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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籌碼

由於前兩次顏脫發熱期的時候時緘都在外作戰,無法回來,顏脫都是靠藥物抑制抗過去的。所以這次發熱期反彈起來就格外兇猛厲害,足足半個月才完全消退下去。

到最後顏脫都很佩服時緘,怪不得對方能受到全軍隊的敬佩,前所未有地以omega的身份樹立如此高的威望。時緘的強悍真的是大多數alpha都難以匹敵的。

連續十五天高強度的發熱期,即使是體質最為優秀的alpha都未必能完全充分地安撫好自己的伴侶。這種情況下中間總要使用一些小劑量的抑制藥物作為輔助,以在alpha精力不濟需要休息的時候讓他的omega伴侶能不是那麼難受。

但是時緘卻完全不需要顏脫額外服用這些幫助抵抗發熱期的輔助藥物,他有充足的體力和精力可以把顏脫安撫得好好的。

不僅如此,他還有餘力能在熱潮消退和下一波熱潮造訪的間隙中井井有條地侍候顏脫清洗、用餐以補充體力,以及更換床上物品。

特別前五天的時候顏脫的發熱情狀都比較嚴重,熱潮幾乎是一波接一波的來,中間間隙幾乎不會超過半小時,而每波熱潮都要被充分撫慰五六個小時後才會偃旗息鼓勉強消退。而時緘始終沒有精力不濟的情況,一直是遊刃有餘盡在掌握的樣子,把顏脫圈在自己懷裡細細愛撫。

後面幾天裡顏脫的狀態都越來越好,熱潮間隙時甚至可以趁機處理一些積壓的公務。但是他也不敢走出自己的房間一步,否則他那甜的膩人的味道一定會暴露一切。

等到塵埃落定,確認這次來勢洶洶的發熱期已經過去已經是半個月之後。

顏脫第一次穿上整齊的宮廷禮服坐在時緘對面同對方說話。

“你有沒有考慮過什麼時候調回來?”顏脫看向面前換上了挺括的黑色休閒常服,但依然俊美肅殺如同出鞘的冰雪利劍一樣的年輕男人。

他因為有發熱期,所以並不能長時間離開時緘。因而顏脫很早之前就和時緘商量過要對方離開前線,回帝都軍部總部任職。就像進入衰老期前omega全都離不開自己的伴侶,所以家有omega嬌妻的軍官很少有長期在前線待命的,大多數過兩三年就會爭取調回來。

時緘兩年前也和他承諾過會爭取儘快調回來陪他。那時候顏脫對友人的承諾還感到很不好意思,畢竟他和時緘性別相同,他本人在外又一向偽裝成beta,實在不能算是時緘的“omega嬌妻”。

而那時候前方與異星蟲族的戰鬥吃緊,時緘在軍中也正處於飛速上升期,還需再有幾場輝煌的大勝來奠定他在軍中的地位。所以顏脫也一直讓時緘不用考慮自己,專心軍中事務即可。

但是現在情況又不一樣了。

蟲族已經被打回了它們的老巢,時緘在帝國乃至全星際聯盟的聲望都如日中天,在之前的蟲族大戰中鍛鍊出的最強星際艦隊“時光艦隊”也被牢牢地掌控在他手上,其風頭一時無二,是當之無愧的軍中新貴。

顏脫不僅由於發熱期才需要時緘,他現在也迫切需要來自軍方的支援。

他的外祖父是帝國的上一任丞相大臣,在朝中積累深厚,但相應的能在軍方所爭取到的支援就不是那麼多;而他強有力的競爭者、他的異母兄長的母族則是同時家一樣的軍將世家,在軍中觸角頗多。

這幾年隨著他外祖父的卸任和老去,顏脫在朝中的支援也不再那麼穩固,所以他希望時緘能回到軍部總部任職,成為支援自己的堅實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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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沒有明著和時緘提出要求,畢竟如今的時緘已經不是任何人可以輕易掌控的了。

而且顏脫瞭解自己最親密的友人,對方有野心,恐怕不會願意就這樣放棄自己在前線自由發展的機會和創出的局面,回到軍部總部這樣受拘束的環境中重新開拓。

時緘聞言沒有直接回答,但也沒有拒絕,反而彎唇向顏脫笑了笑:“殿下嫁給我呀。殿下若是嫁給我,我馬上就回帝都來。軍方內部有不成文的規定,與omega組建了家庭的軍人享受優先調回的權利。”

顏脫瞥了他一眼:“別開玩笑了。我是omega,你也是omega,我怎麼嫁給你。”

時緘聞言從他的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顏脫面前低下頭,湊到他的太子殿下的耳邊壓低聲音道:“omega怎麼了?前幾天讓殿下那麼爽的不就是omega嗎?殿下忘了您哭著叫我名字求我的時候了嗎?才剛過去殿下就已經忘了?而且就算是alpha,他們能讓殿下那麼爽嗎?”

說完雙唇還彷彿不經意般拂過了顏脫的耳垂。

顏脫聞言羞恥得紅了眼眶,狠狠看向時緘。

他是王后獨子,少年時便被立為太子,從來沒有人敢和他說這樣的話。

偏偏他拿時緘沒有半點辦法。他甚至還會在心底給時緘開脫辯解,就是在軍隊這些年,友人才學了這麼多的流/氓習氣。

顏脫索性換了個話題,偏過頭道:“現在有很多勢力都在拉攏你吧。”

“怎麼會。”時緘挑起一邊的眉,被他的殿下那個眼神看得心口發熱。顏脫那副羞恥到眼角通紅的樣子讓他有些不可自抑。

他索性把顏脫抱起來讓他坐到自己腿上,伸手解開顏脫系到最上方的釦子,扒開領口露出他的鎖骨,指揮過無數次重大戰役的修長手指彷彿無聊般在上面劃來劃去:“他們都知道我是殿下的情人,不會來自討沒趣的。”

顏脫皺了皺眉:“別想蒙我。”

他都知道他好幾個有一些競爭力的兄弟姐妹都向時緘伸去了橄欖枝。畢竟他們都信奉只要有足夠的利益,沒有挖不倒的牆腳的道理。

別說他和時緘在外界看來只是beta和omega組成的並不牢靠的情侶關係,就算他和時緘是有標記關係的夫妻,那些人也不會死心的。

“是,很多人都來拉攏了。條件都很不錯,有幾方開出的條件格外讓我心動。”時緘含笑看向顏脫,“所以殿下打算開什麼條件來拉攏我?憑什麼要我支援您?”

顏脫一時竟然有些語塞。

他當然也能給時緘許多東西,為對方提供很多便利,但是他不確定他能開出的條件會比其他幾家更好。

如果說憑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連他自己都覺得靠不住。

時緘卻不等他回答,直接把他抱起來,放到床上,箍住他的雙腕開始不容抗拒地吻他:“殿下當然什麼籌碼都不用準備。殿下這麼誘人,靠色/誘我就抵抗不了了。”

顏脫掙扎著試圖抗拒,但是他當然抵抗不過在軍中也全無敵手的時緘少將,很快就不得不乖乖就範。

他也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像是兩年前或是三年前。除了在他發熱期時對他進行撫慰之外,即使是在他沒有發熱的時候時緘也開始喜歡強行和他發生親密關係。而且即使在非發熱期也一定要威逼利誘半哄半脅迫地讓他徹底開啟,進入到他的生/殖腔才肯滿意。彷彿已經把他當做了紓解物件,而絲毫不在意兩人都是omega、特別是他自己其實是一個omega的事實。

顏脫既抗拒不了時緘,又覺得在時緘撫慰他的時候他們已經把所有親熱行為都做過了,所以再做也無所謂,因而也就隨他去了。每次也就是在最初的時候會象徵性地掙扎一下。

顏脫甚至還有隱隱的自責,只是未曾告訴過時緘。

他隱約覺得時緘會產生這樣只願意同他親熱,以這種方式來獲取快感一部分是因為友人生來驕傲好強、不願意以任何方式居於人下;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在兩人剛剛成年不久時就要時緘來撫慰自己、陪自己度過發熱期,所以對時緘的偏好產生了潛移默化的影響。也就是說,時緘會想著麼對待他,至少有一半責任是在他自己這裡。

也正因為這份自責,在非發熱期期間時緘向他提出種種無理要求時,他也只是象徵性抗拒,反而更多的是縱容和忍耐配合。

時緘在帝都也有自己的公務要處理,不可能總在太子宮中待著;而顏脫半個月來也積累了不少的事情要做。所以下午時侍候著顏脫把一切收拾妥當,時緘便離開了這間待了半個月的屋子。

宮中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剎那間便安靜了下來,顏脫心中卻頗不安靜。他的腦中不由自主地思慮著更多的事情。

他的潛意識告訴他不用擔心,即使今非昔比,時緘也一定會站在他這一方的;但是他理性的一面卻不由得憂心忡忡,生怕友人真的被其他勢力拉攏去。

他所擔心的不僅是時緘本人如今所擁有的勢力。還有時緘所掌握的他最大的秘密。

所以不管用什麼方法、什麼條件,他一定要牢牢的、緊緊地確保時緘是自己這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