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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第一百十九章

接著, 沒過多久,長公主就來了, 隨後而來的還有廉郡王妃,看見自己女兒, 她是真真嚇了一跳,跟一眾夫人寒暄過後,她就把女兒拉來左看右看,看看有沒有受委屈,有沒有被責打,她以前可是聽說過,有好些人家的女兒不學規矩, 教養嬤嬤就拿戒尺抽打, 不重,但也夠小姐疼一會兒,她把女兒可是當作眼珠子在疼,要是送去受了委屈, 哪怕就是流雲居士, 她也絕對要把孩子接回家。

“母親。”一看見廉郡王妃,周瑾萱那是一個高興,不過想著師傅的叮囑,硬是忍著沒有顯露在臉上,清淺的笑容斯文秀雅,這要是換成以前,廉郡王妃高興還來不及, 但這才十來天不見,女兒怎就變成這樣,她是一個心驚膽顫啊!

“萱兒,你沒事吧。”廉郡王妃擔憂的問道,還摸了摸女兒額頭,又把她手拿過來左看右看,就怕有什麼傷口。

周瑾萱無語,換了一個旁人看不見的角度,懊惱的瞪了母親一眼,只是說出來的話,卻柔和悅耳,跟表情一點兒也不相符:“幾日不見母親,女兒好生想念,不知父親與大哥,還有弟弟近來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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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郡王妃悟了,鬆開女兒的手,見她還是一幅端莊賢淑的樣子,忽略她剛才的懊惱,跟那燕三夫人還真有幾分相似,廉郡王妃忽然在心裡懷疑起來,燕三夫人這端莊賢淑的模樣,該不會也是裝的吧,她自己的女兒她瞭解,要讓她做這些大家規矩,那可是比登天還難,自己教了幾年都沒成,這才幾天功夫,她就不信,有人能把女兒的性子掰過來。

“他們都好,你父親正在前院,只是少了你這個小丫頭,霖兒總嚷著要姐姐,這些日子你不在家中,一切可還習慣?”

“師傅待女兒很好,母親放心,師傅博才多學女兒受之不盡,還要多謝母親,為女兒找了一位好老師。”

廉郡王妃面色僵硬,唇角不自然的抽搐起來,對女兒這斯文的模樣實在有些不習慣,可以想見一下,一位活潑驕縱的千金小姐,忽然變的沉靜溫柔,這......

她心裡很是彆扭,不過聽見人贊女兒端莊高貴,又感覺到挺高興,反正那是一個糾結。

且不說這邊怎麼樣,前院壽宴氣氛正濃,唱禮的下人忽然大聲喊道:“鎮南王府賀禮到——”

隨著話音剛落,一排排人馬,把五個大箱子抬了進來,每箱都裝著滿滿的玉器珠寶。

圍觀的眾人倒抽一口涼氣,這是何等的財富啊!

鎮安侯笑著謝過,當即便和送禮的官員寒暄起來:“王爺有心了,老夫在此謝過,不知這位大人......”

送禮的侍衛行了一禮:“下官乃王爺摩下副指揮使王俊俠,舅老爺不必多禮,王爺說了,昔年多憑您的關照,王爺感激不盡,孝順您乃是應當。”

“王爺客氣了,下官愧不敢當,王大人裡邊請。”

王俊俠拱手一揖,當即也不客氣,徑直走進席位,既不跟人說話,也不和誰攀交情,若不是吃著東西,看著就彷彿是一尊雕像。

鎮南王的這一出,立馬讓院子炸開了鍋,對鎮安侯此次壽宴的目的,心中也有了猜測,只是鎮安侯對誰都一副態度,笑眯眯的模樣,端看就是一隻老狐狸。

接著,燕青榮又把楊初雪的作畫奉上,鎮安侯連叫三聲好字,燕三夫人的大名更上一層樓......

前院那邊鬧的沸沸揚揚,藉此機會也算是捧了楊初雪一把,後院裡聽到風聲後,有些眼紅的女人,就沉不住氣了。

今次來的賓客,不僅有達官貴人,還有王公貴族,就連王爺、皇子都沒少來,或許其他人忘了,但總有人會記得,想當年,鎮安侯府又是何等鼎盛。

其中,這次賓客裡面,柳大小姐也帶著她的三位弟子來了,楊初雪名氣不如她,但燕青榮當場送畫,鎮安侯讚不絕口,傳到後院,有心人立馬就把楊初雪和柳含煙推到了對立面。

更有人開口暗諷,不知這兩位才女,誰更技高一籌。

柳含煙身邊弟子,當即板起了臉,看著楊初雪的目光,雖然依舊平緩,但眼眸深處的不善又怎能逃過有心人的眼。

周瑾萱當即就大叫一聲放肆,冷冷盯著那發言的夫人,漫不經心的神態,威壓卻更令人心驚膽顫:“你這婦人,好生無禮,學問原就學無止境,需知孔夫子都言,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師傅與原夫人都乃飽讀詩書的女子,又豈可用來攀比,辱了這聖人之言。”

那夫人滿面燥紅,當眾被人打了一個耳光,只羞得無地自容,周瑾萱說的字字在理,口口聲聲聖人之言,她若是反駁的話,豈不是就和孔夫子做對嗎?別人不說,自家相公也不會放過了她。

“行了,我也沒有別的意思,這位夫人坐吧,今兒是鎮安侯壽誕,可別壞了興致,只是夫人若是無事,回去可多讀幾本書,既可修身養性,亦可明辨是非。”周瑾萱淡淡的說道,語調很是大方,只是那話裡的含義,卻比她嚴肅起來,更令那婦人沒臉。明擺著說那婦人沒有修養,不分是非,那夫人不僅不能反駁,還要對周瑾萱說感謝,誰叫周瑾萱這也為了她好呢,一般人想得到郡主勸誡都沒份,哪怕這位郡主年紀小。

柳大小姐也淺淺笑了起來:“郡主說的是,我對令師亦是心折不已,那樣的畫卷,含煙自愧不如,恐怕終其一生也得不到半分精髓。”

周瑾萱在心裡冷笑,很看不上這位柳大小姐,慣會裝模作樣,還喜歡擺出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態,她這話聽著是對師傅稱讚,可實際上,還不是說師傅除了作畫什麼也不會,哼!

想著楊初雪的教導,周瑾萱清淺一笑,反而安慰起了柳小姐來,笑著說:“那是自然,原夫人不必慚愧,師傅的作畫別出一格,許多人都自愧不如,你也不必多想,你的作畫我看過,已經算是出類拔萃了。”

柳含煙頓時被噎住了,但這啞巴虧她也吃定了,人家小郡主可是在好心安慰她呢。只是話語間,卻把她貶低了一個層次不止。

楊初雪在旁聽的捂嘴偷笑,沒想到她這小徒弟還挺本事的,好的不學,壞的一學就成精了。

廉郡王妃更是納罕,對燕三夫人也佩服起來,若說之前見女兒裝模作樣,心裡有什麼微詞,但聽了女兒這一番言論,連消帶打不說,還要讓人對她說謝謝,這份本事,她自問,也不一定做的出來。

柳小姐僵笑了一下,不說話了,只在心中暗道了聲晦氣,難道她真跟這燕三夫人犯衝不成,兩次對上,兩次都是別人接過話茬,並且還讓她再無可言。

接著,這一出便算過了,也沒人敢在挑釁,只不過,許多人都對周瑾萱上了心,更有人讚歎起廉郡王妃教女有方。

廉郡王妃苦笑,只說那是燕三夫人的功勞,只可惜沒人相信,都認為那是她在謙虛呢,畢竟,小郡主這才拜師幾天哪。

周瑾萱聽見別人的讚揚,心裡很是得意,悄悄跑到師傅身邊,大眼睛忽閃忽閃,滿臉討喜,就好像說著,你誇我吧,誇我吧,一樣。

楊初雪抿嘴淺笑,瞥她一眼:“站好了,別讓旁人看見。”

周瑾萱一聽,立馬東張西望起來,瞬間又變成一位小淑女。

別人沒瞧見這一幕,但時刻關注女兒的廉郡王妃卻歹了個正著,心裡頓時又糾結起來,女兒這樣子,要是嫁了人可怎麼得了,不過想著燕三夫人專寵,從那清官手中把燕三奪過來不說,還讓燕三死心塌地,想想也就不管了,是好是壞,就當女兒的造化吧。

壽宴結束以後,楊初雪就讓周瑾萱跟廉郡王妃回府,反正也差不多半個月了,只讓她不要把功課那下,回來之後要檢查。

燕清雲高興極了,那臭丫頭總算是走了,每次都跟他搶初雪,還仗著年紀小撒嬌,燕清雲撇撇嘴,對此表示萬分不屑,他堅決不承認,他跟周瑾萱曾有過同樣的舉動。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又是兩個月過去,小梓墨,已經會坐會翻身了,並且還會認人,特別喜歡讓楊初雪抱,燕清雲一來他就哭,因為他好像知道,自家老爹一來,絕對會把他往奶孃那扔,哭的那是一個撕心裂肺啊,楊初雪心都疼了,燕清雲敗北,看著那小子乾瞪眼。

只覺得自己的生活苦逼了,先有一個臭丫頭不說,現在又來了一個小混賬,兒子小的時候還好,這越大也越能折騰了。

卻說鎮安侯府那邊,當初大擺壽宴,所有人都以為會有動作,結果連續兩月過去,除了日常的應酬和公務,竟是半點動靜都沒有,就連楊初雪心裡都好奇起來了,不過她也沒有多想,政治什麼的,她不想插手,也插不上手,她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只是眼饞了一下雲南的玉石,果然不愧是富庶之地。

輔國公府在壽宴過後不久,還給她送了一次請帖,燕清雲看到之後,隨手就給扔了,楊初雪想,她是聽夫君話的好女子,當然要為夫命事從,轉過身也就不理會了。

只是沒想到,隔日輔國公就登門拜訪,身後還跟著他的寶貝二子,開口就讓楊初雪作畫,並且一次還要三幅,另外還要讓楊初雪去趟文府,給國舅爺和文太夫人也各作上一幅,那是一個理直氣壯,言語間還責備媳婦不孝,公公發了請帖,竟都不過府一趟。

楊初雪氣的沒有言語,她就不知道了,這些人哪兒來的厚臉皮,當即便一推四五六,只說燕清雲不讓,女子出嫁從夫,她自然要聽夫君的。

輔國公當即就破口大罵她不孝,只差沒給她冠上忤逆的名頭。

孝這一字大過天,燕清雲雖然分了家,但輔國公畢竟是她公公,楊初雪既不說話,也不反駁,輔國公讓她跪下,她就跪下,直到燕清雲趕來,大發了一通脾氣,這才作罷。

楊初雪一看見他,就適逢其會的暈倒了,沒過多久輔國公逼媳婦給一男子作畫,媳婦不從,被公公逼的暈倒,這一流言便傳開了,輔國公百口莫辯,真相他又怎能說出來,畢竟這事兒見不得光,他也只能抓住了一個孝字不放,直說媳婦不孝,不賢,只可惜輔國公府的名聲已經夠爛,從前他對這媳婦不待見,孩子滿月,洗三都沒去的事情也被挖出來了,又為輔國公府這原本就不好的名聲,更蒙上一層汙點。

周瑾萱聽說了以後,急忙收拾東西就從廉郡王府趕來了,見到師傅一切安好,這才松了口氣。

楊初雪心中挺寬慰,這個徒弟沒白教,知道心疼師傅了,不過輔國公府還真煩人,以前只道靜安侯有一門糟親戚可憐,其實燕清雲又何嘗不是一樣,燕清雲唯一好的就是,他不要名聲,也不愛名聲,所以無所顧忌,否則的話,那老雜毛,仗著長輩的身份,還真是個難解決的問題,分家了,都不讓人安生。

燕清耀這會兒日子也很難過,心中有些埋怨父親,若不是他太過衝動,口不擇言,事情又怎會變成這個樣,只要父親輕言細語,拿出長輩的身份,難道做媳婦的還能拒絕不成,這下可怎麼是好。

自從上次流言傳出,又跟老大老三分家,他已經隱隱看得出來,三皇子對他們沒有以前熱絡,原想借弟妹的畫去討國舅爺歡心,誰知事情還鬧這麼大,他也是有苦說不出,這事本就是他自作主張,又不能把國舅爺給供出來,否則,豈不是把文家也給得罪了,只能硬生生嚥下這口氣。

燕清耀忽然發現,他現在這日子,還沒有以前好過,手頭也沒有以前松了,以前大哥襲爵,花公中的銀子不省,現在自己襲爵,看著弟弟們花錢如流水,他的那個心都跟著疼了,只是又不能說什麼。

燕清耀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