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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我是程珂的愛人

其實程珂也不確定自己做的是對是錯, 或許劉桃兒還寧願有一對拖累她的父母, 至少她可能覺得在這世上不是孤身一人,然而程珂依舊不會後悔。

那幾天劉桃兒精神看著有點恍惚,程珂便找機會拉著她出去吃飯, 兩人在一個粥鋪裡面對面坐著,程珂問她:“你還好嗎?”

劉桃兒愣愣地抬頭看向程珂, “我怎麼了嗎?”

“你精神看上去有點頹廢,你家裡的事, 我們都聽說話了, 你不要太難過。”程珂說著說著,聲音就變得尤其和緩。

劉桃兒盯著程珂看,他漂亮的眉眼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尤其精緻, 劉桃兒甚至覺得程珂比自己這個女人還要美上幾分, 可是他的美並不讓人覺得陰柔,劉桃兒想不出用什麼詞來形容, 但是她記起一句話, 叫“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程珂大概就是這樣的君子,他優雅紳士, 謙和禮讓,彷彿世上最美好的形容詞都形容不出程珂給人的感覺。

“劉桃兒?”

“哦,我沒什麼。”

“你要是需要, 可是找我來聊天散心,不用憋著。”

劉桃兒輕笑出聲,她搖搖頭說:“程珂,你真的不喜歡女人對吧?”

“嗯?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因為你剛才讓我很心動。”

程珂有些無語地說:“我有愛人。”

“所以我才搖頭啊,總感覺我錯失了一整個世界,如果能早些遇到你,我一定拼了命地追到你。”

“聽你這麼說,看來你家裡的事也沒讓你多難受。”

劉桃兒哈哈笑了出來,她說:“我已經難受慣了,從小我就被送到我大伯和伯母家,他們兩人對我還算好,至少他們沒有打我罵我,他們只是一對正常的喜歡自己親生孩子的父母。後來,我爸娶了媳婦,我就被送回去,送回去後我的人生才是真的可憐,後媽每天虐待我,不給我吃的還要不停幹活,我才十歲就要洗家裡所有的衣服,我還要做飯,整理家務。我爸看到後媽虐待我非但不阻止,反而幫著一塊,他打我比較狠,因為他不像我後媽都只是用手打,他是拿棍子或者掃帚打。

“所以我拼了命地學習和考試,就是為了逃出那個家。我那時候藝考的時候,說自己學習印度舞學習了十四年,其實不是的,我是偷學了十四年。

“那時候我們學校附近有一個舞蹈教室,我就墊著石頭扒在窗戶上看,我羨慕那些能在那個教室裡學習舞蹈的孩子,所以我總在那個舞蹈教室的後面練習。

“我伯母知道了也不管我,因為她的精力都在自己的孩子身上,但是她也不會給我錢去學。後來我被我爸接回去,我後媽見我去偷看一次就打我一次,可是我還是去學了。

“再後來,那舞蹈老師實在看不下去了,說是可以叫我進去學習,其實也只是看不過去我被打,讓我進屋躲著而已,畢竟我沒給錢,所以我也只能自己在一邊跟著看。

“沒想到的是這麼多年下來,舞蹈竟然成了我的專長,說起來也是可笑。我考上了京電之後,他們就不再給我錢了,甚至問我要錢,對他們來說我就成了搖錢樹。

“你可能覺得我在難過,畢竟我親生父親死了,可是我真的不難過,因為除了生命,我所有的傷痛都來源於那兩人,而他們所謂的撫養,不過是給我極少極少的錢,讓我自生自滅而已,你可能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種父母,可是他們就是這麼實實在在存在著。”

程珂給劉桃兒倒一杯溫水,放到她微微發抖的手裡,他說:“我相信。”

他當然相信,因為他的父親程之霖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的後媽趙芝曼說不定到現在都還想弄死他,說不定下次相見,趙芝曼能直接對著自己捅刀子。

世上父母有千萬,可這千萬父母裡,總有那麼一部分父母是對自己孩子不好的,程珂遇到了,劉桃兒也遇到了而已。

劉桃兒接著說:“我恨他們,我內心裡一直在詛咒他們怎麼不去死,現在好了,他們真的死了,我心裡卻莫名覺得不踏實,因為我好像沒有拼搏的動力了。”

程珂輕聲說:“你有,因為你活了這一次,就要精彩,父母走了你不是沒有家了,你要去建造一個家,你還沒成為影后,你還沒在京市買房子,你還沒有談戀愛,還沒有結婚,還沒有生個可愛的孩子。”

“噗,程珂,你想遠了,”劉桃兒笑了起來,“但是你說得對,我本來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根,但是我會把我自己長成一棵參天大樹的。”

“你一定可以。”

兩人在一個小小包間裡笑得很快樂,劉桃兒甚至後來坐到了程珂身邊,非要跟他拜把子,程珂被她氣笑了,最後還答應了她。

然而程珂沒想到的是,劉桃兒說的是真的,而她說的這個拜把子是要敬天地,敬鬼神的。

劉桃兒生生咬破她的手指的時候,程珂真是嚇了一跳,他還十分慫地問劉桃兒:“疼嗎?”

劉桃兒瞪他一眼,說:“你也咬,快點。”

最終程珂沒咬,而是問服務員要了個小刀,給自己手指劃了一道口子,而且口子還非常淺,好不容使勁擠才擠出來一點血。

程珂的做法被劉桃兒鄙視得不行,說他簡直慫得不像話,程珂覺得自己十分冤枉,打架受傷那些都是被動的,這可是主動的啊,誰願意自己讓自己受傷啊。

最終兩人在這個小包間裡跪拜了天地鬼神,真的成了兄弟,不,兄妹。

兩人在拜完把子之後,程珂就哀哀地給周雲川打了電話,說:“周雲川,以後有個人叫你嫂子,你就答應著,別理她。”

程珂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劉桃兒搶去了,“嗨,嫂嫂,我叫劉桃兒,剛剛和你媳婦兒拜了幹兄妹。”

周雲川在另一邊握著手機,一陣無語,程珂這小祖宗又幹什麼了?

程珂趕緊把手機再搶回來,說:“周雲川她逼著我割破了手指,簡直喪心病狂,你回來要幫我整治整治她。”

周雲川默默地掛了電話,小祖宗愛幹啥幹啥吧,讓他使勁瘋吧,只要記得回家就好。

程珂這邊還要說話,那邊電話掛了,他十分無語地給周雲川發了一條簡訊:“你敢掛我電話!十天不許上丨床!三個月不許做丨愛!”

周雲川看著手機裡的簡訊,嘴角一勾,他忍得了,小祖宗估計都忍不了,這種威脅他一點都不怕。

這天下午放學之後,劉桃兒就以妹妹的身份去了程珂家,美其名曰看看嫂子長啥樣,湊巧的是這天鄭曉晨也在,於是劉桃兒就完美地誤會了鄭曉晨的身份,在得知鄭曉晨根本不會做家務,沒事就會罵程珂幾句之後,劉桃兒十分生氣地和鄭曉晨互相懟了起來。

鄭曉晨簡直莫名其妙,這女人一來就問自己怎麼看待程珂,他就說了實話,說程珂就是欠揍,然後這女人問他會不會做家務照顧程珂,他回答憑什麼,反正程珂又不是沒有手,他才不管程珂,而後這女人就開始陰陽怪氣指桑罵槐了,最後鄭曉晨忍不過去,倆人就吵了起來。

程珂全程看戲,也不說話,他知道劉桃兒誤會了,也不說,他甚至還翻箱倒櫃地給自己找出了一包瓜子,邊嗑瓜子邊看兩人吵架。

後來姜浩和周雲川回來了,他們也是一臉懵逼,姜浩走到程珂身邊,拿出一把瓜子,也跟著磕,邊嗑瓜子邊小聲問:“那女的不是你同班同學嗎,跟鄭曉晨這是吵什麼呢?”

“不知道,可能是喜歡上對方了吧。”

鄭曉晨和劉桃兒一齊轉過頭來瞪著程珂,說:“我才不會喜歡他。”

程珂把瓜子放下,拍拍手,把周雲川推出來,說:“來,妹妹,跟你介紹一下,我男朋友周雲川。周雲川,這是今天逼我跟她拜把子的劉桃兒。”

劉桃兒瞬間愣了,她看看周雲川再看看鄭曉晨,尷尬地說:“你……你是程珂男朋友,那他呢?”

劉桃兒自然指著的是鄭曉晨,鄭曉晨現在也明白過來了,他立刻站了起來,“你以為我是程珂的男朋友?切,我才不喜歡程珂,我喜歡女人,我是鋼鐵直男。”

劉桃兒一聽他這話又來了勁:“直男怎麼了,你還高人一等了?”

鄭曉晨實在是無語,而周雲川則看著程珂那笑眯眯的模樣,估計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他肯定知道劉桃兒誤會了,他就是想看兩人吵架的。

伸手捏一把程珂的臉,周雲川說:“別再使壞了。”

程珂點點頭,猛地一跳,跳到周雲川懷裡,吧唧親他一口說:“老公,我們不理他們,去吃飯。”

周雲川就那麼抱著八爪魚一樣的程珂去了餐廳,剩下三人,姜浩已經看習慣了,沒所謂地也跟著去了廚房,鄭曉晨則捂著自己的眼睛說:“要瞎了,這兩人的臉皮是什麼做的,不害羞的嗎?”

劉桃兒也有點尷尬,她輕咳一聲,跟著去了餐廳,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或許是程珂周圍的人雖然性格各異,但是都善良正直,所以劉桃兒在這裡吃的這頓晚飯,是她有生以來吃過的最溫馨的一頓晚飯,而她忽然也覺得自己今天非要發神經和程珂拜兄妹,真的是太好了,她也可以和姜浩一樣,和鄭曉晨一樣,經常見到程珂,甚至還可以明目張膽地以妹妹的身份過來。

劉桃兒心裡明白,她其實只是在給自己找一個寄託,可是這個寄託對自己真的很好,她知足,且快樂。

不過第二天網上有照片傳出來,說程珂和劉桃兒在談戀愛,兩人在一個包間裡笑得很開心的照片拍得十分清晰。

程珂看到那些照片後,對劉桃兒說:“以後吃飯還不能找臨窗的地方吃了。”

劉桃兒說:“要不就得有窗簾。”

兩人說過就哈哈一笑,上課去了,有些謠言真的不需要回應,會不攻自破的。

*****

程珂之後真的沒有再拍戲,他開始享受上學的生活,他喜歡和同學們一起排練一起提高的過程,他喜歡自己的故事被放到舞臺上表演的過程,而他漸漸地也愛上了話劇這種表現形式。

到十一月底的時候,程珂接了個話劇的表現,一週三場,每場大約兩個半小時,給程珂的酬勞是500塊。

500塊對於程珂來說真的很少,可是就算不給錢他也會接,因為他覺得話劇這種現場的呈現方式真的太棒了,而演話劇的人他們演技真的都很好。

到十一月底的時候,程珂這一班已經有好幾個人成名了,劉陶陶,也就是劉桃兒,已經出演了三部電視劇,其中有一部的收視率還非常之高;陳小透,出演了張毅漢的電影,而且角色和他性格完全是背道而馳,他也把握得非常好,被張毅漢誇獎為最有前途的新人;杜莫,出演了賈平南導演的文藝電影,好評如潮;最後是程珂,成績更加不用說。

程珂去看過陳小透和杜莫的電影,他真的覺得兩人演得不錯,他們都能放下自己,徹底投入到角色中,這就已經很難能可貴了。

十二月初,程珂又請假飛去了m國,因為是十二月二十《地球縱隊》上線,程珂要跟著克里斯跑宣傳。

宣傳跑的時候,就有很多人不看好《地球縱隊》,更不看好程珂,可是當十二月二十號《地球縱隊》上映的時候,所有人都閉了嘴,因為程珂演的太特麼好了,他們根本挑不出來任何錯,而票房也成了打他們臉最有力的武器。

那之後世界各地電影院都開始上映《地球縱隊》,國內也引進了,而且票房成績非常理想,十五天之後,《地球縱隊》的全球總票房已經達到了十億美元。

這真的讓所有人吃了驚,也讓人看到其實只要演技好,只要故事好,主角是誰都不重要。

程珂在全球範圍內一夜爆紅,而那之後,程珂接了三個代言,一個是歐洲頂級奢侈品xx手錶的代言,一個是某全球範圍內都有分店的某平民品牌的內褲代言,還有一個是北美高階定製服裝代言,而這三個代言都是全球性的。

三個代言的代言費也實在是不低,而這三個代言幾乎在全球範圍的各種大型商場、機場、步行街都能見到,程珂成了最受歡迎的國際巨星,而在國內對程珂的推崇也到了一種空前高漲的地步。

程珂的圍脖粉絲早就超過了九千萬,名副其實地成為擁有粉絲最多的明星,而粉絲多,自然也有不少黑子和噴子。

《地球縱隊》在一月份下架之時,國際知名度已經絕不亞於任何拿過奧斯卡的影帝,最關鍵的是,程珂的演技得到了商業電影之父皮埃爾的高度贊揚,這就真的太難得了。

誰都知道皮埃爾人雖然和氣,但是對演員的演技要求也是真的高,他甚至批判過他的電影中拿了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的某國際知名演員的演技,而且他說得有理有據,最終那位真的已經成為影帝的男人,到後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ng太多,控制不好情緒,有時候甚至要攝影師專門抓拍他的情緒。

皮埃爾的讚賞含金量太高了,以至於在整個好萊塢程珂都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而很多國際上的記者甚至為了採訪程珂,不遠萬里來到中國,但是令他們失望的是,程珂拒絕任何形式的採訪,也拒絕上任何節目,他說他要好好讀書。

然而這又讓國際上眾人驚歎了一次,那個演技精湛、電影中看上去差不多將近三十歲的程珂實際上竟然只有十九歲,十九歲的程珂已經出演了克里斯的電影,而且擔綱主角,十九歲的他甚至被皮埃爾盛讚,他以後的前程該是如何精彩!

皮埃爾重新在家裡的影院裡再次看了一遍《地球縱隊》,他琢磨著程珂的演技,也琢磨著自己的創作。

艾瑪在旁邊坐著,小聲說:“爺爺,珂是我見過的最帥的男人。”

皮埃爾揉揉孫女的頭,說:“爺爺也很喜歡他。”

皮埃爾看完了《地球縱隊》,而後想了想,翻出了自己拍攝的第一部電影,他想再次看看自己拍電影的初衷是什麼。

皮埃爾一直在反思自己這麼多年拍攝的電影到底是什麼,好不好,有沒有價值,最後他發現他拍攝的電影都很好,都有價值,但是最讓他心動的是不是就是最初的那份期待呢?

皮埃爾的第一部電影叫做《風雪浪漫》,那時的影片還是黑白的,皮埃爾看到女主角出來的剎那,忽然有一剎那的怔愣,他那時候真的很喜歡這個女主角,可是女主角已經有男朋友了,最終皮埃爾什麼都沒說過,他只是希望她能過得好一些,可終究女主在不到三十歲就去世了,而她的這部《風雪浪漫》也成了她的經典。

她死後皮埃爾還曾十分後悔過,因為她真的是被她的男友給折磨死的,完全的精神折磨。

皮埃爾其實看得出來,她的男友控制欲非常強,然而他沒有說,因為覺得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她願意愛他大概就是願意承受被控制,可事實是她在幾年後就不堪折磨自殺了。

知道訊息的皮埃爾剛剛結婚,所以雖然心痛,也沒太在意,就這麼讓事情過去了,如今回頭再看到女主角的模樣,皮埃爾竟然覺得恍惚,他忽然想那時候如果他能幫女主一把,能在她絕望的時候,站在她身邊,即便是以朋友的身份,她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鏡頭裡的女主角太美了,美得叫人心動。

皮埃爾盯著鏡頭,許久沒說話。

他身邊的艾瑪小聲問:“爺爺,她是誰啊,真漂亮。”

“她叫愛麗絲,是一位優秀的演員。”

“這是你拍的電影嗎?”

“對呀。”

“我喜歡她。”

艾瑪的目光亮亮的,對她來說鏡頭裡的愛麗絲是公主一樣漂亮美麗的人,她喜歡所有漂亮的東西,所以她也喜歡愛麗絲。

心頭忽然一驚,是了,他當初覺得最美的不就是愛情嗎,那時候的他意氣風發,而因為充滿了浪漫細胞,所以總覺得他該擁有最美好的愛情,後來他和妻子的愛情雖然平淡了些,可是不也很美嗎,愛情是可以有很多種形式,很多種表達的,無論哪種,無論結局如何,只要用心了應該就是美的。

皮埃爾忽然懂了自己最近這兩年一直在想的東西,他原來一直都想返璞歸真,一直都渴望著對愛情的表達,而這個和年齡無關,愛情不該僅僅是年輕人有的東西。

再想起程珂,皮埃爾輕笑起來,如果按他自己所想,程珂該很適合他的影片,那麼現在要準備的就該是劇本了。

撥通了自己老夥計的電話,皮埃爾將自己所有的想法表達出來,而那邊他的老夥計則邊聽邊點頭,最後他說:“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會給你一份最好的劇本。”

皮埃爾的目光中透著一種久違的明亮,就連小小年紀的艾瑪都看出來了,她伸著小手摸摸皮埃爾的臉頰說:“爺爺,你很高興嗎?”

皮埃爾揉揉艾瑪的頭,說:“是的,我非常高興。”

當然了,一年多了,他沒有目標沒有方向,而這種沒有目標的生活太恐怖了,空洞得讓人懷疑自己到底是活著,還是已經死了。

皮埃爾基本是兩到三年才出一部電影,所以他也沒有忙著聯絡程珂,更加沒有忙著聯絡投資,他要等劇本出來之後,再找合適的拍攝地點,如果是愛情片,他就絕不會在攝影棚或者影視城之類的地方拍攝,因為那就背離了自己的初衷。

他之所以能被成為商業電影之父,也就是因為他這種對電影的尊重和敬畏。

此時的程珂在國內的知名度已經高得嚇人,最關鍵的是,他的每一步都走得踏踏實實,他演得每一部電影都是票房爆棚的作品,而他接的所有廣告和代言,都是對他人品的一種肯定。

程珂不去在意這種名氣上的變化,因為每次他看自己的圍脖,看到下面的那些噴子,他都再告誡自己一次,要腳踏實地,要用最強大的實力,讓那些噴子和黑子永遠地閉上嘴。

其實噴程珂的,大多還是在噴他的性向,畢竟當初趙芝曼做的事情,還是讓很多人知道了他是同丨性丨戀的事實。

有些人甚至在程珂的圍脖評論裡放圖,說程珂就是個令人惡心的同丨性丨戀,他的知名度說不定是睡出來的。

當然有這種人說,也就有程珂真正的粉絲去維護,他們讓這些黑子閉嘴,他們說同丨性丨戀又不犯法,他們說某個國際巨星也是同丨性丨戀,某國的總理也是同丨性丨戀。

更多的人則對這些事情視而不見,有些不接受同丨性丨戀的,但是在喜歡程珂的,他們就等著程珂自己證明,大概如果他真的是同丨性丨戀,這些人大概就會脫粉,甚至可能粉轉黑,可是有些喜歡程珂的,大概是無論他到底什麼性向都會喜歡他,因為他們喜歡的是程珂的演技,是程珂這個人,和性向無關。

程珂也一直沒有對自己是否是同丨性丨戀這一點做什麼回應,因為他不願意說謊,不願意有一天自己打自己的臉。

不過程珂這次真的準備不繞過趙芝曼了,當初他確實走得急,什麼都來不及做,但是現在他回來了,而且什麼都穩定了,所以在大年初九這一天,趙芝曼莫名其妙收到了一張法院的傳票,她收到這張傳票的時候真的懵了,然而等她真的找到了律師,知道了事情原委之後,才發現她是被金蓉蓉告的,而且告的內容是殺人未遂。

其實程珂那時候叫人不要再看著金蓉蓉了,但是後來她再回到學校,程珂就發現了問題,所以程珂留心著金蓉蓉,同時開始找證據。

金蓉蓉受傷的證據太好找了,因為趙芝曼根本不知道要隱蔽,所以從趙芝曼進入金蓉蓉住處,到離開,甚至離開時身上穿著帶血的衣服,全都被攝像頭拍下來了。

程珂先是想辦法把那些錄像帶要到,並複製,而後就開始去和金蓉蓉談判,他這一次是準備一擊即中的,他不準備再給趙芝曼機會了。

其實上一次趙芝曼偷東西程珂也可以告她,但是程珂後來諮詢過,因為他們其實是一家人,而且她偷的東西價值實際上並不高,所以到最後可能最多判個幾個月罰款幾萬塊,然後就完了,因為知道是這樣,所以程珂沒有因為那一次的事情整趙芝曼,不過這一次不同了。

趙芝曼想著能把程珂的未來毀了,那麼程珂就要叫她的後半生也毀了,彼此彼此,只是看誰能成功罷了,至少趙芝曼沒有成功。

金蓉蓉自從臉被毀了之後,就變得異常自卑,她拿了程之霖給的錢回了老家,然而她的父母看到她這樣之後,對她不是冷嘲就是熱諷,甚至覺得她丟了他們的人,想隨便給她找個人家嫁了。

後來金蓉蓉離家出走,在一個很小的城市買了一套小房子,幾乎不出門,就算出門也一定要帶著口罩帽子,大夏天也不例外。

後來,她還是鼓足勇氣回了學校,希望能拿到畢業證,因為她無論如何還是想拿到畢業證後能找到份工作,能餬口的就行,程之霖給的那些錢,不可能夠她一輩子用的。

程珂找到金蓉蓉之後,金蓉蓉也不明白原因,但是她是知道程珂的,現在的大學生已經和以前不同,他們開始追美劇英劇韓劇,開始對國內外的大片都很追捧,他們不是以前的封閉的學生,所以在見到程珂這個國際範圍內都可以叫做的巨星的人,她真的傻了。

程珂卻對傻乎乎的金蓉蓉說:“我們找個暖和的地方說話。”

金蓉蓉默默點點頭,然而內心裡還在偷偷期望著什麼,可是當程珂說出他是程之霖的兒子之後,她的期望也碎了,她只是靜靜地坐著,聽程珂說話。

“金小姐,我找你的原因也十分簡單,就是想把我後媽繩之以法,她傷害你是事實,我過來就是想讓你提起訴訟,至於訴訟費用、證據問題,全部由我來出。”

金蓉蓉一開始是拒絕的,因為她已經不想和程之霖以及趙芝曼有任何聯絡了,她只想好好畢業,找個工作,然後隨便找個安穩的男人嫁了就完了,她此生也沒什麼要求了。

以前的她心比天高,但是卻不想努力,現在她終於想起來努力了,卻發現自卑隨時折磨著她。

“不好意思,我拒絕。”

程珂也不意外,因為金蓉蓉既然當時就逃了,而後又偷偷回學校來學習,程珂就知道她可能想把過去的自己全部忘記,但是這正說明她這是沒有原諒過去的自己。

其實知錯了,也認真改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原諒自己,才能更好地走以後的路,這是程珂的想法。

或許這種事情不是說就能懂的,程珂之所以理解得這麼深刻也是因為真的死而復生,所以才明白與過去和解,與自己和解是多麼難,又是多麼重要的事情。

實際上,人真的不要這麼在意過去,誰沒犯過錯,可是如果真心要改,那麼就放下過往種種,昂首挺胸堅忍不拔的前進,畏畏縮縮永遠只會讓你前進的腳步變得步履蹣跚。

所以程珂問金蓉蓉:“後悔破壞了別人的婚姻吧?”

金蓉蓉沒說話,只是低下了頭,她早就後悔了,所以這個後果她默默承受著,因為自己當初確實錯了,仗著自己長得好看,就想不勞而獲,等明白過來自己踏踏實實掙的錢才能踏踏實實花時,已經一切都晚了。

“如果後悔,那就改,但是對於曾經傷害過你,到了犯法程度的人,你為什麼又不追究?”

金蓉蓉有點愣,她對法律其實並不是很懂。程珂接著說:“重新開始,要接受過去,並不是否定過去,你接受自己,並不是就要把所有的傷害也一一接受,趙芝曼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思找你,並且用了什麼手段弄傷你,這都是她的不對。你的錯,是品性上,這個你可以改,但是她的錯是刑事上的,她已經造成了惡果,所以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金蓉蓉傻傻地看著程珂,程珂隨後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留下了一張自己的名片,同時留下了另一張名片,那是一個國內著名的修復疤痕的某醫生的名片。

幾天之後,金蓉蓉終於撥通了程珂的電話號碼,她說:“我告,趙芝曼那時候,我覺得她是想殺了我的,我要告她故意殺人罪,雖然我沒有死,可是這也是殺人未遂。”

程珂在電話另一頭只說了一個:“好。”

金蓉蓉和趙芝曼又有些不同,金蓉蓉至少承認自己當小三是錯的,至少願意以後靠自己雙手生活,而趙芝曼自始至終不承認自己當小三是錯的,她永遠不會對程珂哪怕好一分,她永遠不願意反省自己是不是錯了。

在金蓉蓉的傳票送到趙芝曼手裡的時候,程之霖倒是傻了,他盯著趙芝曼問:“你幹過什麼?”

趙芝曼一看程之霖這樣,冷笑一聲說:“沒幹什麼啊,就是想殺了她啊。”

程之霖狠狠甩了趙芝曼一個耳光,而趙芝曼則瘋了一樣,拿起旁邊的檯燈就砸在了程之霖頭上。

程之霖一瞬間額頭都是血,趙芝曼則握著檯燈的燈座說:“程之霖,你再動我一下,你試試,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你動我一根汗毛我就敢拿我命跟你死磕。”

程之霖看著這樣的趙芝曼,甩手走了,趙芝曼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想來想去想不到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她開車就去了金蓉蓉的學校,而在金蓉蓉學校裡,她正好看到了和金蓉蓉、程珂、還有另外兩個人在說話。

趙芝曼一低頭,笑了出來,怪不得呢,原來是程珂在中間搞得鬼。

開庭之前,程珂竟然接到了趙芝曼的電話,而程珂這一次沒有掛,他倒是想看看趙芝曼要說什麼:“程珂啊,我是你趙阿姨,我明天就要開庭了,大概也輸定了,我現在就在你的樓下,咱們能不能見一面,我想跟你好好道個歉。”

程珂回答:“不必了。”

“程珂,我都已經快坐牢了,你能不能念在你親生父親是程之霖的份上,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

周雲川在程珂身邊,小聲問他:“怎麼了?”

程珂小聲說:“趙芝曼,說要跟我道歉。”

周雲川點了點頭,從程珂手裡把他電話給搶了過去,周雲川說:“我是周雲川,程珂的愛人,你有什麼事跟我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