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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第 92 章

第四十一章 遠走

心不在焉又心急如焚, 她還是忍不住, 喚了一個小廝,“去請高大人,看看他能不能來一下。”慕容衝不讓他們找麗倩, 到底發生了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回來說高大人很忙,但是太守大人卻回來了, 正在路上,轉眼就到。

鄭心竹連忙起來去接, 就看見慕容衝邁著悠閒的步子, 不急不徐地趕回來,白衣黑髮,俊顏淡雅dd他似乎不著急不擔心。

“鳳皇, ”鄭心竹喚他, 他看著她,笑, 然後快步走過來, 攬著她推門進屋。

“鳳皇,到底麗倩發生什麼事情?你告訴我?她怎麼也是你的表妹呀!”鄭心竹急道。慕容衝看著她,眼底青痕隱隱,便知道她哭過。

“心竹,她不喜歡這裡, 她就走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他笑,伸手攬著她的腰, 輕輕一帶,坐到炕上,低頭輕吻她的臉頰,黑髮如瀑,遮了她的身體。

鄭心竹連忙推他,“鳳皇,到dd”話未完,語音卻都吞沒在他的口裡,他的舌炙熱而靈活,戲弄她讓她沒得反抗,任他索取,輾轉品嚐她的甜蜜芳澤。

她髮絲凌亂,最後用力推開他,逃到一邊,憂傷地看著他,“鳳皇,你dd你到底有什麼瞞著我?”她難過的皺起眉頭,“心竹,你有什麼瞞著我麼?”鳳皇若有所思的盯著她,嘴角微勾,鳳眼含情、

“鳳皇,我的事情,你不是都知道了麼?我哪裡會瞞你什麼?”她不解地看著他,“沒什麼,過來,心竹,不要讓我去抓你!”他的語氣生硬起來,面色微寒,鄭心竹看著他,覺得他身上散發出一種她不熟悉的冷冽陰騭,在他的眼教眉梢絲絲地瀰漫。

她走近來,伸手抱住他,“鳳皇,”卻說不出話,“心竹,你是要替韓將軍求情嗎?”他冷冷問道,“啊?”鄭心竹一驚,“為什麼這麼說?”

“他和麗倩守望的關係你也知道,可是他現在犯了大事,我可以殺他一百回,你是不是要替他求情?”他冷眼看著她,黑眸幽深,似萬年寒潭,看不見底。鄭心竹心頭一震,一種不熟悉的感覺又從心頭冒出來。

“鳳皇,那是公務,是你們的事情,我哪裡會管那麼多!”她輕蹙眉頭,卻又道,“鳳皇,派幾個人去找找麗倩,她一個弱女子,能走到哪裡去?平陽就那幾天路,鳳皇,好不好?去找一找!”鄭心竹哀求地看著他,

“心竹,沒有什麼好找的,”他輕笑,低垂眼睫憐惜地看著她。

“為什麼?”鄭心竹著急地盯著他。

“因為麗倩死了。”他笑,已然雲淡風輕,鳳眼開了春花。

“什麼?”鄭心竹只覺得一陣陣發冷,冷得身體都似乎冰凍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慕容衝,他面色平靜,似乎在講一件再也平常不過的事情。

就像,今天的天氣很好,昨夜沒有星月,只有風,也很好!

“不dd不!鳳皇!”鄭心竹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人揪住了,她的臉五官難過地扭曲在一起,卻還是聽見他的聲音,“心竹,你放心,她沒有痛苦,站在後山的懸崖邊上,如同鳥兒,縱身一跳,飛了下去!”

他唇角如同銜了一朵罌粟花,美麗妖豔,多人魂魄。夜裡他聽見她敲門,沒有應,捂住鄭心竹的耳朵,她問,便說無事,睡吧。自己卻起身跟在她的身後,一直到了後山,她臉色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大眼如同看見鬼魅一樣看著他,卻沒有流淚,滿臉濃濃地讓人不忍看的傷悲,看了就想流淚。看見她宛若遺世獨立的紅花,站在崖邊,回頭朝她笑,淡然寧靜。

慕容衝輕輕站起來扶著她,讓她躺在炕上,“心竹,你累了,睡一會吧。”然後替她蓋上被子,低頭輕吻她的臉頰,心裡的痛達到了極致,快意也似乎無可遏制,他輕笑,微微閉了閉眼,轉身離去。

麗倩沒有了。

鄭心竹悲傷了。

鳳皇變得凌厲了。

韓延卻沒有被殺,慕容衝又把他放出來,韓延不怕死,但是感覺到慕容衝周身散發出的那種強烈的氣勢,讓他幾欲卑微到塵土裡去。

時間過得很快,也很慢,每一天都是分分秒秒過來的,覺得慢,可是回頭去看,一天一月一年,卻又飛快。

鄭心竹自從知道了那些未曾發生的事情,便發現歷史真的無法逆轉,她就冷眼看:

383年

五月,東晉桓衝進攻前秦襄陽。

八月,前秦苻堅發兵一百一十餘萬,向東晉發起全線進攻。東晉發兵十八萬迎戰。

十月,苻融佔領壽陽。前秦東晉爆發淝水之戰。前秦戰敗,苻融戰死,前秦軍撤退。

十二月,前秦乞伏國仁在隴西勇士堡造反,擁兵十餘萬。前秦慕容垂造反,進攻洛陽。丁零人翟斌造反,慕容鳳造反殺死洛陽大將毛當,佔據新安一帶,圍困洛陽。

慕容鳳似乎打算西進長安!但是按照歷史他應該去加入慕容垂的隊伍。

慕容衝也已經部署完畢,直等到最佳機會便起事。他整日裡很忙,忙得幾乎見不到人影,但是每夜卻都會回來,與她抵死纏綿,然後擁著她入睡。他淡笑,如常,但是鄭心竹卻感到他的心越來越冰,絲絲縷縷地傳遞到她的心裡,冰透入底。

“苻堅大軍南下伐晉,可笑落得個草木皆兵,風聲鶴唳的下場,心竹,這些你都知道對嗎?”激情過後,他摟著她,月色照在他的臉上,淡到幾乎透明。

“鳳皇,我只知道很少一點,歷史上記載的大事情,小的,哪裡會知道?”倚在他的懷裡,她心底幾分無奈,他似乎離她遠了,她以為他們愛的血脈交融了,可是卻又發現,其實只要隔了心,便生了嫌隙。他沒有說過什麼,也不對她做什麼,彷彿一切如常,可是她還是感覺到,什麼東西悄然改變。

什麼在暗處?躲在那裡偷笑?命運小人,從來都會捉弄,讓你在以為幸福的時候給你一種捶心之痛。從來都是讓你痛與幸福並存,分不清彼此。

“鳳皇,不管我做什麼,我都是愛你的,對你的愛勝過我自己!”鄭心竹淚流滿面,她後來才知道他一定是看到她信手塗鴉的那張紙,知道韓延會殺他, 所以他才問她是不是要給韓延求情!他一定知道她來這裡的任務是看他經歷這一生苦痛,最後卻被殺,她也知道他心裡有恨,恨比海深。

“鳳皇,如果你有任何的損傷,我比你痛萬倍不止,可是人往往不能讓人看見自己的心,即使掏出來,也不過是血流滿地,”

“鳳皇,當一切按照既定的軌道走下去,我卻覺得自己越來越沒有勇氣,好想一直常睡不起。”

“鳳皇,我又夢見了那個自己,夢見了她所經歷的那個故事,她帶了你逃離你的命運,天南地北幸福了一會,可是最後卻還是要回到起點,這一切便由我來承受!

鳳皇,為了把一切都結束在這個時空,不要同樣的屈辱一遍遍不休,我只能這樣,忍痛走到最後,即使是愛,也有比愛更重要的東西,即使是夢我也不能醒來,就當它是真的發生了,因為我真的是痛,真真切切的痛!

鳳皇,我愛你?

可是因為愛你,我要離開你!”她低聲喃語,然後悄悄起身,離去……

身後的他看著她的背影,眼神清冷如冰,心竹,走吧,我不想自己忍不住會害死你。

深冬的夜,殘了,沒有星,黎明前最黑暗,沒有一絲光明。

兩匹馬健步如飛,想著遠離平陽的方向飛馳而去。

“蘭心,為什麼要和我一起逃走?”韓延盯著她,滿是疑問。

鄭心竹冷笑,“做你該做的事情,不過這個時代,沒有人會有完美的下場。”

“我們去哪裡?”他問。

“洛陽附近。”

當他們到達新安翟斌之地的時候一已經殘冬未盡春意初臨。

來洛陽做什麼?

按照歷史她來勸說慕容鳳和翟斌一起投奔慕容垂,如果不來此地,慕容鳳一定直接揮師挺進長安方向,長安最後屬於鳳皇!

“心竹?”慕容鳳看見跟著士兵進來的鄭心竹,幾乎不敢相信。鄭心竹似乎變了,原本迷糊淡然的臉上,掛著一種洞察世事的嘲弄,他一愣卻又笑。

“鳳皇那邊,是不是已經準備妥當?”慕容鳳看看她身後的韓延,打了招呼。“道翔,我可是聽說你斬殺毛當的事情了,現在傳得神乎其神了,說你是霍去病再生的大將。”鄭心竹笑笑。

慕容鳳親自把爐火挑旺了,又幫他們倒了茶,笑,“心竹,這個可是大家抬舉了,我不過就是拼了一腔熱血,做我能做的事情罷了。”他轉身將茶遞給他們。然後帶人安排了韓延的住處,讓他暫時留在此地。

看著韓延他們出去,慕容鳳若有所思,“心竹,恐怕不是鳳皇讓你來的吧,你有心事,對不對?”慕容鳳英俊堅毅臉龐在爐火的映照下,越發的生動自信。“什麼都瞞不過你。道翔,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鄭心竹看著他,他卻低頭去看爐火,眼睛明亮。

“心竹,既然已經起事,便就做一番大事業,男人壯志,馳騁沙場,一生快意恩仇也就夠了!”他說到激動,豪氣幹雲,眉飛色舞。

“道翔,你想揮師長安?”鄭心竹看著他,思忖著如何勸說他,“心竹,你dd竟是瞭解我的,”慕容鳳笑意瑩然地盯著她,她微微別開眼睛,“道翔,現在去長安是非常不明智的,苻暉剛剛帶了大軍撤回,雖然伐晉失敗,但是苻堅的兵力卻更多的集中到了長安,現在你貿然前去,卻是極為不利,不若東進,與吳王會師,吳王威名在外,自然更易成事!道翔,這是大局!”她的一番話,讓慕容鳳輕輕頷首,“心竹,你說得很對,基於為先王報仇,我自是想著越快越好,但是基於全域性考慮,會師卻是最好的出路,吳王威望頗高,由他號召,復國便最有希望。”慕容鳳笑,“其實我自己也是如此想過,不過卻未曾與人商議,又時刻為先王之事憂心,所以才dd”

“道翔,也許你去了吳王那裡,未必有你這樣來得快意,”鄭心竹看著他,也許他的結局是好的吧?奔中山,總歸是有機會活下來的,這也是跟著慕容垂所能得的善終吧。

後慕容鳳果然聯合慕容騰段延等大將勸說翟斌歸順慕容垂,翟斌聽了他們的話認為非常有道理,於是前去投靠洛陽附近的慕容垂。

慕容垂本為苻堅受命前來剿殺翟斌,因為翟斌部下有很多前燕舊部,但是慕容垂卻趁機自己起兵殺了苻丕大將苻飛龍。聽聞翟斌慕容鳳等人來降,卻不相信,回信說,“吾父子寄命秦朝,危而獲濟,荷主上不世之恩,蒙更生之惠,雖曰君臣,義深父子,豈可因其小隙,便懷二三。吾本救豫州,不赴君等,何為斯議而及於我”。洛陽苻暉早就聽說慕容垂殺苻飛龍之事,守住洛陽不肯讓慕容垂進城。

慕容鳳他們見慕容垂懷疑自己,便又派了長史郭通,在郭通的勸說下才接納他們。翟斌勸慕容垂稱王,慕容垂以新興侯為舊燕正統,他們做臣子的理應迎回舊主,沒有同意,後來又說洛陽四面受敵,北阻大河,非最佳之地,不若北取鄴城,在做打算。

眾人同意,皆願前往。

“心竹,跟我一起走吧,先去鄴城,也算故都,”慕容鳳看著靜坐沉思的鄭心竹,她雖然淡定,可是卻越覺得疏遠,似乎融入那濃濃的月色中去。她身上濃濃的悲傷,不斷地瀰漫出來,讓人看了便忍不住落淚。

“道翔,阿雲好嗎?”鄭心竹一直沒有見到她,慕容鳳說已經送她到後方慕容聚居地地方,“她不肯,可是我不想她留在此地,太過危險。”慕容鳳看著她,“道翔,不管以後怎麼樣,我都希望你們可以幸福,阿雲是個好女孩子,你也是難得的偉丈夫,大丈夫應當建功立業但是也莫辜負了青春年少,道翔,明日我便要離開此地,今夜就此別過,也許dd”她停下來,也許以後便也沒有相見的機會了,只望他們能夠有個好的結局,不會象她和鳳皇一樣。

忍住心中的悲傷,她拔出他送她的小刀,“道翔,這個幫我送給阿雲,我祝她幸福!”她將刀遞給慕容鳳,他的臉色黯淡,長嘆,卻未拒絕,接過放在案上。“心竹,你有什麼打算?回平陽麼?”他總覺得這次見到她,她似乎變了,人還是那個人,臉還是那張臉,可是那種感覺卻似乎變了,她的笑沒有一個是發自內心的幸福地笑,蒼涼悽婉,眉宇間濃濃的憂傷讓人忍不住想去探究,卻怕觸及而落她心底最痛地地方,將自己一併灼傷。

出乎意料的是韓延卻要跟著她,“我欠你的,會還你,你去哪裡,我願意保護你!”韓延看著她,這個女人讓他有種複雜的感覺,說不清楚,不是愛不是恨不是恐懼,只不過,就想為她做點事情,反正他也不可能再回平陽,現在四處開始戰亂,沒有人追究他私自離職,不過讓他奇怪的是,慕容衝竟然沒有派人來追,或者派來的人都沒有追到,或者出了什麼意外?

收拾停當告別了慕容鳳,鄭心竹說自己要回平陽,慕容鳳便放了心,往北走的路比較安全,但是實際上她卻想去阿房。

那裡將是鳳皇稱帝的地方,她想去那裡等他,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過去的他,他讓她深深的恐懼,他看似平靜的下面是波濤洶湧。

她無法想象以後起兵他會血洗長安,關中千里無人煙,知道歷史?一點好處也沒有,萬能,最大的懲罰就是要切心的痛,知道生靈塗炭,知道血流成河,知道白骨累累,知道無法忍受,卻還是要去堅持!

堅持到不能再堅持,卻還是要堅持!上天的殘忍,唯在於此!給你一點幸福,便給你一堆責任,給你一堆幸福,便給你一個無敵黑洞。

“你不想回平陽嗎?”韓延問。

“想。”鄭心竹冷冷道。

“那為什麼往西走?”他不解。

“韓延,你告訴我,你到底對麗倩做了什麼?她dd為什麼要死?”她冷冷地盯著他。“韓延,我不怕死,我知道我什麼時候會死,但是我卻怕別人死,一個個活生生的生命,從眼前消失,是什麼滋味?也許你們沒有感受,你們死人堆裡不知道奔過多少來回,死人對於你們就和吃飯喝水一樣正常。”

春天來了,殘冬已盡,春寒料峭中,春意瑟縮著勇敢,綠意便點綴了枝頭,遠遠望去,撞個滿眼。

韓延似乎很痛苦,卻又憤怒,說不清楚的表情在他臉上來回的變幻,“蘭心,你知道嗎?笑著殘忍,才最殘忍,至少,我還是哭著!為自己的錯而日夜煎熬!可是慕容衝卻是笑著殘忍,笑到讓你奔潰,難道你不是嗎?如果不是,你又怎麼會逃走?”韓延冷冷地說出這個事實。

是呀,沒有人是傻子,你以為你聰明了的時候,別人其實早就看穿了你的心思。

“心竹,一個人心中的恨有多深?他的恨能讓他做什麼?你並不知道,我的恨讓我做的,我後悔可是無濟於事,我只有日夜贖罪,我欠的,我還給你,哈,這樣也是中補償吧。”他苦笑,沒有邏輯,本來就沒有規律可循,一個人愛恨交織,誰規定他一定會怎麼樣?

鄭心竹聽了他的話,愣在那裡,是呀,誰知道一個人的恨可以讓人做什麼樣的事情?李方敏的恨讓她苦苦的折磨自己折磨苻睿,韓延的恨,讓他傷害了麗倩,鳳皇的恨,讓他血洗長安,那麼自己的恨呢?

自己是不是從來沒有恨過?從來沒有?那是騙人,不過她一個過客,逗留的片刻,恨有什麼用?他們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有自己的路要走,她不過是穿插過來見證一段歷史,恨,會讓她做出錯誤的選擇。

她多麼傻,那麼的高估自己,以為自己可以感動,自己的愛可以融化堅冰,可是知道他眼睜睜看著麗倩受辱,靜靜地陳述她的死亡,她的心就開始沉,愛在束縛中掙扎,他的心卻是越來越遠。自己的愛卻是越陷越深,相愛的人,不一定要相守,相守到最後,自己若是無法包容,就只有傷害,如同兩隻刺蝟,愛的越深,刺得越痛,現在他們就是這樣的情景。

韓延和鄭心竹一路往西,沿著官道一直前行,路上總是看見三三兩兩的遊民。從開春慢慢地走,有時走官道有時走小道,竟然走到了陽春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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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弘農郡,再過去便是華陰。

鄭心竹和韓延路上騎馬靜靜地,也不太說話,各自都有濃濃地心事。

“不好,後面好想來了很多人!”韓延側耳細聽,然後連忙招呼鄭心竹往一邊退。道路很寬,最後的薄冰也消融了,地上溼漉漉的不泥濘,但是飛馬踏過卻也成泥。

鄭心竹勒住馬韁繩和韓延站在路邊上,還有幾個路人趕著馬車大家都擠在路邊給他們讓道。

騎馬的似乎是士兵,他們打馬飛馳,絲毫不顧及周圍的影響,鄭心竹看了眼韓延,“他們是什麼人,怎麼如此囂張?”韓延看了看,小聲道,“是鮮卑人!”鮮卑?鄭心竹心頭猛跳,細想鮮卑人,三月,慕容泓華陰起兵,慕容衝起兵!心頭一震。

“怎麼啦?”韓延問,“沒什麼,估計前面要打仗了,我們還是走小道好了,饒過華陰,”突然心頭一痛,似乎又想起什麼,自己一直不肯去想的問題,慕容泓殺苻睿!

閉眼,只覺得痛意漫延,又安慰自己,不要在意,千年以後他們都是黃土一g。紅馬青衣,飛馳而過,鄭心竹沒有看清,卻覺得眼熟,過了一會卻看見一匹快馬飛馳而來,嚇得擠在路邊的人不斷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