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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晚上睡覺之前, 廖司南再次開啟了位面商店, 發現有好幾條未讀訊息,連忙開啟來,竟然是上次求購重陽絲的那個商人發來的。

“可算是等到你升6級了, 都快急死我了!”

“我想問一下,你那裡是不是可以養殖重陽蠶, 自己生產這種真絲布料?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以後優先賣給我?”

“你放心, 我給的價格絕對合適。如果你想要什麼物品的話, 我也可以先去換取或者收購了再來跟你換布料。”

廖司南回了過去:“您好,一整天都在忙,剛看到資訊, 不好意思。”

那人似乎一直都在, 很快回了過來:“沒關係。那布料的事情,可以嗎?”

“我這邊現在剛剛到春天, 蠶還沒有吐絲, 我問過師傅了,還得二十來天的時間。而且,第一批的量不會很多,您確定要等嗎?”

“確定確定,多少都行。那請您有了布料就立刻聯絡我, 可以嗎?多少我都要。”

廖司南應了下來,又問道:“您那邊有什麼特產嗎?我需要一些藥物和防身的器具,您有嗎?”

“有有有, 稍等,我整理一下。”那邊很快回道。

廖司南便先去看其他商人釋出的物品資訊去了。逛了一圈發現大家都很保守,釋出出來的商品,基本都是不太出奇的小玩意兒,還有些稀有的布料和工藝品。總體來說就是,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很多,但是並不是十分出彩,也不會被人額外多關注。

不過這些小玩意兒也有不少很有趣的,而且看上去也並非全然無用。比如這個“不倒翁”,發動之後可以讓碰到自己的人站立不穩,就像個不倒翁一樣,搖搖晃晃。雖然使用次數極其有限,只能用五次,廖司南還是義無反顧地買了下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到了呢。

像這樣的小道具,她買了十來個才停手。正巧這時候也收到了資訊:“我已經將我這裡所有的防護道具和藥物都提交了,正在等待稽核,是否允許交易到你的位面,估計得一兩天的時間。”

“好的,那明天這時候,我再跟您聯絡。”廖司南倒是不怎麼著急,笑著道了謝,又翻了翻正在出售的商品介面,發現之前掛上的旗袍,銷量還是蠻不錯的,便想著明天再掛上幾件。

第二天上午,廖司南正在百貨行檢查貨架上的商品,四市商會就來人了。

雖然並不是李紳本人親自來的,但是那個年輕人,廖司南的確有點印象,是李紳的弟子,也是四市商會的一個管事,服裝店開業那天一起來過的,好像是叫李時。

“廖大小姐,請問中午能否賞臉,一起吃個飯?”李時站在她面前,語氣謙和而恭敬,“會長已經在等著您了。”

廖司南也笑了起來:“真是不巧,今天大東家要讓我過去對一下賬,怕是不能赴約了。”不管怎麼說,廖司南也不想在這時候跟李紳接觸,只要讓他知道,明海百貨行跟漕運商會沒有關係就可以了。

李時愣了一下,又問:“今天百貨行大東家也在?”

“是啊。”廖司南點了點頭,“我們東家不是本地人,所以很長時間才過來一次,這事兒我馬虎不得。”

李時連忙點頭,表示理解:“是我唐突了。那咱們四市百貨行開業之日,還請廖大小姐一定賞臉光臨。”

廖司南一臉訝異:“四市商會也要開百貨行嗎?”

李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還是多虧了廖大小姐,您的百貨行給我們提供了很好的經營模式。而且明海城這麼大,咱們四市商會在城南開一家,也不會影響您在城西的客戶和收益進項。”

廖司南:“……”所以沒有產權保護政策就只能吃悶虧了。人家能上門來說句感謝的話都算是好的,說不定明天,城東也會突然冒出來一個新的百貨行,她也毫無辦法。

而且,無論如何她也不可能因為這種事就把靳明喬的身份擺到明面上來,多危險啊。

“恭喜恭喜,有錢大家賺。”廖司南裝著毫不在乎的樣子,笑著應下,送他到門口,看到車子開走了以後,這才轉身走了回來,叮囑夥計繼續將庫存清點完畢,自己則匆匆忙忙去了海悅大酒店。

靳明喬剛好出去了,那天受傷的那個小七的,正在房間裡休息,裴金勇也在,一聽到是廖司南,便讓她進來了,沏了一杯熱茶,放到她面前的小茶几上面:“大小姐您稍等一會兒吧,靳爺再有半個多小時就回來了。”

廖司南點了點頭:“好的,謝謝。”

小七也知道自己是得了廖司南帶來的西藥才安然無恙的,即使身體依然很虛弱,但也主動走過來跟她道謝了。

廖司南擺了擺手:“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靳爺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沒發燒吧?”這時候可沒有抗生素,她從位面商店買到的也不多,就兩盒,總共24片。就算她不吝嗇,也不好解釋這種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小七面色蒼白,唇上也仍舊毫無血色,但是精神頭看著還不錯,大概得益於他強健的體魄,才能恢復得這麼快。

聽到廖司南的問話,便點了點頭:“我命大,算是撐下來了。”

“那就好。”廖司南也無端松了一口氣,手術之後的併發症,在這個時代,很容易就讓人丟了性命。

這時候,李時也正好回去覆命了。

“你是說,明海百貨行的東家,跟漕運商會毫無關系?”坐在他面前的,是個四十來歲的的中年男人,身材微胖,帶著一副眼鏡,一張圓圓的臉看上去親和力十足。說話的語氣也是慢悠悠的,十分沉得住氣的樣子,正是李紳。

李時立刻點點頭:“我看到廖大小姐進了海悅大酒店。而且,我跟她說起咱們百貨行的事情,廖大小姐雖然不太樂意,但也沒有多說什麼。看她的樣子,之前就已經知道咱們要開業的事情了。”

李紳皺了皺眉:“不是漕運的人,那會是誰?之前你派起出去找茬的那些人,不是都被打了嗎?到現在也不知道打人的究竟是哪一夥嗎?”

李時搖了搖頭:“那些人下手快很準,而且都是在晚上動手的,找到了目標直接套麻袋,我們連對方的聲音都沒聽過,就更說別的了。而且,咱們的兄弟,都被打成了重傷,沒個十天半月,爬都爬不起來。”

李紳皺起眉頭,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擊著,手裡的煙還沒有熄滅,快要燒到指尖的時候,才猛然回過神:“這種人,怕是不好惹。既然確定了不是漕運,那就別再去找事了,萬一那位大老闆查到咱們頭上,也不好看。”

李時應了下來,頓了頓,又說:“我今個兒出門,好像看到裴大少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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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還沒說完,李紳就怒氣衝衝地瞪起眼來:“他又來明海城做什麼?明豔知道了嗎?”

“大小姐應該是不知道的,今日一大早,大小姐就去蘇小姐的服裝店裡了。我是在漕運商會的辦事處看到裴大少爺的,看上去他也不想被人知道自己來了明海城,十分低調。”李時耐心解釋道。

要不是裴深巖那張臉實在太顯眼,哪怕只是一個側面也讓人驚鴻一瞥,再也難忘,李時根本不可能想得到,那個穿著灰撲撲的長袍、帶著一頂漁夫帽的年輕男人,竟然會是一向騷包的裴大少爺。

李紳皺著眉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這兩天你盯好了明豔,帶著她多去那些店裡玩玩兒,千萬別碰上裴深巖那狗小子。”

李時應了下來。

在酒店等了半個小時,靳明喬才回來。進門的時候,他臉上的神情十分難看,像是遇到了十分不愉快的事情。在看到廖司南的時候,似乎還愣了一下。

“靳爺。”廖司南一看到他,立刻就站了起來,笑著打招呼。

靳明喬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下,問道:“過來怎麼沒有提前跟我說一聲?”

“臨時有事才過來的。”廖司南笑了笑,才說,“早上四市商會的一個管事去找我了。”說著,便把兩個人之間的對話一一告訴了他,“我覺得您的猜測是對的。但是,他們現在知道咱們的百貨行跟漕運沒有任何關係了,就怕他們不死心,會盯上您。”

“我有點擔心,就過來了。”廖司南抿了抿唇,看著他。她知道靳明喬來明海城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李紳的這點小心思他未必放到眼裡了,就怕這人突然搞些小動作。

靳明喬也正好看了過來,看到她眼裡的擔憂,頓時就緩和了臉色:“裡面說吧。”然後又叮囑跟在後頭的裴深巖,“這兩天你就老老實實待在這裡,別出門了。”

裴深巖垂頭喪氣地應了一聲,坐到沙發上去了。

廖司南跟著靳明喬進了主臥,看到一進來就先脫了外套,就想起來上次的事情,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正巧靳明喬也轉過頭來,想要跟她說話,看到她這幅樣子,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冷笑一聲:“瑾如這是在怕我嗎?”

廖司南正好剛帶上門,就倚在門框上,尷尬地笑了笑:“那倒沒有。靳爺身材挺好的,我也想多看兩眼,就是……”

詭異的靜默。

靳明喬將外套掛到了衣架上,然後走了過來,又一副霸道總裁的樣子,將她圈了起來,問道:“就是什麼?嗯?”

廖司南看著他近在眼前的長睫毛和高挺的鼻樑,在他臉上上下逡巡了幾次,越發覺得這張臉還真的是特別好看,不論遠看近看,都是毫無瑕疵,連毛孔都看不到。

靳明喬也在專心致志地看著她,小姑娘粉嫩嫩的臉頰,一雙大眼睛十分好看,像是總帶著三分笑意,光是看到她,就會讓人覺得心情好了兩分。

一邊盯著她看,靳明喬就又想起裴深巖之前三番五次地說起,問他真的對廖司南沒有任何額外的想法,就有瞬間的猶豫。真的只是因為對那個防護道具感興趣,所以才多放了些心思在她身上?還是因為重陽絲、金扣,還有百貨行這一些列的意外?

但是無論是哪一個,的確都沒辦法讓他乾脆地放手。現在正是需要人的時候,而且廖司南的確給他帶來了很大的驚喜,他可不捨得,把她放到別人的區域範圍內。

廖司南推了他兩次沒推動,乾脆就抱住了他的腰,笑嘻嘻地說道:“靳爺,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靳明喬被她的動作一驚,瞬間回過神來,睫毛微顫,表情依然十分冷淡,捏了一下她的臉頰:“等再過兩年,你跟我說這話,我可能還會考慮一下,要不要成全你,小姑娘。”

廖司南就瞪大了眼睛:“什麼意思呀?”

靳明喬將她的胳膊從自己腰上拿了下來,先一步走到了小茶几旁邊,看看壺裡還有些熱水,便說道:“來坐下。想喝什麼茶?還是果酒?”

廖司南嘟了嘟嘴,不情不願地走了過去:“所以,您這意思是,先讓我誤會一下,然後甩了我?這不地道吧?”

靳明喬已經將茶沖泡好了,眉眼微垂:“小姑娘好好上學,別想那麼多有的沒的。說正事兒,李紳沒說城東的百貨行,他也先佔了?”

一說起這個,廖司南想起來了,來的路上她還在考慮,根據明海城的地形,城東、城西、城南,各開一個百貨行的話,客流量完全不會相互影響,便說道:“他沒說不代表他不會這麼幹,我覺得,咱們要搶佔先機才行。”

“你想要的話,儘管去做,我會給你安排人手。”靳明喬看她一眼。

廖司南想了半晌,瞬間就洩氣了:“不行,我現在對上四市商會的話,我家裡的生意也會受到影響。”

廖家現在沒有能力去對抗在明海城根深蒂固的四市商會,但要她放棄這麼大一塊餅,想想也是肉疼,廖司南便提議道:“您就不能找另外的人幫忙管理嗎?我只要入股,做個安安靜靜的小股東就好了呀。”

“想得美!”靳明喬看著她,遞過一杯熱茶,“大家都是這麼想的,我上哪去找人管理百貨行的日常事務?”

“那,不如,把這塊餅給漕運商會怎麼樣?反正新仇舊恨一大堆,蝨子多了不癢。我二哥剛好認識漕運商會在明海城的管事,他之前對這樁生意很感興趣來著。”廖司南眼睛一亮,“這樣我也可以入股了呀。”

裴深巖正敲門進來,手上還拿著一個熱水壺,裝作送熱水的樣子,嘻嘻笑著走了進來,正聽到廖司南提起這事兒,忍不住愣了一下:“廖大小姐認識曉光?”

“哦,他是我二哥的好朋友,前兩天才見過的,我二哥把他的幾個好朋友,都介紹給我了,說要讓他們照顧一下我的生意。”廖司南也沒隱瞞,點了點頭就直接說了,然後又看向裴深巖,“裴大少爺,既然你剛好也在,要不要跟童先生商量一下,趕緊把城東的百貨行開起來呀?我可以幫忙一起進貨。”

這不是重點!裴深巖對著靳明喬擠了擠眼,十分焦急的樣子。

對方看著他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個智障。

裴深巖便乾脆也坐了下來,看向廖司南,笑的像一個慈祥的老父親:“瑾如啊,你二哥是什麼時候介紹他的朋友們給你認識的呀?你們在什麼地方見面的?”

廖司南看著他,不明所以,就覺得他的語氣和這個笑容,十分滲人,忍不住抖了抖,回道:“就是前幾天啊,在玉食樓一起吃了飯,說了會兒話。裴大少爺放心好了,我們沒有提及漕運商會的半點事情。”

“不不不,瑾如你誤會了。”裴大少爺連忙擺了擺手,“曉光一向很有分寸,既然是朋友,那該朋友知道的事情他也應該告訴你們。我們漕運商會樹敵不少,要不是不小心連累到你們,那可就罪過了。我的意思是說,你們都聊了些什麼家常?”

廖司南更加狐疑了:“就算您這麼說,我也沒辦法將那天說過的話再給您重複一遍啊,誰還記得那麼清楚?”

靳明喬趕在裴深巖再次開口之前,說道:“既然你來了,那正好。城東的百貨行便宜你了。”

裴深巖張大了嘴巴,一臉迷濛:“啊?”

不得不說,美人兒就是美人兒,就算這副滑稽的樣子,在裴深巖的臉上,也顯得格外呆萌,像只漂亮的小奶狗。

廖司南看著他,唇角溢滿了笑容。

靳明喬突然就冷下臉來:“趕緊去通知你的管事,十天之內把這事兒搞定。”

莫名其妙被兇了一頓,裴深巖看著兩人,突然就笑了,乖乖地應了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親暱地摸了摸廖司南的頭髮:“回頭咱們再細說。”

廖司南盯著他的背影,不明白這位大少爺發什麼瘋,他們有什麼好說的?不過想到他風華絕代的臉,多看看也不是什麼壞事,便笑眯眯地應了下來:“好呀,下次喊上童先生和二哥,咱們一起吃飯呀。”

“好說好說。”裴深巖當即就應了下來,趕在靳明喬再次發話趕人之前,夾著屁股出門去了。

目送裴大少爺出門之後,廖司南才轉過頭來,卻看到靳明喬突然變得陰沉沉的臉,剛想說一句“我該走了”,話還沒出口,靳明喬就先開口了。

“吃了午飯再走吧,一會兒服務員就送上來了。”

廖司南沒作聲,反而問道:“靳爺,我能不能問下,關於那個吊墜的事情,您查到多少了?”

靳明喬抬眼看她:“暫時跟蘇競成沒什麼關係。”

廖司南瞬間松了一口氣,臉上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謝謝靳爺,那我回學校去了。”

廖司南蹦蹦跳跳地出了海悅大酒店,並沒有注意到身後,一直盯著她的靳明喬,臉上越來越濃郁的不高興。

小九看到他這副臉色,本來打算彙報一些事情的,突然就不敢開口了。但是事態緊急,躊躇了半晌,還是戰戰兢兢地開口了:“爺,那個六指男人,死了。”

靳明喬轉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說清楚。”

小九便從頭開始說起:“咱們循著那張照片,找了好些日子,昨日的時候才打聽到了這個人的住所,便立刻上門去了。他住在東城郊外的農莊裡,咱們找到他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這人名叫邵東林,是個倒賣南北雜貨的商人,幹這行已經有二十五六年了,偶爾也會大膽發些戰爭財。這次來明海城,便是想著從這裡買些糧食運到北方去。

好巧不巧,小九打聽到他住處的那天,下午他剛剛從明海城出發,準備將自己買到的糧食運往混戰區,發些橫財,然後就回家養老去。

因只有幾個小時的間隔,小九便開了車,帶了幾個人去追,三個半小時以後,幾人終於在明海城即將出城的邊界處,找到了邵東林的屍體。

“我帶兄弟們看過了,是被槍殺的,太陽穴和胸口,各中了三槍。從傷口來看,開槍的距離很近,第一槍應該是近在眼前就直接打中了。想必,在邵東林死之前,就遇到了讓他棘手的人物,本來是打算破財消災的,但是對方完全不領情,拿了財依然殺了他。”

靳明喬問道:“糧食呢?還在嗎?”

“在的,糧食我們運回來了,一點沒少。但是邵東林和他夥計身上的錢財,都被搜刮得一乾二淨。而且,開槍的手法,也不太像是土.匪。”

靳明喬舒了口氣:“去,讓盯著胡雲良的那批人,打起精神來,他怕是,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