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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番外

在阿洛伊斯.託蘭西作為人類的短暫一生中他做了許多愚蠢的事情, 但是唯一明智的就是侍奉了他的國王陛下。

——恭彌.斯圖亞特。

那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 但是卻擁有他想象中一切王者應該有的品質,精緻的面容、強大的氣勢、作為國王的應有的判斷力。

他從看見那個男人開始就將他和自己想象中的英國王相重合了。

從最開頭最為“國王的蜘蛛”被再次重用還是死亡後再次被喚醒,他都始終在為那個男人服務, 作為他的蜘蛛替他處理一些最陰私的事物。

但是無論如何他從未後悔過,相反他始終為了自己“蜘蛛”的稱呼而發自內心的自豪。

當他死亡後, 他曾經反省過自己的一生,他短暫的人類生涯中始終在為一些莫須有的事情而忙碌唯一值得欣慰的只是在最後他得到了克勞德的愛。

最後的最後他認為自己已經擁有了幸福了, 唯一有點遺憾的是他不能為他的陛下而服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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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從來沒有想到, 自己在得到克洛德的愛後還能再次醒來,雖然是作為惡魔而醒來。

克洛德也沒有死亡。

他到現在都記得那天醒來後笑著看向自己的男人,那是國王陛下的執事, 一個叫做歐力克的男人, 克洛德說那個男人是遠比他和塞巴斯蒂安強大的惡魔領主,他甚至擁有從死神手裡搶奪靈魂的能力。

惡魔之匙, 據說那是惡魔中最為稀有的寶物, 不僅可以死亡的惡魔重生,還能讓人類轉變為惡魔。

託蘭西問他為什麼要救下自己,因為那對他來說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事情,歐力克只是聳了聳肩回答道:這只是陛下的意思。

他的陛下並沒有放棄他,甚至賜予了他第二次的生命。

託他的福自己和克勞德將永遠以主僕的形式存活下來, 直到永遠。

也許他從一開始就應該懷疑的,從國王陛下毫髮無損的從法蘭西的暗殺中活下來開始,但他實在是太敬重那位陛下了, 完全沒有想到他會是和自己和夏爾一樣的存在,他們都同樣是惡魔契約者。

他們在幾個惡魔的護衛下安然從法國回到了英國,然後託蘭西和法多姆海恩就作為陛下的親衛發動了這樣一場清洗——血色二月。

眾多被查證和法蘭西有不正當聯絡甚至參與這次暗殺的貴族全盤被清洗,沒有一絲餘地,包括貝利亞在內的3名公爵再加上依次往下的貴族,那種清洗幾乎撼動了整個英國盤枝末節的貴族體系。

這不是他這個半吊子可以說出來的,是夏爾.法多姆海恩做出的評價。

雖然那個傢伙的原話很讓他火大。

“摩薩德爾那個傢伙真是大手筆,“夏爾永遠不會像敬重女王一樣敬重雲雀子即使雲雀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和女王不相上下了。

“給我們填了這麼大的麻煩,而且他就不怕他的王位坐不穩嗎?”

結局也確實是如此,這次清洗撼動的並不僅僅是貴族的利益而已,資產階級的利益也被嚴重撼動了,特別是在英國向法國宣戰的現在,他們開始用各種手段給陛下增添麻煩,不只是在物資供應上嚴重不足,還甚至發動國內輿論將雲雀子描述成一個意圖復辟君主□□的顛覆者。

雖然託蘭西很想代替陛下制裁那些傢伙但在當時他和夏爾之間的戰鬥已經邁入了最高峰,然後他就死了。

在作為惡魔復活後託蘭西來到了白金漢宮,他在那裡看見了陛下脖子上的契約,那是和自己性質一樣的惡魔契約。

他想他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當時的心情又多麼複雜,驚訝、憤怒、慶幸、竊喜……

一方面他認為自己敬重的陛下不像自己一樣骯髒,他認為只有天使才配得上與陛下簽約。

但另一方面他也竊喜著陛下與自己一樣的身份,這是不是證明自己與陛下的聯絡可以更緊密一點了?

他是如此的敬重著憧憬著陛下,那不是愛,陛下已經成為了他的信仰。

這已經超越了感情的界限。

夏爾和他在同一天成為了惡魔,但是兩方的行為完全不一樣,對於變成惡魔這件事情他只是給熟悉的幾個人留下了離別禮然後就想一走了之了。

“託蘭西,”雲雀子看著出現在自己桌前的禮品盒對阿洛伊斯命令道,“把那個傢伙給我帶過來!”看樣子雲雀子並不準備讓雲雀子離開。

聽見雲雀子的話託蘭西在心裡暗地裡笑了,不管怎麼樣他對於夏爾還是有一點微妙的敵對意識的,若是說他在死前放下了一切,但是在可以永恆活下來的現在,阿洛伊斯又撿回了靈魂中那麼一點惡劣。

他很高興看見夏爾.法多姆海恩吃癟的樣子。

他由克勞德帶著追上了夏爾.法多姆海恩的馬車,他記得當自己給克勞德抱著透過馬車車窗和夏爾打招呼時,對方那一副震驚到扭曲的表情,那實在是太令人發笑了!

所以他也毫無顧忌地捧腹笑了起來。

“你這個傢伙怎麼還活著?!”夏爾立刻停下了馬車他旁邊的塞巴斯蒂安也一副驚訝的樣子,他很確定克勞德確實是死在自己的劍下了。

克勞德推了一下眼鏡沒有說話,與他相反的是託蘭西那大刺刺亮出來的紅色眼睛。

“如你所見我們兩個似乎還要相處很長一段時間了,夏爾。”託蘭西笑著歪了一下頭,當然那在夏爾眼中確實很冷他不爽就是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口氣更加冷厲了兩分。

“和我回去吧夏爾,”託蘭西伸出了手,“回去你就能知道一切了。”

於是才離開半天的夏爾又回到了倫敦,然後他的馬車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白金漢宮門口。

“到底是怎麼回事,摩薩德爾!”恢復了記憶的夏爾比原來更加氣勢洶洶,他對著已經成為英國王的雲雀子都能咆哮出聲來。

“你就是這樣對英國王說話的?”回應他的是雲雀子揚起的下巴,“你的禮儀都被狗吃了嗎,法多姆海恩卿?”

對此夏爾只是冷笑了一聲而已,他早就知道對方絕對不是普通的貴族沒想到竟然是王室成員,恢復了記憶的他對雲雀子的惡劣有了更深的認識。

“你難道也是惡魔?”他想到了雲雀子以前和死神和天使對戰的樣子開口問道。

“雖然我也曾懷疑過這一點,不過陛下可是實實在在的人類。”回答這句話的是站在雲雀子旁邊的六道骸,他還頗為調皮的對氣急敗壞的夏爾眨了眨眼睛。

“你不會就想這麼一走了之了吧,法多姆海恩卿?”雲雀子的語調愈發慢了,“在這個戰爭時期?”

“你是想讓我為沒有管理者的倫敦黑社會忙的焦頭爛額嗎?”

“不是還有託蘭西嗎?”夏爾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幾句話。

“託蘭西,”雲雀子看了一臉敬重盯著自己的人一眼,“是很有能力的‘蜘蛛’。”

“但是我果然習慣連著‘番犬’一起使喚。”

“反正作為惡魔你擁有永恆的生命,那麼在我逝世以前就請你一直為我服務吧,法多姆海恩卿。”

“拒絕的話,就咬殺!”最後一句說的可真是殺氣畢露。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夏爾還是拖著他永遠13歲的身體留在了倫敦,至於年齡問題似乎雲雀子有方法解決的樣子,聽託蘭西說,他的執事有很不錯的障眼法。

但是阿洛伊斯和夏爾沒想到他們留在倫敦的時間是如此的短暫。

從1902年開始的英法戰爭僅僅打了一年半就取得了全線的勝利,追求穩定的法蘭西第三共和國並沒有太強大的武裝力量,在英國這樣龐然大物的碾碎下他們可以說得上是不堪一擊。

英法的戰爭讓其他的歐洲國家都繃緊了神經,整個歐洲都瀰漫了一種戰時的緊張氣氛,而歐洲的戰事也帶動了亞洲經濟的發展。

在戰爭期間作為英國最大麵粉出口國的中國可在這場戰爭中撈了不小的一筆,他們的民族經濟發展似乎提早迎來了黃金時期。

這也是應合了雲雀子對劉的許諾,在劉回國前他曾經定下這樣一個口頭諾言,“如果中國的麵粉或是其他產品達到英國所要的品質要求,那麼我不會吝惜幾張訂單的。”

如雲雀子所預料的一樣,在英國贏得這場戰爭的勝利後歐洲的其他國家似乎也按捺不住要重新劃分地盤了,他們都知道要是現在不提早搶了先機,不僅僅是英國其他國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

第一次世界大戰早了十年出現了,某種意義上這也正應了維多利亞女王挑起世界範圍戰爭的願望。

“所以你是準備讓英國成為世界霸主嗎?”永遠13歲的夏爾這樣問道。

對他的話雲雀子只是“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1905年,挑起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英國王——恭彌.斯圖亞特死於暗殺。

“陛下是不會死的!”這是面容冰冷的託蘭西,他絕對不相信那麼強大的陛下會死在那種地方。

“切!”對此夏爾也只是啐了一口,斯圖亞特死了?他也不相信!

你到底在哪裡,斯圖亞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