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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 61 章

廖司南看著他, 氣喘吁吁, 眸子裡盛滿了水霧,眼睛亮的像是夜空裡最明顯的那顆星星。

靳明喬忍不住又親暱地蹭了蹭她的額頭、臉頰,感受著她肌膚上的溫度, 心裡彷彿才安定下來似的,一刻也捨不得離開。

廖司南依然抱著他的腰, 緩過來之後,卻第一時間就笑出了聲。

靳明喬不太高興, 再次蹭了下她的鼻尖:“還笑!”

廖司南癢得眯起了眼, 主動親了他一下:“要不要先去審審胡連一,萬一等胡雲良反應過來了,咱們就沒時間了。”

聽到這個名字, 靳明喬好不容易有所緩和的臉色再次陰沉了下來, 咬了一口廖司南的下巴:“他有沒有碰你哪兒?”

廖司南看著他,感覺從他臉上都聞到了撲鼻的醋味兒, 又笑了起來:“才不會呢!又老又醜又噁心的男人!多看他一眼飯都吃不下去了。”說著, 又親了一口靳明喬的唇角,“看到靳爺,我受傷的小心靈才能得到撫慰呀。”

這話果然取悅了靳明喬,唇角止不住地上揚了起來,高興歸高興, 今天的事兒,他也不能這麼簡簡單單就放過去,以後爬牆上屋, 更大膽了怎麼辦?

想到這裡,靳明喬便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將廖司南也拽了起來,義正言辭地說道:“以後再有這種事,這麼不顧危險地做傻事,就別想再出門了,生意也不許做了。”

廖司南連忙乖乖點頭:“再也沒有下一次了。”

靳明喬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並不太相信:“說得好聽!上次是誰跟我信誓旦旦地保證,絕對不會一個人入虎穴的?這才幾天?嗯?”

廖司南嘿嘿笑了起來,抱著他的胳膊撒嬌:“今天是特殊情況呀。而且我本來也不想被抓走的,但是真的沒法子啦,我身上那些東西,用了的話,就會被他們看到了,以後豈不是更不安全?而且,我知道你會很快來救我的呀。”

靳明喬沉默了一瞬間,也是想到那些詭異卻很實用的小玩意兒,的確不適合別人知道。按照飛毛腿的彙報,那個時候,廖司南的確也只能被抓走,不然,飛毛腿很可能會被打的比韓東魚還要傷重,甚至可能為此丟了性命。

但是,理智是一回事,情感上他還是覺得廖司南擅自去冒險了,很害怕那些避之不及的結果,萬一真的出了意外,傷心後悔的,可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

看他不說話,廖司南又主動說道:“我又不是傻子,拖時間我還是會的。實在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就是拼著殺了胡連一,也不能讓他得逞呀。你看,我都帶了槍。”

說著,廖司南從口袋裡將自己買的那把小手.槍拿了出來,遞給他看。

靳明喬的眉毛一跳:“哪裡買來的?還有誰見過?”

廖司南連忙搖頭:“除了我們倆,誰也不知道。是從神秘商人那裡買的,就是總是賣給我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的那個商人。”

廖司南不知道該怎麼向靳明喬解釋,位面商店的存在,便給了他一個大致的模糊印象,有這麼一個神秘商人存在,不定時出現,只會跟她一個人交易,別人也看不到也聯絡不到。

靳明喬的臉色緩和了下來,叮囑她:“你好好帶在身上,出門就帶著,若是以後被人發現了,就說是我送給你的。有子彈嗎?”

說著,已經伸手拿過來檢查了,然後,立刻就發現了不同。這把小手.槍比他們現在所用的要輕巧得多。雖然外面看上去跟勃朗寧一樣,但是構造卻要更更細緻精密,根據手感,射擊的時候,後挫力度也要小一些,很適合女孩子用。

靳明喬檢查完了,就還了回去,猶豫了一下,便問起來關於“神秘商人”的事情:“你下次找他交易的時候,能讓我看一看嗎?”

本來,靳明喬還覺得,沒必要追根問底,那些小玩意兒都很有趣,也很有用,而且並不顯眼,有這些東西帶在身上,他反倒不是那麼擔心了。

但是如果,這個人竟然也買賣槍.支的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必須要親自確認這個人無害才能放心。

廖司南倒是沒有意見,點了點頭:“今天晚上就可以,我從他那裡給你買了新衣服,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阻擋子彈的傷害,約定好了今晚交易。但是,我並不確定,你能看得到我們的交易現場。”

應該是,一定不可能看得到位面商店的交易介面。靳明喬能看得到的,大概就是她把衣服從位面商店取出來,放置到現實中,就是他眼前,會突然多出來一件衣裳。

“到時候再說。”靳明喬的心思瞬間被“新衣服”佔領了,便又問了一遍,“特意給我買的?”

廖司南看著他眼裡跳躍的光,突然就覺得無比歡喜,原來他也這麼喜歡自己呢,只是買件衣服,竟然也會讓他這麼高興呢。

那種感覺,彷彿就是,我站在浪潮裡,本想著感受一下水的溫度,卻沒想到,大海給了我一個擁抱。

“是啊,當然是特意給你買的呀。”廖司南轉過身,抱住了他的脖子,“我對你是不是很好呀?”

“嗯,特別好。”靳明喬輕輕應了一聲,然後將她抱到了自己懷裡,雙手圈了起來,“瑾如,要一直跟我在一起。”

廖司南爽快地應了一聲。

靳明喬彎了彎唇角,摸著她的頭髮,眸色幽深。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廖司南才又重新想起來,審訊胡連一和沈玉山的事情,連忙推了他一把:“快快,先審了胡連一要緊。”

靳明喬聲音懶懶的,不太想動的樣子:“不著急,等他老子來了再說。”

“可是,那個講真話的道具,對每個人只能用一次哎。”廖司南指尖刮著他的掌心,慢慢地解釋道,“對胡連一怕是沒有第二次機會了。所以得趁著他爹還沒有反應過來,當成犯人嚴刑逼問一番。如果問不出來更多,就找個機會,把胡大帥那個副官也忽悠到咱們的地盤兒上,用真話噴霧審問一次吧。”

靳明喬的身世,廖司南其實是今天才第一次知道,想到之前他在找人找東西,心裡隱約有了些猜測,但是既然他沒有主動說,廖司南也就不多問。這事兒肯定比她想的要更複雜更艱難,她願意等到靳明喬主動開口告訴她的那一天。

靳明喬沉默了一下,終於應了下來:“我去,你在這裡等著。我跟父母的事情,回頭有時間,我再跟你說。”

廖司南點點頭,看著他:“我喜歡的是你呀,跟是不是親生的又沒有關係。”

靳明喬低垂下來的睫毛顫了顫,再次彎下腰,吻了吻她的唇,心裡有股強烈的衝動:“瑾如,我們結婚吧。”

廖司南愣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可置信似的眨了眨眼,然後笑了起來,點點頭:“好啊,回頭我會跟父親提一下的。”

“我來。”靳明喬握著她的手,“等胡雲良走了,我去提親。”

廖司南笑眯了眼:“那說好了呀。”

“嗯,說好了。”靳明喬慢慢地揚起了唇角,突然之間,心裡一片安寧,彷彿在懸崖邊戰戰兢兢行走了許久,終於找到了一片大草原,塵埃落定般,所有的焦慮和不安,瞬間消失無蹤。

小九在外頭焦急地等待著,好一會兒沒有得到反應,忍不住加大了力度,再次敲響了。

廖司南便推了一把靳明喬,站起來:“走了呀,看樣子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呢。”

靳明喬應了一聲,握著她的手,開啟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一進門來,小九就迫不及待地說道:“爺,胡雲良帶著他的副官,還有七八個親兵,去往重陽城的方向了。”

廖司南眨了眨眼:“難道他還不知道靳爺在明海城?”

“應該是不知道的,不然早就找上門來了。”小九笑著回道,語氣越發恭敬。雖然他不知道剛剛在房間裡,兩人都說了些什麼,但是靳明喬的眼神,明顯又升級了,已經不光光是寵溺和保護了,還有很多他看不懂也不敢去猜的東西。

不過,有一點總沒錯兒,廖大小姐距離成為靳太太也不遠了。

小九又主動問道:“爺,您是先去看一下胡連一,還是……”

“林叔呢?讓他跟父親說一下這邊的情況,我還有些事情要問問胡連一,你找兩個人,陪著瑾如去審一下沈玉山,不用留情,務必把他知道的,都讓他吐出來。”

小九趕緊應下,又說:“廖二少爺也來了。”

廖司南笑了起來:“既然二哥來了,就讓二哥陪我一起去吧,家裡的事情,很多我也不是很清楚,二哥問的更明白一些。而且,剛好您也在,我用什麼手段都行的,對不對?”

靳明喬轉眼之間就想明白了她的意思,真話劑噴霧看來又得他背鍋了,唇角彎了起來,點點頭:“好,還是多帶個人,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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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司南高興地應下,轉頭就去找二哥了。

廖司言正等得焦急,一看到她立刻拉過來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問道:“沒事兒吧?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沒事兒,二哥,我好著呢。”廖司南任他打量,然後又將洗頭髮時打聽到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憂心忡忡,“我總覺得,他們在籌劃什麼事情。但是,廖司童肯定是巴不得女兒吧?長得那麼像,要說不是,咱們家,也沒別的廖姓親戚了吧?”

廖司言停了也有點懵:“你確定,沈玉山帶著她們娘倆兒一塊兒上了樓?”

“嗯,服務員都看到了。因為沈玉山現在算是胡連一面前的紅人了,專門伺候胡大帥父子的服務員,對沈玉山印象也很深刻,他什麼時候出入,帶些什麼人,都會有人注意到。要不然,萬一對胡大帥他們不利的話,酒店的人是要受到牽連的。”廖司南點了點頭,雖然她也不懂這是個什麼操作,但是看廖司童的樣子,不可能會對沈玉山這人有什麼想法的啊。

廖司童長得不好看,十四歲了,人高馬大,骨骼粗壯,從背面看簡直就是個男孩子,沈玉山也不是沒見過市面的,就算有某些特殊愛好,也不太可能在嚴詠梅面前會對廖司童下手。

更重要的是,廖司童不光長得高大,力氣也很大。之前在興餘城的二十號,她輕輕一推,就把沈玉華推倒了,滾出去好幾米。嚇得沈玉華母女從此再也不敢去嚴詠梅院子裡順手牽羊。這還是來了明海城之後,奶孃跟她說的。

原先廖司南是不信的,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兒,哪可能有這麼大力氣?但是那天早上,她看到廖司童懷裡抱得古琴,突然就明白了,大概這是真的。

那架古琴,加上外面包裝的實木盒子,得有上百斤,廖司童抱著在門口站了十幾分鍾,絲毫不覺得吃力,驚得廖司南當天晚飯都沒吃。幸好她一直懶得搭理她,以後就更是能避則避了,要是爭執起來,廖司童可能會動手,自己壓根兒不是對手。

廖司言皺了皺眉,又說:“沈玉山在哪?我去找他,給些錢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來。”

“不用的,靳爺把他抓回來了。”廖司南挽著二哥的胳膊,說道,“我這次被胡連一盯上,也多虧了他呢。”

廖司南冷笑:“聽說是前陣子去我們家借錢,被爸爸拒絕了,所以懷恨在心。”

“他這個人一向小心眼兒,又心術不正。”對於這個原因,廖司言絲毫不意外,沉思了一會兒,又問,“那,等靳爺幫咱們審訊?”

“我們自己去,靳爺給了個好東西,路上我給你說說,咱們現在就過去吧,關到巡捕房去了。”廖司南拽著他往樓下走去,一邊解釋了一下,又說,“只有三分鐘的時間,你先挑著最重要的問一下。”

廖司言若有所思,跟著妹妹上了車,一路上都很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廖司南倒是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清楚,尤其是,廖司童為什麼要針對三哥,還是恰好就知道了三哥在做的事情,所以直接下手了。

那也不對啊,要知道三哥每天都做些什麼事情,科比知道自己和父親還有二個在做什麼要難多了,又是誰告訴她的呢?

兄妹二人各懷心事,到了巡捕房門口的時候,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小九已經在等著了,一看到廖司南就立刻迎了過去,笑道:“大小姐,人已經提出來了,我這就帶您和二少爺過去。”

廖司南笑著看他:“好的,麻煩你了。”

小九依舊溫和地笑著,前頭帶路去了,一邊走一邊說道:“蘇大隊長特意安排了一個比較隱蔽的牢房,讓咱們儘管問,裡頭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有人聽到看到。”

“有心了。”廖司南抿了抿唇,順著臺階往地下走去的時候,視線越來越暗,就忍不住有點發憷。

廖司言連忙拉住了她的胳膊:“來,抓著我。”

小九回頭看了一眼,關切地問道:“大小姐怕黑?我讓人把燈開啟去。”

“不用不用!”廖司南連忙搖頭,“這裡是地牢,沒那麼講究,二哥在,我也沒那麼怕。”

小九也不再強求,只說:“若您覺得不舒服了,趕緊跟我說,這裡頭味道確實有些不太好。”

“就一會兒,十來分鐘就出來了,我沒那麼嬌貴。”廖司南笑著回了一句。

這時候三人已經走到關押沈玉山的牢房前面了,果然如小九所說,這間牢房是全封邊的,連個窗戶都沒有,只有一個只容一人透過的沉重鐵門。

走進去之後,廖司南才明白過來,這間牢房是專門用於審訊的。裡頭只有一盞吊燈,顏色昏黃,四周全是厚厚的水泥牆壁,怪不得小九說“無論做什麼都不會有人聽到看到”。

從鐵門進來後,裡面仍舊是鐵柵欄隔成了兩間房,外面這間很窄小,裡頭那間則關押著沈玉山,牆上放著各種各樣的審訊專用刑具。

一進門,廖司南也沒說話,徑直向著沈玉山走了過去。

即使他的四肢已經被束縛住了,帶著手銬腳鐐,鎖在了牆上,小九和廖司言也仍是有些緊張,忙不迭地跟著她走了過去。

沈玉山看到是廖司南,再看到她身後的廖司言和小九,當即就笑了起來,一臉諂媚:“大小姐,好久不見,我離開家的時候,您還只有兩歲呢。”然後又看向廖司言,“二少爺,當年我也陪您讀了不少日子的書,您看,看在咱們往日的情分上,就放我這一回吧。我是給胡大少爺做事沒錯兒,但是他綁了大小姐這事兒,我也說不上話……”

廖司言冷笑一聲,對這人的厚臉皮倒是無話可說:“好說,我這人最講情分了,只要我問的,你都答對了,我自然會放了你。”

沈玉山頓時喜不自禁:“您問您問,我知道的,一定全都說給您聽。”

“你跟嚴詠梅,什麼時候勾搭上的?”廖司言倒也毫不客氣,反正這裡也沒外人,家醜不家醜的,總比等更多人都知道了再去處理要強。

沈玉山的笑容頓時僵住:“二少爺,您這、這說的什麼話?”

廖司南看了一眼二哥:“看來他並不會老老實實說實話,我先來的,沒問完的,一會兒讓外面專業的來,我去外面等你們。”

廖司言明白妹妹的意思,也覺得這些血腥的審訊不適合小女孩兒,便點了點頭,跟著妹妹一塊兒走到了沈玉山跟前。

廖司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對著沈玉山噴了兩下,他的神情立刻就變得呆滯起來。

“二哥你趕快問。”廖司南催促了一句。

廖司言還在訝異中,被推搡了一下,立刻回過神來,心思也跟著轉了回來,問道:“你什麼時候跟嚴詠梅在一起的?”

“一個月前。”

“為了錢還是別的?你拿什麼威脅嚴詠梅了?”廖司言句句犀利,他也知道,嚴詠梅今日的安逸是她費了多大力氣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怎麼可能為了沈玉山這種人放棄?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她有很大的把柄,被握在沈玉山手裡。

“為了錢,也是為了報復廖延齡。”沈玉山的語氣毫無起伏,像個機器人一樣,一板一眼地回道,“我知道一個很大的秘密,我就用這個威脅了嚴詠梅,然後她不同意也得同意,要不然,她肯定會被廖家趕出來的。到時候,她就一無所有了。”

兄妹兩人迅速對視一眼:“什麼秘密?”

“廖司童可不是她生的。”

“那是誰生的?”

“蔣紅顏。”

“廖司童知道這件事嗎?怎麼知道的?”

“知道了。那天我去找嚴詠梅,她拒絕了我,我就將這件事說了出來,威脅嚴詠梅答應我的要求。那天,她帶廖司童出來買東西,沒想到小女孩兒就站在牆角,聽到我們的談話了。”

廖司南終於摸到了一些什麼似的,連忙又問道:“那天你讓嚴詠梅將廖司童也帶去了酒店,是為了向她證明這件事的真假嗎?”

“對,蔣紅顏的一些舊物在我這裡,還有她年輕時候的照片,我也保留著,廖司童的眉眼,跟她母親一模一樣。”

三分鐘時間一到,沈玉山就跟大夢初醒似的,晃了晃腦袋,然後臉上又堆起了噁心的笑容:“二少爺,大小姐,您要問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