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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玉碎宮傾

紫龍邊打量著環境,邊問:“冰河呢?你又怎麼會成為祭品了?不要跟我說是他弄丟了你才會讓你失陷的.”

紗織靜了一下,眼中閃過悲傷,“原來,真正的樂土是不存在的.只要有野心,有貪婪慾望,便有不斷的受傷,能力越強,便越想要得到更多,赤國,為了煉出最好的藥,竟用活生生的人試驗,無視他們的意願,不顧他們是不是痛得生不如死,也要達到目的,一次不成功,便來第二次,直至成功為止,在權力面前,人命真的是如同芻狗一樣.”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可是,將人體當試驗品,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這,和日本的侵華與細菌戰有什麼區別?只是為了野心而可以置求救的悽慘叫聲有顧嗎?在陽光燦爛之下,到底還有多少見不得光的陰暗在肆虐?受苦的,總是弱者,總是蟻民.

叫她如何面對這種事處之漠視?

“我和冰河破壞了他們的研究,混亂中失散了.”她低低說.

叫她更為愀心的是,即使是僥倖逃過這一劫的人,也無處可容身.

還有親人的,不敢去投靠,誰知會不會連累他們啊?自己說出來的話,沒多少人相信,而且是為了崇高的目標自己會被說成貪生怕死的恥辱代表,受盡白眼,又或許,沒開口之前便讓人滅口了.再說,一身奇奇怪怪的印記與病痛,又能確保可以再活多久呢?

自己能做的,不過是叫他們少一些痛苦而已.

當權者的人性,究竟還存有幾多?

先是皇后島,毀在那裡燃燒至燼,那無比輝煌的烈焰彷彿仍在眼前不停地灼傷她的心,叫她稍稍一想便要掉淚,淚總是滾燙的,直灼傷她每寸的肌膚,為什麼,一直不見到你沒有你的訊息?你,在哪裡呢?我說過,會一直一直地哭讓你忘不了你的承諾趕緊回來,可是,為什麼我的淚落得再多也不見你為我拭擦?

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

紫龍向她看了一眼,她現在才知道這裡也不是樂土啊?命運的壓迫下,有誰能無憂無慮不須為生活操心?總是會有更多的渴望,更多的貪婪,紛爭,從來便沒有停止過.即使是五千年前,所謂的正義之戰,犧牲的,又何止是幾千人幾萬人的性命與幸福?

“不想只是獨善其身的話,便要掌握實權,要比欺壓者更強更有權,這是唯一的真理.”他若有所思地瞧著她,眼中有奇異的光芒,“你,想不想要改變他們的處境?”

她怔怔地望他.

“很簡單,只要你是當權者,想做什麼有誰會反對?怎樣,紗織,想不想要將赤國的子民歸納到自己的庇護之下?”

紗織呆住了,將赤國搶過來自己管理?

將赤國的子民置身於於自己的庇護之下?

當赤國的第一人?

紗織遲疑地問:“龍,你的意思,不是要發動政變吧?是要改朝換代嗎?每一個政權的更迭受苦的都是平民百姓,而且,身為赤國的第一將軍,又是第一藥師,對方的實力不弱啊,不是想要怎樣便能怎樣的.”

紫龍眉梢一挑,短短時間內要推翻一個根基穩健的國家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每個人,每個國家都有他的致命罩門.赤國自也不例外.

宛若之外,還有國王,還有不以女子為首的重臣.

“見她之前,我對赤國已有一個不算淺薄的瞭解,赤國,並不是以宛若為天的.”少年沉靜優雅的臉閃過一抹奇異的深晦笑意,紗織看在眼裡,頭皮發麻,不會吧?她不是很有信心地問:“龍,你,不會是在來風宛若之前已與其他重量級人物打過交道且有了腹稿了吧?”畢竟,對於神的化身的事他向來是很感冒的,如果宛若是女神轉世,他一定不會放過她,而不放過她也等同與赤國為敵,那麼,他的求見便是早有預謀了,只是,在探她的底細而已.

紫龍有野心.

冰河說過,他有野心.

即使是宛若不是女神的轉世,他也不會什麼也不做便離開的吧.

他,想要推翻赤國現有的政權還是進行改動以達到他可以操縱的程度?

到底,紫龍的觸角將伸到何處才肯罷休?

難不成真要得到整個天下他才會有安全感?只為了不再有機會讓人或是神操縱便要成為最大的贏家擁有最大的權力不致於落下風無力反抗,龍,他能控制好自己的慾望而不讓野心反控制嗎?

他的路越走越是危險了.

除非,有什麼令得他可以相信扭轉他的信念,即使只是小小的效果也有作用.

不單單是紫龍有危險的趨勢,而且,連另一個也是叫她頭痛不已.

冰河,那家夥,真的如同小孩子一樣的任性,也和他的名字一樣的河凍成冰,居然對自己做出了那樣的事.

雖說他是情有可原也不能讓她不生氣啊,氣他總要為了過去而隔絕了別人的關心.

他到底當朋友是來幹什麼的?不是說過那個詛咒對同伴是無效的嗎?紫龍可以,為什麼她便不成?只不過是因為小宇宙合為一體多了一層心靈感應而已嘛.

她握緊拳頭.

她,是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們痛苦而袖手旁觀的.

紫龍略為掃視蠢動的軍隊,對方即將發動攻勢了,要在重重包圍中突圍而出,以他的身手並無難題,問題在於如何保證她的安全無羔.

紗織不是戰士,也非修煉者,只是一個脆弱的女子.

冰河應該不會不顧她而獨自離開當他有能力搞好一切,至少,也要親眼看到她的無羔才會放心,而整個赤國,能困住他的人還沒幾個,只要他真的想,他與他們會合絕不成問題,暗中算下時間,也是差不多了.

紗織也明白現在的處境,那個宛若的眼神好冷好冷地盯著自己,好像與自己有深仇大恨,她也知道自己不會武功是個累贅吧?在她的心中,是不是認為一定要是文武雙全才能與紫龍站在一起?是,宛若的身手在當世女子中名列前茅,她有理由驕傲有理由輕視弱者,然而,並不是本事越大便越有權利為所欲為的.

她也不是只等人來保護的女子.

“龍,你說,她不是女神,如果女神是我呢?你會不會承認?”

少年一震,皺眉,臉上掠過陰晦不明的表情,因為聽出了她的認真而不悅.紗織將他的神情看在眼底,不由得胸口微微一痛,沒有人能幫得了你嗎?難道你就這樣一直拒絕別人的接近,只將一切當成可利用與是否障礙嗎?霎時在心中下了決定。

也許不是好時機,但,不想瞞下去,她要對他坦白,不管他會不會承認。

“你,想要當高於一切的女神嗎?”紫龍眉一挑,略帶譏諷。

紗織凝視著他,目光溫柔堅定,毫不躲閃,淡淡一笑,輕聲說:“龍,神欠了你好多好多,所以你恨祉,但不可否認的是,神的能力確在人之上,我想要當神,因為,可以保護你,我想要當一個保護你的女神,就算你不喜歡,我的選擇也是如此,只想要有力量能保護自己所愛的一切,僅此而已.”

就算你討厭我,就算你不能體諒我,就算你對我的身份耿耿於懷,我也不能因為害怕而乖乖被保護,我也要保護你啊,不能忍受自己成為你的包袱.

她,要保護他?

她要當一個保護他的女神?

少年說不清心中是什麼滋味,從來沒有一個人會認為自己是需要保護的,他們只會向他索取,而非給予,但這個明明什麼也不懂的弱小女子,卻說要為了自己而當女神.

她以為女神是誰要當都可以的啊?

笨蛋.

紗織卻走近祭臺,在眾目睽睽之下伸出手向那柄象徵神聖力量的劍dd

她要做出證明,她的願望----

一瞬間,少年的眸火熱地燒起來,在她的手堪堪碰上劍之前,按上她的手.

輕吐一句:“笨蛋.”神色間卻含著三分歡喜與縱容。

接下來是一片混亂.

紗織只來得及感覺到一絲細細的寒光自劍中竄入肌膚,人便被帶入一個溫暖懷抱,跟著,是驚天動地的叱吒聲,她的面孔被埋在他胸前看不到外面發生的事,只能肯定,一場大戰已經展開,而自己被護得妥妥當當.

冰河,冰河dd

我在呼喚你,你聽到了嗎?

她的小宇宙能感應到他已是如此的接近,從那天她與他的小宇宙合而為一之後,兩人之間便有一種奇異的心靈感應,能相互感應到對方的情緒波動,就如同是雙胞胎一樣,可是,這也造成了冰河的困擾.

他根本不想讓人家深入他的內心世界,不想有另一個人能走入他的過去,而他不可能不去想從前,又阻止不了她的身不由已的感知,所以,兩個字,鬱卒.

她幾乎能肯定他的離意.

冰河,為什麼你要執意困在過去不允許任何人的碰觸?

那,真的是你唯一重要的東西嗎?甚至於連紫龍與我的友誼也不能滲入你的冰雪世界嗎?還是因為,就是快要滲入了你才害怕不能守住你的封禁所以才要避開我們?

明明可以感到你對同伴的渴求,為什麼,你會以為一定要割捨了過去才能與我們並肩作戰?到底要如何才能讓你不再害怕不再孤獨?在你那深深的痛苦中,媽媽是唯一的溫暖,也是最大的苦楚,可是,一定要放棄才能擁有新生嗎?為什麼不可以同時得到呢?我想要幫你,想要抹去你深切的憂鬱讓你重新有陽光樣的笑臉,你為什麼要拒絕我呢?

為什麼在你的眼中,我居然看到一縷殺氣?

你,想為了你的媽媽而殺了我嗎?

那個詛咒真的可以縛住你讓你無法脫身嗎?

明明在他的眼中也有掙扎也有陰鬱,為什麼他可以看著自己處於險境而只是靜靜地讓開?他早早已經警告過她,別讓他對她的重視多到引來他的殺機.

是這樣的嗎?自己的存在已讓他媽媽的地位受到了威脅?

所有在我心中佔據位置的異性都有生命之危,只要我為對方動容,有了不捨,動了心,便只有悲劇,我會親手殺死她.

無論是誰威脅到“她”的位置,就一定要死.

他是說過這樣的話的.

現在,是到了那個時候了嗎?冰河,冰河,她喚著那個名字,心中糾痛,沒有人是註定不幸的,沒有人是甘願一世孤單的,總是要面對將親手殺死在乎的人的冰河,不是他要拋棄一切縮在過去,那是他的無奈,是他放不開而必須揹負的詛咒.

他不能否認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她無法當他只是泛泛之交視他的痛苦如無形.

想要幫我,便離得我遠遠的,我真的不想要親手殺死你.那是野獸受傷的兇狠吶喊。

感同身受的掙扎.

難道不可以兩者共存嗎?

不,不可以向命運低頭的,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不經過努力便能不勞而獲的,想要抓住幸福,便要面對逆境,不能以僥倖之心等待奇蹟.

她帶著一種覺悟的豁然開朗抬起頭,伸出手,強烈的意念馭使著召喚那不斷發光的劍--

聖劍啊,如果你真是聖劍的話,便響應我的小宇宙的召喚,來到我的身邊吧,不管預言是在說什麼五位少年會合之時合金木水火土之力才有女神的出現,我,不是女神,我是為了與他們並肩作戰才來的,所以,以我的血,喚醒你吧,聖劍啊,響應我無比堅定的意願吧,來到我的手上dd

所有事件彷彿在同一瞬間發生.

赤國的戰士發動了攻勢.

紫龍迎敵.

無邊的毒香在宛若的吟唱中漫天揮散開去.

如同欲吞噬世間一切的迷霧乍起讓所有人的視力失效.

劍光沖天,龍吟不絕,震盪九天.

數點血花朵朵盛放綻開在白色中驚心動魄地紅豔豔悽煞.

凍結成火紅的冰花.

冰河,終於出手.

且是從未現世的絕招:冰風暴.

傾城冰風暴.

凝聚了他所有的不忿不甘無奈無力無悔與斬不斷的鬱悒成狂.

決絕的,義無反顧的一次全情付出.

冰風暴只有當事人處於極度激動亢奮澎湃燃燒頂點的的情況下才能發揮出它的巨大威力,太過抑鬱太過無所謂與淡漠是達不到忍無可忍爆發的首要條件的.

而幾天來的愧疚,不安,自辨,無悔,不悅,害怕,忿恨等翻騰煎熬他的情緒在見到重重包圍中的除父母外最最在乎的人時全噴發無遺,尤其是紗織濺起的血花一霎時燒燬了理智dd

轟然迸裂了他的封鎖線.

不能再來一次,看著她在眼前被帶走而無動於衷.

那個詛咒,是他必須守護的最後留念.

但,對不起,媽媽,我不能,看著她受傷害而冷眼旁觀.

請允許我,任性這一次,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當冰河的冰風暴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與力度漫延開去擋我者凍結無誤的時候,紫龍一手護緊懷中的女子,一瞬間的癱軟麻痺在意識到血的刺眼張揚時一窒一僵,宛若的厲害他沒有低估,單他一人的話,短短的喘息便能壓制住藥性再尋覓治本,他不畏她名聞天下的藥,但,居然,在他的懷中,讓他要保護的人見血.

叫人看了要悚然的森冷笑意一閃dd

眼中光芒大亮.

這一次,是沒有失去理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知道他有什麼能力,會破壞什麼,但,那與他何關?敢挑釁他傷害他在乎的人,便要承受他的怒火.

比之上次他的發怒,這一次,是連大地也為之戰粟低迴的狂掃肆虐.

風龍破天.

一個冰河,一個紫龍,一個是所過成冰的冰之風暴,一個是風到無痕的龍之破天,摧朽拉枯,勢不可當,現場之慘烈教人瞠目結舌之外只能催眠自己是在一個惡夢之中.

絕不是真的,這一切,怎麼可能是真的呢?

除了活的生靈如人和動物先一步讓冰河凍結之外,其他的,原先的輪廓已蕩然無存.

整個皇宮,整個京城,全成為冰城,被洗劫一空的不毛之地.

舉凡林木建築都不見蹤影早被連根拔起連一絲絲的碎渣也沒留下.

徹底清場.

一片死寂.

紗織在風眼中,沒受到冰與風的侵害,但,渾身發軟,面無人色,不單單是因為這場生平未見的浩劫,還在於,她體內的血,似乎都讓它吸光了.那柄劍-----好妖異,只是一個接觸,便讓她身不由己,體內的血液,似在騷動,響應著召喚,激烈地,沸騰著,不是一點一點,而是一波一波地,洶湧奔向聖劍。

那簡直就是一呼百應,劍的呼血的應,彷彿是過了數千年之後,等待了太久,已太過寂寞,一旦得到回應,就瘋狂地要索取所有。

無比的混亂中,沒有人注意到,聖劍暢飲了她的血之後,洗盡光華軟軟地以腰帶形式纏在她腰上.

不,不不,不是沒有人注意到,有一個,不算得是人類的存在由始至終看清全場戲.

朦朧的容光,藏匿得連氣息也察覺不到,只有在聖劍被紗織撥出來吸光她的血時才輕輕地咦了一聲,靜靜地有趣地注視著一切的發生。然後,覺得時候到了,才開口悠然地打破可怕的靜寂,丟擲一個更可怕的□□。

一個清柔然而說不出的縹緲虛無的聲音打破了死寂.

“嘖嘖,原來,你才是聖劍的主人啊.”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場的人都聽入耳了.

唯一保持著清醒的赤國第一將軍,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什麼聖劍的主人?不是自己才是女神的轉世嗎?

被兩個少年毫不留情地打敗已經嚴重地打垮她的驕傲,居然有這樣的能力,那麼,如是自己掌握了他們不是君臨天下指日可待嗎?一個赤國又算得了什麼?她的目標,是整個天下,只要她是女神的化身,這倆人,遲早是屬於她的.

但,她聽到什麼呀?

聖劍的主人,不是她?

三雙眼睛全瞪著紫龍.

不忿,不信的是宛若.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女神的轉世不是自己而是成為祭品破壞了她的大計的平凡女子?她有什麼地方值得紫龍放棄合作的機會轉而為敵?怎麼可能是自己輸了而是她贏了?決不相信,女神的轉世,除了她怎麼可能還有其他人選?自己佈署了這麼多年,難道居然是一場空?!

清冷肯定的是冰河.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在這樣的時候,讓別人說破,對紗織卻並不公平,不是由她親口向紫龍說出,不是由她第一個讓他知道,而是經過別人的口,紫龍他,會怎樣想?紗織對於他,是不是只是僅此而已的位置?

發抖但不躲避他視線坦然面對的是紗織.終於是避不開這一天,但,無論如何,這是她必須承擔的責任。

都在等紫龍的反應.

“只有女神的血才能喚醒聖劍,剛才如此強烈的光芒,是五千年前獨一無二的斬妖除魔的天劍,因它唯一的主人的血而從五千年的沉睡中醒來,然而,也不全是如此.小姑娘,你只是她的替身,是她的替罪羊而已,你,現在還不夠格當一個真正的女神呢.”聲音曖昧下來,如同耳語,“可是她欠我的五千年的帳,便是要由你來償還呢,呵呵,我會等你強大起來才與你算帳的,太軟弱無能的對手,根本不配讓我等待五千年啊,紗紗,歡迎你迴歸人間,遊戲,正式開始

淡淡的身影一點一點地透明,消逝,完全不復存在的痕跡.

但他的話語卻不出意外地掀起一場更為嚴峻的考驗.

dd我等著,看你的聖鬥士在這一世,能不能繼續為你拼命.

dd紗紗,可千萬別在匹配與我為敵之前被少年們生吞活剝屍骨無存啊.

紗織抖得更厲害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不是由自己親口坦白,而是經過第三者的口讓紫龍得知自己的另一個身份,他,會怎樣看待刻意隱瞞的自己?這個男人,她知道他是誰,她知道他為何而來,她知道五千年前並不是結束,只是暫停而已.胸口發熱,手心卻是沁涼的,她覺得冰河的冰風暴也在自己體內迴旋.

而龍捲風卻隨時隨地可將自己撕裂成粉碎.

可是,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躲避,也不能否認,不可以再存有絲毫隱瞞.

換了別人,可以一笑置之,可以開個玩笑打打鬧鬧便過去,但,對方是紫龍啊,是那個對神深惡痛絕無比抗拒的少年,是那個將自己放在心上,以真心對待的少年,是那個從不掩飾不懷疑自己的紫龍啊.

她直視他的眼睛.

屏息等待著答案.

快要哭出來了的表情卻強作勇敢,沒有祈求與申辯,只是全然放任自己的脆弱的信賴,她身上的確有小宇宙,叫他憎惡的溫暖與相信.明明連站也沒力站穩,心中害怕得隨時要倒下垮掉,卻還能這樣毫不動搖地深深地看入他的眼,直直地刺穿他的心.

又是一痛.

少年面無表情,鬆開手,任她跌倒.

風暴在眼中開始醞釀.

她居然敢說,為了保護他而要當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