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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 99 章

早上一起床, 廖司南就知道了, 竹內浩二正在被帶到重陽城裡。

一大早就那麼就帶著人出發了, 不出意外的話, 下午一點就能到。電話裡,靳明喬的聲音帶著些微疲憊,也感覺不到任何歡喜,平淡得彷彿昨夜只是普通的一夜。

廖司南咬了咬唇,假裝沒有聽出來,笑著說道:“那我在家等你, 快一點哦, 我等你一起吃午飯。不過也要注意安全。”

靳明喬應下:“不用等我, 餓了就先吃。”

廖司南嘻嘻笑著:“早飯我多吃點,午飯晚一點也沒事兒。”

靳明喬的聲音裡終於有了笑意:“那我出發了。”

廖司南應下,又叮囑了一句, 最後說道:“一路順風, 我在家等你。”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廖司南站在窗邊,呆了好一會兒,才嘆口氣,又撥給了廖司言,問道:“二哥, 昨晚你見到竹內浩二的時候,都說什麼了?”

廖司言反問:“怎麼?你知道什麼了?”

“就是什麼都不知道才問你啊。”廖司南說道,“我感覺, 他今天心情很不好,就擔心,萬一路上竹內再說些什麼話,刺激他……”

廖司言失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瞎擔心什麼呢?之前他什麼事情沒有遇到過?這算什麼大事?放寬心等著吧。竹內再擅長嘴炮,也不可能會影響到靳爺的思維,那可是仇人啊。”

“就是仇人才不放心。”廖司南皺了皺眉,但是聽著二哥話裡的輕鬆,又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多慮了,便換了個話題,“明家到底是怎麼沒的?真的有寶藏嗎?”

“可不是嘛,明家的祖宅,就是一座寶藏,歷史文化遺產啊,千年古城,這還不是寶藏?”廖司言說道,“回頭靳爺肯定會帶你來看的,不用好奇。事情處理好了,你們要回來祭祖。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哪能不回來?”

廖司南:“……所以,這個寶藏,其實並不能變現成為錢?那當初,這個訊息就沒人驗證真假?聽到寶藏兩個字就都瘋狂了?”

“就算能,誰買得起?誰敢買?”廖司言嗤笑了一聲,“一群蠢貨,聽風就是雨!為了錢財,不都這樣麼?胡雲良來的時候,不也是抱著能賺就賺一把的心態來的麼?沒什麼奇怪的,利益驅使之下,人的思維早就狂熱化了,哪還會考慮那麼多?”

“寶藏的訊息,一開始的確是竹內家的人散步出來的,但不是真的為了寶藏,而是為了尋找明家人。”廖司南摁了摁眉心,突然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在他看來,這不過就是一場荒唐又卑鄙的遊戲,可是中計的,偏偏卻是他的同胞。

廖司南倒是心知肚明:“是為了藥物吧?竹內家有祖傳的心臟病。竹內浩二的祖父,曾經遇到過貴人賜藥,得以保命,那個人,是明家的人。”

“對,贈藥的人,是靳爺的姑奶奶,當時正在日本留學。贈藥後沒幾個月就返回了國,從此竹內家找人就成了大海撈針。用了二十多年的時間,才找到了一絲線索。”

而那時候,民國政府剛剛成立,形勢並不太好,人心惶惶。為了安穩度日,作為華中區最有影響力的古老世家,明家不得不避世而居,再不露面。

“是為了逼明家露面,所以才散佈了寶藏的訊息?”廖司南差不多已經猜到後面的劇情了。

廖司言應道:“對,就是這樣。散佈這個訊息是為了讓明家出面澄清,他也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找到明家人。但是沒想到,明家有人起了貪念,然後……”

雖然已經想到很可能是內鬼下的手,但是聽到廖司言幫她確認這個訊息的時候,廖司南還是不可置信地喉嚨哽咽了一下,久久說不出話來。

靳明喬的心情,要是能好的起來才是有鬼了!

“這段時間,你好好陪伴靳爺,其他的事情,先暫停一下吧。”廖司言說道,“沒有什麼比你們夫妻的感情更重要。平時都是你讓他幫忙做這做那,現在輪到他需要你的時候了。”

廖司南抿了抿唇:“我知道的,二哥。”

靳明喬到家的時候,時鐘剛好指向了十二點半的位置。他惦記著廖司南,知道她肯定會等著自己吃午飯,所以路上也沒耽擱,甚至還加快了速度,比預計地早到了半個小時。

廖司南正在門口等他,壓下心裡所有情緒,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上前挽住了靳明喬的胳膊,打量著他的側顏,說道:“累了吧?咱們先去吃飯。”

靳明喬彎起唇角,微微一笑,冰涼的手指也握住了她溫軟的小手:“好。”

廖司南又說:“是不是從昨天就沒睡覺了?看你眼裡都是紅血絲了,要注意身體呀。”

靳明喬聽出她話裡有話:“嫌棄我老了?”

“哪有?”廖司南眨了眨眼,看他情緒好轉,也就不再調皮,拉著他蹦蹦跳跳地進了餐廳,“我讓父親和母親先去吃過了,就剩咱們倆了,剛熱好的,快來吃了。”

靳明喬聽話地坐了下來,任由她將筷子塞到自己手裡,然後看到碗裡瞬間堆滿了各種菜品,忍不住微微一笑:“先讓我吃幾口再夾,你也快吃。”

廖司南笑得眉眼彎彎,點了點頭:“一起吃呀。”

兩個人溫馨地吃了午飯,廖司南又催促他趕緊去洗澡睡覺。

待看到靳明喬躺到床上,呼吸逐漸變得平穩清淺之後,才轉身走了出去。

靳明喬的心情很不好,這也不是說幾句話就能安慰的,所以,廖司南想著,要趕緊把細菌實驗室的人救治好,或許能讓他的心情好一些。

廖司南進了書房,將電話打給了林清,說道:“林叔,我想問問,你那邊怎麼樣了?”

林清正愁的不行,一接到她的電話,莫名就覺得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樣,眉頭也舒展開不少,回道:“大少奶奶,有幾個人,怕是撐不過今晚了。韓醫生他們自從來到這裡,眼都沒合過,已經盡力了,進展也並不大,甚至可以說是,毫無頭緒。”

意料之中的情況,廖司南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那幾個日本的醫生,也毫無辦法嗎?”

“有兩個醫生已經棄暗投明了,將他們悄悄藏下來的所有手記都交給了我們,而且詳細講述了病毒的來源和提取過程,甚至對人體造成的不同影響……凡是他們曾經見過的狀況,都一一進行了記錄,但是,他們也並沒有機會研究過要如何解除這些病毒。”

“我過去吧,我這裡有一批藥,先帶過去試試吧。”廖司南不知道這二百多條人命有多大的影響力,但是,活著的人總比死人要有用。

林清微愣:“這,太冒險了吧?您把藥送過來不就行了?”

廖司南搖頭:“我得親眼看看狀況,才能確定有沒有用。”

林清倒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是無辜的百姓,而且二百多人,也不是個小數目。若是廖司南冒險一趟,能夠救得了這麼多人,這一生,他都了無遺憾。

“那請您務必要跟大帥說清楚,多帶幾個人。”

廖司南笑道:“我知道,林叔就不用擔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聽到她要獨自前往邊界處的實驗室,關如凌十分擔心:“等半天不行嗎?阿喬休息好了,你們一起去,你一個人……”

廖司南握著她的手:“母親您就放心好了,我一個人也沒問題的。而且,最大的敵人就在我們手裡呢,其他的,都不足為懼。阿喬那麼累,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我能替他做的也不多,好不容易就這一件事情,我勉強幫得上忙。”

靳大帥也點了點頭:“的確,現在反而是最安全的時候,但是你一個女孩子,總是擔心得很。”

“父親,您多派兩個人跟我一起去不就行了?”廖司南笑道。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躊躇半晌,靳大帥的眉頭都快皺成蚯蚓了,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然後,才勉強點了點頭:“好吧,讓我的親兵陪你過去。”

廖司南笑著應下來:“好的,全憑父親安排。”

再次來到實驗室,廖司南依舊是感覺到毛骨悚然,站在門口就像是要進入監獄一樣,深吸了一口氣,才鼓足勇氣走了進去。

林清已經在等著她了:“大少奶奶。”

廖司南看他:“林叔,病人在什麼地方,先帶我過去吧。”

林清也不推辭,雖然已經看到了她臉上的疲憊之色,但是救命的事情卻再耽擱不得了,連忙就帶著她到了隔間,說道:“就是這三個人了,他們的體質比較弱,所以身體狀況惡化也格外快。問過醫生了,說是之前也曾出現過很多次這樣的情況,有很多試驗品,頭一次被注射了病毒之後,很快就死了。”

再多的,林清也沒再說,只是搖頭嘆息。

廖司南帶上口罩和手套,翻看了一下病人的情況。這三個人倒是沒有太多變異的姿態只是身上可怖又噁心的褥瘡,就讓人看不下去了,肉裡面都彷彿長出了蟲一樣,不停在蠕動著,而且皮膚也變得暗紫醜陋,像乾旱了許久的大地一樣,乾裂了。

廖司南檢視完了之後,才走了出去,摘下手套和口罩,長舒了一口氣:“沒有大礙,把這些藥給他們喂下去就行了。一次兩粒,一天兩次,連續三天就行。若是已經不能吞嚥了,就加入道生理鹽水裡面,進行靜脈注射。”

身邊的護士連忙接過藥,去準備了。

韓東魚狂熱的眼神看著她:“瑾如,這是什麼病毒啊?你給他們服用的是什麼藥?”

廖司南看著他,笑了起來:“現在可沒空兒跟你細講了,回頭我把手記給你看,先陪我看看其他病人的情況,情況比較嚴重的,還有被注射過多次病毒的。”

韓東魚又問:“那,這個藥不能用給其他人嗎?”

廖司南搖搖頭:“哪有這麼神奇?你看症狀一樣的,就可以用,能夠保命,但是連五官和肢體形狀都變了的,那肯定起不到任何作用。不過,皮膚上的暗紫也會留下來,從此再也不可能恢復了。還有這些褥瘡,也會成為疤痕。”

林清說道:“能夠保命就已經很好了,這麼棘手的狀況,哪還能要求更多?”

廖司南沉默不語,只是搖了搖頭。要是人人都這麼想就好了。不過,這也不是她該操心的事情,能夠救活這些人,她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一夜未眠。等廖司南將病人看了一遍,跟林清說道:“變異的那幾個,怕是沒救了。”

林清也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嘆氣道:“看上去,都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大少奶奶無需憂心,您趕緊回去休息一下吧。地底下環境太差,我讓人在院子裡給您準備了休息的地方。”

廖司南點點頭,再次見到陽光的時候,忍不住眯了眯眼,站在陽光下,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回房間睡覺去了。

這一覺睡了將近十個小時,廖司南再次爬起來的時候,太陽都快下山了。

“醒了?是不是餓醒的?”

廖司南眨了眨眼,竟然真的是靳明喬,連忙爬了起來,撲到他懷裡:“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

靳明喬抱著她,蹭了蹭她的臉頰:“你不在,我睡不著。”

廖司南沒好氣地掐了一把他的腰,卻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能來,我很開心。”

“見到你,我也很開心。”靳明喬抱著她,繾綣溫柔。

直到敲門聲響起,兩個人才分開來。

士兵端了飯菜進來:“爺,大少奶奶,先吃些飯吧。”

靳明喬點了點頭,又回頭看她:“這裡沒什麼好吃的,也沒有飯館,將就些吧,住一夜咱們明日回去。”

廖司南笑的像個小傻子:“好的呀,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靳明喬忍不住揚起了唇角,夾了一塊肉放進她嘴裡:“吃飯,多吃些。怎麼才幾天不見,就覺得你又瘦了?身上都沒肉了。”

廖司南咬著肉,瞪他一眼:“我都沒嫌棄你身上硬呢……”

硬?靳明喬意味深長看她一眼,突然就想到了某些事,頓時心癢難耐,某個東西迫不及待地就沖天而起。面上卻依舊雲淡風輕,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意,慢條斯理地給廖司南挑揀著她喜歡的菜,語氣也是波瀾不驚:“慢點吃,別噎著。”

廖司南眨巴著大眼睛:“你也吃呀,這麼多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嗯。”靳明喬應道。

飯後,靳明喬還拉著她繞著村子走了兩圈,足足走了半個小時才回來,美其名曰:“你吃了那麼多,總得消化消化,不然晚上怎麼睡得好?”

廖司南不服氣:“吃多了我一向也睡得很好!而且,我睡了一天了,晚上少睡一會兒也沒關係,哼!”

“那就少睡一會兒吧。”靳明喬看著她,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

回到房間之後,她就知道靳明喬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直到第二天回程的時候,廖司南還沒恢復元氣,有氣無力的樣子,就連林清的眼神,都變得不可捉摸起來。

一上車,廖司南就狠狠甩開了靳明喬的手,倚倒在後座上閉目養神。

靳明喬輕笑了一聲,鍥而不捨地蹭了過去,將她抱在懷裡:“害羞了?可是,我們是夫妻啊,瑾如,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

“那也不能……”廖司南瞪他一眼,後面的話卻不好意思說出來了。

靳明喬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唇角:“睡一會兒吧,路上坎坷,在我懷裡會好點。”

“我又不困。”廖司南呢喃道,“不能再睡了,要不然又要日夜顛倒了。不如,你跟我說說,下一步有什麼打算?你,想好怎麼對付竹內浩二了嗎?”

雖然看到靳明喬的心情好不容易有了改變,但是回去之後要面臨的問題,依舊擺在眼前。廖司南躊躇許久,還是決定當面跟他談一談這個問題。

靳明喬微愣了一下,隨即沉默下來。

廖司南也沒有催促,默默地等著他開口。

“這個人,不用我動手,他活不了多久。”許久,靳明喬才開口說道,聲音十分低沉,帶著幾分不甘,卻也有幾分釋然。

廖司南抱著他的腰,溫柔回道:“好,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援你。就算你想殺了他,我也會遞上最合適的武器,而且,絕對不會讓人看出痕跡來。”

靳明喬猛地抱緊了她,彷彿要把這個人融進自己的骨血中一樣。

廖司南被他勒得難受,卻也沒有掙扎,任憑他抱著自己,也乖巧地回以擁抱,想讓他把內心的那些陰鬱都一一發洩出來。

等到他平靜之後,廖司南才悄悄提議道:“既然他一直念念不忘想要換一顆強健的心臟,那不如,就給他換吧。”

“什麼意思?”靳明喬看向她,“哪裡來的強健心臟?”

“實驗室哪。”廖司南眨了眨眼。

靳明喬瞬間反應過來,那個擁有著格外強健心臟的病人,已經差不多快要死了,而且廖司南和醫生都說沒救了,連人都不是了,彷彿變成了什麼野獸。

竹內浩二那樣的畜生,自然也不配擁有人類的心臟了,這顆心臟,的確適合他。

靳明喬的心情,瞬間變得晴空朗朗:“瑾如真的是太聰明了!”

廖司南得意地揚起了下巴:“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超級大商人,女大亨!”

靳明喬頓時笑出了聲,又想起來一件事:“你去跟漕運商量好修路的事情了?還有新商會,打算哪一日公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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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路的事情已經著手開始了,公路還好,基本都是平坦路途,而且咱們也熟悉路況。但是鐵路,怕是快不了,都沒什麼經驗。”廖司南抬眼看他,“商會這不是等你閒下來嗎?我一個人,門面不夠呀。”

靳明喬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又貧!跟裴深巖都學壞了!”

“我哪有他那麼壞?”廖司南不服氣,“我這是天真可愛!怎麼能說是貧?”

關如凌看到兩個人回來的時候,已經有說有笑,靳明喬臉上的陰鬱也已經散去,頓時松了一口氣,心裡感嘆,這媳婦兒娶得可真是好!

廖司南也沒閒著,當即就開始著手處理新商會的事情。漕運與廖氏產業合作,成立新的商會,在華中區頓時引起軒然大波。

自從四市商會掌門人住院之後,不僅李家和蘇家的產業受到了巨大衝擊,那些依附於四市商會的小商家,更是受到不少牽連,已經入不敷出。再加上昂貴的會費,不少人有心想要退出,卻又擔心被報復。

這下,新商會一出現,便迫不及待投奔了過去,比廖司南預料得還要熱切。

同時,製藥廠逐漸走上了正軌,修路的事情她又插不上手,廖司南便決定將服裝店開到重陽城來。不過這一次,就不光是賣服裝了,而是改名為“廖氏女子會所”,從保養到穿衣打扮,一條龍服務。

店鋪籌備開業的同時,廖司南就選了十幾個年輕少女,找了幾位中醫按摩師傅,學習舒筋通絡的手法。然後,又借用製藥廠的便利,將雪花膏的配方拿了過去,要求加一條生產線,專門生產雪花膏。

靳明喬看著她再次忙碌起來,好幾天都沒認真看過他了,頓時又覺得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