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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第 123 章

趙安仁朝金可玉釋放完怒火, 一出門就見王瑞白著臉皺眉沉吟,似乎很有心事。

他以為王瑞被這場抓賭嚇到了, 心說壞了,要是回去告訴他爹, 他雙|腿不保。

於是涎著臉靠過去:“好表弟,你不要緊吧?”

王瑞被他冷不丁的嚇了一跳,待回過神來,指著屋內的金可玉道:“他不要緊吧?”

不等趙安仁說話, 許勝忙擺手道:“沒事沒事, 養養就好了。”

他現在只求這兩個公子可以帶著小廝離去, 不做過多的糾纏就好。

王瑞還是擔心:“他這樣的話, 以後可還行嗎?養養就能養好嗎?”

趙安仁納悶了:“你看上他了?這麼關心他?”忽然有了主意,如果王瑞看上了金可玉就好了, 今天這件事成為四個人的秘密, 便不會洩露了:“要不然這樣,等他傷好了, 我把他包下來送給你。”

王瑞噁心的翻了趙安仁一眼:“想什麼呢,一邊去吧你。”說著, 繃著臉往院外走。

趙安仁追上去:“表弟啊,你先別急著回去,咱們哥倆再找個地方好好喝上兩杯,把話說開了。”

王瑞等他,就是為了讓他給自己賠禮道歉,然後再拒絕這個道歉。

“沒什麼好說的, 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王瑞漠然的走在前面。

趙安仁跑到他面前攔住他:“剛才的事情是我的不好,你就原諒我吧,我知道你惹不起了,我錯了還不行麼。”

從王瑞能叫賭具等物件消失,就知道他身上肯定有非比尋常的技能,或許與跟他在一起的道士有關。

王瑞道:“你剛才可是想把賭具塞給我的,讓我背鍋的。現在我成功把東西藏起來了,才躲過一劫,要是沒有呢,我現在就被押走了,沒什麼好說的了,除非……”

“除非怎樣?”

王瑞駐足思忖:“除非……嗯……”

“你說你說,只要你不告訴我爹,我能答應的一定答應你。”

於是王瑞在趙安仁殷切期待的目光中公佈了答案:“除非……抱歉,我對你沒什麼要求可提。”

趙安仁一下子跌進了冰窖裡,這個人涼透了,哪有這麼叫人大喜大悲的,便繼續告饒:“好歹給個面子,難不成你想叫我給你跪下?”

誰知他剛說完,竟然真的雙膝跪在了地上,驚得王瑞道:“雖說大丈夫能屈能伸,可你這也太屈了吧,這麼點事兒,你就下跪,你敢跪,我都不敢受。”

趙安仁哭喪著臉拍自己的腿,對左右小廝道:“都愣著幹什麼,快扶我起來!”

王瑞這才知道他是不情願的。

左右小廝趕緊攙扶自家少爺起身,死拽活拽才把人從地上弄起來,可是趙安仁才站穩,就覺得天旋地轉,看東西都是倒著的,樹長在天上,王瑞等人也呈倒立狀在他面前。

他不得已將腦袋也跟著倒過來,這才好受些:“不行不行,快放我跪下。”

隨著左右小廝讓他重新跪在地上,他這才覺得正向的視角又回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跪著,看景色是正常的,站起來的話,看東西都是倒立的。

王瑞道:“你跪著吧,我回去了。”

“誒,等等啊”趙安仁起身要追王瑞,才站起來,整個人的視角又顛倒了,彷彿被人倒吊在樹上,才走了一步,就又栽倒。

沒辦法只好叫呈現跪姿,讓小廝架著胳膊抬著他走。

此時就聽院內的許勝哎呦了一聲,趙安仁回頭一看:“誒?你怎麼也跪了?”

王瑞先坐了一輛馬車,吩咐車伕一路回到了趙家,至於趙安仁怎麼樣了,他不關心。

滿臉怨氣的往院內走,正巧碰到了他母親不知從哪兒帶著青瑗竄門回來。

見了他,趙氏道:“你怎麼回來了,你表哥呢?”

“日完金可玉後,在他家門口跪著呢,不過也可能快回來了。”

趙氏臉一黑:“你妹妹還在這兒呢,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然後對青瑗道:“你先回你屋去。”

青瑗心裡嘀咕,真是的,把我當小孩,我什麼都懂。

等青瑗走了,趙氏將兒子拽進房中,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王瑞便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提到藏賭具的時候,他道:“我當時以為自己要栽了,忽然想起何雲一曾送給我一個可以裝許多東西的袋子……”

“幸好幸好,所以你將賭具什麼的,都藏進去了?”

“沒,我正要往裡塞,卻發現手裡的東西,忽然空了。”王瑞道:“……所以肯定是何雲一幫的忙。”後來剛出門,表哥就跪在地上,一站起來,似乎就頭暈,他覺得也是他做的。

趙氏明白了,兒子是跑自己面前“顯擺恩愛”來了:“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王瑞聳聳肩:“沒什麼,就是將表哥的惡行,還有何雲一替我做的事情告訴你。”

想要贏得母親的支援,當然是多說何雲一的好話了。

親戚們不靠譜,而他的何雲一靠譜。

趙氏心裡五味雜陳,如果沒有何雲一,兒子這次凶多吉少,不過,她還是不想承認他倆的關係:“我跟你說,不用你小子得瑟,早晚有你的苦頭吃。”

她也不知道所謂的苦頭是什麼,但這麼說總沒錯,等兒子以後真的因為何雲一受苦了,翻出今天的話,可以證明自己的睿智。

“苦頭”是個筐,什麼七災八難都能往裡裝。

王瑞卻聯想到了金可玉,心驚的想,娘知道的可真多啊。

趙氏道:“這麼看,你那安仁表哥不是個好人,你以後別搭理他了,你大舅那裡,我替你說去。”

“不光我大舅那裡,還有我三舅母那裡,她今早上給我送糕點了,反正我不信是單純的對親戚好,才這樣的。”

“你都別管了,該吃吃該喝喝,剩下的都交給我。”趙氏嘆氣:“我真是做了孽了,還得給你收拾爛攤子。”

“辛苦您了,我給您捶肩。”王瑞“獻媚”般的嬉皮笑臉的道。

趙氏往他臉上捏了一把:“你真是個猴崽子,拿你沒辦法!別擱這皮了,下去吧。”

“……要不然我跟我爹也攤牌吧。”

“你可別介,讓你爹安生安生吧,我一個人遭罪就夠了。”趙氏朝兒子擺手:“下去吧,現在看見你,我就頭疼。”

王瑞覺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歡歡喜喜的出了門,因為趙安仁和金可玉生的氣,已經消了大半。

一進門自己的房門,就見何雲一背對著他坐在桌前,雙手抱肩。

王瑞繞到他跟前,見他眼睛微閉,嘴角向下,一副摻雜小情緒的高傲表情。

王瑞坐下,將圓凳往他身邊搬了搬,往他身上斜靠:“今天謝謝你。”

何雲一心中一怒,謝?謝什麼謝啊?他倆什麼關係,居然提謝?

本來想睜眼的,這會眼也不睜了,哼道:“不懂你要謝什麼。”

王瑞這時發現何雲一右手握著什麼,掰開一看,裡面是個骰子,正是他們當初要藏的賭具中的一個。

他把骰子從他掌心取出來:“那我就不謝了。”

何雲一心裡一陣失望,他雖然去放於子游回大海,但同時也放出神識跟著王瑞他們,眼瞧他離開自己一會又遇為難,他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出手相救。

忽然,覺得臉頰上落下一個溫潤的吻,睜眼就見王瑞正朝他笑。

何雲一強壓笑意:“不是不謝的嗎?”

“那行,我收回來就是了。”王瑞一挑眉。

何雲一記得上次收回落在指腹上的吻的事,覺得自己還要賺,淡定的笑道:“好啊,來收吧。”

不想王瑞沒有採取上次的策略,而是抬袖在他臉頰上擦了擦:“好了,當我沒吻過。”

何雲一又好笑又好氣:“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不老實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將人抱在了懷中。

王瑞掙扎著和他鬧成一團,正笑著,就聽何雲一他耳旁小聲道:“還記得咱們從黃粱夢中出來要做的事情嗎?什麼時候可以繼續?”

王瑞就僵了,記得啊,當然記得,當初打算直接破戒,叫迎真子無計可施的。

金可玉的慘相出現在了眼前,王瑞咽了下唾沫:“……那個……我還沒想好……”

何雲一摟著他,好一會才僵硬的笑道:“那想好了,告訴我,別是一百年就行。”

他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恬不知恥”的提出了要求,居然慘無人道的被拒絕了。

本以為水到渠成,肯定成了,萬萬沒想到被王瑞拒絕的如此乾脆。

丟人丟人,太丟人了!

王瑞聽他的語氣,似乎也不是很急,松了一口氣:“嗯。”

何雲一心裡想死的同時,不免生氣的想,為什麼啊?究竟是為什麼?都是男人沒必要這樣拖拖拉拉的吧?而且當初都同意的了,既然找回記憶了,就不應該拒絕的。

他雖然放出意識跟著王瑞,卻不知道他心中所想,這會自然覺得莫名其妙。

但王瑞不願意,他也沒辦法,總不能硬來。

難道自己還不足以讓他安心?他想不通。

王瑞對他來說,的確是個謎。

王瑞覺得有句話形容自己的處境再合適不過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按下葫蘆起了瓢。

他爹越權想給他娶媳婦,何雲一則一邊阻止他娶媳婦,一邊想讓他當“媳婦”。

這一日,王瑞用過飯後,照例去他爹孃房裡請安。

他母親不在,他爹正在看書,隨手指著放在桌上的一個銀簪道:“可能是你妹妹落下的,你給她送過去吧。”

王瑞心說,怎麼不讓丫鬟送,但一想自己最近和妹妹都沒好好說過話,這正是個機會:“好,我給她送去。”

他出了門,恰好天上飄起了雪粒子,他縮了縮脖子,加快了步子。

路過一個月亮門的時候,猛地的有人拽了一下他,就見趙安仁捂著嘴巴,白著一張臉靠在牆垛子上:“表弟,你跟我說句實話,我這眩暈多久能過去?我知道是跟你要好的道士整我。”

王瑞抓了抓臉頰,做出認真思考的樣子:“好像是七七四十九天。”

趙安仁心裡一橫:“行,我忍!”轉身扶著牆,由小廝攙著要走的時候,就聽王瑞在後面又道:“也可能是九九八十一天。”趙安仁咬唇回頭:“到底是哪個啊?你們想玩死我是吧。”

他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不敢跟父母說他是因為賭博的事情被王瑞給整治了,只說自己犯了眩暈症。

他這幾日躺在床上,什麼都做不了,若不跪著,就覺得自己的視線是倒立的,連吃飯和如廁也是跪著的。

如若不然,哪怕閉著眼睛,也覺得眼前有一個黑色漩渦在不停的旋轉,仍舊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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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安勿躁,也有可能是八八六十四天。”王瑞安慰道:“總歸是這三個中的一個。”說完,腿腳輕便的走了。

王瑞走到妹妹屋前,聽到裡面傳來少女們的笑鬧聲,聽動靜還不止一個。

王瑞自覺來的不是時候,正好有個端著火盆的丫鬟走過來,他便將簪子遞給她,叫她帶進去給青瑗,自己則轉身走了。

才走到院門口,就聽身後有人喚他:“瑞表哥”

一個身穿粉襖的年輕女子追了出來,手裡拿著那支銀簪:“你怎麼會有我的頭飾?前幾天不見了,我正在找,這可不是青瑗的,而是我的,我叫繡雯。”

王瑞後退一步,他爹套路真深啊,一不小心就著道了。

繡雯又往前走了兩步,笑問道:“它怎麼會在你那裡?”

這時青瑗也追了出來,瞅瞅哥哥又看看繡雯,她就是三舅母家那位想嫁給哥哥的嫡女。

“我爹讓我送來的,其餘的,我一概不知。”

繡雯低眉笑道:“表哥,你怎麼呆頭呆腦的?”

王瑞若是回話,在旁人看來倒像是“打情罵俏”了,他搖頭擺手,轉身就跑。

一口氣跑回父母的房間,他“憤怒”的推門:“爹!”

這會母親已經回來了,正和他爹說話,被王瑞冷不丁這麼一叫,嚇得慌道:“幹什麼啊這是,怎麼跟你爹說話呢。”

王瑞咽了口吐沫,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爹,您讓我送過去的簪子不是青瑗的,而是那什麼繡雯的,幹什麼啊幹什麼啊,您不做生意改做月老了,饒了我吧,別給我牽紅線了,行不行?”

王永德淡淡的微笑:“讓你們認識認識不好嗎?這是我跟你三舅想出來的。”

趙氏聽聞,無奈的對丈夫道:“你啊你,不是說好我來管麼,你怎麼摻和上了。”

“還不是因為你那邊遲遲沒動靜,我和你三哥才想辦法的。”王永德對兒子道:“人,你也見到了,模樣如何,還算滿意吧。”

“您的好意,我真的心領了!您要是再這麼逼我,我只好……”

放大招了!

趙氏嗅到了危險的味道:“瑞兒,別衝動,你快出去!”

王永德坐直了身子,反倒很好奇:“你只好怎樣?”

反正早晚要說的,不能再拖了,越拖越麻煩,王瑞清了清嗓子:“我是斷袖,我喜歡何雲一,我們兩個是一對,我不可能娶妻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趙氏手拄著桌子,扶著額頭,緊閉雙目:“完了完了完了。”

王永德彷彿被暴風洗禮了一番,側臉皺眉:“什麼,你再說一遍?”

剛才他好像耳朵出了問題,聽到了些奇怪的無法理解的話。

“我不喜歡女人的,而且,我跟何雲一是一對。”

哦,聽清楚了,兒子有分桃斷袖之癖,而且還跟何雲一是一對……

嗯……

王永德僵硬了片刻,消化著這個訊息。

“爹……”王瑞擔心的試探:“您沒事吧?”

他看向母親,就見他娘此時已經捂著臉,呈現一種“我管不了也不管,任由天塌地陷”的鴕鳥狀態。

他移回視線盯著他爹,就見他爹嘴角不停的抽搐:“真、真的?”

“是真的,我對天發誓,如若是假的,天打五雷轟。”

剛說完,他爹猛地跳起來,抄起榻上的玉如意便朝兒子打去:“不用天打五雷轟,老子現在就打死你個兔崽子!”

王瑞反應靈巧,閃身一躲,開門就往外跑。

“瑞兒快跑,暫時別回來了”趙氏撲到門口,喊道。

王瑞回眸一瞧,他爹握著玉如意竟然追了出來,他趕緊一溜煙的往趙家大宅外面奔,準備逃到街上求生。

他算是發現了,他善於奔跑的體能,可能遺傳自他爹。

緊緊追著他不放。

“外甥,你風風火火幹什麼去啊?”跑到二門處,正好遇到他大舅回宅子。

王瑞不敢耽擱,眼瞧他爹殺來了,踉踉蹌蹌的越過二門,往大門撲去。

“妹夫,你怎麼也風風火火的?”

王永德喝道:“王瑞,你給我站住,今日非打斷你的狗腿。”

王瑞一聽,趕緊去開大門要逃生,卻不想大門落了門閂,他鼓搗了幾下,沒開,急得想哭。

簡直比面對畫皮鬼還恐怖。

終於門閂被開啟了,他爹也衝到了跟前,舉起的玉如意差一點就落到他肩膀上。

王瑞跳下石階,沒命似的往大街上跑,沒成想,他爹韌勁十足,緊咬不放,並且在後面喊:“抓賊啊,抓賊!抓住前面的那個書生,我出一百兩。”

王瑞不得不佩服他爹腦子很好使,但關鍵,他也不蠢。

他立即在身上摸出碎銀子和銅板,往身後一扔,就見路人紛紛伏地撿拾,將他爹給攔住了。

王永德見無法前行,使出渾身氣力擲出了玉如意,眼瞧就要擊中王瑞後背的時候,不知哪來一股風,將玉如意吹偏了,砰的一下掉在地上碎成了兩半。

王瑞則又跑了一段路,趕緊躲到一旁的衚衕中喘氣休息,就聽他爹罵道:“臭小子,你給我聽著,有能耐一輩子別回來!回來老子扒掉你的皮!”

他偷瞄一眼,看到他爹轉身離去了,靠著衚衕的牆壁滑坐下去。

忽然,他就見一雙黑色的靴子,再一抬頭,就看到他爹出現在了他跟前,嚇得他忙雙手抬起護住臉,準備捱打。

“你喜歡何雲一,是不是?”

“是!你打死我罷!”

這時面前的他爹不僅沒打他,還發出了低笑聲,他有些反應過來了,瞪向來人:“何雲一,你想嚇死我啊!”

就見“王永德”慢慢幻化,恢復成了何雲一的樣子,他笑著伸手給王瑞:“來。”

王瑞抓著他的手站起來,埋怨道:“我差點被你嚇死。”

何雲一攬著他的肩膀,笑問:“你喜歡何雲一,是不是?”

不害臊啊你,變成我爹問這種問題,王瑞哼道:“是是是,滿意了吧?我這次是完了,有家不能回了。”

“不回就不回,咱們兩個去玩,自由自在的。”

王瑞心說,這次是完全出櫃了,爹孃全都知情了。

不過,反倒有種踏實的感覺,早晚有這一天,真來臨了也好。

“反正暫時不能回我爹孃身邊了,出去散散心也好。”

何雲一就喜歡這樣,將王瑞一抱,兩人消失在了衚衕中。

是夜,撲簌的雪下了一整天,此時地上一片銀白。

趙家三房的三小姐繡雯,獨坐於燭光中,神傷的看著桌上的銀簪。

今天瑞表哥見過她回去,就跟姑父大吵了一架,還被姑父追著打出了宅子,聽原因,是他不想和自己結親,寧可違背他父親的意願捱打。

她就這麼不招人喜歡麼。

明天訊息一傳,全家上下都要知道這件事。

都怪父親和姑父,瑞表哥沒有這個心思,為什麼要從中間穿針引線,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只能是她丟臉。

忽然,她聽到吱嘎吱嘎的聲響,有人踏雪到了她房門前,她以為是丫鬟,於是喚了一聲:“紅桃,是你嗎?”

“噓”不要出聲,有個男音出現在屋內。

她驚得站起來,藉著燭光看清來人,驚的捂口:“瑞表哥?”

眼前站著的正是表哥王瑞。

“嗯,是我。”來人將指頭豎在唇前:“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你別叫嚷。”

繡雯還沒被男子如此近的靠近過,他長得好,此時語氣溫柔,她羞澀的頷首:“你說吧。”

“我今日離開並非是拒絕你,我只是不喜歡我父親做事的方式。我今日送銀簪給你,叫你那些個姐妹看到,她們背地裡會講究你,找你麻煩,我想保護你,不想讓你置於風口浪尖。”

繡雯覺得有些道理,原來表哥是在保護自己:“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那些個堂姐妹虎狼一般,你不是她們的對手。今日之事,我是故意的,她們以為我不中意你,便不會再為難你。”

沒想到表哥如此貼心,繡雯害羞的低頭:“原來你這樣細心。”

“你值得我細心呵護。”

這時,繡雯只覺得一雙冰冷滑膩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她不禁納悶道:“表哥,你很冷嗎?”

“嗯……不如你給我暖一暖。”

繡雯猶豫了下,也不知怎麼回事,頭腦有些昏沉,腦子越發木訥,恍惚間笑著點了點頭。

外面風雪交加,很快掩蓋掉了來人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