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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你缺少一份瘋狂

霍安總覺得不對勁, 因為程珂好像話裡有話, 不過想到明天報紙上會有程珂的□□,他就高興,所以最終他也沒去管程珂的話裡有話, 早早睡了。

第二天一早,霍安早飯都沒吃, 就去學校報刊亭去看報紙,結果莫名其妙的, 所有的報紙上都是程珂和新同學一起上山遊玩的照片, 他們說說笑笑的,看上去十分和睦。

程珂的這些新聞都不是在頭條,但是因為好幾個報紙雜志上都有, 所以也狠狠刷了一波存在感和好感度。

霍安不解, 於是他翻找了半天,終於翻找到了謝毅那家報紙, 而看到報紙內容之後, 霍安懵了,為什麼這個報紙上也全是誇程珂還有他的同學的,甚至他們還把這些放到了頭版頭條上,完全壓了當天要發新專輯的某著名歌手的新聞。

著急上火的霍安,給謝毅打了電話, 只是電話一接通,那邊謝毅就說:“霍安,咱們以後不要聯絡了, 你已經害得我不輕了。”

“你什麼意思?”霍安聽了謝毅的話,也是生氣。

“我什麼意思你不知道?程珂現在多紅你心裡沒點數?你讓我去汙衊他,抹黑他,然後卻讓他的粉絲知道了這件事情,呵呵,霍安,你幹得好啊!我昨天半夜被人打電話威脅,人家查清了我的所有關系網,什麼愛人、朋友、家人,一個不留。我要是聽你的,報道了什麼不應該報道的,那麼我這些親人的工作、生活都會遭到破壞。”

“我什麼時候讓他粉絲知道這件事情了?你不要胡說。”

“那粉絲親口說的,說他認識你,還從你口中聽到了計劃,霍安,你趕緊滾吧。”

“我……”

霍安還沒有“我”完,那邊謝毅就掛了電話,霍安只覺得氣得心肝脾肺腎哪兒哪兒都疼。

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程珂說的那些話,程珂說“某人想對付我,我也找人對付那人一下”,那麼這話的意思就是他知道自己在對付他,之後他會再做什麼事情來對付自己?

霍安忽然覺得有點害怕,因為他發現,程珂真的不是他能惹的人物,無論從哪方面來說,程珂都太強了,如果不是他敏銳,應該覺察不到自己的不同,如果不是他有能力,那麼應該不會當天就查到謝毅身上,如果不是他後臺強硬,那麼他應該威脅不到謝毅,如果不是他心態平穩,他應該昨天晚上就衝自己發作。

越想越不知所措,越想越不安,霍安不知道自己現在去道歉還有沒有用,但是他希望,至少程珂能饒過自己,別讓自己被學校退學,他真的還要演戲。

程珂在三餐廳吃早飯,吃著吃著,就發現跟前站了一個人,程珂慢慢抬頭,說:“嗨,早。”

霍安看看程珂身邊的杜莫和陳小透說: “你吃完飯了嗎,我有話跟你說。”

程珂看看自己的早餐說:“沒吃完。”

“那我等你。”

程珂則說:“你有什麼事情是別人沒法聽的?如果沒法聽,那麼我也不會聽。”

霍安看程珂不給自己面子,只能說:“因為很重要,我想單獨和你說。”

“表示道歉還是表示感謝?算了,無論是哪一個,我都希望有人在我身邊見證一下,否則,不就成了你我之間的秘密了?我向來不喜歡秘密。”

程珂油鹽不進的樣子讓霍安愈發難受了,他只能坐到餐桌邊,小聲說:“程珂,你想怎麼對付我?”

霍安說完,杜莫和陳小透都抬頭看向他,杜莫問:“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霍安不理會杜莫,繼續對程珂說:“對不起,我……我就是嫉妒你,所以才會想要壓你一頭。”

陳小透一臉不解,問道:“你幹什麼壞事了嗎?霍安,你在說什麼?”

程珂其實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於是他把筷子一放,環臂靠在椅子背上,對霍安說:“你說說唄。”

霍安變得十分不安,因為他從小到大都是霸王一樣的人物,真的沒吃過什麼虧,也沒受過什麼欺負,從來都是他欺負別人,而且別人還不能反抗,然而這種一帆風順的生活,讓他養成了飛揚跋扈的性格,可是,當然跋扈慣了,忽然被壓制住,他其實就是個膽小鬼。

即便是稍微有點閱歷的,在這種時候也不會膽怯成霍安這樣。

霍安不安地抖著腿,想要說什麼,可是又開不了口,畢竟杜莫和陳小透也在。

程珂見他不開口,於是說:“霍安,不說嗎?不說,那咱就像你以前說過的,走著瞧?”

霍安立刻開口道:“對不起,我錯了。”

程珂點點頭,表示知道,杜莫和陳小透都看著霍安,只聽他終於開了口:“我就是看不過你比我紅,比我有名,人際關係還又好,總之我什麼都嫉妒,於是昨天你們去山上看楓葉,我就叫了謝記者去拍你們,我讓他隨便拍幾張你單獨一個人的照片,或者不跟別人說話的照片,讓他在配文的時候,寫一些誤導性的文字,比如你耍大牌不理人,全程黑臉,等等,謝記者同意了。”

杜莫也放下了筷子,看向霍安的眼神變得很冷,陳小透更是吃不下了。

娛樂圈最怕各種各樣的髒水了,因為只要是這樣,就會有些人信以為真,就會多出來很多黑子和噴子,他們會逮著藝人從頭罵到尾,而且天天罵,很多藝人都會因此崩潰,有些心理素質不好的,甚至因此放棄了演藝事業,總之這種做法在圈內,是十分讓人不恥的。

霍安求助地看看杜莫和陳小透,說:“我錯了,可是那報道不是也沒報道出來嗎?我以後也不會這麼幹了,程珂,你放過我可以嗎?”

杜莫和陳小透又看向程珂,程珂看著那兩雙眼睛,說:“嗯,我昨天晚上就察覺了霍安的異常,所以叫人查了一下,而後叫人威脅了一下那個記者,不過今天的報紙我還沒看,我不知道他具體刊登了什麼。”

杜莫的眼神變得意味不明,陳小透卻充滿崇拜地說:“程珂,你太厲害了。”

霍安則趕緊把幾分報紙拿出來,說:“沒有任何壞消息,都是好的,好的。”

程珂看看報紙,杜莫也看了看,最後程珂說:“那你來找我認錯是想幹什麼?讓我放過你?”

霍安點了點頭,回答:“我知道你肯定還有後招,不然昨晚你也不會說找人對付我,程珂,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能不能……算了?”

程珂微微一笑回答:“如果昨晚我沒覺察,那麼今天報紙上的內容就是我耍大牌全程黑臉看不起同學的報道了吧?”

霍安不吱聲,只是低著頭。

杜莫說:“霍安,我們是同班同學,之後還會是同事,有人紅有人不紅這都是註定的,你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程珂,真是讓人很失望,更讓人看不起。”

杜莫說完,起身走了,沒等程珂和陳小透。

陳小透皺著眉頭想了一下說:“霍安,你……要不你去申請換宿舍吧,跟你住在一塊,我肯定會擔心哪天我要是稍微有一點名氣了,你就會來害我。”

說完,陳小透也走了。

程珂看向霍安,問道:“我就白被你欺負這一遭,霍安?沒點懲罰,我心裡還是不爽啊,你說怎麼辦?”

程珂一直是眼帶笑意,從容淡定的樣子,愈發讓霍安害怕了,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笑容,原來也可以讓人感到這麼恐怖。

“你……你說怎麼辦?”

程珂想了一下說:“這樣吧,我自認也不是好人,但是感覺比你要好那麼一分,所以我不會要求你怎樣,畢竟你也道歉了,那你轉宿舍吧,自己去申請。”

霍安一聽,傻了,他唯唯諾諾地問:“就,就這樣?沒有其他懲罰了?”

程珂問:“你還想要什麼懲罰?”

“不不要了。”

程珂想了一下,忽然笑著加了一句,他說:“霍安,如果你想在演藝圈裡混,最好別得罪我。”

程珂說完這句話也走了,而霍安卻只覺得渾身僵硬,後背都是冷汗,好像程珂是羅剎在世,能生生將他的身軀和希望瞬間撕碎。

程珂邊走卻邊笑了出來,他剛才那句話純粹就是嚇唬嚇唬霍安,他哪兒有那麼大的本事,想要封殺誰就封殺誰,但是霍安好像真的被嚇得不輕,自己說完這句話,他整個癱了,程珂分明看到他額頭的冷汗,把他的頭髮都打溼了。

心情不錯,程珂優哉遊哉去了操場,見到杜莫和陳小透後,程珂說:“他會轉宿舍。”

杜莫問:“你真要幹什麼?”

“幹了啊,讓他轉宿舍。”

陳小透有點自責地說:“不會是因為我讓他轉吧?”

程珂一笑:“嗯,就是因為你,所以咱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陳小透立刻露出一張苦瓜臉,程珂哈哈笑了起來,杜莫揉一把陳小透的腦袋說:“放心,就是轉個宿舍而已,程珂沒幹什麼出格的事情,不過你也別天天這麼傻白甜了,學著點,不想著害人,但也機靈點,別被人給害了。”

陳小透聽完苦瓜臉更苦了,程珂在一邊笑著說:“杜莫,你這是藉機誇我呢,還是藉機損我兩句呢?”

杜莫回答:“誇你機靈呢。”

程珂說:“我怎麼聽著你在損我不傻白甜呢。”

陳小透插話說:“傻白甜是貶義的,不傻白甜就是誇。”

程珂笑著說:“我覺得傻白甜是褒義的。

三人瞎聊了一通,中間劉桃兒她們有人拿來了報紙,紛紛在上面找自己的身影,而其中一家報紙還真的使勁誇了一番這屆新生的顏值,另外一些沒去的都紛紛跟著看,甚至後悔沒跟著程珂,不然也有上報機會了。

霍安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看報紙,沒人理他,他只能默默站在了隊伍後面,教官來的時候他才默默入隊,開始訓練。

整整一個月的軍訓,程珂一天沒有缺席,一個月下來,程珂再去見周雲川的時候,臉上已經黑了兩個色號。原本中間還有兩個週日,程珂可以來見周雲川,可是兩個週日都要練習軍隊歌曲,他只抽出一個小時跟展歲臨一塊,簽了朱明歲電影的合同,而後又回了學校,根本沒時間找周雲川。

此刻,周雲川看著程珂,很是心疼,他摸一下程珂的臉,說:“累不累?”

程珂微微轉頭,一口咬到周雲川的拇指上,咬完,又輕輕舔了一口,弄得周雲川瞬間某個部位就立正敬禮了。

一個月沒見的兩人,好好做了一番,全部都盡興了,程珂才窩在周雲川懷裡說:“我籤了朱明歲的電影了,你知道嗎? ”

周雲川幫程珂整理整理碎髮,回答:“知道,不經過我同意他哪兒敢籤你的合同?”

“我在百川有特殊待遇,對嗎?”

周雲川點點頭說:“是的,你的老闆天天想見你見不到,想不讓你接的戲你非要接。”

程珂哈哈笑起來,說:“因為你是我老闆啊,你這麼厲害,我要是不也厲害點,那多配不上你。”

“少胡說,你就是喜歡演戲。”

程珂又笑了出來,周雲川親親程珂的額頭說:“既然你喜歡,就演吧,我喜歡你演戲時那麼幸福的樣子。”

程珂忽然又笑不出了,他真的太幸福,或許,他想,他真的該更相信周雲川一些,更依賴他一些,這樣周雲川應該能更放心一點吧。

程珂說:“你記得我軍訓一週後去看楓葉的事情嗎?”

“記得,怎麼了?”

“當時還有個事,我沒有跟你說,因為我自己解決了,不過以後這樣的事情,我交給你可以嗎? ”

“什麼事?”

“我舍友,他找了個記者也跟拍呢,準備第二天登報說我耍大牌的,不過我叫強叔給我解決了。”

周雲川死死盯著程珂說:“為什麼不告訴我?”

程珂莫名有點心虛,因為這樣好像他不信任周雲川似的,不過程珂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因為我怕給你添麻煩,我怕你嫌我麻煩,我希望我跟你在一塊的時候只有歡樂,而沒有這些瑣碎的事情,我還希望我在你眼裡是完美的,萬能的,是值得站在你身邊的人。”

程珂的眉眼永遠乾淨漂亮,即便現在膚色黑了不少,可也依舊帥氣,甚至讓他又添了一份陽剛之氣,這份陽剛,讓他顯得愈發有魅力。

周雲川抱一下程珂,說:“你很好,程珂,非常好,我喜歡你的所有,你的帥氣,你的笑容,你的心狠手辣,你的任性。程珂,我想和你在一起,這個你是真實的你。我也有很多不足,我也是個有很多毛病的人,既然我們都一樣,程珂,你還有什麼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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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珂點點頭,偷偷舒口氣,心想,糊弄過去了,太好了。

周雲川接著說:“但是我十分不喜歡你挑食!”

程珂:……

“不過你以後可以使勁給我添麻煩,多少都沒關係,你可以讓我給你穿衣服疊被子,甚至封殺你討厭的藝人。我想說,程珂,我喜歡你,把你當成可以結婚的物件,是一輩子的,所以即便有很多瑣碎,我也可以接受,因為這不就是夫妻生活的日常嗎?”

程珂撲到周雲川懷裡,頭埋在他的胸口,嘴角怎麼都落不下來了,他的愛人太好了,他懷疑自己哪輩子是不是真的拯救了銀河系,這輩子才有這種幸運,能遇到周雲川,並且成為他的愛人。

週日跟周雲川耗了一整天,週一再回學校,程珂就開始好好上課了,因為他知道他可能在校時間不會太長,就會再去拍戲。

程珂的班主任名叫何翰聲,是國家一級演員,他主要是演話劇,今年六十多歲了,程珂這一屆也是他將帶的最後一屆學生。

第一節課是表演課,也就是何翰聲帶的課程。

他一到講臺就問道:“你們覺得最好的表演是什麼樣的?”

有人回答:“真實,就是讓我們覺得他就是那個人。”

何翰聲說:“沒錯,最好的表演,就是讓我們覺得演員就是他演的那個人,可是這怎麼做到呢?為什麼有些人的表演我們一看就覺得尷尬,一看就能看出他演技不好,可是他演另一個人物的時候,我們就看不出呢?”

所有人都聽著,何翰聲接著說:“這是因為她的表演還不真誠,除了真實和真誠之外,我還要說,表演並不是一個使勁學習什麼技巧的過程,而是把所有的技巧都放下,追尋我們內心的一個過程。”

程珂聽著有點不是太懂,他盯著何翰聲,只聽他接著說:“有時候我們不是要表演某個人,而是要從內心裡理解和接受某個人,是的,即便是飾演反派的時候也是,不是從行為動作上去演繹誰,而是從內心深處理解誰。所以,不要覺得演戲輕鬆,演戲是最難的一件事情,是要放下自我,追尋別人的自我,這過程多痛苦,只有我們演戲的人知道,因此,今天我首先要告訴大家的是,要珍惜自己,尊重自己,敬畏自己。”

何翰聲這一節課說了很多東西,並沒有說任何關於表演技巧的事情,可是程珂卻受益匪淺,因為他發覺確實如何翰聲所說,如果能理解人物接受人物,那麼在演的時候,自然就不會有別的情緒,即便是微小的違和感,有時候也會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上午還有一節課是聲樂課,這節課程珂就比較輕鬆了,畢竟他是京劇演員出身,在這方面比較擅長。

下午的課程只有一門,是臺詞課,這門課對程珂來講也比較輕鬆,老師說的如何理解臺詞,臺詞斷句等等他都沒有問題。

一天下來,到結束的時候,何翰聲又找了他們,讓他們選個班長出來,結果幾乎所有人都選程珂當班長。

程珂具體想了想自己的情況說:“謝謝大家的支援,但是我確實不適合當班長,因為說實話我這月中旬到下個月底還要拍攝,這對你們非常不負責,不過我推薦兩個人,一個是杜莫,他做事嚴謹,能力也強,領導力足夠,當班長很合適;另外一個是劉桃兒,她又認真又努力,我真的佩服她,而且她很樂於幫助人,真的是當班長的最好人選。”

他們最終選了杜莫當班長,劉桃兒做副班長,程珂則什麼職務都沒有。

當天下了課,程珂找到何翰聲老師辦公室跟他請假,何翰聲十分好說話,他聽了一下程珂要拍的戲,說:“你準備怎麼樣了?”

程珂還是稍稍搖了搖頭,回答:“想要挑戰,所以接了這個戲,後來因為覺得自己理解得不夠,所以去二十四院近距離觀察過精神分裂症患者,後來有了些自己的理解,今天聽你說要從我們演員內心出發,於是好像又懂了一點。”

何翰聲稍稍沉吟一下,說:“程珂,我見過你在《追兇》你的表演,如果讓我打分,一百分滿分,你只能得八十分,你其實還有二十分的餘地可發揮,然而你還是沒做到,知道為什麼嗎?”

程珂認真看向何翰聲,何翰聲說:“因為你缺少一種瘋狂。其實在這個階段,我一般叫學生保持真實,但是你不同,你的起點就已經是八十分了,那麼你還要怎麼上進?演藝圈很多起點高的人,原本有了八十分的成績,最後演技反而一直倒退,是因為什麼,就是因為他們少了對演戲的瘋狂。”

程珂若有所思,何翰聲繼續說:“比如霍安,他在幾年前的情景喜劇上表現可以說可圈可點,很是不錯,為什麼現在卻不行了,他在軍訓匯演的小品上,為什麼一點影響都沒有?就是因為他已經從八十分降到了四十分,他自己也迷惘,而他現在已經沒了那八十分的起點了,他只有四十分的起點,所以他要重新開始,完全放下過去,才能有進步。程珂你卻不同,試著瘋狂得熱愛演戲,瘋狂地成為劇中的人物,也理解劇中人物的瘋狂,如果真的理解了,你就不用在心虛了,自信地演。”

程珂其實還是有些懵懂的,何翰聲則在給他批了假條後,說:“好好演,希望明年的金麒麟獎頒獎典禮上,有你獲獎的訊息。”

程珂衝何翰聲深深鞠了一躬,說:“我會努力的。”

程珂其實過了軍訓後,一共就上了一週的課程,相當於所有老師都認識了一下,他就被拉到了朱明歲的劇組。

朱明歲拍的這個電影名字叫《雙生暗影》,其實喻義就是哥哥是陽光弟弟是黑暗,同時弟弟的第一性格是陽光,而第二性格是黑暗。

劇組就是在京市的郊區拍攝,哥哥穆興越是一名小學老師,今年三十一歲,熱心、善良、愛笑,弟弟穆新生跟哥哥差不多,今年二十一歲,也很熱心,樂意幫助有需要的人。

他們的生活安靜而祥和,哥哥談了一個女朋友,感情很好,也準備第二年就結婚了,弟弟卻在某個下雨的深夜,工作完之後,在一個小巷子內,被幾個人堵住,勒索財物。

穆新生把所有的錢都交出去了,他很害怕,在角落裡發抖,過去被拐賣的事情慢慢迴歸腦海,那些被虐待的過往,他完全記起來了。

後來穆新生被賣給一個鄉下人,在路上,程珂偷偷跳了車,他頭也撞傷了,不過他忍著頭上的傷,一直往前走,而那天的天氣,正好也是風雨交加。

最終穆新生倒了下去,再醒來他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他被十五歲的穆興越收留了。

其實穆興越也窮得要死,然而畢竟他還有父母留下來的一棟破房子,畢竟他還能靠著父母留下來的一點點積蓄讀書。

五歲的野孩子被取名穆新生,而這個野孩子也真的獲得了新生,他在穆興越的照顧下平安長大,生活雖然艱苦,可是至少穩定,沒有虐待的生活裡,他過得很幸福。

然而,可悲的是,他想起來了過去,而每當深夜降臨,那個被虐待的咬著牙也要活下去的五歲小孩都會重生,五歲時他就知道要殺了那群人販子他才能活下去,二十一的他在深夜裡依然是這個想法。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最後當穆新生把最後一個參與拐賣的人殺了之後,他得到了一個訊息,那個男人其實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穆新生瘋了,多少個日日夜夜,他靠著要殺了人販子的信念活下去,他想象自己的親生父母知道自己被拐賣了,會多麼痛苦,可現實是,他不是被拐賣的,是他自己的親生父親因為要賭錢,所以賣了他。

穆新生在雨夜中掙脫開哥哥穆興越的阻止,跳樓自殺了,他的結局大概也只能如此。

當然其實穆新生並非主角,主角其實是司錦寧演的哥哥穆興越,一切也都是從穆興越的視線開始的,不過這些都會在電影最後揭露真相的時候,一一表現出來。

其實《雙生暗影》早就已經開機了,程珂因為在軍訓,所以開機儀式上程珂沒有出席,開機慶典也是,不過朱明歲在每個場合都提及了程珂,說他是個可塑性很高的演員,而且對演戲非常認真,十分期待他們的合作。

程珂進組第一天,和朱明歲打招呼,朱明歲笑著說:“很好,這下我們人都齊了,程珂你先熟悉一下工作人員,下午就有你的戲份。”

司錦寧也走過來拍了拍程珂的肩膀,兩人對視一笑,沒有多說話。

中午放飯的時候,程珂到了司錦寧的個人化妝間,司錦寧給他遞了雙筷子說:“坐過來一起吃,周雲川應該給你說了,只要是我也有戲的時候,你吃飯就一直跟我一塊。”

“嗯,說過了。”

司錦寧把一份他覺得味道還不錯的回鍋肉推到了程珂面前,說:“我是從第一天就進組了的,而且我的個人戲份也拍得差不多了,現在就剩下的大頭,都是和你的對手戲。”

程珂點點頭,問道:“朱明歲有沒有什麼異常?”

“沒有,而且也沒聽說他最近找別的小情人,不知道他是改了還是怎麼,不過跟他合作確實是一種享受,因為他對鏡頭把握太準了,下午你跟我一塊拍幾組日常溫馨戲份,到時候你就能感覺出來。”

“嗯,我知道了,我也感覺他是比較好說話的,跟流言完全不一樣,不過他是不是偽裝,就要再看一下了。”

“別想那麼多了,先吃飯,吃完飯你還要去化妝,做造型,沒時間休息了。”

“好。”

其實程珂現在也有自己的保姆車,也有自己單獨的化妝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程珂都儘量不獨處,因為他忽然明白了周雲川的擔心,現在就好像他在明處,朱明歲在暗處一樣,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伸出腳絆程珂一下。

第一天拍戲,正如司錦寧所說,都是兩人的溫馨日常,也就是程珂一直演的都是第一人格。

程珂從上次跟何翰聲簡單聊了幾句之後,就一直在思考他說的所謂瘋狂實際上到底是什麼,是對演戲的瘋狂熱愛,還是他說的這個任務的瘋狂,後來程珂又去了一趟二十四院,這次他明白了何翰聲所謂的瘋狂是什麼了,他的意思其實就是讓程珂瘋狂地讓一個人物深刻。

這種深刻不僅僅是理解人物,還要表達得深刻,讓人是記住的深刻,這真的是很難做到的。

其實為什麼很多藝人只有一兩部讓人記得住的作品,那是因為他只為這那一兩部作品瘋狂了,其餘的都只是演戲。

程珂的這份理解很快就在下午的拍攝中,讓所有人都看到了,也驚豔到了。

就連朱明歲,也不得不暗地裡佩服程珂對人物的理解太到位了,他不僅僅是在演穆新生,每次當他喊了action,他的眼中就出現了一個穆新生,而程珂則完全被人遺忘了。

第一性格的穆新生,二十一歲,陽光,開朗,待人熱忱,有著無盡的體力,他珍惜自己的生活,愛自己的哥哥,他工作認真努力,希望能多賺點錢,在哥哥結婚的時候,幫他把裝修的錢給付了。

穆興越不捨得他那麼累,所以在他下班之後,總是會做好了飯等他,他吃過飯後也什麼都不用做,光休息就可以了。

相親相愛的兩個人,互相扶持著,對未來也充滿了期望。

幾個場景的拍攝幾乎全部都是一次過,一下午下來,所有人提前收工,收工時,工作人員給了司錦寧和程珂最熱烈的掌聲。

程珂也對自己的狀態很滿意,結束工作之後,他自己甚至都有點沒出來,不過幸好他今天的戲份是還沒回憶起過去的時候的性格,所以即便還在戲中,也不會有什麼違和感。

一直到晚上回了自己房間,程珂才真的從戲中出來,出來之後的程珂,忽然覺得清明了許多,因為他發現自己這狀態不就和精神分裂症患者有點相似嗎,他沉浸在一個性格裡出不來,而穆新生應該也是吧,在第二性格出來的時候,他確實會沉浸其中,可是總會有那麼一瞬間,他自己也覺得不對勁吧,那麼從第二性格出來的剎那,是不是也和自己這時候一樣,好像是自己本身性格打敗了演戲的性格,其實不是,其實只是自己忽然明白過來,自己到底是誰。

程珂的頓悟讓他驚喜不已,原來有的最後一點關於人物的疑惑也消失了,他知道到底該如何演了,從頭到尾,性格切換,他都沒有問題了。

心情愉悅的程珂去了司錦寧的房間,司錦寧正在跑步機上跑著,身上出了一身的汗。

程珂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司錦寧誇他:“很好,我期待你的表現。”

程珂笑道:“我自己也有些期待了。”

朱明歲按響程珂的門鈴時,心裡還有點不安,因為從今天的拍攝來看,毀了程珂真是太可惜了,他絕對是個十分有潛力的演員,他魅力不僅僅來源於他演技有多好,同時還來源於他對演戲的瘋狂,這份瘋狂他已經很少在年輕演員身上看到了。

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朱明歲站直身子,他想先看看程珂對林品倫的事情怎麼說,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