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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丟臉一輩子的事

開學第二天的最初, 朱莉過得非常開心。

首先是早餐時莫莉給她兒子羅恩的吼叫信, 雖然耳膜辛苦了點,但看著羅恩頭頭低得就差鑽到桌子下面的窘樣,朱莉就覺得值了!

然後是中餐後, 看見戴眼鏡的、緊張得直結巴的、小個子格蘭芬多科林·克里維對哈利的圍追堵截,然後卻被自戀到一個境界的洛哈特逮住一起得意洋洋地照相, 哈利的大紅臉,不知是氣得還是羞得, 那懊喪的表情真是足夠讓人愉悅。

可是, 好心情總難保持到底。到了下午,朱莉就開始不舒服。頭昏沉沉的,總覺得熱, 一直喝水也不解決問題。朱莉還以為自己發燒了, 可一測體溫,頂多只有半度的升溫, 龐弗雷夫人說這是正常現象。朱莉無奈地只好當自己發了回神經。這天下午是朱莉第一次上麥格的變形課沒有仔細聽, 渾渾噩噩地過去。下了課,不舒服的感覺更加嚴重,手軟腳軟只想倒在床上。於是,連晚餐都沒吃,直接回寢室睡覺。一直睡到莉莎回來, 才被吵醒。

“哎呀!”朱莉看了眼時間,驚呼出聲。差點錯過晚上的黑魔法私人補課!要是自己敢不請假就不去的話……朱莉很懷疑自己脖子的堅韌度是否夠用!不敢多耽誤時間,摸了門鑰匙就進了斯內普的辦公室。

“今天你晚了, 霍爾小姐。”斯內普沒有抬頭,平靜地闡述事實。

“抱歉,我睡過了……”朱莉的頭還是懵的,不然,以她的習慣絕不會說出這個絕對會讓斯內普發飆的事實。

“睡……過了?!”斯內普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來,聲音微揚,盯著朱莉。

朱莉一愣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連忙低下頭,小聲解釋道:“我感覺不太舒服,頭暈腳軟,所以就……”

“不舒服?”斯內普冷氣一收,皺緊眉,放下手中的書,起身走過來,伸手在朱莉的額頭上貼了一下--這是跟朱莉學的簡易測體溫的方式。沒感覺發燒,斯內普的眉頭卻並沒有因此而展開,而是抿著嘴,帶著些暴躁地道:“既然不舒服,為什麼不去龐弗雷夫人那裡檢查一下?”

“去了。”朱莉很無奈地乾笑兩聲,道:“龐弗雷夫人說,沒有問題,正常現象。”

“沒問題還會不舒服?!看來龐弗雷夫人應該去進修進修了!”斯內普冷哼一聲,一手把朱莉按在沙發上,去自己的魔藥房找了瓶魔藥遞過來,道:“喝了舒服點。不過,這個……只是緩解表徵,不治病。”

喜歡這種被照顧的感覺,雖然斯內普的表情僵硬動作也僵硬,但這種被關心的感覺卻一點不少。朱莉看著斯內普忍不住微笑起來,快樂地接過魔藥,一口就灌了進去。

斯內普看著朱莉明明不舒服還對自己笑,心裡暗罵了一句“怎麼這麼皮?!”就彆扭地把頭轉開去。看著這樣的笑容……讓人難以正視。

“今晚休課,你在這裡好好休息休息,如果還是不舒服,我再……帶你去聖芒戈。”斯內普一個飄浮咒,把朱莉放倒在沙發上,自己則坐在另一邊的椅子上,開始批改作業。

朱莉叭唧了一下嘴,慢半拍地才想起來,剛才那瓶魔藥是自己最愛的西柚味,淡淡的苦味非常舒服。什麼時候斯內普也會熬製口味這麼對的魔藥了?朱莉把沙發巾蓋在身上,雖然喝了藥之後確實舒服了許多,但那股子懶勁兒並沒有過去。沒一會兒,再次沉睡過去。

聽見朱莉發出均勻的呼吸,斯內普轉過頭來,看著睡得非常香甜的朱莉,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轉回去,開始認真地工作起來。

一個睡得紮實,一個做得認真。時間如流水,不著痕跡地轉眼過了兩個小時。天色已全黑了,斯內普正猶豫著要不要叫這丫頭起來回寢室,突然聽見一聲尖叫,一回頭,就看見朱莉驚慌失措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連身上搭著的沙發巾都掉在了地上。

斯內普愣了一下,問道:“做惡夢了……?”

“誒?”朱莉也被問得一愣,轉過頭看見斯內普,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迅速移開目光。腦子一團漿糊,根本不知道回答什麼,嘴裡胡亂哼哼嘰嘰幾句,訕笑著,彎下腰把沙發巾撿起來,草草地鋪在沙發上。然後迅速地跳起來,慌慌張張地往衛生間跑去,邊跑邊道:“我,我用一下衛生間。”

“古里古怪……”斯內普沒有忽視朱莉突然的臉紅,心裡感覺怪怪的。這丫頭在發什麼瘋?為什麼突然臉紅?還紅成那樣……?斯內普完全想不明白。不過就是睡了一覺而已。她在自己這裡睡的次數不少了,上次還在自己床上睡呢,也沒見她臉紅啊……

朱莉在衛生間裡呆的時間意外地長。斯內普坐在那裡也改不下去作業,滿腦子都是朱莉今晚的古怪,索性放下筆,站起來來回地踱步。總覺得今晚這丫頭嚴重有問題。可是又想不出問題在哪兒。這感覺……非常不爽。

直到斯內普等得不耐煩了,朱莉才磨磨蹭蹭地從衛生間裡出來。臉比剛才還要紅,象只煮熟的蝦子。目光飄忽,不敢看斯內普。小聲訥訥道:“先生,我想……先離開,可以嗎?”

斯內普盯著朱莉,本來想等她給個解釋,沒想到竟然是要求離開!斯內普大感受挫,冷哼一聲,臉僵下來,用眼角不屑地撇了朱莉一眼,乾巴巴地道:“霍爾小姐,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希望明天能看見一個健健康康的你!”

“那個……”朱莉目光往沙發上飄,嘴努了半天,終於還是說不出口,紅著臉看了斯內普一眼,磨嘰半天,突然蹦出一句:“那麼,先生再見!”說著,幾乎是用逃的就逃出了斯內普的辦公室。

一出辦公室的門,朱莉就忍不住慘叫出聲:“媽呀,怎麼這麼倒黴……初x為毛這個時候來啊~~?!明明自己在寢室也睡了那麼久的啊~~自己做了兩世的女人,竟、竟然還會就落在斯內普的沙發上……媽呀,讓我死了吧~~太丟臉了~~”表情扭曲了半天,朱莉痛苦地祈禱:“但,但願他不會掀開……沙發巾……哦,我真想死……”

過了很久很久之後的某日,朱莉才想起來,自己是個巫師,其實是可以用清潔咒的。如果用了清潔咒……就不會丟臉至此。懊惱反悔再多次,也無法改變如此丟臉的一夜,當時一味慌張的朱莉完全沒想起來自己還有這項功能。

不過,出了斯內普的辦公室並不是這一夜丟臉的結束,而是剛剛開始。

“不知道女巫們用什麼衛生巾……”朱莉一邊往樓上走,一邊想:“霍格沃茲……好象沒有小賣鋪啊。只能郵購……omg,那豈不是要等到明天?!不行,不行。”而且,郵購的東西都會在午餐時到達……想想,幾包衛生巾被貓頭鷹丟在餐桌上,是個什麼樣的場景,朱莉直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丟不起這個人哪~~

等回到寢室,與莉莎一交流朱莉才發現,自己的室友竟然比自己還發育得晚……提到這件應該是平常事的東西,臉比自己還紅,說話結巴得……好象自己欺負她。orz,看來,想在她這裡得到幫助,是不可能的了。其實,可以去找那些學姐們,可是,時間已是半夜。朱莉不想搞得滿拉文克勞明天都知道自己來月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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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之下,朱莉想到的,只有回家找瑪姬。摸了另一把門鑰匙,來到教授在蜘蛛尾巷的家。才離開兩天,這裡看起來還是原樣,連灰都沒有。朱莉輕車熟路地來到壁爐前,手往爐旁邊的案臺上一伸,悲觀地發現--因為要離開一個學期,所以斯內普竟然沒準備飛路粉~~

想哭……就是這感覺。朱莉象只焦躁的螞蟻,在房間裡團團轉。下了無數個決心,終於在下身一熱的情況下,咬牙摸門鑰匙。朱莉這一夜第二次來到了斯內普在霍格沃茲的辦公室。

“朱莉……?”斯內普聲音驚訝。

朱莉抬眼就看見斯內普已經換了睡衣,露出了少見的小腿。朱莉紅了臉連忙低下頭去。正是這樣匆忙,朱莉沒有看見斯內普僵硬得過了頭的表情與古怪的眼神。

“有事?”見朱莉在那裡扭手,斯內普聲音有點緊,口氣卻是一貫的平淡。

“那個……先生。我,我想請你幫我個忙。我想回趟家。”聲音低到不能再低,朱莉根本不敢看沙發,只盯著自己腳尖,專注得好象斯內普在那裡聽她說話一樣。

“好,走吧。”

“誒?!”朱莉一愣,完全沒想到斯內普竟然有這樣好說話的時候。沒反應過來,就被斯內普牽了手,摸了門鑰匙回到了蜘蛛尾巷。然後一個幻影移形來到了朱莉的家。

後來的一切……發展得很古怪。

開始差點把這一大一小當賊的瑪姬,看見斯內普穿著睡衣的樣子之後,突然熱情起來。直接把朱莉打發給安妮。等朱莉裝滿了口袋出來,就看見斯內普一直在護著自己的睡衣,一臉鐵青地回應著母親不停的語言攻擊。看見自己出現的時候,斯內普第一次看見朱莉跟看見救星一樣的表情,拉著朱莉就消失在眾人面前,連再見都沒有說,非常地沒有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