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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大飛很快返回醫院,支開付曉蕊,照料在童桐桐左右。

“對方要求二次談判。砍傷大姐的那人是家裡的獨生子。可能是沒料到咱們這邊的勢力這麼大,所以現在的口氣也軟下來了。”

“告訴對方,要麼卸下一條胳膊,要麼砍掉一隻手加一百萬,讓他們自己選。”童桐桐吸了口煙,舉起望眼鏡觀察四周,“警察已經出動,叮囑所有人千萬別先動手。還有,給監管那sb的兄弟安排好後路,隨時聽我命令。”

“是。”大飛走到一邊傳達指令,自從童蛇壟斷西部之後,很久沒發生這種大事件了。何況,通常在實力懸殊較大的情況下,其實不必多談,漫天要價即可。

大飛一抬眼瞄到從病房中走出來的霍旭堯,悄然提醒童桐桐。

童桐桐原本緊繃的臉部線條立刻柔和開來,她雙腿一軟,霍旭堯立刻疾步走來,雙手託在她腋下,責問道:“亂跑什麼呢?”

童桐桐悠悠地揚起頭,仰視一臉不悅的霍旭堯,語氣無力地說:“我想透透氣,咱們回病房吧。”說著,她轉過身,挽起他的手臂,遠離視窗位置。

霍旭堯應了聲,卻發現鮮血順著她的病號服滲出少許。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童桐桐,童桐桐則迷茫地眨眨眼,不等她開口,雙腳懸空,已被霍旭堯託抱起來。

因為大飛也在現場,導致她極為尷尬,她扭動身體企圖溜回地面,可是這一擰拉扯到刀口,她悶哼一聲,翻手摸去,手心很快沾染幾縷溼潤。

太氣憤,刀口崩了都不知道。

“別折騰!”霍旭堯這一吼首先驚到大飛,大飛平行移動視線,大姐現在身上有傷,千萬不要動手打人啊。

童桐桐則是一反常態地立刻停滯躁動。心想:小猴崽子,怎麼跟媽說話呢?

霍旭堯信步前行,看那架勢打算把她抱到急診室之類的地方。

“堯堯,你這樣抱著我其實很奇怪。”童桐桐還是有點無法忍受,堂堂童蛇女當家,豈能讓男人當小女孩一樣照顧著。

“你沒看窗外亂七八糟全是人嗎?警察也來了,你那樣伸頭探腦也不怕被阻擊手爆頭?”霍旭堯緊蹙著眉,他不是不知道醫院的現狀,不過,反正童桐桐還要留院觀察幾天,不影響治療就行了。

童桐桐漫不經心地應了聲,槍戰片看多了吧。

進了電梯,霍旭堯貼牆站立,懷裡依舊抱著她。

沒頭沒尾地,他忽然說。

“謝謝你。”

童桐桐知道他指的是自己替他擋了一刀的事,這孩子雖然沒有表現出內疚的神態,但是他已經用行動證明了,對她的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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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蹭了下鼻子,大喇喇地拍他肩膀:“謝什麼啊,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真見外。”

霍旭堯不自然地抿了下唇,當奄奄一息的童桐桐被推進手術的時候,他已經想好,如果她順利逃過一劫,他會努力賺錢,為她撐起一份安定的生活。再請一位知名的心理專家,替她治療心理疾病。

“以後你不要學習工作兩頭跑,我養你。”

童桐桐怔了怔,頗感震撼,十七歲的男孩,能有這份兒擔當真的不簡單,但是,他也許明天,或者後天便會忘了今天這承諾,但此時此刻還是蠻感人的。

感人?她小幅度捂了下胃,原來她還有那麼一點人性。

“我都說了,不用你養我,只要你願意當我的兒子就行……”她都覺得自己厚顏無恥的有一套,但就是不能忘記那幾十億的家產和地盤,太香甜可口了。換句話說,否則她死皮賴臉粘著霍旭堯做什麼?受他的氣、任勞任怨、甚至替他擋刀子?如果兩人之間沒有利益關係,不等真情流露的這一幕出現,霍旭堯或許已經先被童桐桐活活打死了。

“我不嫌你老,你也可以當我女朋友。”霍旭堯這句話說得輕描淡寫,可以看出他非常牴觸母子這種滑稽的關係。

“我需要男人還用找你嗎?”童桐桐翻了個白眼,“我最討厭談情說愛。”

“那你還讓藍老師住進家裡?”

“不喜歡談情說愛不代表不需要性.生活啊,他就跟免費牛郎差不多。”童桐桐揚起下巴,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

霍旭堯睨了她一眼,認真地說:“如果你只是需要一個性.伴侶,我可以滿足你。”

“咳咳咳……”童桐桐捶了捶胸口,這拳頭真想落在霍旭堯的腮幫子上!不過話說回來,如今十七、八歲的大男孩基本都嘗過禁果。就拿私人診所來說,最賺錢的當屬打胎這一項。年齡層基本處在15歲至22之間。一群沒長大的孩子居然比成年人還鎮靜。

“不,我就要你當我兒子,你看在我替挨了一刀的份上,勉強答應了吧……”她晃了晃霍旭堯的手臂,眼中充滿期待,“要不,我退一步,我給你當阿姨或者小姑,是長輩就行。”

——她特意詢問過相關律師,律師的意思是,想順利取得監護權,未成年最好可以把準監護人當做再生父母,因為平等的關係很難得到周遭人以及法院的認可,在時間上可能會拖很久。

綜上,她強烈要求給霍旭堯當長輩。

霍旭堯知道她執著這件事不是一兩天了,可是讓他一個大小夥子管二十歲的小女人叫媽是不是過分了點?

“滴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叫聲媽也不會少塊肉,你怎麼就不肯滿足我小小的心願呢?……咳咳……好難受……”童桐桐一彎身趴在霍旭堯的肩頭,孱弱地說,“當時我看到那個人用刀砍你,我什麼都沒想,只知道不能讓你受傷,我都可以為你去死……可你呢?……”

“好了好了。想當什麼當什麼吧!”霍旭堯輕拍她的脊背,正常人與神經病之間似乎根本沒有爭論的必要。

一聽這話,童桐桐睜大眼睛,直起身專注地看著霍旭堯,霍旭堯則眯眼回望,兩人在相距五公分的位置,面面相覷。

電梯門都開了,霍旭堯依舊沒給出任何反應。

“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麼,快叫人呀……”童桐桐可急了。

霍旭堯邁出電梯門,見她又要開口,他探頭碰了一下她的嘴唇,不耐煩地說:“後媽。”

童桐桐摸著唇瓣,眉頭立刻擰成中國結,她按捺怒火,一本正經地問:“堯堯,你是在用西方的禮節與我打招呼嗎?”

霍旭堯笑而不語,將她抱入治療室,叫來當班醫生,隨後關門離開。

童桐桐趴在治療床上,越想越彆扭。她雖然不是好人,但真不是一個隨便的人,混亂開放的生活環境並沒有將她代入脫落的“天堂”。

不過也算沒白挨這一刀,陰差陽錯,霍旭堯終於認可她這個人。

再之後嘛,加深彼此的感情,儘快辦理監護人手續。

“嘶……輕點!”童桐桐扭頭瞪了男醫生一眼,醫生確實因為手抖弄傷了童桐桐,只因他看到患者後脖頸上紋的圖案,與剛才步入醫院的黑社會份子手臂上的紋身一摸一樣。

這時,門聲響起,醫生走去開門。藍邵剛在洗手間衝了個澡,半遮半掩的襯衫裡也透出紋身圖案,一副展翅的雄鷹。

醫生踉蹌退後,也忘了告訴藍邵女性患者正在換藥,上半身幾乎赤.裸的問題。

藍邵甩了甩碎髮,徑直走入,只見童桐桐如臥佛一般躺在病床上,腰部搭著一條薄被。雖然傷口猙獰,但是她的背部線條無疑是漂亮的。

藍邵頓時精神百倍,見醫生想開口,他一把捂住對方的嘴,將醫生推出治療室。

童桐桐一手託著頭部,吹了吹指尖,催促醫生快點。

藍邵眼中刮過一絲狡黠,躡手躡腳走到她的身旁,坐到椅子上,注視她滑溜溜的肩膀,俯下身,吻在她脖頸上的蛇形紋身上。

童桐桐縮了下脖子,再次扭頭,驚見藍邵嬉皮笑臉地坐在床邊,她一把抓過病號服蓋在胸前,怒聲質問:“我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我都傷成這樣了你居然還下得去手?!”

藍邵粲然一笑,就跟收到表揚似的洋洋得意。

“刀口很醜。”他搓了搓下巴。

“拜你所賜!”

“我說的是背上的。你脖子上的刀疤都被紋身蓋住了,其實還挺性感的,”說著,他推開椅子,蹲在床邊,手指很隨意地滑過她清瘦的肩胛骨,他立刻給出評語,“皮膚真嫩。”

“你夠了藍邵!滾出去!還有,我童蛇的事不用你插手,你和你的人都給我滾!”童桐桐這邊疼得齜牙咧嘴,他還有閒情逸致耍流氓?!原本剛對他產生的哪一點改觀,頃刻蕩然無存。

藍邵見她氣得小臉漲紅,不覺羞愧反以為榮,他挪動腳步,扭轉到童桐桐的正面,童桐桐無力翻身,只得緊攥病號服護住身體。

“我媽剛給我打來電話。我媽說你以為她是我小情人,所以吃醋大罵,有這事不?”

“少跟我扯淡,你出不出去?!”童桐桐用胳膊肘頂他額頭。

藍邵呵呵一笑,輕易撥開她的阻擋,撈過她的腦瓜,不管她怎麼樣辱罵,在她脖頸上吸允出一枚深紫色吻痕。

緊接著,他閃開童桐桐的拳頭,站起身,走出治療室,單手插兜,接通對方談判人的電話。

對方接起電話便是一陣嘰裡呱啦猛說,目的無非是希望藍鷹不要插手這件事,如果藍邵願意將藍鷹派眾撤離醫院附近,那麼身為貨運大亨的他們,可以替藍邵免費運送幾次違禁品。

“不好意思,我不做毒品生意,即便做也輪不到你獻媚,明說好了,你表弟砍傷了我的女人,不僅惹上童蛇,還惹到我藍鷹,如果你們非要與本市兩大勢力為敵,那就別怪我趕盡殺絕。”

他抬起手腕看向時間,“給你們一小時的考慮時間,時間一到,如果我還得不到準確的答覆,那麼停泊在碼頭的某一艘隸屬你公司的運輸船將會……嘭的一聲!……天女散花……”不等對方回應,他已結束通話電話。

而躺在治療室裡的童桐桐,在看到脖子上的吻痕時,罵聲震天。

因為在她的印象中,只要與藍邵交往過的女人,那女人身上或多或少會留下那麼一點鑑證親密的印記,這也是社會人的一種“習俗”,畢竟生活圈子太亂,“蓋個戳”方便認清形式,盡量避免為了泡妞惹上麻煩。

所以!藍邵這是什麼意思?讓外人誤會他們的關係?!

藍邵站在門外聽到罵聲,給大飛打了一通電話,以不容辯駁的口吻告知大飛:這件事交由藍鷹全權處理,在他處理好之前,暫時不要告訴童桐桐。如果她問起,就說仍舊在談判階段。另外,如果大飛把他的行動通知童桐桐,即便大飛是童桐桐的人,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是的藍少爺,需要人手馬上通知我,我們這邊在一小時內調動幾百人不成問題。”大飛答應守口如瓶。他倒不是怕死,俗話說得好,槍打出頭鳥,正因為藍邵的動機是出於對童桐桐以及童蛇的保護,所以大飛於公於私都沒理由拒絕。並且,大飛很瞭解藍邵的辦事方式,別看藍邵平時對誰都挺客氣,可是一旦耍起狠,六親不認。

就因為藍邵太狠又霸道,所以童老爺才會在出國前為女兒安排婚事。當然,童老爺這麼做並非質疑藍邵的人品,但是自家閨女自己最瞭解,童桐桐性格倔強,藍邵卻風流成性,縱然童老爺再欣賞藍邵,也不能把唯一的女兒託付給一個花花公子,所以說啊,能做朋友就儘量別做夫妻,省的最終鬧得水火不容。

“藍邵呢?!”童桐桐抓起紙巾使勁擦脖子,皮膚很快紅腫一大片。

大飛攔住她的手,先幫她吹了吹脖子,再幫她繫好衣釦:“氣大傷身,您剛做完手術不易動怒……藍少爺啊?我沒看見他。”

童桐桐則歪在枕邊,每吸一口氣,都會傳來窒息的痛楚,她本想說點什麼,卻感到腦袋昏昏沉沉,她想她是累了,不自覺地閉起雙眼。殊不知,這不是累的,而是醫生按照藍邵的吩咐,偷摸給她打了一針鎮靜劑。

大飛見她終於安靜下來,打來盆熱水,小心翼翼地幫她擦拭雙手,視線掠過她脖子上的吻痕,不禁會心一笑,其實藍邵對桐桐真的不錯,為了證明兩派關係確實匪淺,刻意製造出曖昧不清的證據。

怪只怪他倆人的脾氣都太犟,誰都不服誰。

同一時間

藍邵走上醫院天台,燃起一根煙,發現霍旭堯也在這裡躲清閒。

藍邵吸了口煙,走到他的身旁,俯瞰醫院外圍的鎮守佈局。

霍旭堯管他要了支菸,吸了口,說:“我會照顧桐桐,以後就不麻煩你了。”

藍邵則但笑不語,拍了下他的肩膀,望向曙光乍現的天際,為了遵守與童桐桐事先約定的遊戲規則,他選擇沉默。

至於霍旭堯最終會信賴誰,其實還是個未知數。

不急,一點都不急。

桐桐,遊戲才剛開始,快點好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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