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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重出江湖之洗冤

“王上命本官嚴查此案, 倘若案情屬實,即刻將罪犯就地正、法, 但若有人栽贓陷害,那便是欺君罔上, 一經查明嚴懲不貸。關於昨晚樹林裡的兇案,你們有什麼話說?”

趙廷隱辦事雷厲,一到唐家堡就將唐辛夷和幾名長老一齊押到青城縣衙,先從趙霽昨夜遇襲的案子審起。

唐幽等人聽說自家子侄埋伏在青城縣外偷襲趙霽,都表現得十分驚異,堅稱事前不知情,趙廷隱說:“死的大多是唐門的人, 主使者必然藏在你們這些管事的中間, 反正不可能是唐辛夷。趙霽是去替他求情,他傻了才會自斷生路。”

唐幽苦道:“大人,草民從昨晚接到聖旨起就一直犯糊塗,聖旨上說唐辛夷勾結亂臣蓄意謀反, 懇請您先告知此案案情。”

趙廷隱拿起卷宗誦讀, 內容正如黃筌昨晚所說:青城縣令向朝廷告發唐辛夷謀反,並遞交了他寫給李仁罕黨羽的謀逆信和送禮清單。

唐辛夷矢口否認:“草民從未寫過那封信,更沒送過什麼禮物,請大人明鑑!”

趙廷隱是個明白人,交給他一副紙筆,吩咐道:“你仔細聽好,下面我念什麼你就寫什麼。”

他拿出那封反書的原件當堂朗誦, 要唐辛夷一字不差地寫下來,寫罷將兩封信件並排放在一張案几上,讓眾人做對比。

兩封信件的字跡似到極點,經黃筌這位書畫名家鑑定,確係一人所書。

“字跡可以模仿,但書寫習慣仿不了,看這兩封信上的墨跡,起筆轉折都一樣,老夫覺得就是同一人寫的。”

唐辛夷看了反書上的字跡也驚疑,那一個個方塊字熟得不能再熟,真是出自他筆下,不禁懷疑是不是被人用惑心術支配,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寫出了這封信。

不能與反書瞥清關係,他的謀逆罪定會被做實,趙霽束手無策,眼巴巴望著商榮。商榮始終盯著那封反書。他與其他人不同,沒看字,而是仔細觀察寫信的紙張。

一般紙張的肌理均勻相等,這封信的信紙卻有許多細微的差別,不認真觀察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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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維快速碰撞,擦出智慧的火花,他窺破這些雜亂紋理下的秘密,對趙廷隱說:“趙大人,草民覺得這封反書有假。”

趙廷隱問:“你懷疑有人模仿嫌犯的字跡?”

“不,這些字可能確是唐堡主親筆所寫,但這封信卻是假的,請大人給草民一盆清水,草民這便為您解開騙術。”

趙廷隱即命人用洗臉的大瓷盆裝了一盆水端上大堂,見商榮展開那封信要往水裡放,急忙喝止:“你做什麼?那封信是重要證物,不得損毀!”

商榮說:“大人,草民正要為您演示這偽證的制作方法,若您看了覺得草民是在毀壞證據,草民甘願領死。”

旁邊唐靜急道:“大人,您別聽信這小子的話!他和唐辛夷是一夥的,絕是在幫他銷燬罪證!”

趙霽怒道:“老壞蛋,你終於不打自招了!是不是一早知道這信有假?”

唐靜辯稱:“王上開恩,只殺謀反之人,若你們毀掉證據,使案情無法查明,朝廷定要拿整個唐門治罪,憑什麼讓我們跟著你們送死!?”

他接著遊說其他幾名長老,極力將他們拉入自己的陣營。

商榮冷嘲道:“諸位太爺進退一體,看來昨晚的刺殺事件還真值得深究了。”

長老們既不願受牽連,又不想給人以串通一氣的印象,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仍是唐幽最狡猾,向趙廷隱進言:“趙大人,草民們相信朝廷會給眾人一個水落石出,大人要審訊,草民不敢隱瞞,至於如何查案,這不是草民們應該過問的,大人盡可照章審理,不用管旁人的說辭。”

趙廷隱問商榮:“你先說說這書信有何蹊蹺。”

商榮說:“這書信每一個字所在的紙張紋理都與其他部位有差別,草民判斷這封信上的字是從不同文書上剪帖拼湊,再裱糊到一張紙上的。”

他拿著書信請趙廷隱重新過目,趙廷隱與黃筌和其他幾位官員一道檢查,信紙紋理的確有微小的差別,斟酌後,趙廷隱做出定奪,親自將信紙浸入水盆,不久信紙上的紙片相繼剝落,散成了碎片,正如商榮所說,是用許多剪貼字拼湊成的。

能大量收集唐辛夷筆跡的無疑是他身邊的熟人,如此一來又有一個疑點直指唐門內部,幾位長老疑三疑四,懷疑那內鬼就在身旁。

趙霽見唐辛夷洗清一項罪狀,高興萬分,聽趙廷隱對同僚們說:“可惜那王縣令死了,不然提來審問,想必能查明這封偽造信的來歷。”

忙稟報:“趙大人,草民昨夜聽那唐瀟說,青城縣令還活著。”

官員們很重視這一線索,忙找縣衙的人來詢問。

那家丁說:“王大人是在書房遇害的,整間屋子都燒燬了,我們撲滅大火,去火場檢視,他已經被燒成了灰,只剩下幾塊焦黑的骨頭。”

僅憑幾塊遺骸無法確認死者身份,因而很難判定唐瀟的話是真是假。

商榮思索片刻,稟報:“趙大人,草民有個法子或許能辨認出死者是否是王縣令。”

他剛剛識破書信的騙局,證明了自身才智,趙廷隱願意讓他一試。一行人來到公署後的住宅。那火災廢墟尚未清理乾淨,商榮讓家丁指認出王縣令的死亡地點,清掃上面的積雪和瓦礫,鋪上厚厚一層木炭,又讓人製作了一件特殊道具一塊剛剛用紅油漆漆好的門板。

準備就緒後他點燃木炭,猛火燒炙了半個時辰,然後迅速用鐵耙剝開木炭,重新清掃地面,再將油漆門板放倒其上,過了一盞茶時分抬起木板,著地的一面起了驚人變化上面出現一個高約七尺體型肥胖的人形。

眾人連忙求解,商榮說:“人體焚化時體內油脂會溢位來滲入地面,重新加熱地表,這些油脂又會浮出來,沾了油的地方比別處溫度高,而油漆遇熱也會融化,溫度不一樣,融化程度便不均勻,即會隨之烙印出人體形狀。”

趙廷隱大贊他心思巧妙,問他如何想到這個辦法。

趙霽聽商榮說是從熬豬油產生的靈感,暗暗自豪:“家裡都是我負責做飯,他下廚的次數那麼少,還能想出這點子,真是個舉世難得的聰明人。”

趙廷隱叫來王縣令的家人,問他們這門板上的人形像不像他。

家人們說:“我家老爺體型瘦小,個頭也沒這麼高。”

一名衙役提供線索:“對面街上有個開麵館的店主失蹤兩三天了,這門板上的人體形倒跟他很接近。”

不管這猜測正確與否,有一點可以肯定,前晚的死者不是王縣令。

商榮再度進言:“唐瀟斷言王縣令未死,想必知道他的下落,說不定那晚就是他把王縣令救走藏了起來。”

趙廷隱點頭:“本官也這麼認為,可那唐瀟已死,有什麼辦法能找到王縣令呢?”

商榮說:“唐瀟生前可能將王縣令託給旁人照料,他提前向趙霽通風報信,就不會讓唐門的人知道他的行動,八成會請普通平民幫忙。大人不妨立即在城內張貼緝捕告示,上面刊登唐瀟的頭像,出重金懸賞,若數日內能有迴音,王縣令便有著落了。”

官府採納了他的建議,三天後當真有個路人來揭榜,這人家住城外五里的虹口村,說:“五天前的晚上一個長得很像逃犯的年輕人扛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中年人來到小人家裡,自稱是叔侄,說他叔叔中了劇毒,他急著去找解藥,求小人暫時代為照料,臨走留下十兩銀子,說好七天之內回來。小人信以為真,每日小心照顧病人,那人能吃能睡,就是神智痴傻,問他話也不回答,不知是被什麼毒害成那樣的。”

趙廷隱料想那病人就是王縣令,忙派人去接,官兵出發時一夥歹人搶先來到虹口村,企圖殺人滅口,豈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去便中了埋伏。

商榮苗素早算準賊人們會密切關注官府的動向,也派了人緊密監視,就在揭榜人的家裡與這夥人短兵相接,一舉將其殲滅,隨後將王縣令送到青城縣衙。

經查證,那些行刺的賊人都是唐靜的親信,而王縣令中的是唐門特有的迷藥“亂魂香”,服下解藥,過半天便恢復意識。

趙廷隱主持嚴審,一番拷問下王縣令如實招供,背後的誣陷者還真是唐門的四太爺唐靜。他先以財色收買王縣令,與他合謀捏造唐辛夷謀反的罪證,隨後重金賄賂丞相張業,張業瞭解唐靜的圖謀後,在案件審理中隻手遮天,誘騙孟昶草率斷案,以置唐辛夷於死地。這毒計本來實現在即,卻出現了兩個變數:一是唐瀟的臨陣反水;另一個則是商榮等人突然插手,內外瓦解,終使陰謀功敗垂成。

案件涉及當朝丞相,趙廷隱決定將一幹人犯押回益州另外立案審理,命唐家人即刻廢去唐靜武功,將其黨羽部從抓捕歸案。

唐幽等人不敢怠慢,由長老會親自處刑,挑斷唐靜全身筋脈,用鐵鏈穿了琵琶骨交於官府,唐靜自知死罪難逃,受刑後便咬舌自盡,想以此保住家人和親信,憑他對唐門眾人的瞭解,長老會和唐辛夷都做不趕盡殺絕的狠事。

然而他的判斷跟不上形勢,此時的唐辛夷身後已多了一個決策人,接到官府命令時,苗素就提醒他這是個斬草除根,立威集權的好機會,切不可錯失。

唐辛夷與她約定以後本門的內外事務皆聽其主張,內心也痛恨唐靜一黨,當即下令逮捕了唐靜一房及當日襲擊他的人,共計一百三十七口,不論老□□女統統廢盡武功交與官府處置。

唐靜的兒子們均不服氣,行刑前長子唐巍當眾大罵唐辛夷:“這個人有龍陽之好,根本不配做掌門!”

死寂的刑場立刻沸騰,唐巍一口氣揭發:“婚禮前那天晚上,他與一個男人在臥房內行苟且之事,院子裡的僕婢們都曾聽見動靜!”又對長老會叫喊,“諸位叔公不信,可叫唐二傻子來作證!”

唐二傻子是唐默的次子唐峪,此人天生痴傻,四十多歲的人神智不如五歲兒童,傻歸傻,也有優點從不撒謊,有什麼說什麼,即便別人教他撒謊,他也會說:“是某某教我這麼說的。”,因此常被人拉去作證,久而久之成了公認的最可信的證人。

唐門掌門的責任之一是“傳遞香火”,“斷袖”、“龍陽”被視作不務正業,貽害子孫的惡癖,當年唐幽是眾兄弟中最具才幹的,就因為有這毛病失去競選資格,唐辛夷若步其後塵,必被剝奪地位。

趙霽身在現場,聽到這訊息唬得愣頭呆腦,趕忙望向唐辛夷。見他面色如赤,神色慌張,也惶灼地看向他,眼神似亂麻,瞧一瞧就會被纏住。趙霽急急收回視線,焦心熱中地想:“糖心多次向我表述衷腸,背地裡卻與別的男人歡好,他竟是這種朝三暮四的人嗎?還是因我對他冷淡,才另尋慰藉?哎呀,這些都無關緊要,這隱秘一暴露,他非但做不成掌門,連容身之處都沒了。”

商榮冷眼旁觀,清楚明白地看到他二人的反應,猜疑像蛀蟲微微啃咬心田:“姓唐的一出事就盯著趙霽,是在心虛慚愧麼?趙霽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多少還是有些失落吧,看來他對唐辛夷的心思並不似他說的光明磊落。”

那唐峪不久即被帶到,唐幽代表眾人審問他:“二傻子,掌門大婚前夜,你可去過他的居所?”

唐峪憨傻點頭:“去過。”

“天都黑了,你去那裡做什麼?”

“是巍大哥領我去的。”

人們聽了方知唐靜一房時刻監視著唐辛夷的舉動,發現把柄便找唐峪去做目擊證人,但這已不是重點,假如唐辛夷真與男人淫、亂,他這個掌門立馬就得下臺。

唐幽又問:“那你當時都聽到什麼?看到什麼?”

唐峪笑道:“我聽到掌門在臥房裡嗯嗯啊啊的叫喚。”

為了形象傳達訊息,這傻子還當場學了兩聲,聽到那滑稽猥瑣的呻、吟,許多人禁不住失笑,又隨即緊緊閉嘴,嚴肅地目光似紛飛的碎石不斷砸向面紅耳赤的掌門人。

唐峪接著說:“我聽了一會兒犯困,想回家去,可巍大哥不許我走,硬要我陪他守在旁邊屋簷下。到了下半夜,一個人從掌門屋裡溜出來,悄悄跳牆走了。”

“那人是誰?”

“天太黑看不清。”

“男的女的?”

“個子挺高,腿挺長,應該是個男的。”

一錘定音,四下啞噤,獨唐巍放聲大笑:“唐辛夷,這下你無話可說了吧?就算我們犯了死罪,也輪不到你處置,你這個荒淫無恥的賤人沒資格再留在唐門!”

忽然,一陣粗糲的笑聲壓住他的叫囂,人們徇聲望去,一個身穿天青色錦袍,臉上罩著半截銀質面具的公子哥走出人群來到刑場中央,長老們還認得,這就是婚禮當天來搶親的少年秦小山。他好像是商榮趙霽的朋友,官兵來犯那晚同他們一道救下唐辛夷,這幾日也一直留在唐家堡。

唐幽預感這小子又要挑事,客氣道:“秦公子,敝派正處理要務,還請你迴避。”

苗素笑道:“二太爺有所不知,這事離了我沒法處理。”

“此話怎講?”

“那晚與唐堡主歡好的人正是我。”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喧騰中唐巍的嗓門獨樹一幟,怒罵:“你這淫賊還敢公然亮相,敗壞我唐門聲譽,真該死!”

苗素手一揚,丟擲流雲鎖,鎖頭繫著一塊流星錘,啪地擊落他兩顆門牙。

唐家人見他動手,就想一擁而上。

苗素突然改用本音說話:“我是唐堡主明媒正聘的妻子,難道不能和自己的丈夫親熱?”

她內力渾厚,一開口滿場洞悉,人們聽這公子乍然發出嬌滴滴清亮亮的少女嗓音,一時都成了唐峪的同類。

苗素摘下面具,笑著衝長老們打招呼:“幾位叔公可還認得我?”

當年她在唐震靈堂上盜心查疑,破解盧氏死因,帶頭設計殺死丁陽,這三件驚人之舉深入人心,如今長大成人,眾人也還辨得出相貌,唐幽近前詫嘆:“苗大小姐,真的是你!你不是……”

他本想說:“你不是離家出走了麼?”

這是天樞門和唐門共守的秘密,可不能拆了自家的臺。

苗素嘻嘻一笑,走到唐峪跟前說:“這位叔叔,你好好認認,那晚你看到的人是不是我。”

說罷退後幾步轉了個圈,又高高躍起做出跳牆的姿勢。

她的身量與尋常男子相比也算高挑的,足有七尺五寸,蜂腰猿臂,腿長如蟹,扮起男人總能以假亂真。

那晚唐峪只看到模糊的身影,雙目忽眯忽瞪著苗素端詳一陣,覺得長手長腳,越看越像,憨笑點頭:“沒錯,沒錯,就是你。”

唐巍怒斥:“不對!我看得清清楚楚,那真是個男人,絕不是這不要臉的丫頭!”

他沒了門牙,說話關不住風,氣急敗壞時越顯狼狽,苗素正色道:“你偷窺人家夫妻的房事,還拉了人陪你一塊兒看,究竟誰不要臉!?”

又對唐幽說:“二叔公,我知道此事不光彩,若不是這廝含血噴人,我也犯不著當眾出來澄清。您不妨再審審唐掌門,那晚跟他在一起的人是不是我。”

唐幽一張老臉架不住他們折騰,迫於形勢,尷尬無奈地遙問唐辛夷:“辛夷,苗大小姐說的話可屬實啊?”

唐辛夷在風尖浪口上跌宕起伏,別無選擇地忍辱點頭:“是。”

四面又現哄笑聲,不過人們的表情都輕鬆多了,苗素是唐辛夷將過門的未婚妻,小兩口提前圓房有失禮數,卻並非不可原諒的大事,頂多落一段風流笑柄罷了。

唐幽等人不解,問苗素:“苗大小姐,你既與辛夷相愛,那日婚禮為何女扮男裝來胡鬧,還打著搶親的名義,唬得我們手足無措?”

苗素嘿嘿道:“我那是跟唐掌門開玩笑,頭天我讓他跟我比武他不肯,我就想用這法子捉弄他一回,順便為婚禮助助興,這事我大哥也知道的,不信你問他。”

苗秀被這妹妹耍得焦頭爛額,只想趕緊了結她的親事,卸掉這個大包袱,總歸臉已丟盡,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唐家人早知苗素頑劣調皮,做出這些荒誕事並不奇怪,如今謀反風波過去,能順順利利辦完掌門人的婚事,方可挽回對外形象,都不打算再行計較。

趙霽心想:“苗素這丫頭反應神速,好歹救住了場,我本來還想勸糖心別跟她成親,可照目前的情形看糖心還非娶她不可了,這都是天意吧。”

唐巍見苗素矇住眾人,直著脖子叫罵不休,苗素袖口閃出白光,流雲鎖蛇竄過來在他喉間輕輕一擦鑿開一道血泉,罵聲戛止,四眾木然。

苗素的表情從春夏轉入寒冬,風儀嚴峻地呼斥道:“此人參與謀反陷害掌門,證據確鑿,罪該萬死,我與唐掌門今日完婚,就借這叛徒的血壓壓煞氣,今後再有效尤者,皆是這個下場!”

悽風突起,彤雲掩日,場上充斥肅穆殺伐之氣,年少的掌門人端坐高臺,眼神如刀似劍。在這不測之淵,不存之地,軟弱仁懦是頭號天敵,他必須高懸起鐵血的吊橋,方能抵禦城門外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