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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088

乾清宮中, 聽完夏德全的稟告後, 康僖帝沈聲問道:“老四用了‘臣’這個字?”

康僖帝的聲音不辨喜怒,只是隱隱帶著一絲不滿,做為帝皇, 他這輩子只有被人捧著的份,還是第一次被人嫌棄了, 而且那人還是自個兒子。

“是。”夏德全不敢隱?梗??幕首擁姆從σ灰換氐? 不過終究是於心不忍, 為四皇子說了幾句話,“四殿下正傷心呢,想來也不過是一時想不開。”

怎麼能想得開呢, 那可是四皇子的親骨肉啊, 太子這次也未免做的過了。

“哼!”康僖帝不屑道:“費盡心機弄回來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大膽,能怪得了誰。”

一個張氏仗著父親的閣老之位, 挑三揀四, 榮國公的長子有什麼配不上她?費盡心機退了婚,還險些要了賈赦的命;他的兒子可是堂堂太子,將來的帝皇,那怕是做側妃,也比尋常人家的正妻還要尊貴的多, 連太子也敢拒了,真當大晉王朝的好男兒盡著她挑嗎?

至於王氏,更不用提了, 就連銜玉而生這等子事都敢弄了出來,要不是夏德全提了醒,那物不過是翡翠罷了,只怕他都險些被騙了過去,這下可好,送掉了自個兒子的命。

夏德全一嘆,不敢再勸,自四皇子娶了張氏之後,聖上便對四皇子有所不滿,只是這些年來四皇子盡心辦差,張氏又奉旨養病,聖上估且由之罷了,這次暉公子銜玉而生之事可說是著實惹怒了聖上了。

想到老四嘴裡的那個‘臣’字,康僖帝越是品味,越是覺得不是滋味,“去!”康僖帝吩咐道:“將張氏做的好事讓老四知道,省得他怨錯了人。”

哼!徒暉之死這鍋他不背。

“是!”

雖說是尋了什麼做夢的理由,還提了四皇子的爵位,但皇子守孝陵本就暗示出不少意味,這朝堂上不缺聰明人,大夥第一時間便就想到了四皇子長子銜玉而生一事了,玉者玉?也,聖上怕是忌諱了,說不得連徒暉之死都是……

這徒暉出自王家女的肚子,眾人雖沒說些什麼,但也暗地裡遠了王家,王??屯踝猶詰娜兆蛹枘眩撇。?踝猶諫隕嶽肓松窕夥諾攪頌旖潁?麼嘶?幔?質肥弦部?頰厶諂鶼備玖恕?br>

賈史氏兩個兒子之中,她最最看重的始終都是賈政,是以賈赦逆了她的意思,她還能忍得,但賈政逆了她的意思,她卻是萬萬不能忍得了,在明氏和王氏兩個兒媳之中,她最最厭惡的莫過於王氏。

婆婆要折騰媳婦,有的是法子,那怕她眼下癱瘓了,也有的是方法折騰兩人,只是先前賈敏未嫁,嫁妝之事還得靠著兩個兒媳打點,柔姨娘也得等著他們弄出去,只好暫且按耐住,眼下賈敏嫁了,柔姨娘也沒了,王家又因徒暉銜玉而生之事被連累,賈史氏便大著膽子折騰靜姝了。

賈史氏以伺疾為由,讓兩個兒媳輪流近身侍伺著,白日要端茶遞水,伺候飲食,夜裡還要兒媳跟貼身大丫環一般,睡在外間,方便使喚。

明涵芷懶得伺候,乾脆弄了替身傀儡過去,自己躲到別處修練去了,但王靜姝可是實打實的真伺候著,不過才兩三天便累的暈了過去。

靜姝這一暈著實嚇著了大家,就連明涵芷也嚇的不輕,雖說她也知道賈史氏有些折磨人了,但想著靜姝身子健康,兩三日勞累應該不算什麼,況且她和賈赦總有一日會離開,賈政一房總得靠自己立起,不能事事都由著她們出手,於是便暫且按兵不動,萬沒想到靜姝竟會生生被折騰暈了!?

以靜姝的身子狀況,竟然會在短短兩日被折磨暈了,可見得賈史氏在這兩日之內有多麼糟蹋人,念及此處,明涵芷望向賈史氏的眼神便有幾分不善。

乍見王靜姝昏了,賈史氏也有驚慌,但見著明涵芷的眼神之後,越發不悅,罵道:“你那是什麼眼神!?媳婦伺候公婆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

明涵芷懶得理會賈史氏,連忙讓人把二奶奶送進房裡,顧不得讓人發現,連忙悄悄地抱了把靜姝的脈,這一把頓時嚇了一跳,萬沒想到靜姝竟然有了身孕,怪不得經不起了,而且因著這兩日的折騰動了胎氣,雖然不至於流產,但也要臥床休息好幾日。

明涵芷暗暗懊悔自己這幾日光顧著注意外頭的事兒,對靜姝關心不夠,竟忽略了靜姝怕是可能會有了身孕一事了。

在一番忙亂之後,太醫確診了靜姝有孕一事,只是賈史氏給折騰的胎兒不穩,頗有幾分流產之象。

太醫此話一出,不只是王靜姝對賈史氏頗有幾分不滿,就連賈政都有些埋怨起賈史氏了,他膝下才珠兒一個兒子,著實太單薄了點,好不容易才有了孩子,沒想到竟然險些被太太給折騰沒了。

“太太!”賈政這人有個最大的好處便是心直口快,他當下便直言道:“咱們榮國府裡是沒下人了嗎?太太何必非要靜姝貼身伺候著,好好兒媳當成丫頭使喚了?太太若是不喜歡兒子媳婦,當年又何必聘了靜姝?”

賈史氏被賈政的直言不諱說的漲紅了臉,當下氣道:“反了!反了!你竟是這樣和你娘說話的?我真是白生養你一場了。”

賈政大聲說道:“太太生養兒子一場,兒子感激在心。但靜姝可不是太太生養的,這些年來也不是靠著榮國養活,太太不喜歡她,不叫靜姝上前便是,可必非得要折磨掉靜妹和兒子的骨肉?”

且不說靜姝當初進門時帶了大筆嫁妝,壓根不靠榮國府養活,反倒是這些年來在西北,他和珠兒大多是靠著靜姝的嫁妝過日子了。

他在西北又沒個正經職位,自然是沒有俸祿,即使有,那點子俸祿也絕計不夠過活。

大哥、大嫂雖然給他吃,給他喝,平日裡的四季衣裳什麼的也沒少過,甚至連月例銀子都沒缺過,不過那點銀錢平日裡溱合著過日子還成,在外面走動卻是不成的了。平日裡的走禮和同僚之間的往來大多是靠著靜姝的嫁妝,說起來這些年來他倒是靠著靜姝養活多些。

再則,將心比心,若他和靜姝的這胎是個女娃,養大後要這般被婆母折騰,他也是絕計受不了的。

賈政一瞬間倒是想到了好多西北時曾看到的案例,什麼媳婦被婆婆折磨死了,嫁妝也被婆家吞沒之類的事兒,越想越是為自己的女兒糾心,再瞧了臉色蒼白無血色的王靜姝一眼,他平日裡被靜姝打習慣了,難得娘子連著數日都不曾對他動手,還真著實不習慣啊。

用一句話形容之,皮癢了。

難得聽到賈政說了句人話,明涵芷暗暗對靜姝豎了大姆指,看來靜姝這些年的訓夫之事沒白做,這賈政的觀念倒是和以往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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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史氏被說的面紅耳赤,嚅嚅道:“媳婦伺候公婆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她其實心中也有幾分懊悔,要是知道靜姝有孕了,也不會這般折騰她了。

賈代善微微皺眉,老妻折騰的媳婦險些流產固然不應該,但政兒這般與母親說話更是不該,況且這王氏三不五時把他兒子打著玩,本就是該教訓的,較真而言,老妻也算不得錯啊,賈代善還來不及說話呢,王家一家子便就衝了進來。

“我可憐的女兒啊。”王簡氏一進門便就哭著,好似自己女兒已經被賈家給折磨死了一般的哭號著,“有那戶人家會這般使勁的糟蹋有孕的兒媳!這可不是要我兒母子的命嗎?賈家不要你們母子,你就帶著兩個孩子就跟著娘回家吧,咱們王家雖比不得賈家,但養活你們母子還是成的。”

賈代善不好和女子吵鬧,一直對著明涵芷施眼神暗示,賈史氏癔症的厲害,這時候自然得讓兒媳上了,不料明涵芷別過臉,壓根就沒看見他的暗示,兩個兒子也不理他,賈代善頓時有著孤獨無援之感。

胳臂直往外拐了,他是生了兩個兒子,可不是兩個女兒啊。

不只王簡氏來了,就連裝病的王??怖戳耍?淙患唐摶恢畢鈾??模??險娑?運?躍叉?奶郯??圓幌戮材藎?皇鍬匝妨礁齙兆影樟恕?br>

“親家!”王??約執?乒骯笆鄭?纖嗟潰骸安恢?壹揖叉?悄嵌?霾歡粵耍殼準也環林彼擔?彝跫醫膛?薹劍?曰嵐雅厝ニ到獺!?br>

“這是那兒的話。”賈代善尷尬的臉都紅了,一瞬間雖然想到王氏平日裡打罵政兒之事,但王??鞝絲推??詿飼櫬司暗拐媸遣緩盟盜耍??檔幕埃??且蝗詹話ぷ岜憔躒松?尬兜畝?又慌賂?桓昧恕?br>

“娘啊……我的孩子……”靜姝雖覺得肚腹間沒先前疼了,但想著太醫之言,也忍不住抱著母親哭,她之前真不知道自己有了孕,若是知道了,定是不會讓婆母這般折騰的。

明涵芷在一旁瞧著,也不禁落了淚。其實她先前悄悄給靜姝服了保胎丸,靜姝腹中的骨肉已經無事了,但她這時也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乾脆跟著哭好了。

這邊幾個女眷抱著頭哭,賈代善擋不住王??吶?穡?飠鴝偈庇稚棧丶質肥仙砩狹恕?br>

媳婦們哭哭啼啼的求休棄,兒子們的質問,夫君光顧著丟鍋,就連賈珠都哭著問她是不是要他弟弟的命?面對夫君、兒子、媳婦,再加孫子還有媳婦娘家人的不諒解,賈史氏雙眼一翻,頓時又暈了過去。

再醒之時,這中風是越發嚴重,連話也說不好了。(賈赦:真雷鋒無需留名。)

面對賈史氏病的越發嚴重一事,就連賈代善都罵了句該。

那怕是最聽話的賈政都不理會賈史氏了,夫君、兒子不理,兒媳婦又以保胎為由,不再來請安,賈赦和明涵芷雖還時時來請安,但背底裡乾脆用了傀儡代替,面對兩個唯一肯見她,但呆呆傻傻不似活人的兒子媳婦,賈史氏這下子終於徹底歇菜了。

且不論賈家之事,雖說是聖上下了旨,但念在四皇子一家病的病,幼的幼,聖上倒是給了徒煜收拾的時間,沒讓他們即刻離去,給了徒煜一些緩衝的時間。

自接了旨之後,徒煜一直將自己鎖在書房之中,什麼人都不肯見,就連那輪椅老者也不肯見。

那輪椅老者罵道:“早跟你說過了,那康僖老頭沒有人性,你怎是不信?想想我的腿是怎麼沒的?你娘又是怎麼死的?為了生你,連命都沒了大半,結果還不是說賜死便就賜死了。”

蘇培盛急到不行,這話他著實不敢聽,偏生人在其中,躲避不得,只能不斷勸道:“舅老爺!別說了!別說了!主子正心傷呢。”

“哼!”輪椅老者冷哼一聲,隨手將得來的訊息往蘇培盛手上一塞,“這東西你等會給他瞧瞧吧,”

這煜兒也是命不好,一出生便就沒了娘,爹不似爹不說,就連娶的妻子性子也著實不行,連暉兒銜玉而生這麼大的事兒也敢往外露,平白害了暉兒的命啊。

蘇培盛瞧著左右無人,好奇的略開了口子一瞧,這一瞧,嚇的他連忙捂住,小心肝碰碰直跳,除了驚嚇之外,這心裡當真是同情極了,主子也不知是個什麼運道,竟娶了張氏這麼一個敗家的貨,可憐暉哥兒,當真是沒的不明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