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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2018/3/25

他婉拒了曹佳靈的好意, 道:“謝謝佳靈姐,不過紅毯的時候你跟關老師還有覃導一起走吧,我跟在劇組後面。”

電影節上, 並不是所有的電影主創都能走紅毯的, 一般情況下是導演、男女主一起走,或者頂多再加個配角。而江宇典說自己跟在劇組後面, 但劇組其他主創都是沒有走紅毯資格的, 所以江宇典的意思是……

“你要一個人走紅毯?”

曹佳靈頓了頓,皺著眉看著江宇典道:“雨點,你是第一次參加, 可能有些不清楚,整個紅毯環節只有三十分鍾的時間,但來亮相紅毯的明星導演足有上百位, 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你一個人走紅毯。”

她原意是自己一個人走,劇組導演、其他演員隨後的。這樣她可以最大程度地在海外媒體面前亮相, 她原本定做的禮服裙是由國內一位知名設計師,花了三個月工夫製作的,有很長的拖尾,是一定可以讓人眼前一亮的, 說不定還能成為各大媒體的頭條。

但由於她的服裝從國內空運過來時出了點未知的岔子, 還不知道能不能趕著三十一號晚上送到酒店來, 無奈之下, 她碰巧聽聞江宇典在法國參加時裝週的時候, 從法國邀請了一位設計師過來, 便動了這個心思。

雖然她還不知道江宇典請的那位設計師是誰,但江宇典衣品一直都不錯,她還是很信任的——為此還特意邀請他跟自己一起結伴走紅毯。

沒想到江宇典根本不給她這個臉。

她一時有些拉不下臉來,但演員做久了,又合作拍了將近三個月的戲,她面上還是保持著笑容:“你的設計師應當也是以設計男裝見長的,我還是重新去請一位設計師好了。”

這裡是義大利,有那麼多的奢侈品牌,雖然時間上會有些趕,但臨時去購買一件全新的高定禮服,不比找江宇典在法國請的不知道什麼鬼設計師現場設計要好?

她明天晚上就會知道了,江宇典拒絕跟她一起走,真的是為她好。

曹佳靈原本也挺欣賞這個後輩的,但是拍戲的時候,她好幾次被江宇典帶著入戲,還被江宇典完全壓制,這讓她心裡有些不舒服。她都四十歲的人了,居然在片場還被一個毛頭小子壓戲……本屆威尼斯電影節的一位評委,是英國學院派的一位早已功成名就的老戲骨演員加斯科因。

曹佳靈恰巧在多年前與他曾合作過。

昨晚他們在泳池偶遇,曹佳靈隱晦地打聽自己的電影《無處可逃》的情況,當然了,她肯定沒法打聽出來些有用的,評委的嘴是很嚴的,不可能告訴別人有關評獎的資訊,更別說曹佳靈與加斯科因不過是一面之緣的關係。

不過加斯科因還是給了兩句評價:“你們的電影啊,不錯不錯。”

“我聽說男主角是個年僅二十歲的小夥是嗎?如果沒人告訴我,我肯定以為他已經四十了,他簡直太棒了。”

從加斯科因嘴裡聽到誇讚他們電影團隊裡的男主演的話,使得曹佳靈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她像江宇典這個年紀的時候,才剛開始演戲,跑龍套。跑了十年龍套,才混出頭當女二。

雖說她跟江宇典不存在競爭,畢竟一個角逐男金獅,一個角逐女金獅,是完全沒有利益之爭的,而且一個劇組的,都是為了華語電影爭光而來,但江宇典不買她賬的做法,還是讓她滿心怒火,令她一心想以圈內老前輩的威壓給江宇典難堪。

正當兩人氛圍稍稍有些劍拔弩張的時候,覃遵出來打圓場了:“我們一個劇組六個人,一起走紅毯,今年入圍競賽單元的華語片就我們一個,非競賽單元倒是有五部華語片,而評審團裡更是一個華人都沒有,分成兩三撥走紅毯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競賽單元影片也就是將要角逐大獎的電影,而非競賽單元,就是花錢送展的電影,來威尼斯做做宣傳,攢個口碑罷了。

覃遵說道:“紅毯出場名單現在還沒出來,不過威尼斯電影節的紅毯一向這樣,明晚上的開幕式,說不準明天中午才發郵件告訴我們出場順序,要干預他們官方的決定,你也得認識人才行……”

近年來,自從威尼斯電影節主席阿爾伯託·巴巴拉上任,以及多倫多電影節的崛起,讓威尼斯電影節的華語片地位逐漸變得有些式微了。這是因為這兩大電影節日期撞了,以及多倫多電影節市場更成熟,更好售賣發行權的緣故。

要是宣傳做到位了,國內電影去多倫多電影市場走一圈,把電影發行權賣給其他國家片商,就能收回一大半的成本。

今年有兩部華語片,就是早早盛傳要來威尼斯,結果臨陣拐彎跑去了多倫多。

但覃遵是衝著拿獎來的——金要知道獅獎的含金量甚至比金球獎都還要高一些。

開幕式是在晚上七點舉行,威尼斯的八月底是夏令時,七點太陽還未下山。

果然如同覃遵所說,意大利人的拖延症非常嚴重,臨到了開幕式當天才發郵件通知出場順序,而且郵件裡還友情提醒了一句:“請儘早從酒店出發來利多島,因為每年這個時候,利多島的海域堵船都相當嚴重。”

正因為堵船嚴重,所以到場後如果發生遲到等意外會酌情調整紅毯出場順序。

覃遵轉手將郵件群發出去。

郵件上顯示的出場順序圖,江宇典的英文拼音位列與劇組下方。

也就是說他跟隨劇組之後入場。

曹佳靈看見這官方安排的順序後,氣得打翻了桌上的化妝品。今年電影節真是處處跟她作對,禮服首飾全都沒到位,都是臨時跟某奢侈品品牌借的,現在還沒法單獨走紅毯……

江宇典從午飯後開始做準備,在房間裡換衣服、化妝。實際上他化妝就是化個眉毛,掃兩下高光,再在顏色較淺的嘴唇上抹點豆沙裸色口紅,只抹一點,用手指暈開,並不會像女明星那樣抹滿整個嘴唇,好讓他在媒體的攝像頭下,顯得有氣色一些。

兩點鐘,整個劇組主創從酒店的私人碼頭出發,乘坐的是一艘私人汽艇。小汽艇正好容納下他們幾人,江宇典是男藝人,在穿著上就沒有女藝人那麼爭奇鬥豔,穩重的西裝三件套即可。他的正裝全是高定,普通人一眼看過去並不會發現什麼不同,只會認為很合江宇典身材,有種看起來便高階昂貴的感覺。

他佩戴上了cartier為他贊助的百萬腕錶,袖釦用的是上次cartier為他特別定製的茉莉花,就連身上的香水也是此次代言的那款午夜絲絨。

他手上戴著一枚婚戒,脖子上掛著一枚。

曹佳靈的禮服是她花了很大的工夫從華倫天奴借的,由於她趕得急,華倫天奴就發照片讓她挑,她挑選了一條白色露背裙,雖說不是太精彩的禮服,但也不會出錯。

但穿上還是有些大,她擔心下滑,一直捂著胸口。

而覃遵則穿著正裝標配的黑色三件套,關鴻業是藍色,見江宇典穿白西裝打紅領結,甚至戴戒指,還打趣他:“雨點你看著是去結婚的。”

船上沒有賀庭政人,所以覃遵就瞪了眼江宇典:“等會兒戒指給我取下來,別戴著走紅毯。你手上這個、脖子上這個都取了。”

江宇典說等會兒取。

到了利多島附近後,因為前方堵船,就換成了威尼斯的傳統交通工具貢多拉。

由於他們出發的早,五點便到達了電影宮。下午五點的利多島電影宮前,已經圍繞著眾多的觀眾以及媒體了,200多個記者把電影節開幕紅毯擠得滿滿當當,扛著攝像機圍在紅毯盡頭。

江宇典坐上車,在車上吃了一頓不合時宜的下午茶,靜靜等待紅毯環節開始。

他坐在車上,看見外面有非常多的明星,有他一眼能認出是誰的,也有只在歐洲紅,但他不認識的明星。他從兜裡摸出手機,發消息問賀庭政:“你搶到第一排了嗎?第一排我才能夠著你。”

威尼斯電影節跟柏林、戛納電影節不同,威尼斯的紅毯是橫向的,而其他兩大電影節是縱向的。

威尼斯的紅毯旁有一個非常長的觀眾觀看區域,而且觀眾和明星之間,實際上隔得非常近,僅僅用幾排夾竹桃盆栽隔開——是號稱最親民的紅毯。

幾年前有一屆的電影節,喬治克魯尼就繞過兩排夾竹桃隔離帶,走到觀眾區域跟觀眾合影、簽名。

在紅毯環節即將開場的時候,前面那輛車上的曹佳靈卻突然看見,某個非常知名的好萊塢女星,跟她穿了一模一樣的裙子!

她遠遠看過去,發現款式是差不多的,而更讓她覺得尷尬的是那位女星身材非常好,前凸後翹,自己穿稍微有點空蕩蕩,她穿上卻是非常火辣。

她一眼看過去還不確定,是問了身旁的男士,才確定下來,她身上這條禮服裙和今晚最大牌的女星撞了款式,這兩條裙子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

她一時間恨不得把身上的裙子撕下來。

為避免撞衫,她早在三個月前就開始做準備了,誰能想到禮服沒在遠渡重洋的過程裡出了意外呢?

曹佳靈是真不知道怎麼辦了,她甚至想借一把剪刀,把長裙剪短,改造成短裙……這樣至少不會那麼地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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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她不知所措的時候,關鴻業道:“雨點請的那位設計師delon,應該也在現場,你不如打電話問問雨點?那個設計師應該是專程來參加電影節的。”

他低頭看一眼手錶:“還有二十多分鍾的時間才輪到我們出場,現場改造是來得及的。”

“可是……”曹佳靈猶豫一秒,關鴻業的下一句話立馬讓她呆住了。

關鴻業道:“你知道今年競賽單元的那部《國王夫人》的服裝設計,就是他操刀的。”

於是她不再遲疑,顧不得震驚便同意了。她這麼多年大風大浪都經歷了,知道怎麼樣做最好。要知道威尼斯電影節的參賽影片本身就過於文藝獨立高逼格,所以紅毯的關注度遠高於電影本身,女星的穿著會被單獨提出來被媒體網友評價……

要是跟人撞衫了,後果她都可以想象,肯定是捧高踩低。

她毫不猶豫地下車,走到後面那輛林肯禮車旁敲了敲江宇典的車窗。

江宇典搖下車窗來:“佳靈姐?”

曹佳靈微微俯首,有些著急地懇求道:“雨點,你現在能聯絡上那位設計師嗎?就是delon,我……我遇見了一點緊急狀況。”

江宇典看著她:“撞衫?”

曹佳靈點頭,江宇典二話不說拿出手機:“他應該就在現場,但我怕來不及了。”

“沒關係……你問問,問問吧。”她也是沒辦法了。

僅僅二十分鍾的時間,能對一件禮服裙做出什麼樣的改造呢?

delon接到江宇典電話的時候,聽到他的請求也是有點懵,但現場改造禮服裙,並且只有二十分鍾這個條件,讓他動心了。

他覺得這稱得上是個挑戰,加上跟江宇典合作的還算不錯,也就同意了。

他是來參加電影節的,不可能隨身攜帶剪刀,現場也沒有太多的工具,只能藉助曹佳靈頭上的花朵髮卡將簡約的禮服長裙做出褶子來,十分鐘之內,他完成了改造。曹佳靈穿著全新的裙子回到車上,給江宇典發了個訊息:“謝謝你的幫助,我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道歉。”

這個訊息發完,她就把手機丟到了旁邊男演員的西裝兜裡,接著下車了。

一輛一輛車開過去,車上的藝人下車後,轎車就會開走,接著下一輛車上來。

覃遵走到中途,在觀眾群體裡發現了站在人潮湧動的第一排的賀庭政,他微微皺了皺眉,回頭低聲問正在跟這些歐洲觀眾打招呼的曹佳靈:“佳靈,你剛剛看見江宇典的時候,他把戒指摘下來沒有?”

“好像……”曹佳靈想了想,“……好像摘了吧,我沒注意。”

關鴻業也道:“放心吧覃導,雨點有分寸的。”

因為媒體在照相,覃遵面上還是得跟鏡頭打招呼,露出笑容。他壓低聲音:“你說他為什麼要自己走紅毯?他平時表現欲也不強啊,怎麼突然……”

他話還沒說完,後面的江宇典已經下車、跟著走上紅毯了。這紅毯並不長,江宇典徑直便朝觀眾席走去了,在紅毯和觀眾席之間,僅僅只有幾排矮矮的夾竹桃作為隔離帶,旁邊站在幾個維持秩序的保安,以免觀眾過於激動跑上紅毯來,畢竟前年就發生過男粉絲鑽女明星裙子的醜事……

覃遵站在電影宮的門口,回頭看見江宇典手上戒指泛著光,脖子上的戒指也折射著一層光芒,只見他風度翩翩地朝觀眾席的方向走去……覃遵登時心臟狂跳,大感不妙。

他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