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博翰也捨不得陶?然這麼辛苦：“你歇一會兒吧。先把重要的看完。剩下的, 等我把這些看完就去幫你。”
可是, 戚博翰捨不得陶?然辛苦，陶?然也捨不得戚博翰辛苦呀！
陶?然看向桌子上全都是三個研究所、一個銀行、八個行政所，給他遞上來的各種方案和需求等等等等。
陶?然決定, 要培養手下！於是把研究所和行政所的所有資料，全部都扔給了慕容溫瑜。自己則挑了那本跟天書一樣的銀行策劃案, 十分痛苦地看了起來。
陶?然數學雖然不太好，但是身為資深的經營養成玩家, 加上前世見過那麼多銀行的種種功能等等, 對於陶小妹這份策劃案，他還是看得懂的。
陶小妹在策劃案中不僅提出了陶?然之前跟她說過的，投資專案的資金回籠計劃。更是在陶?然沒有提過的情況下, 主動提出了貸款業務！
貸款這一概念, 在早幾年前，陶?然就提出來過。對於一些災區或者家庭貧困的家庭, 可以向朝廷貸款購買需要的糧食或者耕種工具。
雖然這個概念不新鮮, 但是陶小妹可以一下子就聯想到銀行的貸款業務，足以說明陶小妹的天資聰穎。
陶?然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通讀了陶小妹的策劃案，最終不由得承認，人和人之間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在他看來十分困難的資金回籠計劃, 卻在陶小妹的整個策劃案中，顯得條理清晰。而且可行度非常高。
陶?然看完之後，有理由相信, 即使將來銀行的運營中遇到了更加困難，或者他們都沒有意想到的情況，陶小妹也完全有能力將其解決！
陶?然覺得策劃案沒有問題之後，還要給戚博翰過目，畢竟這不單單是關乎民生的，更是事關整個瑞朝所有人的未來。
不過戚博翰在翻開這份計劃案的時候，同樣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
戚博翰自認自己天資聰穎學富五車，就連行知學院所用的教材他也全部自學通透了。知識才學應該也是全國頂尖的那一批了。
但是！當他看到陶小妹遞上來的這份策劃案的時候，明明上面所有的字他都認識，但是合起來的句子怎麼就那麼難看懂呢！
陶?然很少看到戚博翰吃鱉的神情，不由得奸詐的笑了起來：“怎麼樣？你也看不懂吧！”
“今天天色已晚。我明天再看。”戚博翰十分冷靜的收起了策劃案，轉頭看向作死人毫不自知的某人。“皇后，咱們就寢吧。”
陶?然立即意識到氣氛不對勁，正想逃走。
但是戚博翰怎麼會那麼容易放過他？真是三天不打上樑揭瓦！必須得在床上好好的教訓教訓得意忘形的某人！
第二天，戚博翰也費了十分大的精力，終於將陶小妹的策劃案通讀了一遍，也覺得自家小姑子確實是個人才。
戚博翰看完之後，不由得感嘆道：“也不知道你們陶家的人腦子是怎麼長的，怎麼都這麼聰明？”
陶?然沒聽出來戚博翰是在拍自己馬屁，反而認真答道：“其實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長處，區別只是在於有些人很幸運，可以得到正確的引導，走上那條道路而已。如果小妹和禧然不曾讀書的話，那他們終其一生也不過是一名普通婦人和一個莊稼漢罷了。”
“瑞朝地大物博，如果我們能普及義務教育，讓更多的人可以讀書識字。那將來，肯定會有源源不斷的人才湧現出來。這就是推廣教育的意義呀！”陶?然這話說得很像場面話，但實則真的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雖然一開始辦義務教育是被系統逼的，直到陶?然現在身處這個位置，才更加深刻的認識到了義務教育的意義。
所以現在不用系統催促他，陶?然甚至比系統更迫切地想要將義務教育，在全國甚至全世界的範圍推廣起來，讓更多的人可以接觸到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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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讓更多的人可以發現自己身上的閃光點，一起為這個世界、為整個歷史，貢獻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陶?然卻不知道，在他感慨的時候，自己卻是別人眼中那道最耀眼的光。
戚博翰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了正在發光的某人，狠狠的親了上去！
有了戚博翰的同意之後，銀行的計劃很快就開始實施了，不過最開始還是要在京城先試點。
陶?然知道這個領域自己已經不太適合插手了，於是只撥了款給陶小妹，放手讓陶小妹全權負責。
銀行還要培訓人手和制定種種細節才能正式開業，而比銀行先開業的，自然就是王琬凝籌備的行知圖書館！
圖書館開業當天，民生日報就醫極大的篇幅，介紹了圖書館的種種好處，並且還大力弘揚了王婉凝的功勞。
這自然是王婉凝授意的。
雖然讓別人這麼誇自己，著實有些厚臉皮，但是這些的確是她的功勞，說出來也不怕人笑話！
在這個重男輕女的時代，王琬凝知道，自己必須擁有更高的聲望，才能繼續去做一些被人預設為只有男人才能做的事情！
所以，王琬凝不僅要做，還要讓別人知道是她做的，她為此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這樣吹噓自己，雖然讓從小接受傳統教育的王琬凝有些不適，但是她現在已經不再是單純的一個大家閨秀，她有著比比以前更加宏大的夢想、慾望和野心！
對於一個充滿了慾望的野心家，那麼一點點廉恥，還是可以捨棄的。
經過民生日報的宣傳，圖書館開業儀式十分熱鬧。除了前來捧場的行知中學的學子，還有平時就在京城唸書的其他學生，都翹首以盼地等待圖書館開門。
報紙上可是說了，圖書館內不僅有跟寧安圖書館那邊同模的圖書，更有京城各大世家的珍藏！如果論圖書質量的話，京城這邊的圖書館，比寧安那邊的更勝幾分！
不過寧安那邊也不會落後多久，畢竟都是行知學院體系，資源肯定是共享互通的。而王婉凝的所作所為，也會隨著這些圖書資源傳向南邊，為她積累更高的聲望！
在圖書館的開業儀式上，王婉凝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
似乎是為了淡化自己女子的形象，王婉凝今天特意穿了一身中性的長袍，妝容也刻意將自己打扮的更加英氣一些。
雖然外貌上還是可以一眼看出她是女子，但是在潛意識裡，人們會覺得她更偏向於男性氣質那邊。
這也是王婉凝今日露面的原因之一，她要改變大眾對她的固有印象，為以後的工作做好鋪墊。
作為行知中學的校長以及北邊行政所的所長。將來王琬凝會有非常多的機會出現在眾人面前，而這第一印象非常重要！
為此，王婉凝準備的不僅是一身裝扮，還有開幕儀式上的講話。
王婉凝的演講稿，並沒有延續民生日報那種煽情的風格，而是激情昂揚，激勵所有學子好好讀書，將來為朝廷做貢獻。
並且跟所有學子承諾，將來圖書館裡的書將會越來越豐富，也會繼續推出學子們想要看到的各種優惠政策！將來，不僅是京城，她要整個瑞朝每個地方的學子，都能有機會在圖書館裡學習，找到自己想要看的所有圖書！
這種風格的講話，贏得了所有學子們的一致好評。也讓王婉凝在學子群中的的聲望，得到了小幅度的提升。
而陶?然也是看到民生日報之後，才知道原來王琬凝竟然還做了這件事情，不由得有些詫異，也有些心疼：“咦，為什麼她沒有跟我說？她一個人做了這麼多事情，很辛苦啊。”
戚博翰一眼就看透了王琬凝的目的。
對於這種有野心、有手段、有能力的人，戚博翰是十分欣賞的：“要是事事都跟你說，那不那你不得煩死？”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她也太逞強了。”雖然報紙上沒有寫出來，但陶?然可以想象得到，身為一個女子在瑞朝做這麼一件事情，王婉凝會經歷多少艱辛。
“既然你選擇讓她當校長，那以後就不能再把她當成尋常的女子看待了。”戚博翰難得的替一個人說好話，“她很不錯，以後經常行知學院的事情，基本也不用經你手了，讓她跟慕容溫瑜兩個人去處理便足夠了。這不是很好嗎？”
陶?然想起先前自己桌上那一大疊的摺子，猛然點頭：“沒錯非常棒，要是潘文山和杜開宇也能有這麼爭氣就好了。”
潘文山畢竟是個研究型人才，讓他撐起一個學校，要不是都有杜開宇在旁邊，他恐怕都難以勝任。
戚博翰聽到他起來提起杜開宇，才想起來自己以前好像是有這麼一個特別奇葩的幕僚：“杜開宇能力其實不錯，要是可以把他壓榨一下，不會比王婉凝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