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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結果

清晨我醒來,頭還有些暈,我愣了片刻,才想起昨兒行酒令來著,喝醉了。

昨日的情形一點一滴地浮現在腦海裡。我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一面對喧囂的場合,我反而會感覺特別孤獨。我想大概是因為這樣的熱鬧令我顯得陌生的緣故吧!四年了,我雖然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當初了,卻是忘不了曾經的生活,畢竟二十六年是四年的六倍半,我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它忘記。

我依稀記得昨夜是端木送我回來的,真難為他,面對一個自己討厭的人,還要抱著她走這麼長的路!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到端木譏笑我,我叫著他的名字,想跟他解釋其實我除了人懶一點,學問差一點,別的都還將就,沒有他想的那麼糟糕。可是他一下將我甩了開來,徑自離去。

我看看四周,只有我一個人,我忍不住有些傷心,喃喃自語:“為什麼,為什麼我會來到這個鬼地方,為什麼就我一個人?”

這時有個溫暖的懷抱將我納了過去:“沒事的,展瑤,沒事的,一切有我呢,你別擔心!”是晉知,他抱著我,像以往那樣輕拍著我的背,安慰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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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晉知懷裡,又哭又笑:“晉知,他們騙我說你死了,我就知道你沒有死!”

晉知抬起我的臉,輕輕地吻了我一下,笑著說道:“早是相思腸欲斷,忍教頻夢見。傻丫頭,我出差這麼久,天天想著你,每個晚上都夢到你呢,你竟敢咒我死!”

我開心地笑著:“你不是說忙完這段我們就結婚嗎,以後天天見著我,只怕你又要煩我了。”

晉知笑著點頭。忽然一陣風吹來,晉知竟像樹葉一樣被風吹得飄了起來。

我叫著上前抓他,沒有抓住,他留戀地看著我,卻無能為力,就這樣越飄越遠,越飄越遠……

“晉知……”我明白了,晉知是當真不在了。

“你為何要離我而去?”我掩面而泣,淚如泉湧。

我竟然夢到了晉知!晉知是我相戀了五年的男友,是一名攝影記者,他的全名是麥晉知,在我來到這裡的四個月前,出差南方某鎮,不幸遭遇泥石流,從此消失!

四年了,四年裡我從未想到過晉知,即使他真的沒有死,在那個世界來說,我卻是死了!

我甩甩頭,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沒有人能回到自己的過去,將一切從頭來過。像我這樣重生,也不過是代替別人重生而已!

起床!束連成那裡估計也想迴天京了,有些事情得早點作好準備。

“無顏!”我才叫了一聲,無顏已從窗外跳了進來。

“你不會是睡在大樹上吧,怎麼不走門?”我問道。

“窗戶開著!走窗戶近!”

我無語,問他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

原來他昨夜夜半才回來,怪不得端木送我回來時他沒在。

我對他吩咐了要辦的事,無顏就下去準備去了。我也出門,向驛館走去,二哥昨天醉得也厲害,我得去看看。

到了驛館外,門口的守衛聽說我是平王的朋友,忙著通傳去了。

不一會兒,束連成就走了出來:“展瑤,這麼一大早過來,有事麼?”

我笑著說道:“要有事才能來啊!王爺這麼說是不歡迎在下麼?”

束連成哈哈大笑:“怎麼不歡迎,難得這麼久了,你可是第一次上驛館來找我們呢,快快請進!”

進到驛館,裡面層層都有衛兵把守。

這裡的人和身份高貴的人說話,總要在稱呼裡貶低自己,我一向不習慣,除了正規場合無法避免,我一向按自己的習慣來。還好和束連成混得也算熟了,對於我的說話隨便,他也沒有計較。

“二哥呢,不是還在睡吧?”我問道。

“昨晚喝得酩酊大醉,這會兒還沒起呢!”束連成答道。

“我去把他揪起來!”我笑著說道,一邊大聲喊著二哥的名字,向他屋中走去。

推門進去,二哥才剛手忙腳亂地爬起來,看看四下無人,惡狠狠地對我說道:“死丫頭,吵死了,大清早你來幹什麼?”

“還早啊!太陽都曬屁股了!”我說道。

“你一個大小姐,說話怎麼一點都不廝文!”二哥怪道,偷眼看了一下束連成。

“王爺總不會因為我說話不廝文就定我的罪吧?”我笑看著束連成說道。

束連成對我們兄妹的打打鬧鬧已經習已為常,笑著說道:“本王可什麼都沒聽到,也沒看見這兒有什麼小姐。”

這小子還挺上道!我咦了一聲,問道:“端木公子呢?他應該沒喝醉吧,還要謝謝他昨兒送我和二哥回來呢!”

端木像個幽靈一樣出現在門口,顯然已經聽到了我的話。

“不必客氣!”他看我的眼光有點怪怪的,該不會昨晚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吧!難道,我在醉夢中趁火打劫非禮了他?要真是那樣可就糟糕了,他本來對我印象就不好,昨天好不容易打破僵局主動和我說起了話,還能對著我笑了,這下不是又要變回陌路!

這種事,我又不好開口直接問他,“端木公子,昨天在下是否非禮了你,如果真是如此,請你原諒,我是無心的!”我總不能這樣說吧!那還不得被人一巴掌拍死?

事實不清,無法斷言。為今之計,只有小心避開他了,在他主動和我說話之前,還是不要招惹他!

等二哥梳洗完畢,有人備好了飯菜,我正好沒吃早餐,剛好和他們一同吃。

見我吃得很少,束連成連連相勸。

我說道:“昨日喝多了酒,到現在頭都還在暈呢,弄得胃口了不好了,酒是穿腸□□,看來這酒以後不能喝了。”

端木看我一眼,表情有些訝異。

“本來就是,你一個女孩子家,在家中喝兩杯暖暖身就行了!”二哥馬上贊同。

“這可與性別無關,反正喝酒傷身,我勸你們都學我,以後別喝酒了。”我說道。

“你是可以戒,我們是男人,喝酒是避免不了的!”束連成說道。

“就是,別說戒了,你要我三天不喝酒我都做不到!”二哥也說道。

我知道二哥一向好酒,決定整整他,壞笑著說道:“二哥,要是你能兩個月不沾酒,我輸給你一千銀子?”

“此話當真?”二哥頓時兩眼放光,來了精神。

“四小姐可真是財大氣粗啊,小小一個賭約就能拿出一千銀子!”束連成眯了眼睛說道。

我笑眯眯地說道:“我只是幫舅舅打打下手,能賺到多少銀子?說起來多虧了王爺的七弟,要不是他硬要把我拉去和他比試,我也不會賺到這麼多銀子!”

“怎麼回事?你的銀子和七弟有何關係?”束連成奇道。

二哥開心地笑道:“七爺要和四妹妹比試琴技,我說我妹妹定能贏了七爺,王侍郎、孟公子他們不信,便設了賭局,所有人都押七爺贏,就我押四妹贏,當然四妹也暗中給我銀子幫她下了注,最後押到一賠五,我和四妹妹都賺了不少!”

“你……你還會賭博?”束連成嚇了一跳。對了,我連妓院都逛過,說起來我好像是吃喝嫖賭都佔全了。

“為什麼不賭,他們既然買我輸,我當然也得讓他們輸點才是。”

“你們贏了多少?”束連成問道。

見王爺相問,二哥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說道:“總共賺了十一萬五千。”

這下連端木也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看著束連成快要冒出火來的目光,我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生什麼氣,沒想到接下來他說的話,差點令我跌到桌底下去。

“有這麼好的事,你們怎麼不叫上我?早知道有這等事,本王押他個十萬八萬銀子下去!”

我那傻乎乎的二哥還直樂:“下次一定叫上王爺!”

好的機會,一生可能就碰上那麼一次,只怕以後是沒有了!

這裡正說得歡,有差役來報,說是尋人的事有線索了。

我們幾人一起趕到刺史衙門,只見齊大人正和一個面目黝黑的中年人坐在那兒。

“這位就是揭了榜文的人,名叫賈直,這是平王、凌大人、端木公子和夏公子。”

那叫賈直的人跪下見過禮,說道:“王爺要尋的人是小的伯父,伯父是個琴痴,為琴癲狂,要

是知道竟能得貴人垂青,他老人家泉下也能瞑目了!”

“哦?你伯父不在人世了?”束連成驚異地問道。

“回王爺話,伯父兩年前說是要出去尋找什麼‘靈感’,便外出雲遊,因為年紀已大,在外又吃了不少苦,竟感染了惡疾,客死異鄉,幸得有同鄉之人將其遺物帶回。”

說著這賈直拿出一個藍布包裹,遞給了束連成:“這是伯父的遺物,想必王爺有用,小民就帶來了。”

束連成開啟一看,是一本裝訂粗糙的琴譜。

他看了幾段,嘆道:“此人果然是曠世奇才,這些曲子都作得精妙啊!真正可惜!”

他問那賈直可會琴技,賈直連說自己只是個粗人,只做點小買賣維持生計,別的什麼都不會。

當下束連成給了賈直五百銀子,將他的琴譜買了下來,那賈直千恩萬謝地走了。

“既然此間事情已了,我們也該回去向父皇回稟了!”束連成轉向我們幾個說道,“你們都去準備準備,明日咱們就出發迴天京。”

於是我們幾人分頭回去準備。

我先到舅舅家,他們一家呆了一下午。舅媽摟著我唏噓不已,說是怎麼來了不陪著她,如今卻又要走;兩個表弟也拉著我,捨不得我走;素月更是,直問我能不能等看到她生了孩子再走。

只有舅舅還算冷靜,不過也是紅著眼睛的:“你們別怪她了,她爹如今封了威國公,身份更是尊貴,一個千金小姐,走或者來,也不是她自己說了能算的。”

我招手叫過維揚問道:“在學堂跟著師傅學武,學得如何了?”

維揚答道:“學了一套羅漢拳,還學了輕功。”

“耍一套我瞧瞧!”我笑道。

維揚便在廳前,虎虎風生地耍了起來,步伐穩健,竟頗有根底,看來學堂請的這師傅功夫也還不錯。

“舅舅,咱們做生意的,學點武防身也是好的,要讓維揚繼練下去。”舅點頭稱是。

我掏出一個小冊子:“這是一本劍術心法,是我花錢從別人手中買來的,無顏說是很好的功夫,維揚拿去照著好好練,定能有所成就。”

維揚喜滋滋的上來拿去便翻了起來,很是高興。

又說了會子閒話,我吃過了晚飯,這才回到小樓。

無顏一閃身跟在我後邊進了屋。

我一見他就罵道:“無顏你可真不是做生意的料,對方是平王,他處心積慮地要找好曲去討好他老爹,你無論開多大的價錢他都會考慮,怎麼五百銀子就把你給打發了?”

無顏委屈地說道:“小姐你又不早說,我只想著早點把這事結束就好了,哪裡想得了那麼多!”

我連連說著可惜,無顏要把銀子給我,我笑道:“你自個兒留著花吧,讓你演了這麼一場戲,這好處費我就不另給你了。”

無顏也不推辭,笑著將銀票收回,告假往學堂去了。我就知道,他準是拿去兌成現銀,給他那些小徒弟送去了!

叫了傅青雲過來,將小樓的印鑑正式交給了他,此後我與小樓就無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