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隨波反應不及, 被他親個正著。
花瓣紛紛落地了。鄭隨波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在耳邊如同擂鼓一樣嘭嘭響起。
他猛地推開吳?印a餃碩甲?乖詰厴稀?br> 下意識掩著自己的嘴巴,鄭隨波看著吳?櫻?劾錁∈薔?趾頭吲??br> 可他一個字也罵不出來。
吳?用?嗣?約旱淖彀? 呆呆問他:“親到了?”
鄭隨波狠狠地擦嘴。
“真的嗎?”吳?友共蛔∽約旱男σ猓?靶〔? 真的嗎?”
“去死吧!”鄭隨波把空無一物的竹筐朝著吳?猶吖?ァ?br> 吳?右膊瘓醯猛矗?皇且話炎プx酥k娌u目閫齲骸笆遣皇欽嫻模磕愀嫠呶搖!?br> “沒有!”鄭隨波心虛極了。他的心臟還在劇烈搏動, 像一個過分激動的炮仗, 弄得他腦袋裡一片漿糊般的混亂情緒,理不出準確的形狀。
吳?湧?夾a恕?br> 他滾倒在地上,在一地的花瓣裡放聲大笑, 手還緊緊抓著鄭隨波的褲腳。
“我終於……”他又驚又喜, 如同獲得了意料之外的獎賞,“我沒想到……”
鄭隨波連耳朵都紅透了。他連踹幾腳, 在吳?擁男i?鎰芩閼跬蚜慫?氖? 連忙爬起來奔向車棚。
吳?用蛔匪?k?Φ昧?酒鵠吹牧ζ?濟揮辛耍??鋈司吞稍詰厴稀@短齏郵髦Φ姆煜獨鉳湎呂矗?浣??難劬?鎩?br> “鄭隨波!”他大喊。
鄭隨波已經蹬車跑了。
吳?勇??擁厴嚇榔鵠矗?旖譴?Φ卮舸餱?牛?持岡謐約旱淖齏繳夏??br> 很軟。很溫暖。
他心想, 原來是這樣的。
週一來到學校,高一一班的值日生發現門口放著一筐花瓣。
因為脫水,花瓣已經徹底軟了下去, 從白色轉成了淡淡的鐵鏽色。
筐子是鄭隨波的,班上的人都知道。鄭隨波看到竹筐和花瓣之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生氣起來,兇巴巴地把整個筐子都扔進了垃圾桶裡。
喻冬沒怎麼注意到自己同桌的異樣。宋豐豐週日就走了,兩人沒什麼壓力地玩了兩天,他覺得自己本該滿足的。
但似乎正因為宋豐豐願意將時間分給他,他反而想要索求更多了。
張敬的右手骨裂,傷勢有點嚴重,連字都寫不了了。他只希望能夠在期中考試到來之前恢復到平常的狀態,因此分外小心,連上廁所都要喊人陪著一起去。
“幫我開道。”他對學委說。
學委無奈地扶著他的右手,為張大人開道,前往廁所。
因為調換了位置,關初陽和喻冬坐得近了。喻冬看到她桌面上多了好幾本參考書,都是嶄新的,像是從來沒用過。
“這個好用嗎?”他問關初陽。
關初陽:“我爸媽都說很好。”
喻冬:“你爸媽幹什麼的?”
關初陽:“開補習學校的。”
喻冬瞭然地點點頭。
看著張敬離開的背影,關初陽憂心忡忡:“張敬他傷得這麼嚴重?”
她不知道張敬是怎麼受的傷,只知道是跟自己表白的那天晚上不慎摔進溝裡弄的。“是不是我的話對他打擊太大了。”關初陽問。
喻冬:“不是,肯定不是。你別太在意,他就是這種什麼事情都很誇張的人。”
關初陽:“張敬不像這種人。”
喻冬:“我比你認識他早一年,他就是這樣的人。”
護送張敬去廁所回來的學委:“我比你認識他早三年,他確實是這樣的人。”
關初陽還是半信半疑。
放學之後,喻冬跟班上同學到籃球場打了一會兒籃球,玩到中途,忽然看到張敬站在場邊朝自己揮手。
“怎麼了?”喻冬看到他腳下放著一個袋子,裡面裝的是關初陽桌上的那套參考書。
喻冬和他一起回家,幫他把這一袋書拎到了房間裡。
張敬神情古怪。
“這不是關初陽的書嗎?”喻冬好奇極了,拿出一本來翻看。張敬書桌的架子上放著幾個相框,有他們幾個人的合影,也有當時在教堂裡拍到的那張關初陽的照片。
“她給我的。”張敬躺在床上,用莫測高深的口吻說,“她到底在想什麼?”
這一套參考書遠比學校發的更加詳盡更加好,喻冬坐在一旁看了起來。
張敬從床上坐起身,朝喻冬扔了個枕頭:“喻冬,你腦子好,你給我分析分析。”
“分析什麼呀。”喻冬不耐煩地說,“她不是讓你好好學習別東想西想嗎?為了鼓勵你繼續好好學習,所以送你一套參考書……還有習題,很多本。”
“……初陽她認真的嗎?”
“我覺得挺認真的。這不是很好嗎?”喻冬放下了書,“她在鼓勵你啊,以免你受情傷。”
張敬看上去很不好意思:“我怎麼受情傷了?”
喻冬:“你週六不是沒去補課嗎?她以為你是太傷心了,去不了。”
張敬愣住片刻,圓眼睛慢慢眯起來,嘴角一抽,露出了笑容。
“我知道了。 ”他跳下床,“她在關心我!”
“你看上去似乎有什麼壞主意。”
“沒有沒有。”張敬正色道,“我只是覺得,不應該辜負初陽的關懷。”
他躺回床上,心裡不知想著什麼,嘿嘿直笑。
隨著一場暴雨,夏天終於來了。
三中足球隊凱旋,帶回了華南地區聯賽第三名的好成績。這不僅是三中歷史上從未有過的榮譽,甚至也是這個城市的少年足球運動所取得的最好的一個成績。
“你火了。”喻冬說,“怎麼還沒有人過來找找你簽名呀?”
宋豐豐窘得耳朵都熱了:“什麼簽名!沒有的事。”
喻冬一邊笑一邊撕開了綠豆冰棒的包裝袋。
在足球隊的活動室裡不僅放著獎盃,牆上還掛著一件球服。球服是隊長的,上面橫七豎八,寫滿了球隊隊員們的簽名。宋豐豐在比賽裡立了功,隊長讓他籤在了胸口的位置。
他帶著莫名的驕傲,想辦法讓喻冬和張敬進入活動室,瞻仰那件球服。
喔唷,我們黑豐成球星了!張敬笑著說。
喻冬當時沒吭聲,後來不知怎麼回事,越想越好笑,逮著機會就用簽名這件事倆跟宋豐豐開玩笑。
這是難得的閒暇時間,足球隊沒有訓練,喻冬也沒有任何社團活動。兩人坐在學校小超市外面,看羽毛球場上的小球左右地飛。
張敬低著頭從球場邊走過,原本給朋友打氣的關初陽從人群裡鑽出來,和他說了兩句話。
喻冬和宋豐豐都沉默了。兩人認真吃綠豆冰棒,認真看張敬在關初陽面前,把自己扮演成一個失意又強打精神的傷心人。
“太壞了。”喻冬說。
“你怎麼能這麼壞。”宋豐豐說。
張敬抓抓耳朵,很快又恢復了鎮定神情:“我怎麼壞了?她拒絕我,我確實很失落啊。”
“但你也不用老是裝出這個樣子來博同情吧?”宋豐豐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你在利用初陽的善良。”
“叫什麼初陽,說全名!”
張敬從宋豐豐兜裡掏出一塊五零錢,鑽進小超市買了根冰棒。
三個人齊齊坐在花圃邊上吃,盯著羽毛球場上的人。
良久,張敬才慢吞吞問:“我這樣真的很過分嗎?”
“扮?s。”宋豐豐哼了一聲。(*)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頭跟喻冬說:“對了,我從教練那裡打聽到龍哥的一些事情了。”
“扮?s”,是教練對十年前的莫曉龍同學的評價。
他對龍哥印象深刻,深刻到已經過去了十年,提起龍哥,教練還是忍不住唉聲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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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曉龍是一個從小學開始就小有名氣的少年足球運動員。他初中任挑,高中也任挑,最後進了市三中,成為了立刻就能上場的選手。
那時候孫舞陽教的還不是尖子班。莫曉龍是他的學生,頑劣,難以管教,但奇妙的是,在同學之中人緣很好。
他的同桌是個學習很好的學生。因為有他的幫忙,莫曉龍的成績才不至於特別難看。
說起對龍哥的印象,教練一口氣說了很多個形容詞,勤奮啦,努力啦,但是學習的腦筋不行啦,等等等等。
“他很會做夢。”教練笑著說,“他的目標是考同濟,同濟啊。”
宋豐豐問為什麼是同濟。教練回憶了很久,只隱約記得似乎因為莫曉龍的同桌打算考同濟的建築學專業。“人家那是有成績傍身的,他莫曉龍有什麼啊?”教練說,“人做夢,他也跟著做夢。”
後來就出了事。
龍哥參加了省裡的比賽,球隊拿了第一名回來。但回到學校,他才發現同桌已經好幾天沒來上學了。一問之下,才知道是被人揍了一頓,傷得太重了,沒辦法上學,也不敢來上學。
那是在任何學校,任何地方,都會出現的隱秘暴力。
整個學校都傳遍了這件事,莫曉龍要找到當事人並不困難。
那幾個學生也沒來上學,全都停課在家。處分已經下來了,記了大過。
所有人都覺得事情應該已經結束,一方道歉了,受處分了,另一方也接受了賠償,沒有吭聲。
但龍哥卻埋伏在打人者上學的必經之路上,把人拖到了海堤。
他力氣比這些養尊處優的學生要大得多。每一拳、每一腳都足夠重。
然後就是再也兜不住的開除。
“我只打了一個,還不夠。”警察調查到學校,龍哥不迴避也沒撒謊,只是對著老師們惡狠狠地強調,“我還要打的,你們信不信?一共五個人,我知道你們住哪裡。”
宋豐豐聽得都呆住了。
“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呢?”教練說得快要哭了,“為什麼自己毀了前途?他也不是什麼條件特別好的家庭的孩子,連高中都讀不了了啊,就這樣出社會去混了啊。”
教練喝多了,吃多了,說起話就停不下來
他和孫舞陽為莫曉龍求了很多次情,但無力扭轉處理結果。莫曉龍離開三中之後沒有再讀高中,開始跟著自己的叔伯兄弟做生意,賣電腦配件。做做這件事又做做那件事,漸漸混成了龍哥,胳膊上紋著密密麻麻的紋身。
“他同桌叫什麼,教練想不起來了。他還打電話問了孫老師。”宋豐豐說,“孫老師記得姓梁,後來確實考上了同濟的建築學專業。”
宋豐豐和喻冬出門遛狗的時候,在碼頭附近看到了龍哥。
現在正是釣魷魚的好時機,大的小的、公的母的,全都從更南的海域往這裡遊。龍哥的魷魚船又要出海了,一個晚上能搞幾百斤,氣焰非常囂張。
一看到宋豐豐和喻冬,龍哥立刻高興起來,問他們要家裡地址,說是第二天早上給他倆送魷魚過去。
“慶功,慶功。”他重重地拍著宋豐豐的肩膀,“你可以啊,踢得這麼好。”
喻冬在他身邊看來看去,只看到了龍哥的馬仔,沒瞧見他的朋友梁設計師。
“他不住這裡,住省城,有時間就過來玩幾天。”龍哥招呼馬仔趕快將魷魚船上的烤魷魚拿出來給黑仔和靚仔吃。
喻冬和宋豐豐把狗仔抱起,一人拿了一隻烤魷魚,又繼續往前走了。
他們知道了龍哥的一些往事,比起之前不知道的時候,更覺得好奇。他和同桌,那位姓梁的青年,之前之後發生的事情,只要稍稍一想,就像在腦子裡過了幾百遍跌宕起伏的劇情。
宋豐豐沒有喻冬想得這麼多。他把魷魚一點點撕成條,餵給小狗吃。
喻冬阻止他一會兒,沒用,只好由他去了。
小狗也不太喜歡吃這個,啃了幾條之後噗噗吐了,轉身跑到沙灘上刨沙子玩。
夕陽把海面照亮。
海鳥飛得很低,翅膀掠過水面,留下淺淺的痕跡。
漁船拉響了汽笛。海軍基地的號聲遠遠傳來。
喻冬和宋豐豐並肩坐在海灘上,兩人都沒說話。
以前湊在一起就有講不完的話題,但現在漸漸都不太開口了。雖然沉默,但也不是毫無趣味。有時候宋豐豐指著沙灘上一個奔跑的小孩子讓喻冬看,明明什麼話都沒有講,但喻冬立刻就能捕捉到他的意思,兩人齊齊笑起來。
所有的事情都變得簡單。上學放學,吃飯遛狗,偶爾去打球。
喻冬的籃球打得越來越好,球場邊上總是圍著不少觀眾。宋豐豐固執地幫他看著錢包和衣服,不讓別人碰。
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
有穿著迷彩服的年輕人聽著mp3,從沙灘上跑步經過。
小狗被那人迷住了,撒開短小的四肢往前狂奔,一邊追一邊汪汪大叫。
喻冬頭疼不已:“它真的是……見到誰都會去追。”
宋豐豐:“它是母的還是公的?”
“公的!”喻冬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沙子,“你從哪裡拿來的這只傻狗。”
他追上去,從跑步的年輕人手裡接回了小狗。小狗在他手裡掙扎片刻才安靜下來,尾巴一甩一甩,任由喻冬抓起它前爪,一直抱回宋豐豐這邊。
“不傻的。我教練家裡那只特別聰明,還會自己去買菜。”
喻冬不太相信宋豐豐的話:“怎麼可能?那為什麼這只這麼傻?”
小狗開始嗷嗚嗷嗚地,專心啃咬他的鞋帶。
喻冬:“……你看!”
宋豐豐:“那肯定就是養的人的問題了。”
喻冬瞪他一眼:“肯定是跟著你學傻了,以後沒事少來找它玩。”
海水慢慢漲潮,越來越高,白浪一層層卷上來。
宋豐豐告訴喻冬,他覺得吳?幼罱?淶錳乇鵪婀幀?br> “沒事老笑,下課就趴在走廊欄杆上往你們那邊看,一天到晚心情好像都很好。我們班上的人都說他談戀愛了。。”宋豐豐壓低了聲音,“他是不是在找鄭隨波?”
“鄭隨波都快被他嚇壞了。”喻冬聳聳肩,“他說吳?湧隙ㄑ±碸疲?蛭??碸瞥杉共淮懟k?災k娌齠ㄑ∥目疲泳?圓豢贍芡?唷!?br> 宋豐豐愣了:“不對呀,吳?友〉奈目啤!?br> 喻冬:“……不可能吧?他物理和化學不是挺好的嗎?”
宋豐豐:“臨交上去之前改的。”
喻冬憂慮地嘆了一口氣,為鄭隨波。
他現在都沒辦法搞懂鄭隨波和吳?擁墓叵擔?恢?懶礁鋈舜有【腿鮮叮?土?錐?耙彩峭?嘍戀摹?br> “吳?癰?宜倒??睦硐胄褪侵k娌ā!?br> 喻冬:“……他連這個都跟你講?”
宋豐豐的眼神在暮色裡有些緊張:“講的啊,我們什麼都講。”
喻冬“哦”了一聲,繼續低頭甩動鞋帶,和小狗玩。
“他和鄭隨波都是男的。”宋豐豐又說。
喻冬沒抬起頭,專心摸小狗的耳朵:“廢話。”
天色真的越來越暗了。海灘上有人點起了蠟燭,有人拿著手持熒光棒在跑。
宋豐豐已經看不清楚喻冬的臉了。
但也正是因為看不清楚,有些話反而容易問出來。
“你的理想型是什麼樣的?”他問。
喻冬沒有立刻回答。宋豐豐緊張壞了,他不知道自己想從喻冬嘴巴裡聽到什麼回答。
在這一刻他甚至想的不是喻冬,而是吳?印?br> 他想起吳?有ξ??馗?約核怠拔依硐胄途褪侵k娌ā鋇氖焙潁??成系謀砬欏l?邐?蔡?羈塘耍?畏岱嶧刮蠢吹眉熬?錚?捅晃?擁奶谷緩橢卑漬蜃。?諛撬布渚尤灰膊瘓醯媚怯惺裁床煌椎摹?br> 面前的人影抬起頭,聲音傳過來:“你呢?你理想型是誰?”
宋豐豐張了張嘴。
雖然光線不足,但他完全可以想象到喻冬現在的神情。
帶一點戲謔,一點好奇,可能還有一點嘲弄和好笑的表情。不算太認真,但也不是隨口問的。他太複雜了宋豐豐理不清頭緒,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他怕答錯。
“哦,我想起來了。”喻冬突然帶著笑意擊掌,“你喜歡阿嬌。”
宋豐豐一直緊繃著的那口氣,突然一下松了。
“是吧?”喻冬還在問,“你特別喜歡她,我知道。雜誌封面有她的照片,你都要多看兩眼的。”
宋豐豐根本想不起來這件事。
他嘗試在腦子裡回憶喻冬所說的那個名字,但什麼都想不起來。倒是喻冬用這樣的口吻來談論這種讓人不太好意思的話題,宋豐豐完全能想象到他現在的表情。
他嘗試轉換一個話題。
“你選文科還是理科?”
話題轉得太硬,喻冬一下子還沒反應:“啊?”
“我選理科。”宋豐豐滔滔不絕地說下去,沒給喻冬重新抓回“理想型”這個話題的機會,“我爸也建議我選理科,以後出路比較多。其實我高中這樣踢下去,用體育特長生的身份去參加高考也不會很難的。到時候還要麻煩你再幫我輔導輔導,我最信任你了喻老師。”
小狗伸出舌頭,舔著喻冬的掌心。
“我不選理科。”喻冬說。
宋豐豐呆住了:“怎麼可能?!”
“我選了文科。”喻冬笑了一下,“文科生怎麼給你輔導啊?我以後都不學理科綜合那幾門了。”
宋豐豐不理解喻冬的選擇。只要是成績好的學生,十有八九都是選擇理科的。市三中每一年出的總分狀元和單科狀元都是理科生,它的理科比文科更有競爭力。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爸曾經給我媽分過一個公司?”喻冬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就是上次喻唯英要拿走股份的那個公司。”
“你說過。。”
“它是個搞營銷的廣告公司。”喻冬把小狗抱起來,圈在懷裡。談論這樣的話題讓他很不舒服。
他低聲說:“我要把它拿回來,我要經營它。”
小狗在他懷裡嗚嗚地叫。
“喻唯英學理,他成績很好,我不想和他比。我爸肯定也想我學理,我不想讓他滿意。”
宋豐豐有點受不住這話題的沉重度了。
他竭力要讓兩個人對話的氛圍輕鬆一些。
“如果你選理科,我們說不定還能同一個班。”
喻冬輕輕笑了。宋豐豐突然想到了小狗的尾巴。它柔軟,又帶著韌勁,掃在人的掌心裡,很舒服,又癢癢的。
“為什麼一定要跟我一個班?”他問,“我和你的成績……也根本分不到同一個班的好吧。”
他說得太無情了,宋豐豐臉上一熱,直接開口:“也對,又不是談戀愛,不用同一班。”
路面上有摩托車經過,發動機聲音很響,車燈很亮。
一閃而過的光線照亮了喻冬的臉。
他在看著宋豐豐。
宋豐豐心頭一震,緊接著左胸之下的器官不可遏制地狂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