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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懲罰

梵那因一時想不起來自己欠了什麼事情,回頭再看時貝非勒斯已經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窩著睡著了。

他眼眸暗了一下,就著這個貝非勒斯覺得舒服的位置小心翼翼動作輕柔地把對方摟進懷裡,讓他在自己懷抱中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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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非勒斯睡夢中滿意又舒服地哼唧了一聲,抱著暗精靈的胳膊睡著了。

臨睡前不忘吩咐了一句:“記得過會兒叫醒我,別讓我睡太久。”

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在白天肆無忌憚的睡覺也變成了一件奢侈的享受。

然而貝非勒斯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已經暗了下來。

他睜開眼睛,懊惱地坐了起來,沒看見暗精靈的身影。

他惱怒梵那因沒有及時叫醒他,讓他白白浪費了一整個白天在睡覺,明明他還有那麼多事情沒有做。

“梵那因?”他揚高聲音,不滿地呼喚自己的暗精靈,對方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及時出現。

貝非勒斯發出輕微的不滿的鼻音。

他光著腳下地,踩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整隻腳都陷進了柔軟的白色羊毛中。沒有暗精靈無微不至地侍奉左右,他不得不親自走到鮮少踏足的衣櫃處,從裡面隨意拿出一件柔軟的白色斗篷披在身上。

貝非勒斯喜歡給梵那因置辦衣物,反而對自己的著裝不太上心——也有可能是梵那因已經給他準備好了一切。暗精靈喜歡給他準備淡金色或白色的衣物,大多質地柔軟舒適,設計優雅而精緻,貝非勒斯穿得很合意,從未有過什麼意見。

他想不到在他的暗精靈心裡卻是喜歡把他打扮得纖塵不染,每天早晨一點點親手給他裝扮得高貴優雅,讓他用自己裝扮的樣子作為尊貴的王子殿下去面對外面的世界。晚上再親手一點點剝除那些外在的一切修飾,讓他毫無保留地面對自己,把他擁在懷裡,肆意疼愛,只供自己一個人享用。

因為貝非勒斯不喜歡穿鞋襪,所以府中他行動範圍內的各處都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赤足走在上面幾乎不發出聲音。事實上這項設計也有些多餘,除非有外人在或要見客,貝非勒斯大多數時候都懶得自己走,都是要梵那因抱著。

他悄無聲息地向樓下走去,發現梵那因正冷冰冰地在吩咐一個光精靈僕從:“這種東西不要拿進來,死人的東西不吉利,不要讓殿下看到。”

僕從看著手中的東西似乎很是為難,但又不敢違抗梵那因,最終還是順從地拿著那樣東西準備離開。

貝非勒斯有些好奇,特意繞過去去看,發現僕從手中的是一大束嬌豔欲滴的鮮花。

他來了興趣,不明白自己的暗精靈為什麼會如此排斥一束花,不過是花而已。於是他提高聲音道:“等一下,拿了我看看。”

那個光精靈僕從看見貝非勒斯出現似乎是舒了一口氣一般,有些膽怯地看了梵那因一眼,邊把手中的花束遞了過去——在這個府裡,當然一切還是由貝非勒斯殿下做主。

梵那因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

貝非勒斯沒有接花,只是捻起插在花上的卡片看了看。他沒細看卡片上的內容,一眼就看到了赫爾利丹的名字。

原來是赫爾利丹送來的花,怪不得梵那因反應那麼大,也難怪僕從不敢私自把花扔掉。畢竟訂婚的訊息已經傳出去了,赫爾利丹很有可能將成為這裡的另一個主人。

貝非勒斯把卡片插回去,笑了笑,對僕從隨意擺了擺手:“隨便處理了吧,記得別扔在太顯眼的地方。”

僕從對結果有些驚愕,但還是順從地領命而去。

貝非勒斯沒追究方才梵那因所說的話,畢竟赫爾利丹現在活得好好的,梵那因故意那樣說無非是還在為昨天晚上的事情置氣。

事實上他已經不打算和赫爾利丹成婚了,本來就不是非他不可,如果梵那因那麼厭惡對方,那他換一個物件也沒什麼的,只不過祖父阿奇勒和赫爾利丹的家族那邊會比較難解釋一些,但也不算大問題。

這時候暗精靈脫下了自己的長外套披在了貝非勒斯身上,輕聲道:“殿下怎麼下來了?這裡有些涼,殿下還是先上去吧。”

貝非勒斯不喜歡冷,不喜歡涼,只喜歡暖暖熱熱的東西,梵那因大概是唯一的例外。

貝非勒斯點了點頭,揪緊了自己身上的黑色長外套,任由暗精靈把自己抱進懷裡。他的腳已經有些涼了,梵那因一手託抱著他的身子,另一手覆在他的腳面上,給他輕輕捂著。

貝非勒斯腳趾不安分地動了動,頂到了梵那因的手心。

暗精靈眸色暗了暗,握住了貝非勒斯的腳,無奈而縱容地喝道:“殿下……別鬧。”

貝非勒斯才不會老實地聽他的話,在上樓這段不長的時間中,一會兒摸摸舔舔梵那因的耳朵,一會兒又要研究研究自己暗精靈修長的脖頸,喉嚨裡還會發出自得其樂的愉悅的低笑聲。

梵那因拿他完全沒有辦法,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可是到了臥室關上門後貝非勒斯就完全換了一副面孔,他推了推暗精靈的胸膛讓對方把自己放下來,開口道:“去把我的馬鞭拿過來。”

梵那因的眸子顫了一下,明顯已經猜到了他要做什麼,但還是順從地沉默著去把貝非勒斯的黑色馬鞭取了回來。

貝非勒斯在空中甩了兩下鞭子,看向梵那因,淡金色的眸子閃了閃,輕輕開口道:“跪下。”

暗精靈沒有猶豫,很順從地跪在了主人的腳邊。

“把上衣脫掉。”貝非勒斯命令道。

梵那因閉了閉暗紅色的眼睛,依言照做了。

“下午為什麼不叫我起床?”貝非勒斯伸出空著的一隻手輕輕撫過暗精靈的臉龐,輕聲問道。

“殿下,您最近太累了,我想讓您多休息一會兒。”暗精靈垂首答道。

“啪”的一聲,黑色的鞭子揚起,落在暗精靈結實而線條優美的背部。貝非勒斯沒用多大的力氣,但是被鞭打過的地方還是迅速腫了起來。

雖然貝非勒斯私下裡一向很懶,但是作為未來的精靈王繼承人,貝非勒斯從小要接受多方面的教育,不僅要精於政務,軍事才能、文化修養和個人身體素質的鍛鍊都一樣不能缺少。他總是以優雅高貴的形象示人,實際上如果單打獨鬥他身邊的侍衛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光精靈用各種方式懲罰自己的奴隸不過是最常見的事,但貝非勒斯很少會責罰梵那因,一方面是梵那因各方面都做得很好,一方面是他確實寵著他。即使昨天晚上梵那因對他說了那樣的話,他也只是把暗精靈趕出了臥室就打算揭過這件事。

可是今天梵那因不按吩咐行事自作主張不叫他起床,又私自揹著他處理赫爾利丹送來的花,讓貝非勒斯反思起自己是不是寵對方太過了。

不叫他起床或是處理掉赫爾利丹的花都是小事,他動怒的點在於僭越和自作主張,他的祖父和父親從小就是這麼教導他的,無論是臣屬還是奴隸,事無巨細,他不允許別人擅自代他做決定。

貝非勒斯望著梵那因身上的鞭痕,視線轉移到暗精靈的臉上,發現自己的暗精靈果然是又是一副痛苦但極力忍耐的表情。他心下頓了頓,收回了手。

原本是計劃懲罰兩鞭的,可他此時卻在心裡對自己說算了吧,一鞭也夠了,可以達到懲罰的效果了。

梵那因跟著他這十年來一直飽受寵愛,沒吃過什麼苦,貝非勒斯動到鞭子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所以貝非勒斯猜這一鞭就夠他的暗精靈疼了。

梵那因每次受罰也不會訴苦,也不會求饒,就默默咬著牙忍著。

貝非勒斯反而更心疼他,踩在羊毛地毯上無聲地踱步繞到他身後,跪下來,隨後俯身輕輕吻上暗精靈背部受鞭打後腫起來的地方。

他溫軟溼潤的唇觸上傷口的剎那,梵那因剋制不住地仰起頭,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