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突然多了個大哥
山姥切覺得, 某些古早的小說裡面,被救之人會對救命恩人產生些不可言說的橋段, 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比如對面這個坐在了輪椅上面還不消停的劉飛龍先生,大概就是這一情節的完美體現。
也許是因為回到了自己地盤, 飛龍看上去比在本丸的之後自然多了,藥研親手調配的療傷藥當然也是難得的極品,平時需要臥床休養三個月的傷,現在他就可以坐起來。
推著輪椅的少年表情帶著幾絲倔強,他盯著山姥切,眼睛裡偶爾閃過不服輸的光彩。
我這是又陷入了什麼狗血的劇情裡面了嗎?
山姥切的情緒也逐漸的降低,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出門, 怎麼才從本丸裡面出來了一次就遇到了這麼多事情, 並且直接出了國,去了別的城市。
“這是陶。”飛龍介紹了一下他身後的少年,“是個很有活力的孩子,只是有點被我寵壞了, 希望你不要介意。”
“沒事。”
其實我更介意的是你啊= =
山姥切試圖用自己的鹹魚眼趕走不請自來的飛龍和他的小跟班。
然而飛龍很是自然的忽視了他的表情, 語調輕鬆愉快的介紹起了香港的特色小吃來,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除了天氣,當地的食物也是個不錯的話題,山姥切本來是不想聽的,結果聽著聽著就來了興趣。
飛龍心裡一笑,自然而然的提到了他所贊助的交流會。
“許多傳承了幾百年的家族這次也有派出自己的弟子出來, 雖然老一輩不會出手親自做菜,但是小一輩裡面也有不錯的苗子,有興趣一起去嗎?”
“沒、有!”
燭臺切快步走到山姥切的旁邊坐下,揚起了一個假模假樣的微笑看著飛龍:“這位就是你在日本救下的那位?傷口還疼嗎,出門的時候怎麼不多穿點,要是發燒著涼的話,這裡可沒有藥研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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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
飛龍被燭臺切那一副家長的姿態震驚到了。
雖然山姥切和他,兩個人看上去的年紀相差不大。
“我是他大哥。”
燭臺切的話擲地有聲。
滄慄拉住了長谷部的衣服,他還有一期一振,三個人光明正大的坐在了不遠的地方開始圍觀正在進行時的好戲。
“嗯……嗯,這是我大哥,燭臺切光忠。”
說完山姥切難得露出了淺淺的笑,似乎是覺得自己說出了一句頗為好笑的話。
從頭到腳沒有一個地方相似,難道這是什麼重組家庭的孩子嗎?陶站在飛龍的後面腦洞大開,不過這家人可真是帥啊,但是再帥也沒有我的飛龍大人帥。
山姥切又接到了小朋友莫名其妙的瞪視。
而從燭臺切擺明了自己(偽造的)身份起,整個談話就沒有山姥切開口的份,他完美的扮演了一個不說話的玩偶,連眼神都變得空洞起來沒有什麼焦點。
至於飛龍到底說了什麼?
你問山姥切,他也不知道啊,畢竟對於自己不在意的人,他的過濾系統直接就把對方給屏蔽掉了。
“可算是離開了。”燭臺切終於在談話中佔據了上風,委婉的開口讓飛龍離開,他忍不住拍了一下山姥切的頭,“你怎麼一直都在跑神。”
“啊?”
山姥切的反應有些慢吞吞的:“感覺你們兩個說得很開心的樣子,我就……”
構思起小說的內容了,他那幾本臨近死線的更新還沒寫完,審神者說了就算是開天窗也要一起來香港,無奈之下他只能讓編輯再拖幾天。
同時也要感謝唯一留在公司統籌大局的三日月,是他主動幫山姥切把截稿日期延後了幾天,讓他能夠安心的和審神者一起在香港玩耍。
“您現在可以開始工作了嗎?”
一期一振他們兩個是走了,但是留下了一個剛進公司就被他們兩人聯合起來培養的秘書,至於被挑中的原因,不是因為他的學歷,而是因為他是難得的普通人中擁有靈力的人。
正是因為身懷靈力,所以在面對付喪神——尤其是喜歡用笑顏如花試圖逃避工作的三日月——時,他的抵抗力高上了不知道多少。
比如現在,三日月試圖矇混過關的時候,秘書就能嚴格的遵守那兩位大人的指示,出言勸告對方開始工作。
失策了。
本以為自己可以變相迎來假期的三日月加大了笑容的深度。
秘書推了下眼鏡,表情是和長谷部如出一轍的嚴肅:“您每笑一次,公司員工的工作時間就會相應的延長十倍於您微笑的用時,所以為了能夠讓大家準時下班,請您開始工作。”
三日月笑著答應了。
他想,自己也是時候開始培養一個只聽他話的秘書了,至少在這種時候,有個可以和對方打擂臺的人是多麼重要。
不過和三日月同樣苦逼的工作黨也不在少數,至少清光他們幾個是必須要到片場報告的,電視劇的拍攝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幾天內就全部搞定,而且這還是他們的第一部作品,公司已經和導演打好了招呼,不怕他浪費時間和金錢,就怕他拍出來一群妖魔鬼怪。
所以本來就有點強迫症的導演,更是把自己的挑剔程度一連拔高了好幾個度,幾個付喪神被他折磨得小臉都瘦了一圈,放出去的圖透讓心疼他們的粉絲連起來能繞……能繞片場三十圈。
“就沒有什麼一鍵拍攝的功能嗎?”
清光趴在安定的肩膀上有暴哭的架勢:“安定,再這樣下去你就要見不到世界上最可愛的加州清光了,因為他徹底死在了片場,現在你面前的是世界上第二可愛的加州清光。”
“有時間在這裡說調皮話,不如把你的臺詞再多背兩遍,要是再因為你的吐字不清而重拍,我覺得和泉守肯定會和你來場真人對打。”
“我怕他啊。”
清光張牙舞爪的樣子猶如一隻炸毛的貓咪,不過說是這麼說,他還是乖乖的開啟了自己的劇本開始默唸臺詞。
不止是清光,就連我都有點累了。
安定捏捏鼻樑,試圖讓自己的神經放鬆一下。
最近拍攝的時候導演總是不忘問問旁邊的人當初那個幫他拍攝的富家子弟去了哪裡,對方那對於美學的審美和他不相上下,簡直就是忘年交的程度了。
然而對方只出現了短短一天後就再也消失不見,導演還特意和tkrb公司聯絡了好幾次希望對方能夠把這人給派過來,結果得到了對方出去採風的訊息。
真是令人遺憾啊。
於是導演只能把自己無限的精力放在拍攝上面。
“作為一個付喪神我覺得我要到極限了。”
滿身都是汗的和泉守癱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每天都在挑戰新的自己,每一天都要比昨天更厲害一點。
讓他覺得最崩潰的唯有一點,明明自己都可以飛在半空中來段打鬥,然而現在必須掉著威壓才能升空,好像是一隻鳥被禁錮了翅膀。
他適應了半天才能正常的行動,還被導演誇獎了他適應的快。
“兼桑辛苦啦。”
堀川連忙遞過去水和毛巾,然後又急忙把毛巾換成紙巾:“為了妝不花還是用紙巾吸一下汗吧。”
“辛苦了。”
一瓶水咕咚咚的喝完,和泉守豪邁的把嘴邊的水漬一擦,化妝師剛跑過來就看到她之前塗上去的口紅全部轉移到了和泉守的手背上,讓她覺得一陣絕望。
“啊,抱歉。”
和泉守有些尷尬的看著手背上的紅:“不如我自己塗?”
他有些小心翼翼的說,畢竟得罪了誰都不能得罪化妝師,這可是清光早就給他科普過的。
“不,請和泉守先生好好的坐在位置上面就好。”
化妝師相當好脾氣的提出自己的專屬化妝箱,咔咔咔的開啟直接花瓣似的展開:“剛好接下來沒有和泉守先生的戲,我幫您重新上一次妝吧。”
“先從卸妝開始。”
堀川和安定坐在了一起,乖巧的圍觀。
“……所以你們要來交流會嗎?”
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燭臺切終於說到了自己的事:“景煥說這次就是大家聚在一起交流一下做菜的經驗,參賽人員有名額可以帶人進去參觀和試吃,我想審神者您肯定是需要一個的吧。”
“當然啦。”
滄慄接過了那張低調華麗的入場券,這個貴重的設計方式還真是和燭臺切說的隨意內容完全不一樣。
“剛才飛龍也說到了這個。”山姥切神遊天外的時候來了一句,“不過我沒有答應。”
燭臺切十分讚賞山姥切的行為:“剛才的那人就是這次交流會的贊助商之一,不過背景有些複雜,最好不要和他有進一步的接觸。”
“好。”
山姥切很是無所謂的就答應了:“不過我聽他說的那些本地的小吃倒是很有興趣,有人要和我一起去嗎?”
“我我我!”
滄慄再一次舉高了自己的手:“我會緊緊跟在山姥切的後面絕對不會讓他跑丟的。”
“還是我和他們一起出去吧。”
長谷部展現了自己的可靠:“放著他們兩個出去實在是讓人放不下心來。”
“然而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少得了我呢。”亂手插腰站在了旁邊,高高的揚起了頭,“一期哥,這是我熬夜趕製出來的新制服,趕快換上給我看一下。”
一期一振嘴角抽搐的接過了衣服進了裡面的屋子,亂瞬間坐在了滄慄的身邊猶如餓死鬼一般的往嘴裡面狂塞餅乾狂灌果汁:“差點就要死在裡面了。”
“那就大家一起去吧。”燭臺切愉快的做了決定,“景煥那邊的邀請函幾乎沒有用,我完全可以拿過來交給你們,到了交流會的當天我會向其他人提出挑戰,到時候做出的成品都可以留下來我們自己分享。”
“超、超棒的。”
滄慄已經變成了可愛的星星眼:“對了對了,香港這邊說實話還是有些神秘勢力的,你們出門的時候要注意一點哦,如果被人抓走了千萬不要慌張,審神者一定會把你們救回來的。”
“不要隨便給我們立flag啦。”亂把頭往滄慄的肩膀上面一放,“往好處想,萬一我們又能拐幾個審神者的好苗子回去呢,現在人手越來越缺乏了,根本不夠用啊。”
“都會有噠。”
滄慄摸摸亂的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