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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萬聖節過去了

朱莉的“昏昏倒地”很有效,巨怪的“小”腦袋暈了一下,眼睛一閉,一屁 股坐在了地上。手上的大棒錘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地面被砸得裂開了幾條大縫。朱莉見巨怪的樣子一喜,反身就要拉著赫敏。

“嘔~~”兩人的手還沒牽起來,就一起彎腰嘔起來。臭~~不可聞啊!象是巨大的糞坑突然在面前爆開的感覺。之前只是覺得臭,而這巨怪一倒地,突然就讓這臭味濃郁了十幾倍。朱莉與赫敏連逃命都來不及,完全被生理反應所控制,低下頭狂嘔。

“你快走!”赫敏本來還有氣無力地蹲在地上,突然驚恐地看著朱莉身後,一腳把朱莉踢開,朱莉倒地的一瞬就看見本來倒在地上的巨怪已經顫顫悠悠地站了起來,手中的大棒剛才將將擦過自己的頭部,非常驚險。

朱莉被踢倒在地上,手被壓在身下。眼見著巨怪怒氣衝衝地抬起胳膊就要砸赫敏,卻來不及伸出魔杖。心中大急,就聽見一個緊張得發抖的聲音:“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巨怪的大木棒應聲而起,高高地飛出,又慢慢地轉了個圈,落下來,敲在它主人的頭上,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爆響。巨怪原地搖擺了一下,面朝下倒在地板上,轟隆一聲,整個房間都被震得發抖。

然後,朱莉和赫敏就看見巨怪的身後是一臉茫然的,拿著魔杖還舉在空的羅恩,和驚慌著急的哈利。

“赫敏你怎……朱莉,你怎麼也在這兒?!”

實在太臭了,朱莉捂住嘴沒辦法開口。卻聽見赫敏顫抖的聲音:“它……死了嗎?”

“應該沒有吧……”哈利彎下腰似乎想檢視個清楚。門外的走廊上傳來猛烈的撞門聲與響亮的腳步聲。

完了,斯內普來了!他要發現自己不但沒去吃飯,還跟巨怪在一起,非發飆不可。朱莉一驚,連忙小聲道:“別說我來過。”看著三人驚訝地看著自己,一摸門鑰匙就消失在三個人瞪大的眼睛裡。

斯內普與麥格趕到的時候,就看見三個孩子驚訝的表情。不過,一個巨怪躲在三人中間,讓這個場面顯得不那麼突兀。之後……無非是教授們的發飆,與孩子們的爭相認錯。經過了這件事,三人終於還是成了好朋友。

“對不起,赫敏。我們在寢室裡聽說了巨怪的事,馬上就趕來了,幸好你沒事。不然,我,我們……”哈利非常聽話地給赫敏道了歉,而羅恩也彆彆扭扭地把“sorry”這個詞說出了口,盡釋前嫌,一切很完美。如果不是斯內普在回到辦公室時聞到一股熟悉的惡臭的話。

朱莉聞多了巨怪的臭氣,到了斯內普辦公室的時候,鼻間一清,就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臭了。給自己來了個清潔咒,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儀容,不想回去被莉莎杜平問三問四,於是在浴室鏡子前梳了半天的頭髮,看起來一絲不苟之後,就做若無其事狀打算出門回寢室。可是,剛打開門,就聽見斯內普的暴喝:“霍爾小姐!!你剛才上哪兒去了?!”

“哪,哪兒都沒去!”朱莉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鼻子是拿來擺設的嗎?!”斯內普一把把門摔上,震得畫像上的騎士都嚇得蹭地一下竄沒了,留下一個空空的畫框。

朱莉下意識地看了眼斯內普的大鼻子……腹誹:當擺設的話,還是斯內普這個個頭比較合適。

斯內普一臉嫌棄地看著低頭認錯的朱莉,心中全是怒火。本來想好好把這小丫頭教訓一頓,可是鼻間全是那股子惡臭,沉默了一下,終於無法忍受,一把拎著朱莉,把她丟進浴室,道:“好好洗洗!太臭了!”

被斯內普嫌臭,朱莉臉一下紅了。把自己胳膊抬在鼻間聞了半天,什麼都沒感覺,只好感嘆:“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果不其然啊。”正在得意自己還記得這麼句古語,就聽見斯內普在外室的咆哮:“你一個人在那兒率裁矗浚≡倌ゲ洌涯愣訊媯

好嘛,斯內普被氣傻了。朱莉翻了個白眼,難道你不知道,你比費爾奇更讓人恐懼?!朱莉掀起長袍,突然想起一件事,推開浴室的門,就見斯內普正坐在沙發上,眉頭緊鎖,瞪著一角的黑暗,不知在想什麼。一聽見朱莉推門的聲音,立刻轉過來,惡狠狠地道:“真想去見費爾奇?!”

“不是的,先生。”朱莉指了指自己的長袍,道:“我,我沒換洗衣服……”

聽見換洗衣服一詞,斯內普愣了一下,有一秒鐘,朱莉似乎看見他的臉飛了一抹紅,但是轉瞬即逝,讓人懷疑自己的眼睛。斯內普沉默了幾秒鐘,到了自己的臥室,拿出自己的睡衣,來了個縮小咒,遞給朱莉,一言不發,直接按住她的門,讓她轉身,然後把浴室的門咣噹一聲關上,把朱莉與自己一下隔開。

剛才……斯內普是在害羞麼?!朱莉還有點暈乎乎的,那個景象還真是……詭異得讓人心跳啊。朱莉下意識地摸了下墨綠色的睡袍,手中柔軟的感覺,似乎還有斯內普身上特有的藥香氣。深秋了,可浴室裡還是有點熱。

等朱莉洗完,已是半個小時之後。裹著斯內普的睡衣,雖然用過了縮小咒,但穿在朱莉身上還是有些大,一直拖到了腳踝。已經長得可以垂肩的棕黑色頭髮打著小卷往下滴水。朱莉走到斯內普身邊,默默坐下。

斯內普回頭看她,眼神有些尷尬,肅起臉,伸出魔杖,一個速幹咒指在朱莉的頭髮上,朱莉的頭髮立刻恢復了清爽。斯內普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麼,非常彆扭地別開頭去。

“斯內普先生。”朱莉小聲道。

“嗯?”斯內普不回頭。

“你也很臭……”朱莉的聲音更小。

沉默了一秒,斯內普猛地站起來,冷哼一聲,看都沒看朱莉,就進了浴室。朱莉看見他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式,不由愣住。晚宴前還好好,怎麼就……難道是受傷了?!朱莉往斯內普剛才坐過的地方看過去,果然看見旁邊的垃圾桶裡有用過的帶血的沙布,上面還有剩餘的藥膏。這麼一會兒……斯內普上哪兒受傷去了?!朱莉窩在柔軟的沙發上,想不明白。

來到學校之後的各種經歷,紛紛雜雜地衝進迷茫的腦海裡,朱莉剛洗過澡疲倦的身體,沒一會兒意識就投降了,黑暗降臨。

朱莉沒睡多久,就被搖醒。還沒睜眼,就被撲鼻而來的菜香所迷,一下就撲了過去。從中午到現在,還沒吃東西呢,不但沒吃成晚宴,還被迫與臭不可聞的巨怪打了一架,真是……不值當!

看看斯內普,他竟然把夜晚當白天在過,重新穿了一套完整工整的黑袍裝,一直繫到領口的架式,又不是要上教堂!朱莉在心裡鄙視他一番,又讚歎一下他頭髮乾淨的時候還是……頗有樣子的。不理心裡這麼多矛盾又古怪的想法,面上還是恭恭敬敬地給他鞠了一躬,道:“斯內普先生。”只不過,穿著睡袍鞠躬,看上去一點都沒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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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不動身色,看了朱莉一眼,道:“吃點飯。你晚上根本沒吃。”

朱莉走過去,發現竟然是早上自己要的那些菜,一個不落。心中一暖,這人雖然面上冷漠脾氣也彆扭,心思卻細膩得很呢。於是一下笑起來,道:“謝謝斯內普先生,我很愛吃這個!”

斯內普抿抿唇,不以為然地道:“要謝去謝家養小精靈。我可不會做這些麻煩事。”

朱莉嘿嘿一笑,沒再反駁,開始大吃起來。狼吞虎嚥吃完了,正在喝茶,斯內普再次發言,道:“今晚霍爾小姐就住這兒吧。你那些衣服交給家養小精靈了,明早才能送還。”

朱莉看了眼空空的沙發,登時明白了自己的命運。點頭道:“是的,斯內普先生。”

斯內普不屑地看了眼朱莉看沙發時的哀怨眼神,冷聲道:“現在,我們也許可以討論一下,為什麼霍爾小姐不去晚宴,反而去與巨怪搏鬥?!或許,霍爾小姐以為自己是自己童話裡的騎士勇士?!嗯?十一歲了還沒從童年的夢裡清醒過來?!嗯?!就算你的腦袋裡全是這些粉紅色的泡泡,你也要明白一點,霍爾小姐,雖然你的腦袋與巨怪同級,但是,你的武力值卻連它的小指頭都比不上!霍爾小姐,是什麼允許你有這樣不切實際的想像,以為自己可以獨自面對巨怪的?!”

斯內普先生,您真有想像力……這話,朱莉不敢說。低著頭,看著一片狼籍的餐盤,手絞著衣帶,期期艾艾道:“沒有。斯內普先生。我只是中午的時候見過赫敏……格蘭傑,當時,她哭得傷心,往那個盥洗室走去。而晚宴的時候我已到走廊了,見她不在,而奇洛先生又說有巨怪。我當時,只不過想通知她,不想讓她一個人呆在那麼危險的地方,誰知道……竟然真的遇見巨怪……我,斯內普先生,我絕對沒有不顧自己性命的意思。您也知道的,我一向……咳,最惜命的了。這次……是意外。”

解釋這麼多,其實也是想釋疑,不想讓斯內普或者鄧不利多想太多,畢竟,這件事看起來有太多巧合,哈利與羅恩還有赫敏出現在那裡都可以解釋,只有自己……出現得太過湊巧,不合適,不合適。

斯內普眼中有什麼光一閃而過,太快,朱莉沒反應過來已歸於平靜。過了好一會兒,斯內普道:“霍爾小姐,安安份份地當你的拉文克勞的普通學生吧。我奉勸你一句,少與救世主先生和他的朋友有太多交集。照你說的,你既然這麼惜命,就按我的話去做!”

果然是斯內普,七年時間不是白過的啊,想法與自己完全相同地說~~朱莉笑了笑,點頭稱是。

“行了,去睡。”斯內普指了指沙發就要把朱莉打發走。

“斯內普先生。”朱莉沒動腳。

“還有什麼事?!”斯內普抬起眼,看著朱莉。

“你的腳……?”朱莉有點擔心把目光睇過去。不知是怎麼弄傷的,竟然用魔藥的也沒合攏的傷口,看起來實在讓人困擾啊。

斯內普下意識地縮了下腳,冷冷地瞪了朱莉一眼,道:“這些事輪不到你管!去睡!”

躺在沙發上,被窩裡很暖,朱莉卻總在想那只受過傷的腳,傷口真是猙獰。到底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