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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第 97 章結局

她慘叫著。

“心竹, 心竹, 心竹!醒醒呀!”

“誰?誰?水!”她大喊著一下子坐起來。

滿頭大汗,心跳如擂,雙目呆滯。

“心竹, 做噩夢了?”有個聲音在輕聲喚,她機械地轉動頭去看, 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玉白的臉, 狹長丹鳳眼, 正是夢中的男子,“啊!鬼呀!”

鄭心竹馬上俯下身,拉了東西矇住頭。

那人卻輕笑, “心竹, 你可真是糊塗了,睡傻了, 看你還敢不敢熬夜看小說, 再看把你穿越了!”說完輕笑,聲音如同小提琴般醇意綿延。

“啊?看小說?”她瞬間的迷糊。

忽然想起來,昨天晚上自己偷偷開著電腦看小說,反正自己學習也不好,學也沒用。

猛地抬頭看, 只見雅蘭淡笑如菊,“心竹,快起來洗臉, 該清醒一下了。”他摸摸她的頭髮,蓬鬆柔軟,“鄭雅蘭,你不要太過分,不許摸狗一樣摸我的頭髮!”鄭心竹生氣地瞪著他,“我最討厭你摸我頭髮了,”她盯著他,他卻笑得如同藍天白雲,他驀地靠近她的臉,“心竹,有沒有夢見什麼?”他笑,呼吸噴在她的臉上。

“沒有呀?就是做了個噩夢,嚇死我了,幸虧你叫醒我!”鄭心竹連連拍著胸口,長長喘氣。

“心竹,人家都說雙胞胎是心有靈犀的,我都能感覺到你做的夢,你怎麼會不記得?”他笑,眼睛亮晶晶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經常做夢早上就忘記了,從來都記不住,好不容易有一次做夢揍你,結果醒過來來發現是做夢,我就鬱悶了!”她氣呼呼地爬起來。

“媽媽怎麼沒來叫我?怎麼是你?討厭!”她翻翻白眼。“爸爸媽媽去外婆家了,你豬腦子呀,這麼快就忘記了,是不是健忘症了?”雅蘭笑嘻嘻地伸手來摸她的額頭,她生氣地盯著他,他卻將自己的額頭貼過去,她的肌膚柔嫩,“沒呢,好好的,那就是腦子裡面零件壞了,”他笑地肆無忌憚。

“鄭雅蘭!你不要太過分,老孃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她揮舞著張成抓子的手,就要去拍他,他卻一路逃出去。

追到客廳的地方她終於瞅了個空子追上他,他腳下一滑絆在沙發上,而她卻正好爬在他的身上。

她一看得逞,便伸手去撓他,一會胳肢他,一會捏他的鼻子,上下其手。

“心竹,別動!”突然他的臉一紅,身體繃緊,“別動?我偏要動,”她嚷嚷著,然後使勁扭了幾下,然後伸手去扒拉她的頭髮,給他弄得亂糟糟的,然後咯咯的笑。

“心竹,我說了,讓你別動!”雅蘭臉憋得通紅,使勁盯著她,出聲警告她,看她沒有停手的意思,他雙手扶上她的腰,一個用力,將她壓在身下。

“我說讓你別動,你聾了?”他似乎隱忍什麼,臉色有點難看。

他的臉離她很近,能看見他長長的睫毛,挺拔的鼻尖,緊抿的唇,“雅蘭,你壓得我不舒服,起來!”她抬腳踢他,他卻不動,更緊得壓住她。

盯著她黑亮的大眼,他問,“昨天晚上有沒有夢見我?”

“沒有,自從那次發現打你是做夢,我就再也不做關於你的夢了。我是可以控制我的夢的,知道做夢我就會走開。”鄭心竹笑。

“真的沒有?”他死死盯著她,他似乎能夢到她的夢,她似乎能牽引他,她似乎回到了過去,一個和自己一樣的男子,慕容衝dd他想起來,他似乎自己變成了慕容衝,和她在一起。

這個想法讓他一個激靈,一下子跳起來,臉色蒼白。

“嘻嘻,你老實了吧?”鄭心竹坐起來,看著雅蘭,“雅蘭,我餓了,給我做飯吃。”她霸道地命令他,“你給我做,”他扭頭進自己房間,不肯理他。

“鄭雅蘭,反了你了,還敢不給我做飯?一直都是你做的,你想謀殺你親姐姐呀!啊,我好命苦呀!”她叫囂著,然後衝進他的房間。

他躺在床上,禁閉了雙眼,一動不動,

鄭心竹躡手躡腳走過來,低頭看他,真是沒天理,明明雙胞胎,怎麼他長的這麼好看,比自己好看多了,長長的濃密的睫毛,挺拔的鼻樑,薄薄的紅唇,尖削的小巴,白嫩的皮膚,本來曬成蜜色了,結果又給捂白了,真是沒天理了。

為什麼雙胞胎一男一女,就要有個不好看呢,真是的,她不禁嘆氣,不過,鳳皇和他姊姊都好看呀!忽然心裡跳出這樣一句,嚇了她一跳,她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真是奇怪,鳳皇是誰?他還有個姐姐!莫名其妙。

她輕笑著,低頭伸手小心翼翼地,一點點的接近,想去拔他的睫毛,就在即將得逞的時候,他卻突然抓住她的手,“啊!”被抓了,真倒黴。

鄭心竹苦著臉,接著又垂涎的笑,“雅蘭,做飯吧,好不好?我餓死了,你不能看老媽不在就欺負我,老爸會打你的,我餓死了!”她摔著胳膊撒嬌道。

雅蘭看著她,將她驀地拉進,鄭心竹跌倒在他的胸膛上,“雅蘭,你心跳得好快!”鄭心竹象發現新大陸一樣,趴在他左胸的地方使勁地聽,嘴裡說著,“咚咚咚咚咚咚咚”節奏越來越快,自己幾乎要憋氣了。

連忙爬起來,他卻還拉著自己的手,“雅蘭,快去做飯了,每次都是你做飯我拖地,這次也不例外,”然後便使勁掙開他的手。

“心竹,如果,如果”他低喃著不知道該怎麼說,眼神迷離,痛苦。

“雅蘭,你病了?怎麼那麼難受?”她笑,然後伸手啪地使勁拍他的腦門,“別偷懶,快去做飯!”

他卻用力扯她入懷,緊緊抱著他,他的懷抱用力溫暖,身上有淡淡的清香,她有瞬間的恍然,沒有掙扎。

他低頭看她,她低垂的長睫輕輕忽閃,如同蝶翼輕顫,心中激盪,叮鈴鈴,叮鈴鈴!電話響了。

鄭心竹立刻回過神來,自己是怎麼了,竟然傻了,

推開他,“你做飯,我去接電話!”然後逃也似的跑出去接電話。

電話是她的同學諾飛打來的。

“心竹,今天週末,出去玩呀!”清爽的男孩子聲音。

“不去,我老媽不喜歡。”她生硬的說。

“是雅蘭不喜歡吧。”他笑,

“關你什麼事?”鄭心竹翻白眼。

“因為我喜歡你呀,我要你做我女朋友,心竹,我可等了你好多年了,從小學等到現在,你可不能這麼無情!”諾飛在電話那頭笑。

“去你的吧,小p孩,知道什麼?你不好好學習,讓老師知道了收拾你。”鄭心竹笑,他總是沒個正經,從小學就說要鄭心竹做他的女朋友,卻總是被雅蘭打得哭,想起來不由得笑,嘴角彎起美麗的弧度。

“心竹,出來吧,我在你們門口呢,”諾飛站在門口按門鈴。

“啊?你個變態,在門口竟然還打電話!真是公子哥,我媽不喜歡!”她笑,然後起來去開門。

眼前人影一閃,雅蘭攔在她的面前,他面沉如水,眼神清冷。

“雅蘭,諾飛在外面,你去開門,”鄭心竹吩咐他,然後往回走,“啊!”吃痛,被他猛地拖進懷裡,撞在他的胸膛,撞得自己的肩膀很痛。

“雅蘭,你做什麼?”她生氣地盯著他,他的眼睛微微發紅,唇緊緊地抿著,似乎生氣了,

“哎呀,你不要生氣了,諾飛就是同學,其實老媽很喜歡他。啊!”剩下的話沒有說完,她便呆立當場,瞪大了眼,似乎被雷電擊中,無所適從,天昏地暗。

雅蘭在吻她!

她似乎呆住了,一動不動,等到門鈴刺耳的聲音傳入耳內,猛然驚醒,啪地甩了他一個耳光,“你!你!”卻說不出話,猛地衝出去,拉開門跑了,諾飛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看見雅蘭面若死灰,呆了一下,還是跑出去追鄭心竹。

跑得累了,哭累了,鄭心竹蜷了身子瑟縮在公園的長椅上,諾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斷地勸她,以為吵架了。

“走開,別來煩我,”她生氣地推他。

“心竹,姐弟吵架很正常,我天天和我姐姐打架,嘿嘿!”他溫柔地看著她。

“你知道什麼?”她瞪了他一眼,不過,馬上意識到,其實如果他做自己的男朋友也不錯。

“你真的想做我男朋友?”她擦擦眼淚,問他,

“是呀,這個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從小就是呀!”他眼睛清亮地盯著她,如同一汪清泉。

“那好,你就是我男朋友。”她說。

他開心地跳起來,“我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這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他笑得如同一抹陽光。

對於她的男朋友媽媽卻很開心,也不說她即將高考還早戀什麼的,只要媽媽同意爸爸才不管,而且他們都很喜歡諾飛,從小他就和心竹雅蘭他們一起長大,一個大院,不過後來他家搬出去了。

“雅蘭哪去了?”爸爸掃了一圈,沒看見他的人,

“問心竹,”媽媽笑著將水果端過來,放在茶几上,讓後削了蘋果遞給鄭心竹。“我哪裡知道?我又不是綁在他身上。”鄭心竹撅著嘴一把搶過蘋果,使勁咬了一大口。

“八成和女孩子出去混了!”爸爸的臉拉下來,語氣冷硬。

“雅蘭懂事,不會的。”媽媽笑道。

這時候雅蘭從外面回來,看了一眼鄭心竹,她卻故意不看他,在使勁地咬蘋果。他氣呼呼地往房間走,將門摔得砰地大響。

“雅蘭,你怎麼啦?這麼大脾氣?”媽媽回頭問,他卻不理,徑直回到房間,然後使勁摔上自己的房門。

“鄭雅蘭,反了你了!”爸爸一下子發怒了,將報紙狠狠地摔在茶几上,力氣太大,竟然將果盤嘩啦打在地上。

鄭心竹心頭一跳,媽媽連忙站起來拉他,“孩子爸,你幹麼呢?孩子外面受了委屈,你還這麼兇他,”媽媽向來寵溺孩子,不肯打罵。

爸爸火了,大聲斥責道,“都是讓你寵得他,你看他多大的脾氣?回家不打招呼,把門摔的砰砰想,這叫什麼,沒教養?我是這麼教的麼?”他猛地抬腳往他房間走,媽媽連忙來攔,他卻一把推開她,氣沖沖地一腳踹開他的房間。

“心竹,爸爸最聽你的話,快去勸勸他”媽媽對著似乎嚇傻了的鄭心竹,她嘴巴裡含著一口蘋果,不嚼也不咽,呆在那裡。

媽媽心疼地看著她,連忙推她,“心竹,怎麼啦?醒醒,心竹!”嚇得她大聲的叫。鄭心竹猛地醒過來,一下子站起來,讓雅蘭房間跑,只見雅蘭的臉上浮起幾條指痕,嘴角滲出絲絲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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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緊牙吐出一口血唾沫,死死盯著鄭心竹,“爸爸,你做什麼,怎麼可以打他呢!”鄭心竹趕緊拉住爸爸的手。

“你打死我才好呢?”雅蘭盯著鄭心竹絕望地喊,感覺到爸爸又要發怒,鄭心竹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爸爸,你冷靜點,”

“雅蘭,你就給你爸爸認個錯。”媽媽連忙過來,拿了紙巾給雅蘭擦嘴角,雅蘭隱忍不住,便往外跑。

“滾,不要再進這個家門!”爸爸咆哮了。

“雅蘭!”媽媽,叫著,然後對鄭心竹道,“心竹,快去把雅蘭追回來。”鄭心竹已經跑到門口,聽見爸爸怒吼,“不要管他,他不是脾氣大麼?有本事他自力更生!”

鄭心竹飛快地跑出去,卻看見雅蘭跑出拐角了,她死命地追上去。

“雅蘭,你站住!”她喊著,他卻不肯停下來。

跑得她幾乎吐血了,一下子跌在地上,看著他的身影跑遠了,不禁放聲哭起來,喊著,“臭雅蘭,你給我回來!”

膝蓋被石子擦破了,痛得鑽心。

掙扎著站起來,腳一崴,卻又跌在地上,嗚嗚地哭起來,“你哭什麼?”他的聲音在背後想起來。

她哭得更厲害,從小就是,他若是欺負了她,她便哭得天崩地裂,他無奈地走過來,俯身然後蹲下來,看看她的腳,又看膝蓋,破了很大一塊,不禁心疼難忍。

“你跟著跑什麼?我若跑你還能追上?你可真傻,只要你在這裡,難道我還能真的跑了?還不是要回來找你?”他嘆氣,然後伸手抱她。

她卻推開他,“雅蘭,你說清楚,你到底要怎麼樣?我是你的姐姐,你不要”她眼淚又滾下來。

“我不管,心竹,我不管,”自從做了那個夢,他什麼都不管,他要她,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孽也好,亂也好,沉淪,墮落,他都不管。

“鄭雅蘭,你dd你不可救藥!”她盯著他,猛地站起來,一瘸一拐忍著痛往家走。

“心竹,你就這麼狠心?”他站在原地看她,心頭淒涼。

“雅蘭,你要是不改變你的想法,我就是這樣的。”她硬生生壓下心頭的不捨,她不能和他一樣,否則,就真的不可饒恕。

“心竹,為什麼不是你改變,為什麼要我改變?”他盯著她,她走得竟然很快。

猛地回頭盯著他,她冷冷道,“雅蘭,是我自私還是你自私?如果我和你一樣,爸爸,媽媽怎麼辦?要他們如何面對?你怎麼可以這樣傷害他們。”她盯著他,距離不遠,她能看清他臉上的痛苦,他也一定可以看清自己臉上的決絕。

“那好,心竹,你說,你根本不愛我!”他冷冷地問,心灰意冷。

“雅蘭,我告訴你,我不愛你!我是你的姐姐!”她極力壓住心頭的痛,用最冷的聲音說出對他最殘忍的話。

他悽然一笑,站在漫天夕陽下,宛若鮮血中盛開的海棠花,“心竹,好,再見吧!”說完他轉身急走,越走越快,

鄭心竹看他竟然顧自走了,一賭氣,也回頭走,越走越慢,不是腿上的痛,而是心頭的痛,她幾乎無法壓抑,鋪天蓋地地襲來,痛到全身痙攣,似乎要窒息。

她猛地回頭跑,大聲叫著,“雅蘭,雅蘭!”然後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腿腳很痛,跑得很開,大聲地絕望地叫,“雅蘭,”似乎什麼消失了,心頭裂開一個很大的洞。

跑過拐角,就看見很多人往盡頭跑,“快點,去看看,”“怎麼啦?”“出車禍了!”“那麼年輕,可俊俏了呢?真是可惜呀!”“救護車來了嗎?”“剛叫而來呢!”“估計也不行了,只是睜著眼睛,”“真是可憐,”“渾身是血……”

各種聲音都消失了,只有那呼呼地風聲,刺得耳朵狠痛,心似乎停滯了跳動,窒息的感覺,一波波湧來。

她拼命地跑,拼命地跑……

看見密密的人群,看見地上滿眼的鮮血,殷紅,就像西天洇紅的霞,殘陽如血。

她再也支撐不住,一頭載到地上。

哎呀,頭好痛啊!血,血,漫天的血……

雅蘭,雅蘭……

只看見雅蘭的血……

甚至沒有看見他的眼……

雅蘭,雅蘭!

她大聲的喊叫,卻看見前方什麼飄過,“這樣的懲罰,夠麼?”一個和自己很象的女子,猙獰地看著她,“鄭心竹,這樣的懲罰夠麼?你滿意了嗎?讓我和你一起痛,痛不屬於我的痛!”她竟然來掐她,她幾乎要窒息了,雅蘭沒有了,雅蘭死了,她心灰如死,放棄掙扎,雅蘭,我是愛你的,她淚流滿面。

“心竹,心竹,醒醒!快醒醒!”聽得聲音,鄭心竹馬上爬起來。

啊?她幾乎不能確定,只覺得頭暈眼花,“說了讓你晚上不要那麼用功,早點睡,你偏不聽,現在就要高考了,不用那麼累,你學習成績一直很好,別把自己弄得跟學習機器似的!”媽媽和藹地看著她,對她笑笑,幫她把窗子推開。

滿屋子的陽光傾洩而來。

媽媽?雅蘭?她難以自抑,嗚嗚哭起來,跳下床,“媽媽,我夢見雅蘭死了,我一定是做夢對不對?你告訴我,我做夢對不對?雅蘭沒死,他沒事了對嗎?媽媽,雅蘭在哪個醫院,我要去看他。”鄭心竹摟著媽媽的脖子,哭得稀里嘩啦。

媽媽嘆口氣,神色凝重,抬手試試她的額頭,也沒發燒呀。“心竹。生病了?媽媽幫你請天假,現在在家裡複習也一樣,”媽媽拍拍她的肩膀,讓她坐在床上,然後走出去,對爸爸道,“你幫心竹打個電話,請天假,我看這孩子不對勁。”爸爸哈哈一笑,“她學習太累了,每次都年紀第一,壓力也大,現在明明可以保送偏自己不要,她姑姑說給她辦出國,她也不肯,自己執拗地很呢!”

“你看你,我就讓你給她請個假,你數落她一堆,心竹自己有自己的主張,還要你們這個那個的來給他安排,真是,都吃飽了沒事幹。”然後走去廚房開始做飯,爸爸打了電話。

鄭心竹聽著卻心頭一陣陣的發空,連忙站起來,急忙去看自己貼在書桌後面牆上的照片,自己的,同學的,諾飛的,和爸爸媽媽的,外公外婆的,雅蘭呢?雅蘭呢?怎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有,就是沒有雅蘭的?

她心中大慟,急得不知道怎麼好了,連忙衝去客廳,“媽媽,爸爸,你們誰動我東西啦?”然後跑到雅蘭的房間去,房間沒有人,他的東西也不在,什麼都不一樣,她瘋狂地跑到媽媽的房間,照片也沒有雅蘭,她幾乎瘋了,發瘋的,翻家裡的東西,媽媽爸爸嚇壞了,以為她怎麼啦。

“心竹,怎麼啦?”爸爸抱著她,媽媽連忙去打電話叫車送她去醫院。“爸爸,媽媽,雅蘭呢?雅蘭怎麼不見了?”她哭得淚流滿面,生生的絕望呀!

“你這個孩子,什麼雅蘭?剛才你在那裡說我就覺得不對,”媽媽連忙拿毛巾給她擦臉,“雅蘭是誰?”她看爸爸,爸爸搖搖頭,“心竹,也沒聽你說你有個同學叫雅蘭呀!”

他們都忘記你了,雅蘭!雅蘭!

鄭心竹忽然想起什麼,一下子,象填鴨子一樣,滾湧而來,她站起來,想笑,卻哭,“媽媽,爸爸,我沒事,我就是太累了!”我就是心太酸了。

她連忙走進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

她想起來了,一切都想起來,她記得她一直做惡夢,一個白衣黑髮的男子,俊雅若仙,後來她夢見一個神仙,讓她穿越,去見證慕容衝12歲受辱不死,等到他做皇帝滅秦,然後被殺。她記得自己最後那夜,沒有堅持到底,她想把事情寫出來告訴他,但是自己卻昏迷了。

她什麼都記起來了,記起來第一次也是夢見個神仙,穿越,可是自己卻很任性,帶著慕容衝跑了,天南地北,江南,苗疆,西域,大漠,最後因為改動歷史被拆散,自己附一絲魂魄在一杯戒指上。

然後整個自己被分成兩個人,雅蘭和心竹,心竹第二次穿越就是自己那個夢,長長的從他10歲到他28歲的夢。

還有個神仙,神仙造了自己,又造了慕容衝來陪自己,可是被另一個神仙給破壞了,打入不同的時空,引起錯亂。

原來是這樣的麼?

還是只是一個夢?

她苦笑,只是夢麼?

如果按照那樣來說,鳳皇沒死,她是不是還會繼續穿越?腦子裡明明記得很清楚,386年2月,左將軍韓延殺衝擁前將軍段遂,可是如果他沒死怎麼可能歷史恢復正常?

她連忙開啟電腦,去網上查詢關於慕容衝的資料,在他的生平大事裡最後是386年,韓延殺衝!

原來自己的死並沒有改變,自己這個逃兵,沒有陪他走到最後,卻讓他自己面對死亡。啊,心好痛!儘管知道無論怎麼千年前的人都會黃土一g,可是心為什麼還是無可遏止的痛?

鳳皇!對不起!

又想到自己做得雅蘭死去的夢,又是一怔。

現在鳳皇死了,一切恢復了正常了嗎?

自己也雅蘭合二為一了嗎?

所以自己變得聰明了,成績也好了是這樣嗎?

這都是自己做得夢,哪裡會有這樣的事情?

自己的記憶一直都是從小成績都是三好,獨生女。

自己怎麼會讓夢來左右自己?竟然真的相信有個弟弟叫雅蘭,相信自己穿越與慕容衝相愛?

自己可真會胡思亂想,肯定是要開始壓力太大了。

她傻笑了半天,站起來,去浴室洗了臉,然後拉開門出去,對著爸爸媽媽笑,“我去上學了,曠課總歸不好,今天同學們還等著我幫他們講題目呢,還有幾天就好高考了,我也不能放鬆呀!”

爸爸媽媽看她笑得燦爛無比的樣子,非常開心,“沒事就好,嚇死我們了,要是想休息就休息一天,沒關係的。”媽媽說。

鄭心竹卻笑,“不行呀媽媽,我還和同學說好了,要幫助他們複習呢!爸爸媽媽再見!”她擺擺手然後拉門,轉身出去。

走在路上,她的笑容再也掛不住,如果是夢,怎麼會每個環節那麼清楚?“心竹,即便是死,我也要留住你?身體在這裡,魂魄終究會回來吧?及時千年萬年,我也會等到你!”

“心竹,你真狠心!”

“心竹,下輩子我還留長頭髮!”

“心竹,我愛你!”

心竹……

鳳皇,鳳皇!

如果是夢,為什麼這麼清晰?

雅蘭,雅蘭,如果是夢,為什麼會這麼痛?

走在路上,頭頂上的太陽明晃晃的刺目,她也不撐傘,就那樣認日頭曝曬。

“心竹,即使千年,這太陽月亮星星總是不變的吧?”

忽然心痛得難以忍耐,使勁睜大了眼睛看太陽,一圈圈刺目一層層紅了金燦燦。

忽然再也忍不住,悲從心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