上一流,但是對於連世界賽都進不去的中國來說,絕對是實力強悍的一支勁旅。
他們要來中國打比賽麼。
莫不是在美聯被queen壓得太慘,所以來中國找找自信?
“怎麼,害怕得不敢說話了?”
陸蔓蔓和喬星野的相處模式本來就是日常互懟,而他似乎還像過去一樣,總喜歡在玩笑間打壓陸蔓蔓。
過去陸蔓蔓不會和他計較,而現在,她聽著只覺得刺耳。
“我只是遺憾。”
“遺憾什麼?”
她沉聲說:“遺憾來中國打比賽的是獅虎隊,不是queen。”
電話那邊,喬星野嗤笑一聲:“怎麼,我親愛的w想我了?”
“我想你,天天都想你,我想象你死在我槍下的表情,那種分明不甘心,卻無能為力的樣子。”
陸蔓蔓冷冷地說:“喬星野,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即便我走,你也沒能勝過我,很不甘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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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令人尷尬的沉默之後,喬星野說:“一定要這樣?”
陸蔓蔓沒有說話。
“x隊那個小子,你跟他講話的時候,也是這樣?”
陸蔓蔓呼吸一窒,神情冷了下來,宛如刺蝟豎起了渾身的刺:“跟他有什麼關係。”
“沒什麼。”喬星野淡淡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到底是誰的錯。”
他說完,掛掉了電話。
陸蔓蔓愣住了,回想起當初她在喬星野床頭櫃裡發現被拆裝的避孕套盒子。
這世道,出軌還有理了。
陸蔓蔓一個人停在寂靜的單槓邊,雙掌用力一撐,坐了上去,遠遠望見篝火畔,劉教官已經唱完了一首歌,大家夥又起鬨讓他再唱一首。
喬星野的一通電話,按滅了她心裡喜悅的小火苗,情緒變得煩躁起來,她無法融入大家開心歡笑的氛圍裡。
程遇去洗手間回來之後,見陸蔓蔓吊在單槓上,悶悶不樂,她走過來問道:“怎麼了,捨不得?”
陸蔓蔓搖頭:“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喲,還會講俗語了。”
“修修教我的。”
“他當你的語文老師,當得很快樂嘛。”
陸蔓蔓一邊做引體向上,一邊說道:“不管是多好的隊友,都會有分離的那一天,過去可以彼此信任,把自己整個後背安心交付而現在...竟然落到反目成仇甚至相互憎恨,看來真不能跟自家隊友談戀愛,太傷不起了。”
程遇揚著眉毛怪異地盯著陸蔓蔓:“幹嘛突然說這種話。”
“唉。”她嘆息,鬆開單槓,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坐在草地上:“就當我胡言亂語。”
“不介意,跟我講講?”
程遇坐到她身邊,用手肘蹭她:“男女之事,雖說沒見過豬跑,但總歸比你這丫頭懂一些。”
“是麼。”
陸蔓蔓醞釀了一會兒,還是將剛剛喬星野電話裡的話原封不動地說給程遇聽。
程遇聽完陸蔓蔓和喬星野的故事,說道:“他給你打電話的目的,應該是出於好心,要提醒你,為獅虎隊的到來,早作準備。”
陸蔓蔓撇嘴:“沒這麼好心,他就是為了譏諷我。”
“不知道對不對,但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程遇沉吟片刻,說道:“我猜是因為作為w的你,太強了,這樣的強勢讓男朋友感覺到壓力倍增,所以他才總是喜歡譏諷你,打擊你。”
“過去他講話什麼的,也總是喜歡懟我,說總有打敗我的那一天。”
“這就對了。”程遇說道:“男生嘛,總是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比自己弱,最好是能夠崇拜自己,滿足他們自大的慾望。可是你啊,w你太強了,所以即便是剛剛他好心打電話來提醒你,卻也總是剋制不住,甚至言不由衷,要說一些傷你自尊的話。”
陸蔓蔓連連搖頭:“男生真是奇怪的生物,自大,狂妄,遇到不想承認的事,就像鴕鳥一樣把腦袋埋進沙土裡。”
“所以啊,我們一定要爭氣。”程遇拍了拍她的肩膀:“用成績,狠狠打那些自大狂的臉。”
“嗯!”陸蔓蔓攥拳:“看來是要拳頭教做人了!”
“不過...”程遇話音一轉,嘴角漾起一抹捉狹的笑意:“我覺得,如果你在前男友跟前,能有在原修身邊十分之一的小鳥依人,估摸著你倆不至於到今天這地步。”
“所以有時候遇到對的人,一切都會不一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