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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第 137 章

沈魏娘是王瑞第一個經過父母同意過了正路的妾室。

當初就是因為她, 把何雲一氣的強吻了他,王瑞記憶猶新。

她不是回到揚州老家去了麼, 怎麼又出現在了金陵?

沒等王瑞跟沈魏娘說一句話,就聽何雲一在一旁怒道:“你叫誰夫君呢?”

王瑞忙豎起手指在唇間, 安撫道:“公共場合,咱們別生氣啊,她肯定是無心的。”

何雲一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沒明說, 但看那臉色, 顯然也是老大的不滿意。

要不是他剛才安撫的及時, 要不然醋缸又得炸了。

“你怎麼在這裡?”

聽了王瑞這句驚奇的詢問, 沈魏娘心裡一寒,知道王瑞不是來尋找自己, 只是偶然遇到罷了。

想想也是, 王公子怎麼會來尋找自己一個被遣散的妾室呢。

“我……我從王家離開後,回到揚州, 無依無靠,為了討生活, 在這裡彈琴討生活。”沈魏娘解釋道:“我平日裡只給固定的幾個客人彈琴唱曲,唱完就走,我還是清白的。”

她看到王瑞身邊的何雲一,心被猛地的揪起,她記得這個人,就是他說自己會跟生父亂|倫, 才導致她離開了陽信縣的王家的。

他那番冷酷的話,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而這時,不願意讓他們上演“深情對望,噓寒問暖”戲碼的何雲一扯起王瑞的手往樓上走:“不是要看賀仙麼,快走罷。”

王瑞被何雲一拖著上了幾步臺階,從袖中摸出幾張銀票:“這些給你,好好過日子。”

沈魏娘不做這行了,以後碰到的機率還能小一些。

沈魏娘猶豫了下,還是收下了銀票:“謝謝你,我真的不知該如何報答你。”

“不用報答了,我還有事,先走了……”王瑞的腿往臺階上移動了幾步。

正要繼續上樓,衣袖卻被沈魏娘拉住:“你們不要走。”她眼睛看向何雲一:“你上次跟我說的那番話,是真的嗎?”

王瑞這才記起來,沈魏娘可不光是自己的妾室,還是韋知縣的私生女,也就是韋興賢的姊妹。

而現在,他看向幾丈外跟羅惠卿站著的韋興賢。

韋興賢一臉的茫然,顯然看不懂他們之間的關係。

何雲一記得沈魏娘,不留情的道:“自然是真的。”

“那我該怎麼辦?”見何雲一轉過頭不再看自己,又求王瑞:“夫君,你不要急著走,我有話想和你說?”

剛才叫一次就夠了吧,還來?!何雲一肺子氣炸,就手撈過王瑞,自己身子一俯,在王瑞唇上一印,然後對被吻得發懵的王瑞質問道:“告訴她,我是誰?”

王瑞撫了撫因為接吻被碰歪的儒巾,慌慌張張的吸了幾口氣:“我、我……”

沈魏娘張口結舌,雖然這種事情並不少見,而且最近越發多了,但是沒想到會發生在王公子身上。

“我……我……”王瑞一抬眼,發現韋興賢眉毛擰成了一團,整個人好像泥塑木雕的一般,動也不動了。

何雲一不依不饒的晃了晃他:“快告訴她,我是誰,你又是誰?”

王瑞扭頭對沈魏娘道:“你以後別這麼叫我了,太不合適。你我沒關係了,這是其一,其二……我成婚了,和他。”朝何雲一努嘴。

沈魏娘混在歡場,見多識廣,處置起緊急情況有一套,眨了眨眼睛,冷靜下來,擠出笑容:“的確是我失言了,萬不該如此稱呼你,冒昧之處還請見諒,打擾你們了。”頭一低,抱著琵琶迅速的下了樓。

她將王瑞給的銀子揣好,或許今日遇到他,是老天爺的警示,她不該再留在金陵了。

今天晚上在盧侍郎家表演完琵琶曲,她就離開這裡。

王瑞目送走她,月光瞥見樓上有幾個書生在瞧他們,但看表情,也不是很震驚。

蓋因為以前書院這種事情就不少,且屢禁不止。

後來出了月亮那件事,書院將禁止的條文都撤去了,雖然不鼓勵,可也不禁止了,更是習以為常。

這幾個書生看的也不是王瑞跟何雲一接吻,而是瞅沈魏娘,她給賀仙彈過琵琶獻過唱,因此引人注目。

如今她走了,幾個書生也轉過頭去,專注於屋內賀仙的動向了。

何雲一不滿的“教訓”王瑞道:“她叫你夫君,你居然連點抗爭都沒有,怎麼,聽得順耳?”

“不是,我是沒來及想好該如何反應。”

“別人若是罵你,你早回罵過去了,叫你夫君,你反而不知該如何反應了?”何雲一耿耿於懷,拿手指戳他腦門:“再有一次,你試試?”

王瑞趕緊雙手合十,告饒道:“不敢再有下一次了,我怕引發世界毀滅。”

何雲一捏他的臉頰:“你就貧嘴吧,沒點端正的態度。”

羅惠卿看著這一幕,忍俊不禁的一聲輕笑,將王瑞跟何雲一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才發現韋興賢還呈石化狀態的立在那裡。

這、這肯定不是真的,王瑞分明和自己一樣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膽大豪爽,怎麼會委身於其他男人。

書院那些好龍陽之風的男子,多是陰柔羞怯的,那樣還可以接受。

此時有人喊了一嗓子:“賀仙開始評文章了。”

韋興賢便木訥的轉身,看向賀仙所在的地方去了,他需要時間,消化這個訊息。

此時眾人齊齊望向那間屋子,王瑞他們來的太晚,被擠在了後面,他視線內全是攢動的儒巾,前方的人摩肩接踵,沒給他留一點窺探的縫隙。

何雲一起先扶著他,讓他踮起腳來看,奈何前面的人也都踮著腳,於事無補。

何雲一見王瑞很想看這個熱鬧,便一手搭在他肩膀上,眸子一沉,將兩人瞬移到了前端。

恰好霍家兄弟就在他倆前面,王瑞戳了戳霍柯的肩膀:“喂,我們來了。”

霍柯見了,趕緊側著身子,叫王瑞他們又往自己的位置蹭了蹭:“來得正好,據說這個賀仙已經開始點評文章了,我弟弟的文章已經遞進去了,馬上就要輪到了。”

王瑞見霍桓表情嚴肅認真,緊緊盯著房間裡面。

他心說,每個月都有的私考,至於這麼認真麼。

“張書榮一等!”賀仙所在的屋內又傳遞出“情報。”

王瑞發現霍桓的眼神明顯含有焦躁和不忿,緊抿雙唇。

“霍桓……也是一等!”

霍桓的表情卻沒緩和,而是小聲嘟囔:“什麼叫做‘也是’。”

霍柯道:“是不是這個姓張的一直和你競爭?”看起來是這樣,弟弟對他明顯不滿。

霍桓才要說話,就見一個男子闊步走來,拱手對霍桓道:“恭喜霍兄了,次次都是一等,這次提學大人親自出考題,若是文章優秀,定能獲得大人的垂青。”

霍桓亦拱手回敬道:“張同學客氣了,剛才賀仙報說,你也是一等。”

“同喜同喜。”張書榮笑道,下巴微微揚起,眼中寫滿了得意。

王瑞對學霸間的勾心鬥角沒興趣,打了個哈欠無聊看四周:“到現在也沒看到這個賀仙什麼樣子,沒意思。”

卻不想這時候屋內傳來重大喜訊:“今日賀仙心情好,額外選幾個學生進來,面對面點評文章。”

眾書生一聽,紛紛舉手:“選我選我。”

“據說那幾年從咱們書院考出去的李翰林,就是賀仙手把手教出來的。”

“點評得條理分明,準確恰當,賀仙可是有真才實學的。”

王瑞聽這些書生竊竊私語,心說真有這麼神?

“好了,賀仙有指示了,今日就選‘王’姓同學吧,列位誰姓王,都可以進來。”門口負責給賀仙遞話的人道,巡視了一下攢動的人頭:“大家互相監督,可不許冒姓。”

選擇姓王的,那麼好事就落到了王瑞頭上。

“去啊去啊。”霍桓殷切的勸道:“快進去吧,這可是難得的好事,多少人求之不得。”

何雲一也催促:“你不是吵嚷著無聊想見賀仙麼,現在機會來了,還不快去。”

王瑞見周圍的人都對他一臉的“羨慕嫉妒恨”,於是抻了抻衣裳,對其他人揮了揮手:“我就不客氣了。”在眾人的矚目中,昂首闊步和另外兩個王姓的同學一起邁步進了屋子。

進了屋內,橫在眼前的是一個梅花圖案的屏風,將後面的人擋的結結實實。

“按照個子大小,矮一些的人先點評。”賀仙從屏風後說話了,聲音低沉有力。

三個五百年前的一家人,互相衡量下了彼此的身高,其中最矮的那個先走了進去。

王瑞見自己最高,默默的等待著,就聽屏風後傳來賀仙的點評,對那人文章分析的鞭辟入裡,確實有些水平。

終於將前面兩個人都分析完,輪到王瑞了,他走入屏風,就見裡面坐著一個瘦削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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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條臉,瘦得皮包骨頭,見王瑞進來了,眼神一凜,枯柴似的雙手緊緊握住柺杖。

王瑞心說,幹嘛啊,這麼激動:“您不要緊吧?”

旁邊遞話的人也關心的道:“賀先生,您不要緊吧?”

“你先出去。”打發了服侍自己的人,賀仙緊盯著王瑞,情緒平復了許多:“你怎麼見了我,也不脫帽?”

這個刺挑得算合理,王瑞將儒巾摘了下來:“失禮了。”

“你可以坐下了。”賀仙摸著鬍鬚道:“你將你的文章背下來給我聽聽吧。”

王瑞才寫完不久,記得很清楚,開始誦讀。

背誦的時候,總不能盯著賀仙枯瘦的雙頰,於是頭微微垂下,眼睛瞥向地面。

忽然,他發現賀仙寬敞的直裰下,大刺刺的亮著一雙木棍似的細腿,細腿連著兩隻長著長鉤的爪子。

正此時,王瑞只覺得頭頂一涼,接著凌亂的髮絲便擋住了他的眼睛。

他撩開髮絲一看,眼前出現的是一隻體型龐大的仙鶴,它一隻翅膀保持著揮舞的姿勢,另一只翅膀則託著王瑞割下來的髮髻。

“哈哈哈,王瑞!君子報仇直待三年,你當時揪我一把羽毛,如今我割你一頭髮髻!”說完,仙鶴從窗戶嗖的一下子飛了出去。

這是怎麼個情況?王瑞驚呆了,一時反應不過來。

愣怔了半晌,才記起來,這應該是赤松仙人的坐騎。

第一次見碧霞元君,就是它來把自己從家裡銜走的,自己為了脫身,狠揪了它一把羽毛。

原來這只鳥一直記在心裡,今天碰到自己,當場就把仇報了。

王瑞看著已經飛上九霄的賀仙,將儒巾戴到了頭上,開門出去,對著等訊息的眾書生道:“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賀仙變成仙鶴飛走了。”

眾人一聽,面面相覷,闖進屋內,果然不見了賀仙,他的衣裳鞋帽倒是堆在了地上。

窗戶大開,窗框上還留著一根白色的羽毛。

“賀仙是仙鶴?”

“莫不是呂洞賓的坐騎?”

眾人議論紛紛,何雲一走上前,關心的問:“你怎麼了,受到驚嚇了?”

王瑞一言難盡的低聲道:“這仙鶴,咱們認識。”

“嗯……咱們認識的?赤松仙人的那一隻?”何雲一發現王瑞儒巾邊緣露出了一截頭髮,好奇的翻開一看,臉色一變:“你頭髮怎麼了?”

“被割走了,它怪我曾經揪過它的羽毛。”

“它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何雲一怒道,一副挽袖子要找仙鶴算賬的模樣:“揪它兩根毛就敢割你的頭髮?!現在人多,不方便,等一會叫它好看。”

王瑞勸道:“算了,一隻鳥罷了,一會回去,你將我頭髮變長就是了。”

賀仙在書院附近混得挺開,鼓動這些求學的書生跟自己為敵就麻煩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就是幾根頭髮麼。

何雲一還是氣不過,王瑞又勸了幾句才哼道:“暫時給它記在賬上,最好永遠別再碰見我。”

霍桓他們不知其中原委,在那裡感慨:“不知道賀仙以後還會不會再回來了,點評文章和測等第,真的很準。”

隨著賀仙的飛離,書生們吵嚷了一會也漸漸的散開了,王瑞他們也重新回到雅間,繼續喝酒暢飲。

待到天黑,一併回了王瑞他們住的客棧,繼續聊天。

趁他們都在霍柯房裡說話的功夫。

王瑞跟何雲一回到了自己的房內,將帽子摘了,露出被仙鶴割掉的半長不短的頭髮,彆扭的照了照鏡子:“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幸好你有辦法,否則我麻煩可就大了。”

何雲一輕輕撫摸他光滑的發頂,就見髮絲隨著他手的滑動,慢慢變長,過了肩膀,到了背部才停住。

王瑞不喜歡披頭散髮的,感覺像女人,利索的將頭髮束了起來。

提到女人,不由得想起沈魏娘來:“對了,沈魏娘是韋知縣的私生女,就是韋興賢的姐姐或者妹妹了……”

要不要告訴韋興賢這件事?怎麼開口?你有個姐妹在當歌女,是你爹當年犯下的錯。

還是算了吧,沈魏娘當初離開陽信縣都沒說去找韋知縣,可見是不想認這個爹的。

何雲一對她一番警告,她應該對韋家的人避之不及。

真是看不出來,韋知縣年輕的時候會如此荒唐,不過,人心隔肚皮,尤其是文人,年輕時候,以風|流為美談。

上了歲數,有了官職和家室,有的就會收心了,但是年輕時候的債,保不齊會找上門來。

不過,沈魏娘如今在金陵,應該不會按照何雲一所說的發展出人倫悲劇的。

何雲一擰起眉毛:“你怎麼又提她?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你操心也是白搭。”

“好了好了,不提。”

“再提是小狗。”

王瑞本想汪汪兩句,“氣氣”何雲一,但考慮到他的氣量,沒敢進行這個操作,老實的點頭。

而這時韋興賢來敲門:“我們要送霍桓跟羅惠卿回書院,要不要一起去逛逛?”

王瑞正好要將青瑗的荷包給霍桓,便道:“這就來!”取了荷包放進袖中,拉著何雲一出了門。

金陵與別處不同,入夜之後,反而比白天還要繁華熱鬧,秦淮河上燈火通明,正是一天最熱鬧的時候。

街上行賞□□人,三五成群,結伴而行。

韋興賢心情大好,因為同伴們都來了,以後可就熱鬧了。

這時霍柯問弟弟:“我看那個張書榮長得就討人嫌,他是什麼來歷?”

“父親和叔叔都是進士出身,其中叔叔還在京城做官。”霍桓道:“這人不壞,就是趾高氣揚的不討人喜歡。”

“不討人喜歡,以後就少理他。”

“我是不願意理他,可他總是找上門來陰陽怪氣的。他可能把我當成跟他爭奪名次的敵人了。”

“咱們又不是金陵府的人,秋試要回本地考,跟他這個金陵本地的考生也不犯衝啊。”

霍桓嘆氣:“是會試和殿試的對手。”中舉只是第一步,決勝之戰在會試和殿試,他也有種預感,會試殿試,張書榮會和自己爭奪一甲或者二甲前列的名次。

王瑞在一旁聽了,不由得感慨:“你們想得真是長遠啊。”

已經確定會考中舉人,都在為了最終的殿試勾心鬥角了。

這時走在前面的韋興賢和羅惠卿回頭對他們道:“你們走得太慢了,快走啊。”

霍柯和霍桓高聲道:“來了!”。

王瑞雖然也應聲了,但仍舊跟何雲一慢慢走在後面,捉摸著,悄悄牽個手什麼的。

就在說話之間,猛地從旁邊的衚衕裡拐出來一輛馬車,停在了他們中間。

馬車上挑下來兩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一步衝來,擋在羅惠卿跟前:“盧侍郎府上,今日有貴客,請你去唱一曲,跟我們走吧。”

羅惠卿痛苦的一閉眼:“我已經不唱戲了。”

“唱是不唱,不是你說了算的。”兩個大漢做了個請的姿勢:“不要再耽擱了,上車吧。”

韋興賢攔在羅惠卿跟前:“你們是什麼人?”

其中一個大漢冷笑一聲,輕輕在韋興賢肩膀一推,就讓他退出了幾步:“和你沒關係!”

霍柯跟霍桓見狀,忙上去扶住韋興賢,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王瑞一擰眉,什麼人啊,這麼猖狂,再繼續這般粗魯。

而這時,巷子裡又駛來幾輛馬車,停下後,最前面的那輛傳出一把略顯尖細的嗓音:“不許對人家動粗,哪有請人家唱戲還為難人家朋友的道理。”

兩個大漢聽了,雙手交叉在身前,側身規矩的站到了一旁。

馬車中的人則道:“呂卿啊,咱家知道你脫離倡優的戶籍了,本不該再來打擾你,但是今日真是有貴客前來,其他人唱得什麼鬼東西,簡直不能聽,還得請你出山。”

羅惠卿仍舊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這樣如何,你們的朋友可以一併前來赴宴,不過是多擺一張桌子的事兒。”

羅惠卿不願意讓韋興賢他們看到自己登臺唱戲的下九流樣子:“不必了,我去就是了。”

韋興賢卻放心不下,大聲道:“我要去,正好長長見識。”

車中的人,發出細細的笑聲:“好啊,這是你們的福氣。來人,騰地方,讓幾位公子赴宴。”

說罷,從後面的馬車中陸續下來數位打手似的壯漢,騰出了兩輛空的馬車:“請吧!”

王瑞覺得現在的情景應該用“自投羅網”或者“當街綁架”來形容更合適。

但事已至此,總不能放著韋興賢和羅惠卿他們不管,他瞧了眼何雲一:“怎麼辦?”

“人家都同意去唱戲了,咱們就去聽嘍。”何雲一淡定的道。

羅惠卿見無法再抽身,表情凝重的往馬車走去,而韋興賢他們則一眾跟在了後面,都上了馬車。

車隊調轉方向,向著夜色深處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