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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第195章

阿俏對姜曼容的評價, 總結四個字,“不是傻子”。

而姜曼容也確實如她所言, 並不傻,也不怎麼容易衝動。很多時候, 她甚至比她身邊的男人們還要理性冷靜,看人心看得很清楚,也因此能使出手段,將這些男人們哄得團團轉。

她提槍指著阿俏, 也是為一時之氣所激。當她提起槍的時候沒有扣下扳機, 便意味著姜曼容不會當真意氣用事她的命, 可遠比阿俏的, 重要許多。

及至寧有信出手,姜曼容心中雪亮。她知道寧有信說得不錯:任伯和在的時候她能透過老任, 控制住那些忠於老任的那些舊部;可是現在任伯和已死。除了林副官以外, 她再沒有別的倚仗了。

只是宿敵就在身旁,而且阿俏即便被她用槍指著, 也沒有流露出多少懼怕的神色,相反, 她目露茫然,身體有些搖搖晃晃的,唇畔甚至稍稍露出些微笑這是,在笑她?

姜曼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可是理智偏又提醒她,千萬不能造次。

正當雙方僵持不下, 小廳門外突然傳來“篤篤篤”三聲叩門。廳內幾人都覺寒毛一豎。

只見門被推開一條小縫,何文山從門外露了個頭,一見廳內這番情形,立即說:“各位稍安勿躁!”

廳內持著槍的兩人,姜曼容不願挪開槍口,而寧有信則根本沒管外面的情形,繼續聚精會神,盯著林副官的一舉一動。

何文山便施施然地推門進來,順手帶上廳門,笑著衝姜曼容和寧有信說:“諸位,不如這樣,由我何文山來做這‘和事老’吧!”

“已經發生的事,都已經過去了。我們這些留在山莊裡的人,也還都得往前看。”何文山一向陰沉的臉上,此刻竟難得堆滿了笑容,“說實話,敝人總以為,其實大家的需求並不衝突,完全可以各取所需。只要各位肯放開心懷,一起往前看。”

姜曼容不客氣地斷喝一聲:“姓何的,你能答應我們什麼?”

何文山笑道:“旁的我不知道,我只能答應三姨太,您已經到手的,都不會再失去。”

姜曼容手下絲毫未放鬆,反而用槍口頂了頂阿俏的太陽穴,寒聲問:“也包括她麼?”

何文山這時候仔細端詳打量一下阿俏的面容,開口道:“三姨太,她沒有還手之力啊,你試試看放開她,就知結果。”

姜曼容將信將疑,但是判斷目前的情形,她扣住阿俏,一點兒用也沒有,甚至不如去控制何文山。因此姜曼容聽從何文山的話,一點點地將手中那枝銀白色的勃|朗|寧從阿俏的要害鬆開。

阿俏卻似失去了一個支撐似的,突然整個人朝姜曼容倒過來,身體軟軟地撲在姜曼容身上,嚇得姜曼容尖叫一聲,險些將手中的勃|朗|寧扔了出去。

她使勁兒一推,阿俏的身體往旁邊一歪,正巧倒在姜曼容此前坐著的那張貴妃榻上,面孔側向一邊,整個人一動不動,似乎完全失去了知覺。

在此過程中,寧有信在旁看著,臉上肌肉一跳,饒是如此,他始終沒有放鬆對林副官的看管,反倒是林副官自己,被眼前的變故驚呆了。

姜曼容終於鎮定下來,故作嫌棄地看了阿俏一眼,說:“也是,這麼個廢物小姐,以為自己能做一手小菜,能喝兩杯小酒,就了不得了。現在想想,我扣著她又有什麼用?”

何文山聽姜曼容說這話,臉上笑容不改,心想:竟不知道眼前這才是真正最為奇貨可居的人物?三姨太,回頭有的你後悔的!

這邊姜曼容已經將她的勃|朗|寧小心收起,低下頭,重新撿起被她隨便扔在茶几上的水煙,悠悠地吸了一口,吞雲吐霧一陣,才慢慢開腔:“何秘書,說實在的,我還是有些想不通。你說我,在這玉蟻山莊裡,該得的都得了,我還愁什麼呢?”

她深諳與人討價還價之道,將別人擺出的籌碼貶得一錢不值,至少對自己無用,才能趁機撈更多些好處。

何文山故作驚訝,笑道:“三姨太,確實如您所說,今夜在‘玉蟻山莊’,最大的贏家就是您,您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可這問題是,您得了這些,是打算在這山莊裡關起門來慢慢花掉嗎?”

姜曼容登時一僵。

任伯和已死,他留下的巨額財產大部分落入了姜曼容的口袋,另有大約一半左右的人手願意聽從林副官的號令,靠著這些人,在山莊裡死守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可問題是,另外還有一半人她沒法兒控制。此時此刻,她沒法兒控制的這些人大多數在省城裡,準備按任帥的計劃行事。

如果外面的人得到訊息,知道是她殺掉了任伯和,那麼……

姜曼容想,何文山說得也對,她可不願將自己鎖在這山莊裡拋費大好的青春與財富,再說,這座山莊,溫泉別墅,沒有物資,也守不住幾天。

可即便如此,姜曼容也還不願鬆口,她冷笑一聲,道:“何秘書,你道這座‘玉蟻山莊’,我姜曼容就真的出不去麼?”

何文山顯得有些尷尬,抬手圈在口邊,“咳”的一聲大咳。

他咳聲剛畢,只聽廳外突然響起“乒乒乓”幾聲脆響。屋內的人,連何文山在內,都是本能地反應,伏低身體,試圖尋找能掩護一二的地方。

只有寧有信一個人冷著臉立在小廳中。

只見他突然舉起手中的武器,衝著天花板上懸著的吊燈“砰砰砰”地放了幾槍,瞬間打得火星亂濺,姜曼容就在吊燈下不遠處,立即尖聲大叫,著地滾開。

燈瞬間熄了。

黑暗中只聽林副官“啊”的一聲高叫,似乎是被寧有信一腳踢開。

接著小廳的門被砰的一聲開啟。廳內廳外,那駭人的槍聲終於止歇整個過程,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

待到一切都平靜下來,姜曼容想起這間廳裡還有另一只壁燈開關,趕緊爬到牆邊,抖抖索索地開啟了。壁上的燈點亮,透著淺黃色的幽光。眾人往廳內一看,寧有信早已不見了蹤影。

而原本倒在那張湘妃榻上,失去了知覺的阿俏,此刻也不見了。

林副官剛才被寧有信一腳踹在屁股上,此刻扶著後腰勉強站起來。姜曼容咬著下唇看著他,突然覺得此人聽話則已,有用吧,倒也未必見得。

何文山這時候站起身,望著姜曼容直搖頭,嘆息一聲說:“三姨太剛才其實捏著一手好牌,您可知道麼?”

姜曼容板著一張臉,怒道:“你在說什麼?”

何文山幽幽地說:“阮小姐是本省督軍沈厚未來的兒媳,是沈家二公子的未婚妻……你可別這麼看我,這可是沈二公子親口對我說的。我本來以為三姨太覺得勝券在握,是這個原因,可現在看來,好像並非如此啊!”

姜曼容聽了,只覺得腦海裡“嗡”的一聲。

“那個古董商人……”姜曼容詫異無比地開口。

何文山點頭,笑著說:“正是,正是,沈家二公子明面兒上的身份就是個古董商人,暗地裡……咳,暗地裡他做什麼營生我就不多說了,反正三姨太知道了也沒用就是了!”

姜曼容被慪得險些噴出一口老血。

阿俏只覺得,她在很短的一段時間裡完全失去了意識,但是她體內有一股力量,不斷地掙扎著,便強撐著也要醒來。

待她艱難地睜開眼,她已經被沈謙緊緊地託在懷中,而寧有信從旁邊探出個頭過來正望著她的雙眼,見到她眼神轉過來,寧有信低低地喚了一句:“阿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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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正是在最危險的時刻失去了意識。她暈倒之後,寧有信射滅了小廳內的頂燈,然後立即將阿俏搶了出去。那時候沈謙就守在門口,外面的一切噪音,突如其來的槍|擊聲……都是他一手製造的。而寧有信一衝出門,沈謙早已顧不上其他,一伸手就將阿俏接過來。

寧有信一怔,但是並未抗拒,而是雙手握住雙槍,緊緊跟在沈謙身後,似乎準備隨時掩護。

他能聽見沈謙在前面,一面疾奔,一面低呼著阿俏的名字。寧有信雙瞳一縮,瞬間起意,突然想要掉轉槍口向前,沈謙此刻背對著他,完全沒有任何防備。

可就在這個時候,沈謙臂彎裡的阿俏,竟然睜開了雙眼。

寧有信一下子止住了心裡的惡念,緊緊地貼在沈謙身後,兩個人一起,沿著樓梯往下,認準方向,往一座偏廳裡衝了進去。

上官文棟和趙立人他們此刻都聚在這裡,外面則有何文山的人正在守衛保護。

一見沈謙趕到,人們紛紛聚攏上來慰問,沈謙卻絲毫沒有停留,徑直衝進偏廳旁邊的一件休息室,讓阿俏躺倒在榻上,低聲問:“你還好麼?”

阿俏使勁兒點點頭,小聲說:“我沒事,就是……就是頭暈得難受。”

她臉色蒼白,眉心蹙著,看起來格外楚楚可憐。

“她看起來,真的有點兒像是……醉了。”這時候容?也進了這間休息室,站在寧有信身後。早先容?見阿俏混著喝了那麼些酒,也覺得很擔心。

“阿俏,我告訴你,”沈謙言語溫柔,伸手輕輕撫著阿俏額上一綹軟軟的黑髮,“這裡沒事兒了,我們都平安著。何文山在和其餘的人談判,等到談判一結束,這裡的事情就都了結了。那時候我就送你回家……”

他摸摸阿俏的額頭,覺得涼印印的。

“……要是覺得頭暈,就在這裡睡一會兒。”沈謙小聲地哄阿俏,“我會一直在這裡陪著你……”

阿俏此刻的確是難受至極,胃裡排山倒海似的翻滾著,卻始終空落落的,四肢百骸則都軟軟的,一點兒力氣也無,腦海中時不時地天旋地轉著,可是她還是強撐著,強撐著,望著她的男人就是不敢閉上雙眼。

這種危機感似乎與生俱來,但凡他在她身邊,她就總是這樣,心裡隱隱地擔心會失去他,要麼他會消失不見,要麼換做了是她就此離開……

這麼想著,阿俏便始終不願意闔上雙眼休息,甚至雙臂一撐就想要坐起來。她知道今夜亂局,沈謙斷斷不可能永遠陪著她,他該有無數大事要去做。所以她可不想在這裡拖著他的後腿,他去哪裡她都只跟在他身後陪著他……

沈謙卻越是見她這樣,越是焦心。

他知道她放心不下,偏又不想拖累他。其實就算有無數大事在等著他,哪怕是老天要塌下來,他卻也只想在這裡陪著她……

這時候寧有信突然出手了,一把拽起沈謙的胳膊,在他耳邊壓低了聲音道:“你看我的!”

說著,寧有信將沈謙往身後一拉,自己來到阿俏榻旁,雙膝跪下,將頭臉湊到阿俏耳邊。

“阿俏,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阿俏疲累地睜著眼,費勁地張開口,小聲說道:“有信哥哥!”

“是啊,阿俏,我們回潯鎮了啊!爺爺就在外面,他要我轉告你,累了就歇一會兒,醉了就睡一會兒,一睜眼,就又是明天紅亮亮的大日頭……”

寧有信言語溫柔,低聲哄著阿俏。

沈謙立在寧有信身後,聽他口中反覆提到,“潯鎮”、“潯鎮”……

只聽寧有信接下來輕輕地開口,用無人能懂的吳地方言哼起了歌,歌聲輕柔,似乎是守在搖籃旁的婦人哄小兒入眠時哼的歌曲。

這歌聲喚起了阿俏遙遠的記憶她也曾有這樣一段無憂無慮的時光,從來不用怕會失去什麼。在寧有信這輕柔的歌聲中,阿俏竟真的慢慢闔上雙眼,安安靜靜地睡去。

沈謙一直冷著一張臉在一旁看著。

他在聽說了寧有信的身份之後,就知道這位就是曾經託父母上阮家求親的那一位。阮家的事,他從未在阿俏面前直接提,可是暗地裡他全知道。他始終相信,他與阿俏一起經歷過這許多風雨,才建立起來的感情,不可能是那等藏在記憶裡的溫情能敵得過的。

然而見到眼前這一幕,沈謙心底突然升起一陣危機感。

他頭一次意識到,縱使他與阿俏,兩人情投意合,甚至有了白首之約,可是,到現在為止,阿俏還並不是完全屬於他的。

就如眼前,阿俏在他身邊的時候,就糾結無比,始終強撐著不肯睡去,似乎她始終都在擔心,要麼擔心他,要麼是在擔心他們兩人……似乎自己從來都沒能給自己的女人帶來足夠的安全感。

而寧有信在阿俏身邊的時候,阿俏卻似乎終於能安心,不再感到恐懼,而是能安安穩穩地,由著寧有信守著她,放下一切心事,合上眼進入夢鄉。

沈謙本人雖然世事洞明、人情練達,但他於男女之情之上卻並沒有多少實戰經驗,面對眼前的情形,他愣是站在那裡想了很久,快要將腦袋都想破了,才終於想明白這一點:

寧有信於阿俏,是兄長;而他沈謙於阿俏,是愛人……一個還不怎麼合格的愛人。

一旦想明白這一點,沈謙馬上衝背對著他的寧有信行了一禮:“寧……表兄,阿俏勞煩您在此照料了。”

寧有信聽見那聲稱呼,脊背反而一僵,剛要回頭,沈謙已經不再猶豫,轉身出門,當真將阿俏完全託付給了寧有信照看。

寧有信背後容?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這位先生,我去給阮小姐取一點溫水飲用,可好?”

寧有信沒有回答,突然握緊了拳頭,高高揚起,似乎就要衝阿俏正臥著的那副床板狠狠地砸下來。可是他終究還是怕弄出聲響,吵到阿俏的安眠,只輕輕地放下來,放在阿俏身邊,只緊緊地攥著。

阿俏縱使被寧有信哄著,閉目休息,可是她也沒法睡得安穩。

也不知過了多久,阿俏突然倒吸一口冷氣,雙臂一撐,徑直從榻上坐了起來。

此刻這間小小的休息室裡,只有容?一個坐在屋角,面帶愁容,正靜靜地想著心事。突然見到阿俏這樣,容?忍不住一聲驚呼。

外面的門被立刻推開,寧有信闖了進來,來到阿俏面前,伸手握住她的胳膊:“阿俏,怎麼了?”

“我弟弟浩宇,有信哥,浩宇出事了!”

阿俏翻手就拉住寧有信的衣袖,幾乎要哭出聲。

寧有信連忙出言安慰,“阿俏,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惡夢,夢見表弟了?”

阿俏這才將現實和夢境稍稍分清了些,有些不好意思,輕輕放開寧有信的衣袖。

這時候休息室門口有人輕輕敲門,隨即沈謹推門進來,問阿俏:“阮小姐,阮家的電話始終無人接聽,你可知道有其他什麼方法能聯絡阮家的麼?鄰居家有沒有電話之類?”

“無人接聽?”阿俏撐起身體。

“是!”沈謹嚴肅地點點頭,說:“接線員說電話是能接通的,只是無人應答。”

阿俏原本稍稍放心,一聽說家裡的情形,立即又緊張起來,她盯著沈謹:“我娘當時是說過……”

沈謹無聲地點點頭,他也記得臨行之前寧淑的囑咐。寧淑曾經說過,無論多晚,她都會在電話旁徹夜守候。

阿俏連忙轉身下榻,一面系上鞋子一面說:“我娘是個說到做到的性子,這會兒電話那頭無人應答,一定是阮家出事了。士釗大哥,能不能想辦法,我想回省城裡看看。”

沈謹想了想,開口相勸:“阮小姐,最好不要,現在省城裡正是最不可控的時候……”

牆壁上時鐘正指向夜裡三點,是熬夜的人最易感疲勞,最沒有防備的時候。

省城裡此刻,恐怕也正亂成一鍋粥,不可開交吧!

阿俏有些艱難地開口:“大哥……”

她知道她或許不應該這樣為難沈謹,可是剛才的夢境給了她帶來了太過不祥的預感,她突然覺得,上輩子經歷過的事情如今恐怕又要重現,而且浩宇的事,恐怕並不只是他小小年紀被人騙去錢財這麼簡單。

寧有信這時候突然一扶她的胳膊,問:“你確實覺得是浩宇出事了?”

阿俏無聲地點點頭,可能是夢境給了她一些提示,也可能她這樣昏昏沉沉地一醉,以前留意到,但卻沒有細想的那些蛛絲馬跡,反而在腦海裡一下子都清晰了,串起來,讓她想通了。

“走,我帶你去。浩宇的學校在城外!”寧有信二話不說,就扶著阿俏起身。

然而阿俏起身之後,又是一陣天旋地轉,扶著額頭又坐回榻上,伸手支著額頭,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才能再次嘗試站起來。

“怎麼了?”這時候沈謙分開聚在門外的人,走進休息室。

寧有信放開阿俏,鎮定自若地面對沈謙。

“阮家無法聯絡,推測是在城外學校讀書的表弟出事了,因此我打算帶著我表妹一道,去城外學校找我們的親人。”

寧有信話裡話外,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家人的事。

這寧有信是任帥的親兵,以前也曾經做過任帥的司機,他所說的,帶阿俏去找人,確實很容易就能做到。

豈料沈謙皺著眉望著阿俏,徑直上前,扶著她讓她輕輕坐下,隨後抬頭:“現在所有人都不能草率行事!”

寧有信立即踏上一步,伸出手去拉阿俏的手,同時寒聲道:“對不住,這可不是什麼草率行事,這是我們自家的事,與外人不相干!”

這話說得一點兒不客氣。豈料沈謙卻一點兒也不動氣,反而扭過頭,望著阿俏,說:“阮家的電話聯絡不上,但是城外的學校卻是有辦法聯絡上的。”

若是寧淑真的是因為阮浩宇的緣故,沒能守在電話跟前,那麼,只消與浩宇所在的學校聯絡,就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