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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第一百二十四章

工作方面有顧見月在張羅安排, 簡遠近來則要去音樂方面的交流會, 整天把自己鎖在書房裡改曲子,顧雲開在宣傳方面的事情稍稍一歇,難得有些空閒, 卻發現周旁的人都忙得腳不沾地,只有自己一個人清閒的很, 乾脆下樓看看翁樓回來了沒有。

當初《鋼琴家的天窗》殺青後沒有多久,在慶祝會上史密斯就有意無意的提及桑利接下來有幾個大專案, 其中一個就是拍攝翁樓的傳記電影。傳記電影在之前《永恆的孤獨》時顧雲開就參與過, 劇組在力求真實的情況下多多少少也帶上了點虛構的情節,《翁樓傳》估計差不多也是這樣的情況。

按照顧雲開在業界裡瞭解的情況來看,翁樓在隱退之前就把自己相關的所有版權乃至分成股份等相關利益轉移到了陪伴他數十年的經紀人名下, 而那位經紀人前幾年因為癌症去世, 於是又盡數轉到了他妻子手下。翁樓那時似乎與經紀人夫妻倆都是摯友,老夫人到現在依舊保護著翁樓的名譽, 任何想借翁樓賺錢的人都要先經歷她那一關。

娛樂圈裡的八卦向來不少, 尤其像是翁樓這樣的傳奇人物,大眾更為關注他的感情生活,尤其是自翁樓離奇退隱之後消失無蹤,不少人猜測翁樓是因為感情受挫而離開演藝圈,也有人暗示他跟自己的經紀人一家過於“親密”, 夫妻倆對翁樓恐怕都有意思等等。

這讓顧雲開不由得想起了翁樓桌上的照片。

雖然當時並沒有徹底看清楚,不過既然是翁樓放著的照片,想來是很珍貴的情誼, 他自然不是對翁樓的私生活有什麼興趣,也無意對翁樓為什麼變成了一位“空巢老人”探根究底,畢竟顧雲開吃得是演員這碗飯,又不是靠賣八卦成流量明星發家,他之所以想起這件事,是因為他想要拿下這個機會。

自《風月別離》之後,雖然每個角色都有所進步,也同時打磨了自己的演技,然而離得獎還遠得很。《燈如晝》現在獲得如此圓滿成功,止步不前當然可以,絕不會再餓著肚子。喬繁辰眼睛精得很,顧雲開心知肚明對方鐵定是要晾著自己,卻也不能否認那個模稜兩可的彩蛋是否預兆著更換演員。

如果按照向家真正安置主題樂園的想法,顧雲開倒是覺得《燈如晝》第二部有他的可能性會很小,原因很簡單,封三郎人物的出彩跟悽美是建立在他悟道之後的犧牲,不少人氣是因為他的死亡。悲劇結局固然讓人心痛,卻也叫人印象深刻,如果讓封三郎再復活,尚三清跟原時兩情相悅已成定局,他出場已沒什麼太大的必要,總不能拍攝他得道成仙的場景。

封三郎也許很重要,可對喬繁辰這個製片人而言,卻未必是重要到不能割捨的。

更別提對顧雲開而言,封三郎的塑造到此為止才是最為圓滿的,不過眼下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新的機會,就守著這麼一部《燈如晝》無異於坐吃山空。得金球獎大概是每個演員都會有的願望,誠如功成名就一般,人的功利心與上進心總是在反覆湧動著,顧雲開也不例外,近水樓臺先得月,他比其他演員最大的優勢就在於,他的確認識翁樓。

光這一點就勝過許多演員,畢竟絕大多數人只認識影視乃至各種記錄的採訪片段裡的翁樓。

桑利製片,張子滔導演,之前就是張子滔的《風月別離》讓顧雲開得到了繁花獎的影帝,顧雲開雖然跟桑利並不算非常熟悉,但是透過史密斯倒也對他有所耳聞,是個相當成功的金牌製作人。而顧雲開對張子滔的導演風格足夠熟悉,可以說這個組合相當接近成功,剩下幾分只看運氣。

畢竟《燈如晝》大爆之後,顧雲開還有一部《鋼琴家的天窗》尚沒上映,接下來所有的劇本都要精挑細選,確保質量。越是到顧雲開這樣的高度,接片就越要小心謹慎,如果他本來就是靠爛片起家,靠流量刷人設,買個獎項也就罷了,他本身並不甘心止步於此,靠著自己的努力一點點爬上來,自然不能看著剛起的大樓瞬間傾頹。

顧雲開可不想自己以後留給別人的記憶就只是爛片大王。

至於工作的事,史密斯只漏了點口風,翁樓的傳記電影一定是會拍得,只不過時間尚且不確定,不知道專案會在什麼時候徹底啟動,顧雲開倒是也不急,按照現在毫無訊息的情況,他還有足夠的時間去準備試鏡,對翁樓進入深入瞭解;而按顧見月的推薦,最好是在準備的時候接一部徹徹底底的商業娛樂片,無腦動作類,面向青少年這個群體的吸金電影。

這種電影通常不需要太多演技,也沒有什麼人物深度值得揣摩,情節更不用多提,基本上就是爆炸爆炸爆炸,帥氣帥氣帥氣,特效特效特效等等,稍微電影迷一些的觀眾看到開頭就能猜到結尾的套路化式作品。

其實市場上也針對不同的觀眾琢磨出不同的成功影片來了,這種商業娛樂片未必會大爆,不過失敗的也相當少。畢竟絕大多數觀眾進入電影院主要還是為了休閒跟消遣,在這個笑點奇高的當下,喜劇片越來越難,特效大片就成了香餑餑。

按照顧見月為顧雲開規劃的事業路線而言,顧雲開的人氣跟這種相關的成功影片相結合,就能足夠找到他真正的票房號召力到底在什麼資料上,畢竟如果按照真正的實力來劃分,顧雲開其實並沒有幾部電影能夠證明他本身的吸金能力,這對觀眾來講也許無關緊要,可是在業界裡卻很難提升顧雲開的片酬。

顧見月可以趁著現在的熱度坐地起價,但不代表熱度散去之後,顧雲開還能有那麼高的價值,所以證明他單扛起一部電影的票房能力非常有必要。

電影本身是個團隊專案,成功並非只是一個人的功勞,還要考慮到方方面面的因素,但是一旦失敗,導演跟主演就會直接背鍋,萬劫不復。這是市場上非常不公平的一個情況,可沒有辦法,畢竟電影成功後獲利獲名的也是電影跟主演。

顧雲開至今的作品仍然是太少了,一路走來倒是絕大多數都成功,可是畢竟合作的物件都過於閃耀,各個導演都是大牌裡的大牌,這也是網路上為什麼有那麼多人相信顧雲開榜上了金主的原因之一,對於一個沒有背景跟公司的演員而言,顧雲開的電影資源實在是太好了,好得甚至有點兒超過不少有公司的演員。

現在對於顧雲開的質疑開始變成他並非多麼出色,只不過是合作的物件都很厲害,才帶動了他,就算到時候換個演員演,電影也會成功,只不過絕大多數人沒有顧雲開這樣的運氣而已。

觀眾對顧雲開的喜惡無關緊要,可倘若業界內也有這樣的聲音,對他接下來的工作多多少少有些不利。

顧見月的想法很簡單,不管是運氣好還是能力好,只要能贏下去,笑下去,勝到最後,那些聲音自然都會閉嘴。

資源好,運氣好等等,本就是實力的一部分,在娛樂圈裡生存,閒話本來就是免不了的一環節,沒什麼其他辦法,只能靠作品讓他們閉嘴。如果運氣能一直這麼好下去,投資商乃至製片人才不管那麼多口舌,自然會啟用成功的演員。

寧缺毋濫,這是他們倆共同的默契。

工作方面由顧見月打點,而翁樓的傳記電影兄妹倆商量過也認定是一個好機會,顧見月準備接洽工作,而顧雲開自然是準備這個角色。

今天倒也湊巧,翁樓的確在家,既沒有下樓唱戲,也沒有外出散步,顧雲開有幾次外出時在路上已見到過他,知道翁樓已經檢查完身體回來了,因此並沒有過於詫異。

武生還是那般活潑可愛,他對顧雲開早就熟悉了,等客人一進門就是一個飛撲,好在知道自己的斤兩,控制住了力道沒徹底壓上來。顧雲開跟它玩鬧親呢了好一會兒之後,翁樓也差不多把茶跟點心放好了,臉上帶著揶揄的笑意:“怎麼這麼好,跑來看我?我還以為你會想跟你的男朋友多黏著。”

房裡飄著肉香,一問才知翁樓特意燉了骨頭給小武生吃。

“橡皮糖也經不住這麼黏糊。”顧雲開捏了捏小武生的肉墊,這才直起身來換了雙拖鞋笑道,“檢查身體的結果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年紀大了些,不好不壞的,沒什麼大毛病,不過也不像年輕的時候那麼健康了。”翁樓笑得溫柔體貼,他動作輕柔的倒了兩杯茶,邀請剛去洗了手的顧雲開坐下,一雙鳳目顧盼生輝,左瞧右看也只不過是個三十來歲的漂亮男人,既儒雅又美豔,斯斯文文的,實在看不出真實年紀。

顧雲開倒不期望自己晚年時還能有像翁樓這樣舉世無雙的風采,只求眼下能學到翁樓半點舉手投足的架勢能夠在試鏡之中脫穎而出就夠了。想要拍攝翁樓的傳記電影,那位難纏的老夫人必然是一道難關。

翁樓年輕時是學唱戲的,他的吐息發聲,咬字跟用腔與尋常人不太相同。之前相處時顧雲開並未太過注意,眼下因為要更細緻的觀察翁樓,方才發覺對方說話時的腔調多多少少有所不同,氣勻神定,說話像是都帶著韻味兒,尾音一轉一繞,說不出來的動聽清潤。

兩人面對面著飲了茶,小武生不光多了碗湯,湯裡頭還有塊大大的肉骨頭,自然是沒興致與兩個人類一塊兒玩耍,尾巴都快耍成運動中的螺旋槳了,顧雲開壞心眼的想要是再給他裝個竹蜻蜓,指不定這會兒就飛起來了。

小武生呼哧呼哧的吃,主客兩人也不嫌吵,倒是言笑晏晏,自顧自的談。

這會兒沒什麼光線礙眼,顧雲開又是刻意留了心,便清清楚楚的看見那相框裡頭的照片是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自然是翁樓,照片已經十分陳舊了,甚至隱隱有些泛黃,翁樓那時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比眼下這個模樣稍稍要年幼些,臉上還有些稚氣,看起來有些疏冷淡漠,全然沒有眼下這般溫柔和善的模樣。

至於另一位……

那人較於翁樓要年長上不少,約莫是有二十七八歲的模樣,穿著西裝打著領帶,梳著一個大背頭,攬著翁樓的肩膀正笑得一臉陽光燦爛,按照正常的時間來推算,這人眼下少說應當也有七十來歲了,如翁樓這般情況總是少數,那人恐怕現在早已白髮蒼蒼,皺紋滿面了。

翁樓似乎也注意到顧雲開的目光在那張照片上停留的時間有些過長,乾脆主動起身將那相框拿了過來,重新落座擺在了桌上,微微笑道:“你好像很在意這張照片?”

“的確有些好奇。”顧雲開倒也乾脆,沒有扭扭捏捏遮遮掩掩的,反倒坦蕩的點了點頭道,“這一位是你的朋友嗎?好像不曾見他來造訪過。”

翁樓怔了怔,臉上的笑漸漸斂了起來,倒也不是哀傷,只是對生死的看淡與平靜,他輕輕擦拭了會兒相框,柔聲道:“他已經去世好幾年了,我們幾十年沒見過面,我也沒趕得及見他最後一眼,不過罷了,人生人死,總歸都是那麼一回事,他也未必想再見我一面。他……他不是我的朋友。”大概是覺得自己說話過於突兀了,翁樓很快醒過神來,頗為抱歉的看著顧雲開,“不好意思,說這些話,叫你聽得很尷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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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如果你想傾訴的話,我倒是個正好的人選。”顧雲開飲了口茶,淡淡說道,“只是你不嫌棄我好奇心重就好了,我還真是挺奇怪不是你的朋友這個說法的?”

翁樓奇怪的打量了眼顧雲開,忽然笑了起來,搖搖頭道:“與你認識這麼久,倒是難得見你像今天這樣的直白,其實這只不過是一樁陳年舊事,假如沒有人提起,我也都快要忘記了。”這話自然是說假的,如果真的快要忘記了,那麼這張照片也不會日日夜夜的放在如此明顯的地方,很顯然就是不想忘記。

話要怎麼說,總歸還是要有個由頭,翁樓頓了頓,支手託腮沉思了片刻,然後才緩緩道:“我年紀越來越大了,回憶往事倒也不容易了,你既然好奇,那與你說說也沒什麼關係。他是我的摯愛,許久之前這段關係就已經結束了,可我心裡的感情還是沒變,他或許待我已是尋常好友,可我心裡不是,左思右想,只好說他是我戀慕的人,可絕不是朋友。”

這顯然已是很久之前的往事了,翁樓出口時多多少少顯得有些傷懷,倒是叫顧雲開聽得目瞪口呆,忍不住看了看照片上的這位“強者”,不說按照翁樓當年的魅力跟人氣,哪怕是現在這個,都足夠讓不少人追求了,這位大佬居然還跟翁樓分手,聽意思似乎還是對方提出來的……

“你們二人是因為什麼而分手?感情不合嗎?”顧雲開沉默了會兒,遲疑問道。

翁樓點了點頭,無奈的微笑道:“其實我早也已經想到有這樣的結果了,雲開,你很幸運,遠比我幸運的多,不過其實想來也是,你比我那時候也要成熟穩重的多,知道什麼最為重要,才從其中取捨,我那時候還不明白,被名利遮住了眼,還以為錢跟地位才是永久的,忙得腳不沾地,時間一久,感情自然就淡了。”

顧雲開輕輕嘆了口氣道:“我還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呢。”

翁樓幾乎被逗笑了,他轉了轉茶杯,搖頭道:“打你見我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認出我來了,不管你是出於什麼想法沒有揭穿,也沒有告訴任何人,我都很感激。”他鳳眸流轉,眉眼含笑,說不出的風情萬種,道不盡的顧盼生輝,看得顧雲開心臟都有點受不了,急忙別過臉去認命。

“好吧,是我把你想簡單了。”

“後來我們感情淡了,他是個豁達的人,不會勉強自己,既然淡了,不喜歡了,自然就要分別開了。我那時候年輕氣盛,尚不懂得珍惜,也就隨便放他去了,後來他娶了妻子,夫妻二人待我都很好,我那時候總還幻想,他心中對我仍然是有感情的,可他結婚那天,我知道,他的感情已經給了別人了。”翁樓輕輕嘆了口氣道,“我唱慣了戲,真真假假,紅塵情緣都在裡頭,傷過心,流過淚,醉酒狂笑也都盡數經歷過,戲裡是負心薄倖人,戲外卻是有緣無分。”

“我到底是個凡人,有時候寧願他負心薄倖,我怪自己眼光不好,愛錯了人;也勝過如今這般,是我不知珍惜,錯過了他。”翁樓忍不住苦笑起來,笑中竟有幾分淒涼蕭瑟,“他結了婚之後,自然不像往日那麼照看著我,後來粉絲日漸瘋魔起來,我又沒什麼警覺,便險些鬧出不太好的事來,媒體藉著來誹謗我,我心灰意冷,皇室請我去唱戲……我聽了位貴人的勸,方才如夢初醒,不想再在這名利場裡折磨自己,就退了下來。”

翁樓已經說得這麼清楚,顧雲開自然也猜到他喜歡的那個人,想來就是他的經紀人。

對方感情已淡,雙方和平分手,可自己心裡的愛火卻未曾熄滅,的的確確是件難受的事,每個人有不同的性格,顧雲開如今正在熱戀,感同身受,想想假使簡遠不喜歡自己了,頓時心神一顫,倒也不敢再想下去,只覺得這事實在是再恐怖可怕沒有了。

“貴人倒是心善。”顧雲開不便接別的話,就隨便挑了個起頭,和善道,“粉絲有好有壞,總是這樣的。”

翁樓卻笑道:“說來這位貴人倒是與你有些關係,正是簡先生。”

顧雲開腦子裡第一反應是“簡遠”,隨後才想到按照翁樓的年紀,這貴人不是簡文儒就是簡默,簡聞性格古怪,幫人不太可能,他連給顧雲開解釋一下兒子“做壞事”的動機都懶得很,哪會有閒心幫忙翁樓。

“我認識的簡先生恐怕有點多。”顧雲開詼諧的說道,“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翁樓愣了愣,隨即大笑起來,把相片放回到桌上後,手也搭了上去,他捧著臉忍不住又笑了好陣子,這才嚴肅道:“這倒是我疏忽了,其他的我倒也不太熟悉,只認識那位,是簡默先生,多虧他幫忙,才讓我當時能平安脫身。”

熱心助人的簡默???

不要說這個形容詞有沒有問題,光是聽起來簡直畫風都有點不對。簡默比喬繁辰還要臉黑心狠,是連自家侄子都下得去手坑一波的狠角色,無利不起早,他居然會無緣無故的好心腸幫翁樓一把?怕是打西邊兒出太陽了。

顧雲開頗為詫異的看了眼翁樓,只覺得人不可貌相,他知道當初翁樓的人氣跟魅力到底能有多高,可總不見得簡默也是翁樓的粉絲之一吧。

儘管顧雲開對簡默少見的八卦確實有點好奇,不過光是想到對方的難纏跟神秘就讓他覺得頭皮發麻,有些事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再者來講,就算他知道了簡默的的確確是翁樓的粉絲,他也不覺得這會是什麼必要的情報,更不覺得能影響簡默什麼。

“既然說完了我的事。”

翁樓託著臉,臉上帶著抹慵懶的微笑,柔聲道:“不如來說說,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