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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重生

“瀟然, 你帶那麼多人來,有把握全部撤出嗎?”我問道。

“來的人全都武功高強, 他們都是為了你來的,咱們很快就撤!”束瀟然說道。

“我中的毒和你中的是一樣的, 苦淚身上可帶有解藥?”

“也許有,且問問他!”束瀟然說道。

這當口真是分不清誰是誰,我只得大聲喊道:“苦淚!”一個面具男轉過了身子。

“我去替他!”束瀟然馬上說道,過去接替下了苦淚,與宮中侍衛交上了手,與其他人一起,在我的四周形成了一個保護圈。苦淚飛躍到我身邊, 面具下的嘴唇一如既往地緊抿著。

“你給束瀟然配的解藥有沒有帶在身上, 我中了一樣的毒。”

“手!”苦淚說道,言簡意賅,他一向話少。我馬上將手遞到他伸出的掌心,他搭了一下脈, 說道:“是一樣, 幸好我配多了些,便宜你了!”丟過一紅一白兩顆藥丸,接著說道:“先服白色,打坐將內息導引全身遊走一遍,再服紅色,藥力可解!”

“謝了!”我立馬服下藥丸,坐下調息。苦淚持劍在手, 護在我身邊。不過一會兒,我便感覺到了內力在身體內暢行無阻,站起來服下紅色藥丸,我對苦淚說道:“身上有沒有不讓人至命的□□,咱們不宜久戰,一會兒引來大隊人馬就慘了,爭取速戰速決!”

“有!”苦淚抬眼看向前方,“但是恐怕對付不了那麼多人!”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束連成和慶統帶了大隊人馬,手持火把向這邊走來,一排排弓箭手站在高處,雙手持弓,對準了我們。

慶統一揮手,與我們拼鬥的御林軍撤到弓箭手背後。束連成冷冷地盯著束瀟然:“五弟帶了大批人馬入宮,是想意圖不軌麼?原本你不是說不想坐上這個位置,如今後悔了?”

束瀟然走到我身邊,握住我的手,直視著他:“我來,只是要帶走我的妻!”

話一出口,束連成臉色頓時變了,目光流轉在我和束瀟然之間,陰晴不定。

“雲萱!五皇兄!你們……”束元晦的聲音響起,他與端木在束連成之後飛奔而至,見我們這個架勢,一時震懾當場。

端木手提著劍,目光先停在我的身上,露出剎那間的驚喜,隨後掠過束瀟然,那絲驚喜便沉寂下去,轉作黯然。

束連成見到他們,喝問道:“元晦,為何不聽朕的話,誰讓你出來的?”他的眼光瞟過端木,說道:“這裡沒你們的事,回去!”

“皇上要對付雲萱和瀟然?”端木問道。

“,這裡是皇宮內院,不得留宿,你快走吧!”束連成沒有回答,反對端木如此說道。

“表兄是我留下的,這宮中他又何嘗未曾呆過,如今怎地不能呆了?”束元晦說道。

束連成瞪他一眼,轉向束瀟然說道,“五弟,你若就此離去,看在兄弟一場,我不會怪罪於你,否則……你想清楚了!”

“臣若沒有想清楚,便不會來此,臣妻凌雲萱在宮中打擾多日,還要多謝皇上代為照顧,如今是時候該接她回去了。”束瀟然淡然笑道,看向束連成的目光堅決,毫不退縮。

“五皇兄,雲萱怎麼會成了你妻子?你什麼時候和她成親了?”束元晦奇怪地問道。

束瀟然不語,束連成眸光一轉,問道:“無媒不成婚,五弟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

我正要張嘴,歸冉君跳了出來,面具一掀:“誰說無媒?姑奶奶就是媒人,我家主子嫁人,又不是當皇帝,難道還要昭告天下麼!”

“放肆!”慶統劍尖一挑,向歸冉君刺去,歸冉君一下跳開,笑言道:“你就是把我這個媒人殺死了,我家主子嫁人的事實也不會改變!”

“朕的皇后倒是說說,你怎麼成了這些人的主子?”束連成面帶狠色,冷然說道:“什麼時候暖閣有了兩個主子?我倒不曾聽聞!”

說話之際,他忽然奪過慶統手中之劍,迅疾地刺了出來,直奔束瀟然的面門。束瀟然臉上尚自帶著微笑,如同一個溫文儒雅的書生,也不見他身形閃動,雙掌直拍而出,一股內家掌力帶起一陣旋風,束連成手中之劍還未刺到,已然斷成兩截。

束瀟然輕笑道:“皇上要試臣的功夫,臣定當盡力!”話說得委婉,卻是面無表情,雙眼冷漠的地射出寒光。

“原來五弟竟深藏不露,平日裡倒是小瞧你了!”束連成失劍後飛速退回原位,“想必這暖閣背後的主子就是你了?你就是無名?”

“謝皇上誇獎!將臣的功夫與無名相提並論,”束瀟然執起我的手,深情地看著我,“可惜與無名相比,臣的功夫只能說還湊和!”

“誰是無名?”束連成問道。

束瀟然笑看著我,挑了挑眉:“暖閣之主,天下無名!你難道從未告訴過皇上,暖閣之主便是你麼?”

“你是暖閣之主,你就是無名?”束連成驀然張大了眼睛看著我,不敢置信,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青。

端木在一旁,呆呆地看著我,亦是滿臉不信:“怎麼可能,無名我親眼見過,雖說戴了面具,可是十足十的是個男人!”

“在下端木,請無名公子共飲一杯。”

“今日無名還有要事在身,改日再絮!”

我對他笑道:“你與我第一次見面,說的是這兩句話,對麼?”

“你,竟然會是你!”端木眼中光彩頓失!

“皇上知道為何用我引不來無名了吧!因為我與無名,本就是同一個人!”我對束連成說道。

“縱是無名又如何?如此,朕更要留你!”束連成冷哼一聲,猛地一揮手,弓箭手開弓搭箭,箭如飛蝗,向我們射來,眾人手忙腳亂地抬手擋箭!這時節不比往日,命懸一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不能再心慈手軟。

“瀟然,擒王!”我衝束瀟然喊道。

束瀟然點了點頭,我們雙劍合璧,從侍衛之中殺出一條血路,劍尖直指束連成,其餘眾人也趁勢殺入御林軍中,敵我雙方纏鬥在一處,這下弓箭手放劍的話,就會傷了自家人。

包括秦洛在內的一群貼身侍衛拼死護在束連成身前,被我左掌連環,右手劍擊,打得節節後退。束瀟然同時刺出十幾劍,劍劍直指束連成。端木和束元晦見狀,大喝一聲,挺身加入戰局,護在束連成前面,眼看就要制住束連成了,這一來又給他逃脫了。

我冷冷地瞪著端木:“你要幫他,你也想殺了我們?”

“不是!”端木說道,“你們不能傷害他!”

“不是就讓開!”我與他雙劍相接。

端木猶豫了一下,卻沒有撒手。他看向我背後,忽然急道:“小心背後!”我身體後仰,反手一劍,背後之人咽喉洞穿,劍未拔出,一滴血順著劍尖落下,在即將滑到劍柄處時,我一抬手,拔出了劍,那人氣絕。

“再拖下去,只能是更多的傷亡!”我嘆道。不等端木反應過來,劍尖一彈地面,已如大鵬展翅,拔地而起,向著束連成猛撲過去。他身邊的侍衛已被束瀟然引開,此刻身邊除了束元晦,別的都是些小兵丁。他們沒想到我動作會那麼快,等醒悟過來,束連成已被我制住,我封了他幾處大穴,用劍橫在他的頸部,拖著他退到一角。

“讓他們住手!”提起內力,聲音在一片砍殺聲中傳出很遠。

已有人看到了這一幕,停住了手。

“凌雲萱,不許傷害皇上!”慶統大喊道,“住手,你們住手!”

束連成倒還算冷靜,啞聲說道:“住手!”所有的侍衛都停了手,四下裡一片寂靜。我拖著束連成向束瀟然他們靠攏,一路上侍衛們紛紛讓路。

“你的毒解了?”束連成問道。

“有天下第一用毒高手在此,什麼毒解不了!”我說道,“讓他們放下武器,全部到那邊站好!”

束連成冷笑道:“我為何要聽你吩咐?”

“因為你的命在我手裡!”

“我不信你會殺了我!”束連成居然胸有成竹。

我手上微一用勁,他的頸間就多了一道血痕,淺淺淡淡,但足以讓人看清。“如果你再不信,我只有更用力一些了!”

“聽她的,你們全都聽她的!皇上若是有個好歹,誅你們九族!”他不急,自然有人會急,束元晦大聲叫道,與慶統馬上放下了手中之劍,讓眾人到我指定的地點站好。

“全部把身上的盔甲給我脫了,向後轉,蹲下,雙手抱頭!”我喝道,看弓箭手都丟了弓,侍衛都丟了劍,依我的話將盔甲脫下,這才吩咐趙昂,“趙叔,讓大家穿上御林軍的盔甲,七爺,勞你將出城令牌拿給趙叔。”

束元晦和端木讓慶統交出了出城的令牌,我讓趙昂接過。趙昂撮了聲口哨,小樓與暖閣的眾人各自領了各自的人馬,迅速換上了御林軍的盔甲。

束瀟然的手下都是蒙面人,他們沒有換裝,接到撤退的命令,在易天的帶領下,幾百人瞬間散去。

等大家都出了宮門,我、束瀟然和無顏、苦淚斷後,向苦淚遞了個眼色,苦淚從手中揮出一片白色粉末,口中還大叫道:“不想中毒的,捂緊口鼻,不要妄動。”

我當然不會一直劫持著束連成不放,要是真不小心把他給殺了,這容國皇帝誰來當?不管如何,束連成還是很適合做皇帝的,至少,他的抱負,他的理想都是建立一個美好的、國富民強的家園。趁亂一把將他推向端木,我與束瀟然等人施展輕功,離開了這深宮大院,騎馬向城門走去。

有了令牌,很順利地騙開了城門。出城後無顏問道:“主子,咱他們會追來麼?”

“他一定不會甘心,那藥不是□□,很快他們就會察覺,所以到了岔路,你們先走,我將追兵引開。”

“引去哪裡?”

“天文寺!”

束瀟然說道:“雲萱,我不會再離開你!”

“主子,我也要跟著你!”無顏說道。

“放心,我已經想好了退路,不會有事。我一個人容易脫身,你們跟著我,人多了反而不好,等我引開追兵,自會去追你們。”

“不行,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聽你的!”束瀟然說道。

“來不及了,你聽我的好不好,為了腹中孩兒,我也不會讓自己出事的!多一個人,我的計劃就施展不開了!”我焦急地說道。

“好吧!”束瀟然沉默了一會兒,終於答應了。

無顏趴在地上,伏地聽了聽,說道:“主子,有追兵追過來了。”

“瀟然,趙叔,你們帶領大家從這邊走!”我指著左邊的路說道。束瀟然和趙昂依言帶著大家離開了,等馬蹄聲遠去,我在路上做了一些偽裝,拍了一下馬屁股,讓馬兒先一步上山,自己飛身藏在樹蔭後,向來路張望。

這時已是凌晨,天漸漸亮了起來。我依稀看見大隊騎兵向這邊衝過來。他們走到岔道口,領頭的正是束連成,後面還跟著束元晦、端木、奇怪的是,竟然還有我大哥凌雲涯,我在樹上看到,不禁愕然。

“皇上,兩條路,咱們要不要分頭追擊?”凌雲涯問道。

“不用,他們在這條路上故布疑陣,故意遺留下東西,想讓咱們以為他們是從這條路走的。”束連成指著通往文山的路說道。

“皇上的意思是,他們故意迷惑我們,在這條路上留下蹤跡,其實是從另一條路走了?”凌雲涯問道。

束連成搖了搖頭:“不!他們一定是從這條路走的,你我都想得到的問題,他們又怎會想不到,想讓我懷疑,我偏不懷疑,咱們就照著這條路尋下去!”

“皇上,這條路是通往天文寺的,”端木插話道,“前面並無退路!”

“他們真會挑地方,挑了一條死路!你以為雲萱會這麼笨麼?誰會想得到有人自尋死路?所以,這裡最有可能!他們一定是向這邊去了!”束連成說道,“凌雲涯,記得你答應了朕什麼,如果勸不回你妹妹,朕就治你的罪!”

“是,臣明白!”凌雲涯低頭答到。

我暗暗心驚,我確實是這樣想的,他倒摸得清楚,幸好這不是死路!他讓凌雲涯來,是演苦肉計迫我回去麼?可是我這條計,卻比他的要苦得多!

束連成帶了兵馬沿路追去,我施展輕功,從山林間上了山,追上了我的座騎,騎馬前行,直奔天文寺。快到山巔的時候,束連成的人馬終於追上了我。

“只有你?”束連成發覺上當,神色不自然地說道,“其他人呢?”

遠處的天空升起一道絢爛的白色煙火,這是我與束瀟然約定的訊號,他們已經安全離開了!

“其他人?走了!”我回頭靜靜地看著他,“他們為了救我,我總不能連累人。”

束連成嘴唇抿得緊緊地:“既知會連累別人,為何又要逃走?”

“原因還用問嗎?”我看著他,“我不願意做你的皇后,就這麼簡單!”

“你怕連累別人,竟然從未想過你的家人也會被你連累嗎?你看看這是誰?”束連成說道。

凌雲涯走到我面前,對我說道:“妹妹,爹孃都記掛著你呢,回去吧!皇上對咱們凌家有恩,你不能負了皇上啊!當皇后,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求不來的,你為何要如此固執?”

束連成說道:“雲萱,若是不想連累你的家人,就跟我回去,否則淩氏一門,朕定不輕饒!”

我看著凌雲涯:“淩氏一門與我何幹?我在凌家,沒過過什麼好日子,我姓夏,我的親人是夏家,上次康王要滅凌家滿門的,我已經救過你們一回,不欠你們什麼了。為了你們的榮華富貴,就要犧牲我的幸福嗎?”

轉向束連成,我說道:“你想用凌家威脅我,怕是要失望了,凌家只有兩個人我會在乎,一個是我娘,她已經死了,一個是大娘,也快死了。其他人,與我無關!”

“妹妹,你怎能說如此絕情的話?”凌雲涯皺眉說道。

“總比你們做絕情的事好!”我向懸崖邊退去,端木緊張地叫道:“雲萱,危險,別過去!”

天文寺的和尚全被驚動了,跑出寺廟,躲在柱後觀望。母音老和尚出來了,與束連成耳語了幾句,向我走來。我直直地看向老和尚背後。

“大師請留步,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雲萱只是一介平凡人,你所說的,我做不到。你算得出我會母儀天下,你可算得出今日是我的死期?”我對他悽然一笑。

“雲萱,不可!”束元晦與端木同時叫道。

母音面色一變:“郡主,命是天生,切莫尋短見!”

我直直地瞪著母音背後的夜遊,有些傷心,昨晚看到他就預料到了,現在白天也看得見他,肯定是來接我回去了。我搖搖頭,對母音說道:“大師,你既是得道高僧,能預言我的命運,那你回頭看看,可看得見你身後的是誰?”

母音詫異地回頭看了看:“是當今皇上!”

“大師道行還不算深啊,哈哈,”我笑道,看著夜遊一步步向我走來。

“等等,讓我先和他們說幾句話,你再帶我走。”我對夜遊說道。他遲疑地看著我,雙眉緊鎖。

“你在和誰說話?”母音問道。

“來收我命的人!”我低聲說道,“可惜大師你看不見!”

“凌雲萱,你要是敢死,做鬼我一樣不會饒了你!”束連成說道,向我走過來。

“你別過來,否則我立馬跳下去!”我說道。

“雲萱,你難道寧願死,也不願意和我在一起麼?”束連成問道。

“勿自由,吾寧死!”我搖了搖頭,看著夜遊躊躇著,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向我這邊走來。

紅彤彤的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萬簇金箭從天空射下,灑在我的身上,我背靠懸崖,只要將身一縱,就能落下。我在盤算著,是不是我不管怎麼死,都能被夜遊帶走,或是如果我假死,會不會被他發現?

“雲萱!”忽然一人一騎從山下上來,正是去而復返的束瀟然。他見我站在懸崖邊,大驚失色,衝了過來。可是有人比他動作更快,夜遊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人,一腳向他踹去:“死小子,還不快去,再磨蹭也改變不了你被貶凡塵的事實了!”

我被夜遊迎面撞過來,身子往後一仰,頓時如落葉般飄墜下崖。

“雲萱!”我聽見一片撕心裂肺的喊叫,仰頭看見束連成、端木、束元晦和凌雲涯的臉一下閃過,另有一個黑影也落下了崖,伸手向我抓來,可惜沒抓住。

夜遊卻不見了。我本來就準備跳崖的,剛才被驚了一下,這時定下了心神,一隻手緊緊抓住了半崖上粗實的藤蔓,一隻手去撈那個從我後面跳下來的人,抓住了他的手,強大的慣性作用又讓我們下墜了丈餘,這才穩住。

“抓住藤蔓。”我說道。他很快像我一樣,伸手抓住了幾束藤蔓。

“束瀟然,你幹嘛跟著跳下來?”我說道,“要不是我運氣好,就被你給砸死了!”

“雲萱,你嚇死我了!”他騰出一隻手來,將我緊緊抱住,“你為何要尋短見?我說過咱們這輩子,生死都要在一起!”

“誰要跳了,我是被那個死鬼給撞下來的!”我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看誰跳崖是用後背跳的?”

“什麼死鬼?”束瀟然莫名其妙。

“對了,你看不見他!”我說道,“一時半會兒說不清。先說你,怎麼沒跟趙叔他們去,又跑回來了?”

“還不是不放心你!還說讓我放心,你做這樣危險的事,讓人如何能放心,我以為……我以為你真的跳崖了!”

我嘴上在罵,其實心裡頭很是高興,證明我沒有選錯人,這麼多人說愛我,卻只有他一個,真的與我生死相隨!“瀟然,我都跟你說了這是個計劃嘛,我早就勘察過這裡的地形了,也跳過一次崖了,這次是第二次,輕車熟路。他們只道這懸崖危險,其實這些藤蔓夠結實,只要輕功好,摔不死的。”

“別說了!”束瀟然板著臉,“以後這樣的事,我再也不許你做,這樣吊在半空也不是辦法,咱們得想法下去。”

“丫頭,要不要我幫忙?”一張滿布皺紋的臉忽然出現在我面前,嚇得我差點撒手摔了下去,幸好束瀟然摟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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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我看著這個飄在半空的白胡子老頭,恍然大悟,“哦,就是你踹了夜遊一腳,讓他撞到我,才害得姑奶奶我摔下了懸崖,對不對?”

“丫頭聰明,哈哈哈!”那老頭笑道。

“雲萱,你在和誰講話?”束瀟然驚疑不定地看著我。如果不是要抓住藤蔓,我懷疑他會伸手來探我的額頭,試試我是不是發燒了。

“一會兒給你解釋!”我對他說道,繼續問老頭,“夜遊呢?被你弄到哪兒去了?”

“那小子被罰到凡間歷練去了!”

“凡間?哈哈,他走了,那是不是我就不用回去了?”我看他不懷好意地盯著我,頭皮一陣發麻,“你不會是指……他……會和我成親戚吧?”

“就是就是!哈哈哈,不愧是老夫的傳人,的確和老夫一樣的聰明!”

我忽然想到最後一次見藍袍,是在岑大哥死的那日,而當時柳姐姐也是懷有身孕,差點就沒保住胎兒,後來苦淚看了,卻說沒有大礙。難道,難道藍袍也……

“就是你想的那樣,”白胡子老頭說道,“藍袍聽話多了,罰了就去,夜遊這小子,老是磨磨蹭蹭的,要不是今日老夫踢他一腳,只怕他還留戀仙界,不忍離去呢。

“你是……”既然說我是他的傳人,這世間只有一個人,不對,應該說是一個鬼會這樣說,難道他就是白聿?

“哈哈哈,”好聰明的丫頭,老夫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不如以後跟著老夫做事如何?”

“哎呀我才不要做鬼……哦,做神呢,”我看他眼睛一瞪,趕緊改口道,“做人多好!不過如果你讓我和瀟然白頭偕老一輩子,等我們都變成老公公老婆婆了,倒是可以去陪你!”

“臭丫頭倒會打算!”白聿說道,“不過老夫還要多謝你,不是你繼承了我一身功夫,只怕老夫到現在還要受那內力反噬之苦,不得安生。而且你用我的功夫也做了不少好事,也算是為老夫積德了,哈哈!”

束瀟然一直張口結舌地看著我自說自話,我“噗哧”一笑,對白聿說道:“你與他是同門,可不可以見他一面,不然我怕他以後以為自己娶了個瘋子。”

白聿笑道:“這有何難!”他刷地一下跳到束瀟然面前,又嚇了我一跳。

“你不會慢點啊,嚇著他怎麼辦?”我緊緊握住束瀟然的手。聽我自言自語了半天,他倒是聽出了些名堂,沒被嚇著,只是非常驚訝。

白聿沒理我,伸手把向束瀟然的脈搏,嘆道:“徒孫孫兒也是難得的武學奇才啊,你的盤龍掌只練到了第八層,無法精進了是不是?待老夫助你一臂之力!”

“咦?你沒了武功,如何幫他?”我奇道。

“你這丫頭,不經誇,一誇就變笨了,我沒了武功,可是神仙有法力啊!”

一層薄薄的雲霧籠罩了束瀟然的全身,在陽光的映照下,閃著一層美麗的光環,他的頭上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等那層薄霧散去,白聿說道:“好了,丫頭,你們要去哪兒,老夫好事做到底,乾脆再送你們一程。”

這時我才驚覺我們已不在半崖之上,而是踏著了山間的實地。

“哇!太爺爺你法力好高!”我拍手叫道,“能不能教教我?”

“哈,丫頭想騙東西就叫起太爺爺來了!法力不能亂傳,你的武功還不夠,還要法力做什麼,你想害老夫也變得和夜遊一樣啊?老夫可不想做嬰兒!”

“呵呵,不教就不教,”我撇撇嘴,“瀟然,我們去哪兒?”

“短時間內二皇兄肯定還要搜查,看我們是不是真死了,不如就去遠一些,就讓他們以為我們倆真不在人世了吧。”束瀟然說道。

“太爺爺,你能不能把我的朋友們也送來和我在一起?”我想把柳念瑤了弄到一起,兩個女人好研究這個小孩教育的問題。

“想得美,你以為用法力不費功夫啊!何況你是知情的,徒孫孫兒不是外人,別人不能知道,你們也不可對外人說起,神仙洩露行藏也是不可以的!”

我鄙視地看了一眼白聿那驕傲的眼神,心想,一個陰間小差使也把他美成這樣,以為自己真成大神了!

“對了,不如我們去南越吧,我答應過昭蘭去看她的!”我說道。把我的孩子生在南越,好歹也算混了個外國籍,以後想呆在哪國就呆在哪國。

“好,去南越!”束瀟然笑道。

白聿問:“決定了嗎?決定了就起程了!”

我和束瀟然同時點了點頭,只見白光一閃,我們面前的頓時變了一片景色,山川秀麗,花開四野。白聿的聲音在半空響起:“我走了,兩個娃娃好好玩。”

“啊,美麗的雲南,我又回來了!”我張開手才轉了幾個圈,就被束瀟然一把摟住:“小心一會兒頭暈。”

“對了,”我想到一個現實的問題,“老頭把我們就這樣丟在這兒,你身上有沒有帶銀子?”

“沒有!”束瀟然說道,“這可怎麼辦?”

“我也沒有!在找到昭蘭之前,只有做回老本行了!”

“什麼?你又要做賊?”

“別說得那麼難聽,是俠盜,盜亦有道!”

“雲萱,我是不是在做夢?”束瀟然突然停住腳步問道。

我使勁掐了掐他的臉,問道:“疼不疼?”

“疼!”

“那就不是夢。”我說道。

“如果不是夢,那我今天真的遇到神仙了?沒想到太師叔祖成仙了,你既然能看得到神仙,和神仙對話,你是不是天上的仙女?”

“我怎麼可能是仙女呢!我又不會法術!”

“你是失了法術的小仙女,專門為了我下凡塵來的!”

“呵呵,我不是仙女,不過你兒子倒是個神仙!”我說道。

想到夜遊將來會成為我兒子,我不禁獰笑起來,臭小子,嚇了我這麼多次,看我將來如何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