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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九章

因為潛意識的歉意與逃避, 陸溪的內心深處, 對於見到喬越,莫名其妙的有一種抵抗心理。

窗外繁星點點,大地一片寂靜, 獨留下北風呼嘯聲。

老舊的筒子樓一片黯淡,唯有陸溪的視窗還散發著明亮的暖黃色光芒, 房間內不知道用了多久的空調保暖性並不好,陸溪披上外套, 背後墊了個大大的靠枕, 拿出手機開始看電影。

很老很出名的片子《泰坦尼克號》。

青年看著裡面的男女主依依惜別,看著海風吹起女孩的裙襬……目光越來越沉,疲憊的身體讓他精神萎靡, 不知過了多久, 他的眼皮漸漸搭了下來,陸溪就這麼靠在床頭, 睡著了。

在睡夢中, 青年似乎也並不好受,他的眉頭蹩起,唇角抿成一條直線,卷翹漆黑的睫毛不安的顫抖著,皮膚白的仿若透明。

“沈子潼……”

他慘白的唇微張, 說起了夢話。

另一邊,喬家老宅。

男人骨結分明手指翻看著厚重的檔案,俊美的面容冷冽如冰, 眸中卻邪氣四溢,像一條藏在原始叢林裡的色彩豔麗的巨蟒,美麗又危險。

喬家最隱秘的書房裡,連管家都不許私自踏足的地方,複雜密碼的保險箱,裡面封鎖著喬氏的絕密資料,以及喬家未來十年的規劃與走向,隨便拿出一點東西,都能讓喬氏陷入危機之中。

三號如飢似渴的翻看著手中的東西,頭頂的燈光明亮,他半張臉隱藏在書櫃打下的陰影中,讓人看不清表情。

陸溪的到來悄無聲息,卻讓早就關注他的三號瞬間就注意到了。

男人不著痕跡的放下手中的東西,將資料關好,保證不讓青年看到絲毫,這才偽裝的勾勾唇,用喬越慣用的語氣道:{你來了。}

陸溪輕輕的‘嗯’了一聲,態度消極。

{現在事情塵埃落定,你打算什麼時候搬回來?}三號把玩著手腕上的復古腕錶,聲音清清淡淡的,沒有沈子潼的跳脫,也沒有喬越的沉穩與溫柔,不含絲毫情緒。

還沉浸在悲痛中的陸溪下意識的抗拒:{到時候再說吧!}

{陸溪。}三號似很無奈,{我們之前不是說好的嗎?不管是我被吞噬,還是沈子潼被吞噬,我們都不會怪你,希望您能和勝利者在一起,這是必然的結局,我現在精神分裂好了,是個正常的普通人,你難道不應該為我高興嗎?}啊!騙你的。

{我……}青年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在陸溪看不到的地方他們兩個人切斷了感官聯絡。三號眉角一挑,唇角的笑容越來越大,眼底盛滿了興奮的光芒。但他的聲音卻十分的悲痛、嘶啞。

{還是說,你希望沈子潼代替我存在?你希望死去的是我?是嗎!在你心中,他比我更重要!!是不是!!!}

這算是什麼話?陸溪被他氣的靈魂都在顫抖。他怎麼會想讓喬越去死?

{我沒有這麼想過,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你們兩個,不管是誰最後誰不在了,我都會很難過……}青年的聲音越來越低落,到後面帶著明顯的哭腔道:{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我只是……只是還沒有接受這個事實!求求你,給我一點時間……一點就好了。}

三號低低的說了一聲‘抱歉’:{我只是情緒突然沒控制好,你知道的,我小的時候被綁架過,明明我才是主人格,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但沈子潼的存在,不僅佔了我一半的時間,他還經常出去鬼混……}

{這些我都忍,我那時覺得,即使他再不好,也是我的一部分,是曾經陪伴過我的朋友。但後面你出現了……我……}又是騙你的。

男人欲言又止,白溜溜像個棉花糖般存在的陸溪跳動了幾下,外面的表層不停的扭曲打著轉,像是在哭泣。一個可怕的念頭徒然升騰而起……青年的靈魂扭曲的更快了。

不會的……不會這樣的……

棉花糖漸漸癱軟下來,像被高溫融化的巧克力。

難道沈子潼會死,全都是因為他的存在?因為他加深了兩個人的矛盾,讓曾經能忍耐的東西,變得再也無法接受。

這一切只是因為……喬越和沈子潼,互相……嫉妒了??

他是……殺人兇手?

在一片黑暗的腦海空間中,一團白色的靈魂不停的發著抖,他是那般的弱小又可憐,無助極了。

三號無聲的大笑著,將另外兩個沉睡的人格藏在更深層次的地方。他靜靜的看著那一團小東西,心裡充滿了憐愛,想去親親他,將他抱著懷裡,鎖在屋子裡……

就這樣吧!

繼續啊!

更愧疚一點吧!越是愧疚,便越是沒辦法捨棄,‘我’都為了‘殺’了自己,你怎麼能拋棄我呢?

三號沒有繼續刺激陸溪,他動作如常的將檔案收好,回到主臥,開啟白色的歐式衣櫃,裡面空了一半,沈子潼的東西全被扔了。拿起一套喬越慣穿的睡衣,到浴室去洗漱。

等琢磨著陸溪情緒淡定了一點後,這才慢悠悠的,不慌不忙的開口:{過去的事,我們不說了,你現在在哪兒?明天我來接你回家。}

白色糰子的顫抖本來已經平穩下來,咋一下子聽到熟悉的聲音,又有些控制不住了。

過了半響,陸溪開口,聲音虛弱:{我回老家了,搬回喬家老宅的事,等我回到b市再說吧!}

{你什麼時候回來?}三號追問道。

陸溪翻個身子,繼續軟趴趴的躺在腦海空間裡:{我不知道,至少要等元旦結束後吧!}

嘖!

三號放在被子上的手猛地握緊,一臉的不虞,他責怪道:{你不回來陪我過元旦?}

{抱歉。}陸溪精神恍惚,也沒有發現‘喬越’的態度不對,含含糊糊道:{我會回來的,但……請你再給我幾天時間整理一下自己。}

三號習慣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即使從喬越的記憶裡,已經將喬氏的資料看了個七七八八,也要再將保險箱裡的東西看完,來確保沒有出錯。眼下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都煩躁起來。

強壓下即將出口的威脅與怒吼,男人眨眨眼,迅速軟化起來:{陸溪,這可是我們在一起後的第一個元旦。而且現在沒有了沈子潼,我一個人……}

他停頓幾秒,繼續道:{你回來吧!好不好?}

不說沈子潼還說,一提他,陸溪的眼淚都止不住。

內心的罪惡感與愧疚,簡直能將他逼瘋。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不得不說,三號甩的一手好鍋。

青年想自己和沈子潼才相處半年,就難受到無法呼吸。更何況是和沈子潼有十幾年交情的喬越呢?即使嘴裡說著厭惡,心裡其實也很難過吧!

陸溪猶豫了一會兒,才低聲道:{好。}

三號聞言,心滿意足的笑了。

***

陸溪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窩在了被子裡,身體卷縮成一團,枕在腦下的抱枕上面溼噠噠的。秀氣的指尖摸了一下臉,立馬就沾染上了淚水。

原來靈魂的哭泣,也會反應在身體上嗎?

陸溪怔愣愣的呆坐了一會兒,窗外掛起一陣陣陰風,天空烏雲密佈,實在是算不上一個好天氣。他頭疼欲裂,整個人都不大有精神。

昨晚的事情,對青年的衝擊性太大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慢吞吞的起床,換衣服,洗漱,像一個單薄的傀儡娃娃,雙眼無神。

客廳裡的鐘錶滴滴答答轉到十點鐘。

陸溪在餐桌上找到一個便利貼,提醒他飯菜在廚房,稍微熱一下就能吃了,後面還畫了一個特別可愛的笑臉。少女的字跡娟秀,透過這一張薄薄的紙,陸溪彷彿能看到那個寫下一筆一劃的小姑娘。

不知道她在學校如何?有沒有被欺負?

陸溪覺得自己這個大哥做的真不夠稱職的,好不容易回來一天,一大早上的卻還躺在房間裡,要比他小六歲的妹妹做早餐。

他隨意的將飯菜熱了一下,扒拉兩筷子飯,就覺得飽了。

青年目光幽幽的落在虛空,握著筷子好久,都沒有反應,直到旁邊的清淡小菜不再冒著熱氣,油由於寒冷,凝結成一團,看著就有點噁心。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胃部一陣翻滾……

陸溪手忙腳亂的跑到廁所,剛剛吃下的那一點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到後面,只剩下稀薄的酸水,不停的往外面掉。

太難過了。

難過的好像快要死掉了。

溫熱的眼淚珠子啪嗒啪嗒的砸在地上,痛到極致,精神上彷彿已經麻木了,只剩下身體,折射出了神經方面的苦楚。

就像是喬越與沈子潼的神經性皮毛過敏。

時間好像一下子過了很久,直到鑰匙插入孔洞的開門聲響起,陸溪才猛地反應過來,撐著身體站起來,按下沖水鍵,將裡面的穢物沖走,他抽出一張紙巾,將唇邊的東西擦走,這才若無其事的走出洗手間,對客廳的女人笑笑。

“媽,你怎麼回來了?”

女人收拾著陸溪吃過的剩飯剩菜,“中午有兩個小時的午休時間,我琢磨著沒事,就回來了。”話畢,她瞪了一眼陸溪,嘮嘮叨叨的說:“你好不容易回一次家,睡懶覺我也沒說什麼,但是不能經常這樣,不吃早餐怎麼行呢?”

陸溪:“媽!我吃過了。”

“行了,剛剛吃過的對吧!東西都沒收拾。”張舒雅將髒的碗筷放到洗手池裡後,出來到餐桌旁邊拿她剛剛買到的新鮮的魚,剛剛隔的遠,再加上年歲大了,眼睛就有些不行了,女人吃驚的看著青年慘白的面色,擔心道:“小溪你沒事吧?身體不舒服嗎?要不咱們去醫院看看。”

“媽,我沒事。”陸溪揉揉臉,揉出一抹紅色,笑容燦爛到不真實,“就是餓的,你買了什麼菜回來,我來給你打下手。”

張舒雅擔憂道:“真的沒事。”

“真的,你兒子我身強體壯,健康的不行。”陸溪一邊說,一邊奪過女人手裡的黑色塑料袋匆匆的往廚房走去:“做紅燒魚嗎?我最喜歡這個了。”

就這麼幾分鐘,陸溪的臉色好轉了許多,張舒雅這才松了一口氣:“有事你就和媽說,別一個人強撐著,知道嗎?”

“知道了,媽。”陸溪抽出一把菜刀,熟練的給魚刮鱗。

張舒雅在一邊洗米:“刮完你就出去,好好休息,接下來的事交給我。”

陸溪搖頭:“這怎麼行呢?讓媽您一個人在廚房裡忙活著,我就在外面當大爺似的休息,您這不是讓我墮落嗎?”

張舒雅橫了自己兒子一眼,眼含笑意:“你這剛回來,人也辛苦,今兒就算了,明天你就是想偷懶,我也要把你揪過來。行了行了,出去坐著等吃飯吧!”

說到這個話題,陸溪的面上就劃過一抹不自然。

他抿抿唇,吞吞吐吐道:“那個……媽,我剛剛收到經紀人發的訊息,明天我有一個通告要跑,估計不能陪您一起過元旦了。”

女人洗米的手一下子停了,轉過頭,她看著自己的兒子一臉的愧疚,笑了笑,眼角帶著歲月留下的痕跡,溫柔又慈祥:“有工作這是好事啊!好好加油,別給你經紀人添麻煩,耍大牌,那都是不好的……”

陸溪‘嗯嗯’的應著,心道對不起,騙了你。

今天是十二月三十號,學校從明天開始放假,陸溪早早的訂好了明天下午十二點半直飛b市的機票,發消息給喬越後,他哼哼唧唧了幾聲表達不滿外,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陸溪要走的訊息,對於陸琪琪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小姑娘不捨的扯著青年的衣角,可憐巴巴道:“大哥你就不能過完元旦再走嗎?”

“對不起,琪琪!我那邊的工作還等著我。”陸溪為難道。

陸琪琪頓時像個霜打的茄子,焉了吧唧的,過了一會兒,她雙手握拳,鬥志昂揚道:“我以後一定要做個大佬,讓大哥想休息就休息,哼!”

陸溪和張舒雅坐在一邊,震驚的看著小姑娘。陸琪琪臉皮薄,立馬就紅了臉,細聲細氣道:“……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沒有,好理想,哥哥以後就靠你了。”陸溪讚歎的舉起大拇指。

“對對對!以後你就是你大哥的靠山。”女人笑眯眯的道。

和家人呆在一起的時間,總是很快,一轉眼就到了三十一號。

陸琪琪和張舒雅已經放假了,陸溪想著他媽好不容易放兩天假,想讓她們好好休息,別送他了。但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了句‘不行’,堅持的要跟過來。

沒辦法,最後三個人一起上了計程車。

等到了機場,時間已經過了十點。

“那我走了,媽,琪琪,你們早點回去,別累著了。”

“小溪……”張舒雅叫住青年,已經開始渾濁的雙眸裡閃現著睿智的光芒,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慈愛,“媽不知道你在外面到底怎麼了?這兩天,我瞅著你總是發呆,悶悶不樂的。我年紀大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不懂,人活在這世上,短短數百年,一眨眼就過去了,想做什麼就去做吧!你自己開心最重要。”

陸溪愣住:“媽?”

“行了,你趕緊去吧!耽誤了點就不好了。”張舒雅拉住還懵懂的小女兒的手,“家裡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有我呢。”

陸琪琪也跟著點頭:“大哥我很乖的。”

“媽。”陸溪抽抽鼻子,心酸的不行。

這就是他的家人啊!不管什麼時候,都站在他的身後,做他最堅實的護盾。

陸溪沒辦法否認自己已經喜歡上了喬越和沈子潼,或許他就是個大壞蛋吧!竟然同時喜歡上一個身體裡的兩個‘人格’。愛這玩意,來的時候悄無聲息,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深深的紮根在他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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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和喬越分手,他做不到。

但讓他就這麼若無其事的和喬越在一起,他依舊做不到。

所以這些天,他像是自虐般的傷害自己,又何嘗不是為了減輕心裡的罪惡感。

如今被母親這話一說。

他果然……還是沒辦法放棄喬越。

所以沈子潼這根刺,便深深的扎在心底,聽到喬越的聲音、接到他的簡訊、看到對方的面容……陸溪都自然而然的聯想到沈子潼,想象著世間曾經有這麼一個人曾存在過。

陸溪他依舊會愧疚,會自責,卻不會再逃避。

青年提著行禮進入等候室,臉上帶著口罩,他給喬越發訊息:{我馬上就要上飛機了。}

三號:{我去接你。}

陸溪:{好。}

這個字剛剛打完,頭頂的廣播突然響起“尊敬的旅客朋友們,由於颱風來襲……本次……將延遲航班……”

“臥草!什麼鬼啊!我還等著回家過元旦啊!”

“早知道我就訂動車票了,不就是想著飛機時間短嗎?”

“現在怎麼辦?”

人群中一片騷亂,國內的航班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經常會延誤,但即使如此,在元旦這麼重要的節日面前,依舊讓人們心生不爽,連聲哀嘆。陸溪自己都懵逼了一下,他拉著東西,慌忙的隨著人群走到服務檯詢問情況。

這兩天的天氣確實不算好,由於颱風來的突然,航班得延誤許久,至少今天是沒辦法到b市了。

陸溪聽罷,下意識的給喬越發了個簡訊:{航班延誤,我今天可能沒辦法陪你過元旦了。}

簡訊剛剛發過去,手機就響了起來。

這兒太吵了,到處都是抱怨的聲音,陸溪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接通了電話:“喂!”

三號壓抑著怒氣,陰陽怪氣道:“你說沒辦法過來,我看你是不想過來吧?回了自己的家,哪裡還記得我?”

這話說的就很不講道理了。

陸溪也惱了,他之前怎麼就沒發現喬越這個個性?是對方隱瞞的太好了嗎?簡直……簡直都不像喬越本人了。但到底是自己食言在先,陸溪好脾氣的回道:“我機票都買好了,真的是航班延誤,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找人調查看看。”

青年解釋了,三號卻依舊很不開心。

他已經很久沒見到陸溪了,對比起喬越和沈子潼對陸溪無止境的寬容,三號則與他們完全相反,他的性格比另外兩個更不穩定,對於陸溪更是有一種強大的佔有慾與控制欲。

他沒辦法忍耐這人脫離自己的掌心,之前是忙著消化喬越沈子潼二人留下來的產業和人脈,各種資料必須檢視,這才給了陸溪兩天時間。

三號蠻橫道:“昨天我叫你定下午的票你不願意,如果你按照我的要求做了,現在會有這種麻煩嗎?”

陸溪簡直要被他氣笑了:“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我好不容易回一趟家,想要陪陪家人有錯嗎?後面你說你不想一個人過元旦,我也依著你,結果飛機延誤這是我能控制的嗎?現在都怪到我頭上來了,喬越,你這是什麼意思?”

三號‘呵呵’一笑:“我能有什麼意思,總歸我在你心中是比不上你家人的,我算個什麼玩意?”

這話裡貶低自己的意思很重。

陸溪大腦都快炸了,他道:“喬越,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從來……”他頓了頓,“你之前雖然有些冷漠,但一直都很溫柔,又體貼,之前我說要暫時離開喬家,你也很耐心的幫我搬了家,並沒有強迫我回去,尊重我……”

“你現在……這是怎麼了?”

陸溪越說越心酸,這人怎麼能說變臉就變臉?就因為沈子潼不在,或者說沒人壓制著他,所以就暴露了本性嗎?

三號聽的心煩意亂,即使他在外人面前裝的再像喬越,他也終歸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