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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胤 礽

烏仁圖婭耷拉著腦袋, 悶聲不響地往自己的營帳走, 這些日子,她彷彿沉悶了許多,緬懷自己剛剛綻開就凋零的情感。

眼前出現一身華貴的衣飾。

烏仁圖婭微一俯身, 無力搭話,低著頭改道左邊, 那人的腳步亦向左移,改道右邊, 那人又向右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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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抬起頭, “給太子爺請安!”忙躬身行禮。

“格格無需多禮!”聲音裡帶了一絲說不出意味的輕佻,胤i的手扶上烏仁圖婭兩側的胳膊,親自將她扶了起來, 撤回的時候順帶拂過她纖細的腰肢。

烏仁圖婭低垂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迅速後退一步:“謝太子爺,奴才告退!”

“孤準你走了嗎?”胤i勾起唇角, 視線露骨地在她身上上下掃視, 不緊不慢地向前逼進一步。

烏仁圖婭連連後退,腳下踩到一顆圓滑的石子,不由一滑,身子向後傾去。

胤i反射性地雙手一籠接住了她,將她攬回自己懷抱, 就勢緊緊圈住。不明細裡的人看去,兩人的姿勢分外地曖昧。

烏仁圖婭又羞又急,大力掙脫胤i的懷抱:“太子請自重!”頭也不回地羞憤跑開。

胤i玩味地注視著她的背影, 嘴上卻厲聲道:“看夠了沒!”

營帳一側怯生生地轉出一個俏麗的人影,結結巴巴道:“太子……”

“原來是賈貴人啊!”胤i冷笑一聲:“孤的戲可還好看?”

“嬪妾……嬪妾什麼也沒看到……”賈貴人花容失色,連連搖頭:“嬪妾剛剛路過這裡,什麼也沒看到……”

胤i似笑非笑,不置可否,漫不經心地踱至賈貴人跟前,覷見她珠圓玉潤的臉上驚慌失措,眼含恐懼,睫毛微顫,倒別有一番楚楚生動,惹人憐愛。

胤i牽了牽嘴角揚起一個曖昧的弧度,低下頭慢慢靠近,探手從她髮髻上取下一支珠釵,在她耳邊低聲呢喃道:“你便是告訴了皇阿瑪又如何?”尾音上翹,飽含不屑。

說罷直起腰,哈哈一笑,揚長而去。

賈貴人面如死灰,幾乎癱倒在地。

這日晚上,有一場盛大的篝火宴會,連隨行的女眷亦能夠參加。

清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著馬奶酒,品著切好的烤全羊,饒有興趣地瞧著熱情豪爽的蒙古人圍著篝火載歌載舞。

宜妃淨了手,親自給康熙切下一塊一塊的羊肉,蘸了醬,李德全再捧與康熙。

成嬪和靜貴人笑指著場中的歌舞交頭接耳。

賈貴人面色蒼白,臉上抹了胭脂,稍顯紅潤,卻是靜靜地坐著,一言不發。

清嵐這邊都是各阿哥帶來的女眷,時不時對著場中說笑評論一番。

“咦,今日多羅格格怎麼不領舞了?”是胤i的側福晉唐氏。

“可不是?”胤|的福晉伊爾根覺羅氏也奇道。

清嵐看過去,見烏仁圖婭端端正正坐在郡王旁邊,臉上只帶了絲得體應景的微笑,儼然一個乖巧文靜的小姑娘。

“不知道皇上這一次會不會給多羅格格指婚?”

此話一出,各府女眷均豎起了耳朵,臉色開始難看起來,睇向烏仁圖婭的眼光,也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審視和隱晦的敵意。

唐氏微微昂著頭,揚起了讓旁邊一眾人都能聽到的聲音,抖出自己得來的訊息:“聽說多羅格格這一陣子總是去四貝勒的營帳,會不會……”

眾女眷心領神會,紛紛不留痕跡的松了口氣,不少雙同情的目光掃過清嵐。

“這可是真的?四貝勒真的要……”伊爾根覺羅氏遂向清嵐打聽。

“這個……”清嵐放下手裡的吃食,面對眾女眷八卦的眼神,為難道:“奴婢不敢欺瞞各位,因四貝勒前幾日救援過格格一行人,所以,格格的確時常來四貝勒的營帳,不過這幾日倒沒有了。而且,爺倒是和奴婢提過,格格不是他喜歡的型別。”

郡王提親、烏仁圖婭愛慕胤g後又放棄的事,都是在私下裡進行的,並沒有傳揚開來。至於清嵐杜撰的胤g喜歡的女人型別,各阿哥並沒有在自家女人面前調侃自家兄弟玩笑的習慣,各女眷現下知曉得並不清楚,不過這事也並不隱秘,她們日後自會聽到,所以清嵐現在只是模糊一提。倒是回到京中,這個笑話方慢慢傳揚開來,被人津津樂道。這是後話。

眾女眷都知道胤g冷淡的性子,聯想到烏仁圖婭的活潑,倒也覺是這麼回事。

“不過這事,還得聽皇阿瑪的意思。”伊爾根覺羅氏道。

眾人的心又不復平靜,越瞧越覺得這一場篝火晚會帶了別的目的。

席宴正酣,一曲舞剛剛結束,胤i站起身,舉起酒杯,對著康熙,朗朗道:“兒臣恭祝皇阿瑪福體安康,萬事如意!”

康熙哈哈一笑,撫掌開懷。

眾阿哥忙起身,舉杯齊聲道:“兒臣恭祝皇阿瑪福體安康,萬事如意!”

“好了!好了!”康熙榮光滿面,滿意地望著當下一眾英姿挺拔的兒子們,一股驕傲之感油然而生。

扎什不失時機地笑讚道:“眾阿哥俱是人中龍鳳,孝順至極!”

引得康熙又是一陣寬慰。

眾阿哥一飲而盡,紛紛落座,胤i飲罷卻仍然立著,臉上露出謙和靦腆的笑容,這副表情讓康熙分外的受用,不由慈愛道:“保成,有事?”

胤i略顯侷促,躬身道:“皇阿瑪,兒臣今日有一事相求,望皇阿瑪恩准!”

“哦?說吧!”康熙的心情很好。

胤i乘興道:“皇阿瑪,兒臣自從見到多羅格格後便驚為天人,更為格格的爽朗直率所欽慕,所以兒臣懇請皇阿瑪將多羅格格賜予兒臣為側福晉!”

此言一出,全場立時靜了下來,只餘篝火噼裡啪啦燃燒的聲音。

康熙萬萬沒想到胤i是這個請求,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地收落,變的晦暗不明,聲音也不複方才的明朗:“你想求娶烏仁圖婭?”

“是,皇阿瑪,還望皇阿瑪恩准!”

康熙凝視著眼前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兒子,眼神複雜莫名。今年五月的時候,內大臣索額圖因挑唆太子,被康熙宣佈為“天下第一罪人”,拘禁於宗人府,太子的勢力大受損失,父子倆的關係又蒙上了一層陰影。如今太子這般急切地拉攏蒙古,是為那般?康熙在心裡冷笑一聲,卻無端地感到一絲失望與悲涼,卻又很快地被種種利弊衡量所壓下。

康熙久久不回答,胤i卻有些忐忑不安了。

各阿哥也俱是神情各異。

聽到胤i的請求,清嵐亦是一愣,卻一眼瞧見胤g面無表情,不緊不慢地轉動著手中的酒杯,絲毫不為場上的形勢所動。

胤|倒是眼神閃爍,身子不自覺坐正,看向康熙的目光,也帶了一絲緊張。

胤t臉上依然是和煦溫潤的笑容。

扎什愕然,擔憂地看向愛女。

烏仁圖婭的臉色及其難看,還帶了一絲羞憤,緊咬櫻唇。

與她的臉色一般難看的還有胤i的側福晉唐氏,若是讓烏仁圖婭這個出身高貴的蒙古側福晉入了毓慶宮,哪裡還能有她的位置?

烏仁圖婭按奈住心中的憤懣與衝動,起身行了一禮,乾脆利落道:“皇上,奴才小時候曾發過誓,要嫁給一個文武雙全的英雄!太子殿下文治武功自是極佳,奴才不敢比肩,卻是想要不自量力地見識一下,也讓奴才心服口服!”

扎什慌忙道:“小女無禮,請皇上恕罪!”

烏仁圖婭的話雖是衝,卻是給了康熙一個臺階,遂笑道:“無妨。你想比試什麼?”

“騎射即可!”

清嵐不由為烏仁圖婭叫好。各阿哥雖從小練習騎射,但卻不是專精於此,多年養尊處優下來,未必一定比得上自小在馬背上耳濡目染的蒙古貴族,尤其是清嵐聽說烏仁圖婭的騎射與她的美貌一樣,在草原上俱是出了名的。

康熙滿口應下:“今日已晚,明日再比!”

“兒臣遵旨!”胤i眼中閃過一絲陰沉,臉上的笑容卻依舊華麗。明日若是他連一個小姑娘也比不過,今後如何在眾兄弟面前抬頭?

此事告一段落,康熙之後便有些淡淡的,沒過多久,宴席就散了。

席宴上吃了不少羊肉,胤g與清嵐毫無睡意,便在夜色下散步消食。兩人一前一後,月光將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有時候轉彎時,影子重合在一起,交疊成一個。

不知不覺地周圍的人漸漸地稀少,微風拂面,吹來淡淡的青草香,還有遠處些微的嘈雜說話聲,倒襯得此處分外的祥和靜謐。

“你們先回去吧!”胤g對身後蘇培盛一眾人道。

“爺?”蘇培盛不放心。

“自家營地,能有什麼問題?”

見胤g心意已定,蘇培盛只好與眾侍衛先行回去。

只剩下胤g與清嵐。

胤g放慢腳步讓身後的女人跟上,與他並行。

兩人不說話,卻也不顯沉悶。

遠遠地聽到模模糊糊馬匹酣睡的聲音,原來是到了馬棚附近。

清嵐不由笑道:“爺認為,明日的比賽,情況會如何?” 夜色下,聲音也不由低緩下來。

“不好說!”胤g略一思索開口,聲音在暗夜裡顯得格外地低沉而又帶有磁性:“烏仁圖婭騎射之名盛傳,太子亦不成多讓。明日,有一場好鬥了!不過,太子無論勝負,卻……”

胤g的話未說盡。

清嵐明了,胤i勝了,康熙顯然不樂意看到此次聯姻;敗了,更是丟人至極。

“若是她嫁與太子,倒是有些可惜了。”清嵐老成地嘆道。

“你倒是對她印象不錯!”

清嵐點點頭:“她的性子挺不錯的。”

兩人轉過一個蒙古包,抬眼間,卻看到遠處一個黑乎乎的人影鬼鬼祟祟地進了馬棚。

胤g忙一手拉過清嵐,兩人躲身於蒙古包後。

兩人身體緊緊貼近,胤g將清嵐圈在懷中,五指交握,她的手又滑又膩,千百柔絲拂在胤g面上,嗅著鼻端陣陣幽香,不由有些心猿意馬。卻又思及那作祟的人影,意識到此事嚴重非常,不需多想,面容慢慢地凝重起來。

胤g定了定神,探頭向外探去,一雙幽深的眸子在夜色下愈發銳利。他瞧的分明,那人影溜進的是胤i的馬的馬位,乃是蒙古人特意進獻的寶馬良駒。

少頃,那人影又左顧右盼地一徑離去。胤g待想跟過去,卻離得遠,那人又溜得快,只得作罷。

胤g猶未放下交握的手,略帶薄繭的手攥得緊緊的,看向遠處黑漆漆的一片,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方松了松道:“那人已經走了!”

清嵐將手撤回,攏了攏秀髮。

胤g眸色微閃,手無意識地握了握,卻是對清嵐微一示意,兩人繞了個道往回走。

胤g一路默默不語,不知在思忖些什麼。

快到營帳時,胤g停下腳步,略帶遲疑地看著身旁的女人,卻見她一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的鎮定自若的樣子,眸中閃過一絲讚賞,動了動薄唇,終是面色凝重地囑咐道:“今日之事,不要告訴其他人!”

清嵐點頭笑道:“爺,今晚有什麼事?”

胤g對清嵐自是放心。人回到營帳,卻依舊心事重重。踱步許久,還是傳了蘇培盛進來,低聲吩咐了幾句,蘇培盛躬身應下,復又出去。

“爺是要……”

“他畢竟還是我的二哥。”胤g的聲音不大,幾若嘆息,飄散在空氣中。

清嵐低下頭,嘴角卻是淡淡的上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