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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 76 章

滿足他的願望?怎麼滿足, 娶他嗎?

王瑞覺得不需要自己給何雲一科普兩個男人不能結婚這種常識:“你別說笑了。”

何雲一的表情可不像說笑,反而分外的嚴肅, 跟他變成羊那會與霄陽子論戰時差不多的不苟言笑。

“我要讓全城都知道你們家的惡行,我不離開這裡也能辦到。”阿武滿腹怨氣的道。

他話音剛落, 就見落在屋簷上的一隻喜鵲嘰嘰喳喳的叫道:“王家是悔婚的騙子,王家是悔婚的騙子!”

就在王瑞驚詫的時候,院內各種鳥雀都開始說起了話,重複著王家悔婚不娶。

他忙過去捂住阿武的嘴巴:“你快叫這些麻雀全停嘴,咱們有話好說!”

屋簷上的鳥嗓音尖厲的叫道:“你們悔婚在先,還不許別人控訴!”

王家夫婦向何雲一求救:“何真人,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他和你們家有因緣, 與外人無關, 你們自己破解罷。”何雲一冷瞥王瑞,這話分明是說給他聽的。

王瑞見捂住阿武的嘴巴也不能阻止謠言散佈,悲憤之下,索性道:“隨你的便, 去傳播吧, 就說一個公鸚鵡想嫁給一個公子做媳婦,看路人是笑話你,還是笑話我。”

“不講道理!”阿武見王瑞如此絕情,含淚道:“你們家都是壞人。”

“且慢,你說你和瑞兒有婚約,可你也該知道這種事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定終身是不作數的。”王永德打算用“規矩”壓死他, 叫他知難而退。

王瑞找到了一線曙光:“沒錯,不能私定終身。”

不提還好,一提阿武來了精神:“你們難道忘了嗎?是你們家主動選中我的,你們家老太爺在哪裡?是他親口說的,要我和王瑞結婚,你們別想反悔。”

趙氏疑道:“老太爺?”好像隱約有些印象了,當年老太爺確實養過一隻鸚鵡,每天都很喜歡的逗弄,後來老太爺死了,他丈夫見這鸚鵡傷心就託人轉賣了,難道就是眼前這個。

一道記憶的閃光猛地出現在王永德的腦海裡。

他爹養過一隻鸚鵡,有一次他帶兒子去父親房裡,兒子吵著嚷著要這只鸚鵡玩,當時老太爺心疼那鸚鵡,捨不得叫孫子“禍害”,哄騙他說:“現在不行,等這鸚鵡長大了給你做媳婦,你再玩罷。”

他當時覺得有趣,也對兒子說道:“對啊,到時候它給你做媳婦了,再陪你玩。”

然後當時傻乎乎的兒子就叫了這鸚鵡媳婦兒,逗得兩個大人捧腹大笑。

回憶起過往的王永德,臉色變得很難看:“……那些話不過是戲言,既然你是個公的,我們家瑞兒也是男子,你就該懂得他不能娶你的,天下夫妻非一男一女不可。”

王瑞推斷所謂的婚事是父親和爺爺嘻嘻哈哈間跟人家鸚鵡說的,他們是戲言,可鸚鵡當真了。

他爺爺和他爹真是一言難盡,拿個公鸚鵡開這種玩笑,估計還是當時

他瞬間松了一口氣,太好了,原來不是自己的風|流債:“何雲一,你聽,和我沒關係。”

何雲一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阿武咬著下唇:“什麼話都能做戲言嗎?你們說的一本正經,我自然就認真對待了,可你們,到頭來不過是騙子。還有,居然狠心的將我賣到了西北,我一路輾轉,吃了許多苦才回來,找你們說理,卻得到這樣的結果。難道我們鸚鵡心腸直,人說什麼我們信什麼,是我們的都錯嗎?!”說完,竟猛地朝假山一撞,咚的一下子,在巖壁上流下一道血痕,暈死了過去。

就見地上少年的身影慢慢變化,最後成了一隻斑斕大鸚鵡。

王永德和趙氏見狀,忙吩咐丫鬟:“快抬到後面去。”便有兩個丫鬟一人抬鸚鵡的腦袋一人抬鸚鵡的兩條腿,將它移下去了。

阿武雙條鳥腿朝天躺在床上,過了許久聽到有人喚他的名字,他睜開眼睛看到姐姐阿英站在床前,不禁啜泣道:“阿姊,王家都是壞人。”

阿英吹了吹弟弟頭上傷口:“你這麼冒冒失失的找上門,任誰都會以為你是找茬的。”

“是阿姊你說王家永遠不會來娶我的,我跑過來一看,王瑞根本不記得我,我氣急之下才鬧將起來的。”阿武委屈,明明說好的,可是他站在王瑞面前的時候,他對他一點記憶沒有,如何能不叫他生氣。

阿英柔聲道:“我給你個勸告,你要是想好就改改自己的脾氣,對他好一點,他能接受你,你便留下,不能的話,趁早離開。人類有的時候是不講道理的,自己的誓言隨時可以違背。況且你又是男的,不能與他結成夫妻,他們家不接受你也正常。”

“為什麼不能?媳婦能做到的事情,我都能。”

阿英苦笑著搖頭:“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不能。”

他不服氣的想,我就是能。

王瑞心情差極了,本來從羊恢復成人是件喜事,可是一大早卻被莫名其妙的婚事弄得心情晦氣。

他算是明白了,何雲一作為出家人十分討厭不潔身自好的人,之前就對他喝花酒有意見,現在爛桃花上門,他則更是反感。

既然恢復了人身,趁那大鸚鵡沒醒來,他得抽空去書院露個臉,叫大家知道他“旅行”歸來了,免得再擔心他。

他一出現在書院便引起了轟動,朋友們確定他沒缺胳膊斷腿是完整的王瑞後,將他按到桌上,一頓“暴打”,對於這種不辭而別引發眾人擔心的傢伙,決不能輕饒。

黃九郎在一旁看著,沒有阻止,鬧著玩和真打他還是分得清的,等大家散去了,他幫王瑞揉了揉後背:“他們前幾日為了找你,著實下了一番力氣。”

不光同學對他的歸來加以關注,山長同樣如此,放學後將他留下來,訓斥一番,大意是父母在不遠遊,一聲不響的雲遊更不對,王瑞一個勁的表示歉意,才被“釋放”。

回到家門口,才下馬車就見阿武站在門口等他,嚇得一個踉蹌:“你怎麼在這裡?”

阿武從文順手中搶他的書袋,乖巧的笑道:“你回來了,快進去吧。”

這和早晨的風格太不一樣了,王瑞斜睨他,心想你打得什麼主意。

進門後,阿武便在後面亦步亦趨的跟著,弄得他渾身難受,三步並作兩步跑回了自己東廂的院子,才進屋坐定,阿武就出現了,乖順的問道:“要不要我給你錘錘腿?”

“你是不是磕昏頭了?你早上可不是這樣的。”

阿武低聲道:“早晨的事情是我不對,我性子太急了,向你道歉,可以原諒我嗎?”

“好好,我原諒你了,但我是男的,你是公的,啊不,就算你是女的,我也不可能娶你,人妖疏途,別說是老太爺一句戲言,就是他鄭重對你下聘,我該拒絕也依然會拒絕。”王瑞道:“我知道你想伏低做小,叫我心軟收下你,我告訴你,這也是不可能的,你就別想了。”

阿武眼中浮起了一層水霧。

王瑞見他這般,不免覺得他有幾分可憐:“要不然這樣,我去給你尋個漂亮的母鸚鵡,你們配成一對,就算我賠你的了。”

“……你說的這叫什麼話?!你這是侮辱我!”阿武說完轉身朝門衝去,撞破房門跑掉了。

王瑞看著搖擺的破門,愕然道:“暴脾氣裝溫柔都是這樣的嗎?如果就這樣走掉真是太好了。”

期間王永德趙氏過來問他,是否看到了阿武,許久不見他是否走掉了,如果走掉了,那就太好了。

結果晚上的時候,王瑞迷迷糊糊坐起來,突然聽阿武道:“你是要夜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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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王瑞心臟差點從嗓子眼跳出來,氣得的大聲道:“是啊,快拿來,老子非得用它砸爛你的鳥頭不可!”

阿武聽聞,閃身不見了,留下王瑞坐在床上生悶氣。

他受不了了,翌日清早去找何雲一要道符,不收服這傢伙,好歹將他隔離在門外,他這麼跟著自己實在叫人吃不消。剛才用早點的時候,他又出現了,非要喂他吃糕點。

何雲一聽了他的“控訴”,撇撇嘴,一副“我就是不想管”的懈怠表情:“他喂你糕點又不是喂你□□。”

“可是他干擾的正常生活啊,今天書院放假倒是不要緊,就怕明天他跟過去。”

“那你就跟同學介紹這是你媳婦唄。”

王瑞抓狂:“你是成心不想管了,對嗎?”

“等他想吃你了,我就管。”

王瑞賭氣道:“算了,不勞煩你了,我這就請兩個身強力壯的僕人抓了他燉鸚鵡湯。”

他回到自己的書房,才一推門就見到阿武在磨墨,旁邊的丫鬟欲哭無淚的道:“少爺,奴婢趕不走他。”

王瑞擺擺手示意那個丫鬟下去,也不搭理阿武,徑直坐到書桌前,雙手扶額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當中,凡事都依靠何雲一是不行的。

仔細想想,這鸚鵡脾氣還挺烈性的,之前一言不合就撞山。

他對自己毫無認知,就一會逼婚一會撞牆的,現在又黏上來,這樣的性格極易反覆,恐怕對愛人的容忍度也不會太高。

這裡可是聊齋,什麼樣的愛人最受歡迎?長得好看有才的書生,什麼樣的書生最受嫌棄,當然是像朱爾旦那樣毫無才學的人。

王瑞想到這裡,抬頭對阿武道:“你那戲虐的目光是什麼意思?”

“嗯?”阿武一愣,戲虐,不是戲謔嗎?

“你別在這裡站著,我看你眼暈。”王瑞粗暴的將人攆出去,坐回桌前,提筆蘸墨開始寫字,等寫完了,拿著紙條出來喚文順:“交給你差事,好好辦,不要忘記你少爺我是個呀呲必報的人。”

文順才一接過紙條就被阿武搶去了:“交給我吧。”

正中王瑞下懷,就知道他躲在暗處得來“搶功”,故意道:“我又沒讓你去,快將紙條還給文順。”

才說完,阿武便得意的一笑,閃身跑掉了。

到了門外,他展開字條,上面寫了一行字:廣順齋的鹿耳,福源居的白灑,今日開售,若買不到,你便是天下第一可浪的小撕。

他深深覺得應該是,鹿茸、白酒、可恨的小廝。

對了,他好像還將睚眥必報說成了呀呲必報。

阿武這些年雖然輾轉在外地,但所在人家的主人也都是飽學之士,家中客人亦無白丁。

王瑞連簡單的句子都寫不明白,真是徒有其表,自己為這種人要死要活的,真是丟人。

他轉身回了王瑞書房,此時房內無人,他提筆在背面寫下:何事‘可浪’?鹿耳白灑。有婿如此,不如為娼!

要出門的時候正撞到王瑞,他氣憤的道:“我當初以為你文人,所以不怕羞恥,自己找上門來。沒想到你虛有其表!我只憑外貌取人,和你這種人有婚約,我會被天下人恥笑的。”

說完一下子不見了。

王瑞坐回椅子,雙腳放到桌上,得意的一攤手:“擺平了。”

阿武積攢了滿滿一胸膛怨氣,心想王瑞果然是個草包,還是個對自己橫眉冷對的草包。

他恢復了鸚鵡的模樣,撲著翅膀在天上飛著,阿姊說得對,人類都是靠不住的,當初他們不信守諾言來娶自己,自己就該對人類放棄希望。

猛地,他突然想起王瑞好像是個秀才,能考中秀才怎麼也不會差到簡單的生活用字都寫錯。

自己被他耍了,不行,得回去找他。

他掉轉身子往回飛,突然他只覺得身子一沉,不受控制的向下方跌去,他使勁的撲騰著翅膀,卻無法改變自己下降的事實。

最後他落到了地上,被一雙粗糙的青皮大手抓在了手裡。

大手的主人有著褐黃色捲曲的頭髮,猙獰的面孔,此時他瞪著銅鈴般的眼睛盯著阿武:“我正愁沒禮物送給黑山老妖做賀禮,你這個鸚鵡就自己撞上門來了,一會到了筵席上,你給黑山君獻歌一曲,唱得好,我就放了你,若是不好,我就毒死你。”將鋼片般尖銳的指甲在阿武眼前晃了晃。

阿武雖然不知道黑山老妖是什麼,但這會萬萬不敢反駁,一味的點頭。

青面惡鬼滿意的點點頭,抓著阿武道:“去赴宴前,我還有個人要收拾,你不許吭氣,否則殺了你。”說完將阿武往自己的皮褡褳裡一放,大步朝前走去。

不一會,他就看到了自己一直追逐的販蠍商人。

這個商人十分可恨,拿木鉗子進入山中,掀開石塊,尋找洞穴,到處搜捉蠍子出售,捉蠍子也就罷了,但是不管老幼被他撞見一概不放過,害得他子孫的數量驟減。

販賣蠍子的商人也感覺有東西要害自己,最近一直在東躲西藏,此刻一陣陣心悸,他本能的感覺到是蠍子鬼追上來索命了,避無可避的情況下逃進了一家酒店,央求老闆將自己藏起來。

老闆便拿一口大甕將他蓋在下面,才弄好,就見一個面目猙獰的壯漢走了進來。

“那個商人呢?”

“出去了。”老闆淡定的指了指門外。

蠍子鬼抽了抽鼻子,嗅到那商人就在甕下,走到大甕跟前轉了一圈,用指甲敲了敲大甕,然後便大步出去了。

老闆踮腳朝外面看,見這人走了,掀開大甕卻見商人縮在地上,從耳朵和鼻子裡不停的冒出一汩汩的汙血,他的頭乃至身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頃刻間,就剩一張人皮,最後這張人皮也融化在了汙血中。

老闆跌坐在地,剛才出去的那個是妖怪。

這邊廂蠍子鬼追殺完了仇人,心無旁騖的去找姥姥,準備一併去赴黑山老妖的筵席,雖然黑山老妖很想叫大家叫他文雅的名字黑山君,但眾多魔物還是覺得黑山老妖更霸氣灑脫,所以私下裡該怎麼叫還怎麼叫。

他是遠近聞名的大妖怪,不管是自身的能耐還是人脈都是一等一的。

在他筵席上,可以結交認識其他的妖怪,拉近彼此的關係,若是有事,互相間還能有個照應。

比如樹妖姥姥,就是他在黑山老妖的筵席上認識的,他倆一拍即合,他在姥姥的樹下投了一批蠍子,不時咬幾口香客和在樹下休息的旅人,以此吸取一些人類的精華用來修煉。

他走到蘭若寺前的時候,已是傍晚,他敲了敲樹幹。

這時一個白髮的老嫗從樹中走了出來,她手裡牽著一個極為美貌的少女:“小倩,見過蠍鬼。”

聶小倩表情清冷的喚了聲蠍鬼,便再不說了。

“你別怪她,這孩子可憐的很哪,爹孃都被人害死了,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埋在這裡,現在爹孃的屍骨還沒著落呢。”老嫗一笑,擠出滿臉的橫溝:“別怕,有姥姥在呢,一定幫你報仇雪恨。”

聶小倩咬唇堅定的道:“若能報仇雪恨,小倩願為姥姥赴湯蹈火。”

“呵呵,現在說什麼赴湯蹈火啊,不急不急。走,咱們先去散散心。”老嫗對蠍鬼道:“你身上怎麼有其他的味道?你還帶誰來了,我帶了小倩都給你看了,你不要瞞我。”

“哦,你不說我都忘了,是這個小鳥。”蠍鬼從褡褳裡把阿武掏了出來,見阿武渾身硬邦邦,使勁晃了晃:“不許裝死!不睜眼,我便刺穿你的肚囊。”

阿武立即睜眼:“對不住,剛才打了個盹。”

蠍鬼道:“我沒什麼禮物可以送給黑山老妖的,這個傻鳥看起來很會唱歌的樣子,到時候叫他獻唱一曲,希望老妖能喜歡。”

“呵呵,你會唱歌嗎?”老嫗啞聲問道。

“這位老人家,實不瞞您,我是良家媳婦,並不會唱歌。是真的,我是城裡王家大公子王瑞的媳婦,我們從小定了親的。”

鸚鵡單從外表很難分辨公母,他說是媳婦,大家還以為他是女的,便都信了。

聶小倩記得這位曾經救過她的恩人,雖然仍舊沒有改變她落水溺死的命運:“你說的可是真的?”

老嫗也隱約記得這個人,當時他被屍魔追,在她身邊躲來躲去,後來今非昔比,搭上了一個厲害的道士,連陸判都收拾了,怕是再不會被屍魔追著跑了:“如果真是他的鸚鵡,蠍鬼,我勸你還是放了的好。”

“為什麼,這人有什麼了不起嗎?”

“不是他了不起,而是他認識的道士了不起。”老嫗道:“對方認真起來,別說你我,就是黑山老妖都只有伏誅的份兒。”

“哼,真有這麼厲害?”

老嫗鄭重的點頭。

道士見得多了,有什麼可怕的?!蠍鬼不屑的發出一聲濃重的鼻音,用手給阿武順了順毛皮後,將他往空中一撇:“回去吧。”

聶小倩看著越飛越高的鸚鵡,看著他奔向自由,忽地心中湧起一股大膽的衝動,她想聲嘶力竭的喊出一句話:“告訴王瑞救我!”但話語在嘴邊停留,最終沒有說出口,默默的看著鸚鵡展翅高飛,直至不見了蹤影。

阿武感到身體出了異樣,渾身發痛,落地變成了人的模樣後,撲開王瑞書房門的瞬間,便栽倒在地。

王瑞正在溫書,猛見阿武又回來了,絕望的想,你饒過我好不好?卻發現他撲在地上一動不動,他心生疑惑忙過去扶起他:“你怎麼了?”於此時,掌心一陣酥|麻,一團黑氣凝聚在手心,他慌張間跳離阿武,甩了甩手:“這是毒?”

阿武咳出一口血,想來是那蠍鬼在放他離開時,將毒塗抹在了他身上。

王瑞當機立斷去找何雲一,敲著他的房門大聲道:“何雲一,你現在可以管我了吧,我中毒了。”

小事不能煩他,如今中毒了,可以找他了吧。

何雲一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但見他面色慘白如紙,才確定他不是在說笑。

王瑞挽起袖子,此時黑色的毒素已從手掌蔓延到了胳膊彎:“比剛才還嚴重了。”

何雲一吃驚的看了看,忙點住他的穴道,阻止毒物向他身體要害部位延伸,然後將他拉進房內,割破他的手腕將黑血放出來,又取出崔師伯送的丹丸給他服下。

見他臉色逐漸恢復血色,何雲一才埋怨道:“你玩什麼被蟄了?蠍子、毒蛇?”

“是摸阿武染上的。他還在書房躺著呢,咱們快回去救他罷。”

“……你沒事摸他幹什麼?”何雲一氣道。

“他從外面回來就中毒了,撲倒在地,我扶了他一下。”王瑞怪委屈的。

那你就說是扶他染上的不就好了,為什麼要說摸,用詞不準!何雲一大步往外走:“希望那只鳥沒死,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霄陽子殺回來了?應該不是,他下咒差不多,下毒不是他的手筆。

書房裡的阿武被毒翻在地,直挺挺的躺著,何雲一過去試了下鼻息,取出丹丸強行塞進他嘴裡,踩著他使勁晃了晃。

也不知是丹丸的效果還是搖晃起了作用,阿武緩緩睜開眼睛,待看清楚眼前的人,越過何雲一直接含淚看王瑞。

何雲一冷眼瞥了王瑞一眼,才問阿武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人在你身上下毒,是針對你,還是知道你和王瑞有關係,進而針對他?”

阿武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他也搞不清蠍鬼的心思,可能只是單純覺得放掉他不甘心,所以才想把他毒死了事。

何雲一卻不這麼看,既然知道王瑞背後有個厲害的道士,還敢對他的鸚鵡下手,可見是沒把王瑞放在眼裡,更沒把他何雲一放在眼裡。

蠍鬼在鸚鵡下毒的時候就該遇見會波及王瑞,但他不在乎,可見是抱了挑釁的心思的。

稍有差池,王瑞就被那蠍鬼借鸚鵡之手給毒死了。

這種惡毒的毒物留著也是禍害,不如除了乾淨。

聽那鸚鵡的意思,似乎這附近有個妖怪窩,規模都能開宴席了,等他日後走了,王瑞留在這裡也不安全,不如趁此機會都除掉,讓他周遭儘量安全些。

他抓起王瑞就往外走:“找那蠍子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