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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第一百四十二章

大樓裡似乎還有備用電源, 因此沒有斷電, 然而燈火通明的長廊盡頭卻是難以捉摸的漆黑。

可妮莉婭驚恐的喘息著,大廳裡靜悄悄的,出了奇的死寂, 彷彿只有她一個人的呼吸在這空曠的走廊裡不斷起伏著,她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兒, 剛剛團隊在進入大樓的時候受到了那些東西的襲擊,她下意識逃開了, 沒命的往上跑, 可現在她不確定自己在哪兒,也不確定自己安不安全。

那噩夢般的景象不斷的在腦海裡回溯著,她貼著牆壁緩緩坐下, 想要崩潰的大哭一場, 雙肩卻微微顫抖著,不敢發出除了呼吸以外的任何聲音來, 只是將頭埋在手臂裡輕輕的發出嗚咽聲, 在這靜得嚇人的空間裡,任何……哪怕由她自身發出的聲音都叫可妮莉婭感到毛骨悚然。

過了許久,可妮莉婭終於恢復了些力氣,藉著牆壁慢慢支撐起發軟的腿腳來,她走過轉角, 在燈光下往前方的黑暗跨出步子邁了出去,忽然一種難以忽略的血腥味湧進了鼻腔,而且越來越濃, 伴隨著腐爛的惡臭一股腦的飄了出來。

一種難以言喻的寒意忽然從腳底升起,身上的汗毛似乎都倒立了起來,黑暗的邊緣忽然無聲無息的湧出了灘黑濃的鮮血,大紅的地毯吸飽了血,再難以負荷的慢慢溢到了可妮莉婭的鞋尖前,黑暗中彷彿有什麼匍匐著,無聲的扭動。

可妮莉婭的心臟瘋狂的跳動了起來,她只覺得全身的力氣好像一瞬間都被掏空了,四肢百骸被冰水澆灌住了,動彈不得,只能看著地面上那張腐爛而猙獰的面孔,鑽出黑暗,重新展露於光明之下。

“啊————!!!!!”

再難保持住理智的可妮莉婭恐懼無比的連連倒退了幾步,高跟鞋不知絆到了什麼,頓時打了個趔趄,跌坐在了地上,她瘋狂的踢蹬著兩條腿,使勁兒往後爬去,浮出眼眶的淚水暈花了妝容,衝到幾條亂七八糟的痕跡。

發覺到活人氣息的喪屍從呆滯變得狂熱起來,他瘋狂的往前攀爬著,等到身形幾乎全部顯露在黑暗之中,才看得到他的腿跟腳已經完全分離,只有一層薄薄的皮肉掛連著,隨著對方瘋狂的動作,那層皮肉也瞬間斷裂開來,完好無損的左腳被踢飛了出去,簡直是視覺上的強烈衝擊。

“別過來!”

可妮莉婭尖叫著,恐懼都壓不住這種噁心的反胃感,她幾乎一轉頭就嘔吐了出來,毫無武器在手,身體軟得幾乎動彈不得的可妮莉婭無力反抗,只能絕望的哀鳴祈求著。等喪屍快要抓到腿部的時候,女人只能拼命縮起自己的腿腳,近乎自暴自棄的閉上了眼睛。

“卡!準備下一場。”

史密斯舉起捲筒一樣的劇本高高揮舞了一下,從監視器後面探出了臉來,“切換攝像機的軌道,調整好機位,換場景拍下一條!”

這一幕並不是整體,也不涉及樓梯這樣的狹窄空間,所以是製片廠另外現場搭建的一個房間,背面是綠幕牆,顧雲開弔了威壓在一個較高的綠布平臺上——這在後期會被修改成另一棟大樓,飾演可妮莉婭的女演員跟喪屍演員也麻溜的爬了起來,撿起各自的道具按照副導演的指揮調整自己的位置。

有時候哪怕是連貫的劇情,演員的服裝跟造型也會出現各種些微的差別就是因為不少場景都是切割開來拍攝的,在補妝過程中會出現一些意外,因此有時候女演員的鞋子乃至手上的飾品會變來變去,就是由於這個緣故。礙於顧雲開待會兒要飾演的藍有很多武打的戲份,所以這場戲份差不多也被切割成三四條來拍攝。

“雲開,準備好了嗎?”這會兒史密斯吼是不太行,他就直接掏出了大喇叭喊——通常無線電之類的都是大外景才會用到交流。

顧雲開深呼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

一支鐵箭不知從什麼地方穿了進來,直接將喪屍釘在了牆壁上,可妮莉婭稍稍鬆開了手臂,謹慎的睜開眼睛,喪屍已經完全沒反應了,她還沒來得及歡呼,就看到一個男人撞破了窗戶,撲在地上就地打滾站了起來。

這裡被切割成不少鏡頭拍攝,無數的玻璃碎片在空中破碎開來,零零散散的,背後虛化的顧雲開,這大概是個幾秒鐘的慢鏡頭捕捉。顧雲開跳進窗戶撞破已經被處理過的玻璃窗先是一個鏡頭,再來就地翻滾又是另一個,中間由飛舞的玻璃碎片作為銜接,後期處理完是一個帥氣流暢的耍帥鏡頭,可是拍攝起來卻非常麻煩。

玻璃窗當時被撞壞後,地上的基本上都是真玻璃,顧雲開要是連著真當時就地打滾一圈,那一隻新鮮出爐的豪豬就這麼誕生了。

光這幾個鏡頭,就拍攝了差不多三四個小時,好在跳窗的鏡頭一條就過了,顧雲開的左右兩側各有一臺攝像機,確保能拍攝到需要的畫面。

顧雲開光就地翻滾然後連著站起來這個姿勢就做了不下十餘次,他拍了拍身上的夾克,心中暗暗慶幸史密斯好歹臨時給他加了件外套,不然就按照現在整個拍攝情況,他身上怎麼著都得帶傷見血了。

好不容易過了這兩條鏡頭,時間還剩一些,史密斯自然不會浪費,整個劇組隨著指示運作起來,拍攝再次開始。

被射穿人頭的喪屍當然不會是演員本人,而是道具組製作的模型,看起來跟真人幾乎一模一樣,只有摸上手才能察覺到些微不同,因為材質會比真正的人要更軟一些,所以在內部還特意加固了不少,免得動作的時候道具會露餡,頭部方面則加了不少調過料的血包。

鐵箭淺淺沒入了牆壁一些,一來是這不過是道具牆壁,結實程度可能還沒靶子來得高;二來顧雲開這段時間緊急練習,加上弓箭上放滿了各種各樣的輔助物,造成看起來相當有殺傷力的效果,事實上如果是木頭的話,顧雲開就沒那樣的臂力了。

不過視覺效果的確很好,史密斯還是看得一愣一愣的,對顧雲開的兇殘又有了一個嶄新的瞭解。

可妮莉婭的演員這會兒已經補好了妝,她仰起頭淚眼汪汪的看向了顧雲開,拍攝正式開始。

藍垂著臉,他單腳踩在喪屍身上,猛然拔出了自己的鐵箭,箭頭勾破了加料血包,頓時碎肉跟紅色的血液就潑灑了出來,沒有人血那麼粘稠,更像是腐爛已久化成的膿水,潑濺了一地,箭頭上滴滴答答的淌著血液,被他重新放回了箭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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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走嗎?”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冰冷,攝像師取下了攝像機仰拍著顧雲開的正臉,隨著機位變動,顧雲開也稍稍換了個角度,他揹著燈光,伸出手來,而被擠在後面的可妮莉婭貼著攝像師小心翼翼的試探著,猶豫不決,最終還是遞出手來,造成第一視角的鏡頭。

“過!喪屍的演員準備好了嗎?”史密斯仔細看了看監視器,皺眉道,“讓諾維奇他們也準備好,接下來分兩組跑,攝像機就位!”

其實在可妮莉婭跟藍這一段還有幾分鐘的鏡頭,不過因為場地的問題,不適合今天拍攝,被分到了之後的行程裡,現在要拍攝他們兩個人跟團隊相遇的場景。兩組人分別身後都跟著不少喪屍演員,要匯聚到一起。

史密斯還特意問了問顧雲開要不要休息,剛剛拍攝的那幾個鏡頭對顧雲開的體力消耗太大了,倒不是說史密斯真有這麼貼心,假使換成是可妮莉婭那位女演員,史密斯只會挑剔她的不好,然而顧雲開的咖位不同,在劇組裡的地位自然也就不同。

像是顧雲開的動作戲連著拍攝了好幾條,史密斯也沒有動怒,換做其他人,他估計都要咆哮出聲了——哪怕根本不是演員的問題。

顧雲開想了想,還是擺手拒絕了,只是下場喝了口熱水,朱蒂早就準備好了,這次拍攝就是整個攝像棚全景了,事實上距離並不長,但是所有人都要表現出賣命的跑步姿態,所以要自己控制好速度,不能過快也不能過慢。

史密斯那邊也在調整位置,之後的拍攝現場堪稱是天搖地晃,不光喪屍演員相當賣命,連諾維奇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他一個高高大大的壯漢,跑起來卻相當矯健靈活,簡直是猩猩的體魄加猴子的敏捷,比喪屍還要具有視覺衝擊感,包括要照顧整個團隊,讓演員們一個接一個的往前跑,相比較藍跟可妮莉婭兩個人就有點黯然失色了。

一方人多一方人少,喪屍卻都是浩浩蕩蕩如海水般湧來,鏡頭最終以可妮莉婭痛哭著撲進了諾維奇身後老人的懷中,而諾維奇與顧雲開的對視為鏡頭終結。

本來是打算再拍攝一段諾維奇跟顧雲開帶領著大家來到安全地區後因為互相的不信任進行一場打鬥,不過礙於時間問題,這個鏡頭被延遲拍攝了。

就連這一段由於節奏與順序的原因也拍攝了好幾次,結束後所有演員都氣喘吁吁,顧雲開跟諾維奇都是常年健身的人倒是還好,個別臨時演員就已經倒在地上了。朱蒂在結束後就遞了毛巾上來,顧雲開擦了擦頭上的汗,順勻了氣,卻忽然感覺到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注視著自己,是一名扮演諾維奇的團隊裡喜歡拆機器零件的天才少年的男演員。

見顧雲開的視線移過去,他很快就轉開了臉,狀若無事的跟旁邊的人聊起天來。

顧雲開倒也沒有多想什麼,只是皺了皺眉,結束了今天的拍攝工作,倒是諾維奇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很是曖昧的笑了笑,不知道是誤會了什麼,不過顧雲開跟諾維奇只算得上點頭之交,他之前邀請過幾次顧雲開都被拒絕了,自然也不會上來討個沒趣。

至於諾維奇到底怎麼猜想,又誤會了什麼,顧雲開可謂一點興趣都沒有,等到史密斯讓大家散掉之後,他也就老老實實的去拖車裡換下衣服,卸掉臉上的妝,倒是意外想起一件不算太重要的事情來:今天下午的拍攝全程,阿諾德都不在。

今天的戲份可不輕,按照阿諾德來看看學習學習的心態,怎麼也會留到下午,當然,奔著其他的來那就另當別論了。

顧雲開若有所思的琢磨了一會兒,漫不經心的站在衣櫃前裸身穿上了自己的皮衣,他剛經歷過動作戲,身上幾乎全是汗,穿一件髒一件,更別提還悶著汗,乾脆隨便套了件外套就出門上車,準備回酒店。

到酒店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服務生很禮貌的詢問了下顧雲開的晚餐,顧雲開看了看餐廳,想了想還是讓服務生送到房間裡頭去,自己則回房洗澡。今天拍攝了整整一個下午,除了渾身汗臭以外,還添了不少嶄新的大塊淤青,不過這也是習以為常的事了,顧雲開稍稍按了按,還是怪疼的。

動作戲通常都有一定程度的危險性,更別提藍這個角色的定位就在於此,就算劇組再怎麼做防護措施跟保護,也是避免不了的,不過通常像是淤青這種小傷不影響整體演戲,就不太要緊,不過除了真正重要的傷勢,基本情況下劇組還是偏向於繼續拍戲,不要拖延,如果演員堅持,那麼劇組也不會強行要求繼續拍戲。

所以受傷的人是有,而個別明星則會以頭暈手疼被其他演員砸到怕有後遺症等情況逃避拍戲偷懶的也不在少數。

顧雲開套了件浴袍出來,服務生已經把晚飯放在桌子上了,他揉了揉胳膊上的淤青,找了下放在房間裡的藥酒。

史密斯劇組裡的氣氛讓顧雲開不太適應卻又相當熟悉,他想了很久才意識到跟上輩子自己的工作環境沒什麼差別,大家都互相警惕著,生怕別人拽自己一下,每個演員與商業片快餐式的風格相差不遠,都渴望往上爬冒出頭來,皮厚心黑。

當然也有個別演員很可能不是如此,不過諾維奇等幾個戲份較多的演員,差不多都有這樣的特性。

明明應該是最得心應手的場合,也是同樣的工作,顧雲開卻不知道為什麼,反倒覺得不習慣了起來。房間裡調著適宜的空調,晚飯還熱氣騰騰的,顧雲開擰開了藥酒的蓋子倒了些在手上,漫不經心的給自己揉起淤青來,有點疼但是還忍得住,反倒是對事業的迷茫讓他有些心不在焉的。

“鈴——”

顧雲開探身看了看,發現是簡遠發來的影片會話,手指簡單撥拉了下就接通了。

螢幕那頭的簡遠似乎是在床底下或是什麼物品的下方,正貓著腰在那不知道做些什麼,有點氣喘吁吁的,見著顧雲開接通,眨了眨眼睛,舉了會兒手機道:“你發給我的照片都到了,很好看,我剛剛突然有了靈感,想給你聽一下。”

顧雲開這才看清他是在鋼琴底下撿樂譜。

“你受傷了?”還沒等顧雲開說話,簡遠又立刻開了口,他眨了眨眼睛,敏銳無比的捕捉到了螢幕角落裡那塊暗影,反應迅速的讓顧雲開幾乎以為他腦門上豎起了一對耳朵,他仔細看了看,皺眉道,“看起來好嚴重啊。”

“還好。”顧雲開簡潔道,草草的把浴袍撩了上去,趴在枕頭上跟簡遠繼續聊天,“拍攝時總是有這些問題的。”

簡遠皺了皺眉頭,他鼓著臉像是想說點什麼,最終也沒有說出口來,不過很顯然也失去了彈奏的興致。顧雲開捏了捏肩膀,意識到對方突然性的興致不高,多多少少也猜出來這大概是為了什麼了,不由得微微笑起來:“不小心撞到罷了,工作就是這樣的,哪有一帆風順的,受傷這種事沒什麼人想,但難免的,更何況只是一點淤青。”

“要是我說……我不希望你再演戲了,會不會很過分?”簡遠遲疑了片刻,忽然開口道,“我不想你誤會,也不是說我們剛結婚就突然得寸進尺要你離開你自己喜歡的事業,更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我一直在想,我們跟以前有什麼區別,我們住在一起了,也結婚了,我對你的愛意從來沒有消退,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發現自己更難忍受了。”

雖然簡遠說得有點顛三倒四的,但是顧雲開還是清清楚楚的理解到了他話語裡的意思——倒不如說簡遠只要一緊張,跟他講話表白心意的時候,說話總是多多少少有些顛三倒四的。甚至可以說,顧雲開比較驚奇的反倒是簡遠直到現在才提出這樣的要求。

娛樂圈裡有句老話叫做“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其意思無非就是嘲諷各種婚內出軌或者是結婚後各玩各的明星夫妻。在這個圈子裡每天都有新人騰出頭來,在某種意義上,功成名就的大明星受到的誘惑遠遠超出其他,甚至有不少夫妻只要不爆出來,面上過得去都不會說什麼。

更有甚者還會互相打掩護,只要不爆出來,就沒關係。

無論簡遠多麼信任顧雲開,他到底是個正常的普通男性,對愛人的佔有慾跟渴望不會比任何人少,支援顧雲開的事業不代表他不會因為這樣的圈內風氣而感到擔心。更別提人是一種得寸進尺的生物,原先簡遠以為自己只要公開戀情就能滿足,可是戀情到達頂點之後他就開始渴望婚姻,得到婚姻之後又再期望能經常見面。

更別提現在顧雲開現在還受了傷,無疑是壓在駱駝背上的最後一根稻草,其實這傷勢無關緊要,換個心情,換個時間,乃至換個地點也許都不會發生什麼,偏巧就是現在。然而簡遠顯然也十分猶豫,他沉默了片刻又說道:“你有你的夢想,我有我的夢想,我不會勉強你,雲開,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是怎麼想的,然後讓你來做對你合適的選擇。”

“我很想你跟我在一起,出現在我每次演奏的現場。”簡遠把樂譜放在了桌子上,垂著頭輕聲道,“我們可以每天在一起,不管去哪兒都一塊,你會看見我寫出來的每個音符,它們都是為了你而誕生的,你會永遠是我第一個觀眾。我每天都這麼想,我是個很自私的男人,可是我也知道你跟媽媽不一樣,我不能要求你不斷的向我妥協,為我放棄,是你讓我堅持音樂,所以我更不能成為你跟你的夢想之間的阻隔。”

顧雲開輕輕捏了捏肩膀,沉默不語的點了點頭,許多感情上的隱患就像是細小的暗傷,密密麻麻的,微弱到毫無察覺,可是一發作起來,才覺得全身都在隱隱作痛;簡遠從不如此,大概是藝術家的天性,他性情敏感,有任何話都會直說,因此有時候縱然會覺得疼痛,卻能早早解決這樣的問題。

他從不會強迫顧雲開做什麼選擇,也不介意顧雲開會向他要求什麼。

“我想跟你去看不同風景的那個人是我,而不是路邊一個幸運的人。”簡遠輕聲道,“父親一直說我太孩子氣了,我想這個評價的確沒錯,總是期盼什麼都可以十全十美,明明自己不想放棄音樂,卻又奢望能跟你長長久久的在一起。你這麼累了,我還要你聽這些話,對不起。”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顧雲開立刻否決,然後又重複道,“你說得不無道理,沒有什麼可對不起的。”

簡遠安靜了下來,他的手指在琴鍵上滑過,流瀉出一段溫柔的旋律,那旋律像是藍天白雲之下一條空蕩蕩的街道,風捲過落葉,空曠而孤獨的心聲。

顧雲開忽然異常平靜的想道:這其實並不是我的夢想,我做什麼都不要緊。

見月能夠理解這種想法;他雖然不算攀登到最頂級的高度,但是也走到了之前的顧雲開絕走不到的位置上來;演戲並不是他非做不可的事,而為了演戲放棄簡遠對他而言是絕不可能存在的決定……

退圈的心堅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