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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番外一:大魔王和小甜餅

展歲臨見到王小溪的時候是冬天, 那時候王小溪其實才大一, 展歲臨參加某公司的年慶,而王小溪是服務員。

其實一開始展歲臨也沒注意到那個個子不算高,但是膚色白的有點透明的漂亮男孩, 直到他自己一臉懵逼地看著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問:“你為什麼一直摸我屁股, 難道我褲子上沾了髒東西,你是要幫我弄下來嗎?”

他說完這句話, 全場的人員都看向了王小溪, 當然也看向了那個肥頭大耳的中年胖子,於是胖子急了,他蹭的站起來, 指著王小溪就亮著嗓子叫道:“你他ma說什麼, 我什麼時候摸你屁股了,是你自己蹭到我, 你還好意思說?你是哪個部門的, 我告訴你,趕快給我道歉,否則我不但讓你丟了工作,還要告你誹謗!我什麼時候騷擾過你,你說呀!”

王小溪又是一臉懵逼, 說道:“原來你摸我屁股是要騷擾我?”

胖子也傻了眼,他其實以為王小溪就是借這個方法說他騷擾,結果王小溪真的什麼都不懂, 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可是現在都已經這樣了,他只能扯著嗓子接著喊:“你在這裡跟我裝什麼傻,小心我一拳頭弄死你,還摸你屁股,你以為你是誰,而且還是是男的,要真騷擾,也是騷擾個漂亮女人,你特麼難道覺得你比女人長得好?呸!”

王小溪似乎還是有點疑惑,於是盯著男人說:“那就奇怪了,一般騷擾的物件不都是漂亮女人嗎,你幹嘛摸我屁股好幾次?難道……你有什麼特殊癖好?”

一臉認真的王小溪,帶著嚴肅思考著這個問題,而在場所有人員其實也早就偷偷站到了王小溪這一邊,因為兩相對比,一個長得眉清目秀,一個是油頭油腦,再論說話和談吐,一個口氣自始至終都很好,一個開口不是叫就是喊,沒一點教養,所以不明真相的群眾自然而然就選擇他們印象好的,而稍微瞭解一下那個胖子的了,則更加堅定地站到王小溪一邊,畢竟胖子的風評一直不怎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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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歲臨其實也瞭解一點那個胖子,畢竟在工作上有些合作關係,他其實是個專業的副導演,基本都是負責選角之類的事情,但是他能負責的都是小角色,不是什麼重要角色,可他們工作的這個圈子,實在是不乏想要藉助什麼手段上位的人,所以他總能靠著那一點點的權利,得到一些好處,時間久了,他也就更加大膽了,因為根本沒人管他,他也覺得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也因此一直心安理得,現在在這種場合下,看到王小溪長得好看,便動了心思。

可王小溪和別人不同,他真的不是個會吃虧的,當然大多時候他的不吃虧不讓事其實都是他不小心保護了自己,他甚至自己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就比如現在,他隨隨便便一句話,讓所有人都看清楚了胖子的品行,順便給他定了一個“變丨態”的標籤,最關鍵的是,因為王小溪的表情和嚴肅,基本上沒人會懷疑他,他的媽媽就經常說他其實就是個帶著嚴肅臉的小騙子,因為他心裡其實傻得要命,但是因為總是直來直去,所以反而讓人在見到他的時候有點心虛,因為王小溪真的太坦蕩了,沒有哪怕半點歪心思,所以敢直來直去,所以敢不畏懼任何威脅。

王小溪的林媽媽經常說他能考上大學真是奇蹟,當然她又被王小溪幾個哥哥姐姐反駁了,他們說王小溪智商其實可以算個普通人,他只是情商太低了,瞭解他的人才覺得他傻。

王小溪自己倒是覺得自己生活得挺好的,而且他甚至還上了大學,孤兒院當初還跟大學協調,給免了絕大部分學費和住宿費,另外給他提供了勤工助學崗位,總之他只要稍微打點工,夠自己吃的,就能把大學念下來,他特別知足。

缺根筋的王小溪為了吃飯就來這個酒店打工了,而這個星級酒店經常接一些慶典類活動,自然王小溪就經常給這些人服務,不過其他人不怎麼喜歡這些活動,王小溪倒是喜歡,因為能拿到不少的小費,畢竟能來這個星級酒店辦這些活動的也都不差錢,最後他們走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留一些小費,即便只給留一千,他們十二個服務員一分,也能一次拿到將近一百的小費。

王小溪那麼說完,胖子這次真的急了,尤其是別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他感覺到了所有人的嘲諷,於是他抬手就要扇到王小溪臉上,結果王小溪一隻手拿著托盤,另一只手迅捷地捉住了胖子的手腕,接著反手一擰,胖子立刻被押在了桌子邊。

王小溪聽到胖子的哀嚎聲之後,帶著點歉意說:“打人不好,這位客人,請不要打我。”

說完王小溪就松了手,而胖子揉著自己被扭痛的手腕,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王小溪接著說:“其實我也不覺得是什麼事,都是男人你捏我屁股兩下也沒啥,但是你打人就不好了,以後一定記得不要打人,這是你們這桌的幹炸螞蚱,我繼續工作了,您也要好好做人呀,祝您用餐愉快。”

說完王小溪轉身就走了,胖子站在原處,愣是五秒之後才想起來坐下,而這幾秒鐘大廳的氣氛不可不謂尷尬,更加讓胖子尷尬的是,王小溪在一會兒之後,接著端著一個托盤又進來了,而且還跟沒事人一樣,依舊是一臉的小面癱樣子,依舊是一臉嚴肅認真他在好好工作的樣子,他臉上也分明寫著,剛才的事情他一點沒覺得自己做的有任何不妥,相反他還寬容大度地原諒了那個胖子。

胖子腦海裡迴響著王小溪說的“好好做人”和“用餐愉快”,簡直窩火死了,可是又沒有辦法,只能提前悄悄離席,先走了。

胖子走後,整個大廳都樂了,胖子以前幹的許多事也被現場說出來,很多人更是痛斥他的種種作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胖子有多麼垃圾身上,唯獨展歲臨將注意力放在了王小溪身上,從來對人對事都沒多大興趣的展歲臨,竟然第一次對一個小服務生產生了興趣。

這一年王小溪二十歲,而展歲臨二十四歲,然而二十四歲的展歲臨已經把一個不務正業的小演員送上了影帝的位子,甚至不過二十四歲他就有了金牌經紀人之稱。

展歲臨沒有上過大學,甚至高中也沒上完就出來工作了,因為對他來說所有的事情都太簡單了,學習,他隨便學學就是年級第一,音樂,他學了七天的吉他,就能流暢地彈完一整首曲子,還是最難的那一類,體育,他踢了一個月足球,結果他總是能簡簡單單就進球,根本沒人防得住他……

展歲臨甚至覺得生命都沒什麼意思,活著也就只是因為他被生在了這個世界上,不過對於死亡他倒是挺期待的。

因為自己想法有些極端,他自己也知道,所以他去學了心理學,半年間他將所有的心理學著作幾乎都看完了,而且他發現這也沒意思,自己只是有點輕微的抑鬱傾向和輕微的厭世,不過也都沒什麼大礙,他還是能克服自己,繼續沒意思地活下去。

展歲臨是孤兒,他九歲被送到孤兒院,也是九歲那年他知道了什麼叫人情冷暖,也知道了這世上除了父母其實能對自己好的,大概只有自己,那些曾經說很喜歡他的姑姑、叔叔、舅舅、姨媽,在他父母死亡之後,竟然只是對著他嘆氣,最後幾人一合計,都覺得他是個累贅,而展歲臨在他們圍坐一起的時候,自己站了出來,對著一眾大人們說:“我爺爺奶奶還有爸爸媽媽都去世了,他們應該能留下一點錢,我家的房子也是買了不久,我想拜託各位幫我賣掉,而後我想去孤兒院,那裡有很多小朋友,我會過得很開心的。”

九歲的展歲臨自己去了孤兒院,在孤兒院裡,他拒絕任何收養行為,他從住進孤兒院就開始幫忙幹活,照顧有殘疾的弟弟妹妹哥哥姐姐,他的人生就這樣一步步走到現在。

展歲臨不覺得有什麼值得驕傲的,也不覺得有什麼值得難受的,畢竟這世界上的人千千萬萬,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和經歷,所以他的當然也算不得什麼。

展歲臨從九歲起就不知道信任是什麼了,他唯一相信的只有自己,如果非要再說一樣,那就是錢了。

其實展歲臨的興趣也就那麼幾天,他瞭解了一下王小溪,知道了他的過去,而後也就過去了,因為就如他自己堅持認為的,世界上的人千千萬萬,每個人都有他們的經歷,王小溪的過去雖然有幾分悽慘,可是此時的他,看上去很好,就好比自己,也很好,這就行了。

展歲臨再次見到王小溪是在百川娛樂的招聘會上,公司擴大,從前臺到文員到各種助理都需要人,展歲臨被周雲川臨時捉去負責招聘,王小溪就是一名應聘者,他應聘的職位是經理助理。

其實公司一共需要十名助理左右,不過基本都是藝人助理,只有經理助理需要兩名,而這兩名助理有一名會分配給市場部的一個負責人,另一個就是給周雲川這個總裁的。

周雲川一直拒絕要助理,基本上只要自己能完成的事務,他都會自己完成,真正自己完不成的,助理也完不成,所以他一直沒有要,但是最近公司擴張,藝人也越來越多,他真的需要一個人來幫忙了,至少日程安排、緊要事件提醒、打字影印、等等這些雜事,有個助理還是能讓他方便一點,就算是跑個腿也行。

展歲臨看看招聘啟事,發現上面寫的經理助理的薪資其實和藝人助理相比是低了一個等級的,所以他其實也有幾分疑惑,因為藝人助理其實不需要什麼真正的經驗或者什麼學歷要求,而且收的人也多,一般人看到這份招聘啟事,大多會選擇藝人助理這一職業,而不是經理助理,可是王小溪應聘的就是經理助理。

看到王小溪名字的時候,展歲臨就已經回想起來王小溪是誰了,不過就一面之緣,還是自己去查了人家,所以他當然老老實實閉嘴不提以前的那次見面,在王小溪走進面試房間後,還主動讓他做了自我介紹。

四年沒見,王小溪好像一點沒變,展歲臨覺得上次見他他還是個小孩,此時見,他依舊是那個小孩,甚至臉上的那點嬰兒肥都沒落下去,因為這點嬰兒肥,所以即便是一臉面癱,其實王小溪也不會給人感覺嚇人,反而讓人覺得有種反差的萌感。

王小溪從坐著的凳子上站起來,說:“我叫王小溪,xx大學應屆畢業生,中文系文秘專業,今年二十三週歲,差幾個月到二十四,我應聘的職位是貴公司經理助理的職位,我的專業對口,能力……”

說到這裡王小溪突然頓了一下,展歲臨看著他認真的樣子,面無表情的小臉上突然露出一點疑惑,他感覺自己身體內好像有什麼也跟著王小溪的停頓而停頓了。

王小溪趕緊把那幾分疑惑藏起來,繼續說:“我專業對口,非常希望能成為貴公司的一員。”

展歲臨清咳兩聲,說:“王小溪,對吧?”

“對。”

“我們公司實際上還需要八個到十個藝人助理,請問如果你經理助理不能應聘成功,能否接受藝人助理職位?”

王小溪聽到這裡沒有任何猶豫,回答到:“抱歉,我不能。”

另外的兩名招聘考官都皺起了眉頭,展歲臨卻繼續問:“能否告訴我原因?”

王小溪說:“因為我週末要幫我媽媽照顧孩子,她們很辛苦,我希望她們一週能休息至少一天。”

另外兩位考官都愣了一下,因為王小溪說的是“她們”,意思是他有好幾個媽媽,這怎麼可能,所以兩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可是展歲臨卻突然想起曾經的調查,那時候王小溪每個週末,只要不工作都會去幫他孤兒院的幾個媽媽,難道他一直堅持到了現在?

展歲臨微微皺眉,冷肅的臉上透出一點讓人無法忽視的涼意。

旁邊兩位考官都以為展歲臨生氣了,所以趕緊說:“那你先出去吧,如果透過我們會和你聯絡的。”

王小溪想要點頭,因為他也發現這個雖然帥氣,但是一皺眉其實嚇死人的主考官好像生氣了,於是他也站起來,以為這次面試也就這麼黃了。

展歲臨卻冷然一咳嗽,說:“你為什麼要回去幫忙?有回報嗎?”

另外兩個考官不知道展歲臨這是突然怎麼了,但是兩人誰都知道展歲臨的能力,也知道在周雲川面前他的分量有多重,所以兩人都噤聲,氣都不敢大聲喘了。

王小溪卻不明所以地問道:“我為什麼要回報,因為她們把我養大了,是我回報她們,不是她們回報我。”

“那是她們的工作,她們拿著工資了,所以養你是她們的工作,和親情無關。”展歲臨說得非常慢,眼睛直直盯著王小溪,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一點現實被戳破的難受,可是他失望了,因為這個小面癱的眼中非但沒有難受,反而多了一分氣憤。

王小溪站起來,氣得臉稍稍泛紅,他說:“你爸媽是不是特別不愛你,所以你才這麼說?你好可憐,比我們生活在孤兒院的孩子還要可憐。”

另外兩個考官這下快要嚇趴下了,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展歲臨其實就是孤兒院長大的,而且他父母其實早就去世了,他雖然冷漠一點,但是他能力真的厲害,而且只要他出面,幾乎就沒有談不成的生意,他只是不想要權利,如果他想要,他自己都能建立起一個娛樂帝國的那種厲害,可是這位大神就這麼被一個小面試生給懟了,而且懟得應該正好是這位大神的痛腳。

兩個考官怕展歲臨生氣,趕緊對王小溪說:“好的,我們已經瞭解了你的情況了,你的面試結束,我們會再給你通知的,再見。”

兩個考官說得非常快,生怕王小溪再說出什麼話,想讓他趕緊走,結果展歲臨接著說:“如果你問他們借錢呢?如果你是殘疾人,要讓她們撫養,不給錢呢?你所謂的愛,其實也是有代價的,不是嗎?雖然這個代價不是你付的,是國家付的,可是這樣需要用工資來交換的愛,不覺得可笑嗎?”

王小溪再次站了起來,盯著展歲臨一字一頓地說:“你是欠揍嗎?”

兩個主考官這下真的要被王小溪給嚇死了,他們根本顧不得展歲臨,從桌子後面跑出來,拉著王小溪就往外跑,等把他拉出了門,又下了兩層樓之後,兩人才氣喘吁吁地說:“小夥子,你這是要上天?”

“我們公司留不住你,你快走吧。”

王小溪也站定了,他稍稍一想,說:“你們很怕他?他對你們一定也不好,對爸媽不好的人,怎麼會對別人好,我沒說錯吧?”

一個考官輕嘆了一口氣說:“小夥子,你可饒了我們小展吧,他其實就是孤兒院長大的,他父母早就去世了,你那麼說肯定讓他難受了。”

王小溪又回想了一下說:“我沒有錯,先發動言語上的隱含攻擊的是他,我是在聽了他第二次攻擊才聽懂的,所以我沒錯,他就是欠揍,下次見到他我一定要揍他幾下,要讓他知道,主觀臆斷是不對的,要聽別人的說法,然後再做判斷。”

“小夥子,我可求你了,你快走吧。”

“好吧,但是你們要告訴我他叫什麼。”

“叫展歲臨,行了吧?快走吧,快走吧,大哥,我拜託你了。”

“好的,我記住了。”

王小溪那天估計自己也應聘不上百川的職位了,所以他也沒多想就走了,而另一邊面試房間內的展歲臨單手支頜,微微垂眸,有點生自己的氣,這種情緒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了,他甚至開始運用起心理學的所有知識開始對自己的情緒進行分析,最後他發現自己分析不了,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無端地生起那股對他來講已經是非常強大的波動的怒氣,他只是因為自己生了氣而有些憤怒,這種情緒他就不覺得自己該擁有。

稍稍算一下,展歲臨甚至不知道自己上次生氣是什麼時候,對他來說無論丟了什麼都不值得動怒,即便莫名被人打了也不值得動怒,因為他隨隨便便都可以還回來,所以他對自己這情緒很不滿意,非常不滿意。

王小溪回了學校,有點鬱悶,因為他還有一個月就必須要離校了,再找不到工作,就要花錢租房子,而他還要生活,他這四年打工掙的錢其實也沒餘下多少,而在京市隨便一套三十平的房子現在租金就已經三千了,他的餘錢甚至房租都付不起三個月的。

“小溪,今天面試怎麼樣?”王小溪的一個舍友問他。

王小溪搖搖頭,說:“今天遇到了個魔王,非常欠揍。”

舍友倒是來了興致,因為從王小溪口中能聽到“魔王”和“欠揍”這樣的詞簡直太不正常了,他問了半天,王小溪才把面試發生的事情說了,說完之後舍友也覺得展歲臨確實是十分欠揍,不過他也只能感慨一下,因為人家現在已經成了百川娛樂的主考官,而他們自己不過才是剛準備畢業的學生。

第二天鬱悶的王小溪去了逢春孤兒院,在那裡,他和林媽媽也說了一下面試的事情,而且他再次難得的用了欠揍這樣的詞彙,林媽媽卻想起了什麼似的說:“他叫展歲臨?你確定?”

“是呀。”

“小溪呀,你也別這麼說了,我以前在露州孤兒院的時候帶過他半年,半年後我就轉到逢春了,雖然只有半年時間,但是媽媽也算認識他,他其實是個好孩子,就是性子冷了一點。”

“他很討厭。”王小溪堅持。

林媽媽接著說:“他是被傷了心,所以也怨不得他。”

林媽媽把她知道的有關展歲臨的事情都告訴了王小溪,王小溪這才又思考了一下說:“那就算了,我就原諒他了。”

林媽媽揉揉王小溪的腦袋說:“你考大學是個坎,現在找工作又是個坎,不然我回頭叫你強強哥,給你看看,能不能幫你找個工作。”

“不用了,強強哥已經幫我們很多了,而且這是工作的事情,又不是隨便一點事情,我再去找找,還有一個月時間呢。”

王小溪剛剛說完電話就響了,電話是展歲臨親自打的,接通之後,展歲臨先是用比較官方的語氣說:“您好,這裡是百川娛樂人事部,請問您是王小溪先生嗎?”

王小溪一聽,衝著林媽媽做了個“噓”的手勢,說:“是的。”

“我很榮幸的通知您,您申請的經理助理職位申請成功,薪資水平就是招聘啟事上的寫好的,五險一金,下周一上班時請到人事部先報到,而後人事部會有人帶你一週,一週之後正式上崗。”

王小溪聽到這裡,心裡其實高興極了,他說:“謝謝你,我會準時上崗的。”

那邊展歲臨說:“你聽出我的聲音了嗎?”

王小溪頓了一下,才仔細去想這個聲音,而後他就是一頓:“你是展歲臨?主考官?”

展歲臨在電話另一頭點了點頭,說:“是我。”

王小溪這下又鬱悶了,他反問道:“你是要逗我嗎,我告訴你,我會揍你喲。”

展歲臨莫名奇妙在聽到這句話後,竟然心情好了起來,因為對他來說王小溪根本構不成什麼威脅,所以王小溪的所謂“我會揍你喲”,就好像一隻小奶貓伸著小爪子“喵喵喵”喊著,想要威脅誰似的。

不過展歲臨之後會發現,王小溪的所謂“我會揍你喲”真的不是小奶貓的攻擊,確實厲害得很。

心情不錯的展歲臨回答電話裡小奶貓的攻擊,“我們不在同一個部門,你是周雲川的助理,我是司錦寧的經紀人,所以工作之後,你可能也沒什麼機會揍我。”

王小溪想了一下說:“那真是太好了,你有點討人厭。”

展歲臨好好的心情又變成了烏雲壓頂,那邊王小溪又說:“不過林媽媽說了,你不是壞人,所以我就決定不跟你吵架了,也不揍你了。”

展歲臨疑惑了一下,問道:“林媽媽?”

王小溪說:“我媽媽之一,她以前在露州孤兒院,後來轉到逢春孤兒院的,好了我不說了,我要和媽媽說好消息了,再見。”

展歲臨這邊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王小溪已經把電話結束通話了,而展歲臨想了許久才想起來那個叫林美茹的阿姨,應該就是王小溪口中的林媽媽,吧?

其實孤兒院裡有很多阿姨,展歲臨之所以還能記住林美茹是因為林美茹在離開的時候給他買了個小小的玩具熊,而那個玩具熊陪了展歲臨其實有三年之久,直到新來的一個妹妹喜歡,他就把它送給了新妹妹。

展歲臨都已經忘記了那時候把玩具熊送出去時的感覺了,不過,大概有點,就那麼一點,失落吧,展歲臨心想。

手機裡翻了一下,找出一個小熊的照片,展歲臨有些發愣,他依稀記得一個長相非常和藹的阿姨,曾經摸著他的頭輕聲細語地跟他說:“小臨,以後難受的時候抱抱這個小熊,它會一直陪著你的。”

最終小熊還是沒能陪他多久,這麼多年下來,他甚至忘記了那個小熊的樣子,只記得是紫色的,再翻看照片才發現原來小熊的肚皮是白色的,還系著藍色的蝴蝶結。

展歲臨都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換手機都會將這照片轉移到新手機的原因了,只是每次想要刪除的時候,猶豫一下,最終都沒有將刪除的按鈕按下。

王小溪卻高高興興地用他的面癱臉跟林媽媽說:“媽,我被錄取了,你說我傻,我根本就不傻。”

林媽媽無奈地笑起來,“對,你不傻,你聰明著呢。”

林媽媽說完,又充滿擔心地看著這個和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孩子,帶著滿臉的擔憂,林媽媽心道,可千萬別被人欺負了。

王小溪走後,林媽媽給他的另一個孩子撥通了電話,那個孩子已經是律師了,而且在京城好像也有了些名氣,說是京市最厲害的三名律師,一個是涉黑的,另一個是有後臺的,最後一個就是他了。

電話接通,林媽媽說:“喂,洋洋呀,是我,林媽媽。”

那頭被叫做洋洋的男人其實已經將近三十歲了,可是明明是社會精英,到哪裡都被人尊重的他,卻在接到電話的時候,站直了身子,微微低著頭,他說:“媽,有事嗎?”

瞭解一點的,其實也能聽出他話中的那一分疏離,不過他很好地掩飾了一下,正好讓對面的林媽媽感覺不出來。

林媽媽帶著擔憂說:“洋洋呀,你出去了十多年了,媽媽也沒求過你什麼,這次媽媽求你個事。”

“媽,你說什麼呢,有什麼事你就跟我提一聲就好了,說什麼求不求的。”

“你有個弟弟叫王小溪,你還記得嗎?”

對面叫洋洋的男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京市的風景,說:“記得,他不是讀大學的嗎,他惹什麼事了?”

“沒,他能惹什麼事,老實巴交的孩子,我是怕他受欺負,上學和工作不一樣,他剛找到一份工作,我就想讓你稍微照應著他一點,他傻,不懂人情世事的。”

徐洋看著窗外,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只是在放空,他自言自語一般地重複:“小溪都畢業了,時間過得真快。”

“是呀,你都已經出去十幾年了,一眨眼的功夫。”

“是呀,媽,你放心,我會去看看他的,到時候我找人稍稍說一下我的身份,再稍稍提一下達達的身份,應該沒人敢欺負他了,要真是有,不用達達管,我也能幫忙處理好。”

“行,你看著辦吧,不過我不大想麻煩達達,他在的位子特殊,那可是國家的崗位,別影響了他的工作。”

“好的,我明白,這件事你就交給我吧,媽,你最近身體怎麼樣?”

“好著呢,這個你不用惦記,我和你張媽媽明年就退休了,到時候我們還約好了一起去跳舞,現在我就和你張媽媽還有孫媽媽住一塊呢,反正我們也沒老伴,沒孩子,以後我們就一塊住了,你們隨便哪個去看看我們,就夠我們仨高興的了。”

兩人又說了一些話,這才掛電話,而徐洋則在掛了電話後許久才漸漸回過神來,他已經很久沒有想起他是孤兒這件事了,他也很久沒去見幾個媽媽,還有弟弟妹妹們了,他特別喜歡的那個小丫頭片子,現在估計也長成大姑娘了,他特別討厭的那個小崽子,說不定真的能走了,他堅持說自己能恢復的樣子,徐洋許久都不曾忘記的,還有王小溪……

王小溪,徐洋又想起這個名字,他稍稍勾起唇角,這個小面癱雖然和自己不是很熟,但他確實挺招人喜歡的,下週正好有時間,去他公司見見他吧。

*****

王小溪到百川娛樂一週,有人帶著他,他發現工作也輕鬆,最關鍵的是他們總裁其實需要他的地方不多,有時候王小溪甚至要自己找事情做,還有一點,他真的沒有再見到展歲臨,王小溪心想這工作挺好的。

一週之後的週一下午,王小溪整理完了對總裁的行程和需要他批閱的檔案,而後他就坐在電腦前發呆,發著發著就開始犯困,而展歲臨就在這時候來了。

展歲臨其實是有事情找周雲川商量,走到辦公室門口,展歲臨見到了瞌睡中的王小溪,於是他便停住了腳步,就那麼一直盯著王小溪看。

王小溪閉著眼睛,有點搖搖晃晃的,可是大概真的困了,也沒意識了,一腦袋就要撞到桌子上。

展歲臨連忙伸手扶住了王小溪腦袋,王小溪則在那一下之後,慢慢醒了過來,他盯著對展歲臨看了幾秒鐘才徹底清醒,徹底清醒之後,他正襟危坐,一副認真工作的樣子,“請問你有預約嗎?”

展歲臨心裡其實十分想笑,王小溪瞌睡的樣子真的太好笑了,他正襟危坐一臉面癱的樣子也很好笑,就好像小奶貓瞪著眼睛想要威脅別人似的。

“沒有。”展歲臨回答。

“那我幫你問問周總要不要見你?”

展歲臨微微一笑,回答:“可以。”

王小溪立刻按通了周雲川的電話,說了展歲臨來了想見他的事情,周雲川同意之後,王小溪對展歲臨說:“周總同意了,你可以進去了。”

展歲臨點點頭,而他一進辦公室門,就聽周雲川說:“你發什麼神經,你進我辦公室什麼時候敲過門?”

展歲臨回答:“因為你的助理比較有意思。”

“那你愛上他了?”

展歲臨突然愣住,而外面徐洋來到王小溪面前,問道:“小溪,我是徐洋。”

“徐洋?洋洋哥?”

徐洋點點頭,繼續說:“你知道你剛才打瞌睡打了多長時間嗎?”

王小溪搖頭,徐洋說:“十五分鍾,你瞌睡了十五分鍾,剛才進去的那個男人就看了你十五分鍾。”

“然後呢?”

徐洋微微嘆氣,說:“沒然後,你以後注意點,他喜歡你。”

王小溪一聽,有點想笑,“他喜歡人的方式真特別,跟三歲小孩似的,越喜歡誰越找誰的茬嗎,真好笑。”

徐洋略微有點絕望,他都快忘記了,這個小面癱情商真的和個傻子差不多,以後確實要注意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