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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姚顏卿三人打馬遊街歸來, 再赴瓊林宴,姚顏卿人物高挑俊美, 又是狀元公,自是備受矚目, 倒不是因為他是新科狀元這個身份,畢竟每三年出一位狀元郎,對百官而言這個身份實在算不得稀罕,讓人稀罕的是他少年郎的身份,誰家還沒有姑娘,所謂賢婿當如是。

張光正作為探花郎受到的矚目並不少於姚顏卿,他雖不比姚顏卿生的一副好顏色, 卻也是眉目端正清秀, 一身正氣浩然,比起姚顏卿來倒是更符合一些老大人的擇婿標準。

至於榜眼葉向域,三十有五的年齡,不用想也知家中必有賢妻, 說不得還有美妾, 保不準孫子都有了,可以忽略不計。

葉向域自己夾在兩個少年郎中也覺得略有些尷尬,尤其是在姚顏卿被徐太傅叫走後,張光正亦被同鄉貢士叫走,他獨自一人坐在坐著,不知是該去何人應酬,還是也端酒到百官那邊敬酒。

徐太傅拉著姚顏卿介紹了幾位與沈先生頗有交情的老大人給他, 姚顏卿舉止自若,言辭風趣,一問一答間又言之有物,頗叫人另眼相看,吏部尚書王桐更是拍著他的肩膀道:“後生可畏呀!”

姚顏卿言辭謙虛,只道不敢,徐太傅卻是得意一笑,覺得顏面有光,他雖不是姚顏卿正經先生,卻擔了師座之名,當然,今科貢士都可說是他的學生,但是姚顏卿卻是榜首,師生情分自是不能與那些人相提並論,他有意提攜姚顏卿,一來他是老友的弟子,二來,也是喜歡他機敏通透,最為緊要的是兩人的師生名分,等姚顏卿授官後在朝堂上必會與他同站一條線。

姚顏卿素來是個聰明人,自是明白徐太傅的用意,徐太傅官聲甚好,在仕林中素有賢名,且他出身翰林,為官這些年一步步走的端得清貴無比,他自是願意全了這師徒名分。

晉文帝來時,徐太傅正說起姚顏卿取表字一事,按理來說他合該行冠禮後由長輩賜字,奈何他離行冠禮尚有兩年光陰,可他既已高中,不日便要入朝為官,取個表字卻也是應分的事情,徐太傅問的用意,便是想尋個好日子為姚顏卿提前行冠禮,至於之表字,便可由他代勞了。

眾人見禮後,晉文帝笑問徐太傅正在談論何事,徐太傅說起了這一遭,晉文帝當即笑道:“既要入朝為官便已是大人了,自該起了表字。”說完,晉文帝琢磨了一下,想起了姚顏卿是日頭東昇時出生,便道:“朝旦為輝,日中為光,朕賜你朝輝二字,也盼你不負朕之期望,如日中之輝大放光彩。”

姚顏卿不用人提點也知此刻該叩謝隆恩,心裡卻微有些訝異,不知他這份皇恩從何而來,若說是他生母福成長公主,當年也不曾聽說聖人為楊士英兄妹取名。

“朕記得你父親當年連中三元,被先皇贊為良才美玉,雖你父親早逝,你卻也沒有墜了他的名頭。”晉文帝有些感慨的說道,他雖存有私心,卻也得姚顏卿自己爭氣才行,若不然,他縱然有心提點他一二,也不過是賞他一個體面些的身份罷了。

“學生不敢與先父比肩。”姚顏卿輕聲說道,他尚未授官,卻有功名在身,自稱為學生倒也適合。

晉文帝眯著眼睛打量著姚顏卿,這還是他第一次把他看了個全乎,觀他很有幾分姚修遠的影子,好感更添幾分,便招手讓他上前,與他閒話了幾句,態度倒是難得的和善,不像是對一個臣子,反倒是像對自己的子侄小輩一般。

在場的人既為官多年,便沒有一個蠢人,起初見晉文帝提及姚修遠,心裡還在感嘆聖人不曾忘記君臣之情,實乃臣之大幸,後見他態度竟如此和善,這才想起姚修遠何止與聖人有君臣之情,更是他的妹夫,這姚顏卿還是福成長公主的長子,也難怪能得聖人青睞。

有些情感比較豐富的老大人,更覺得姚顏卿很是難得,一直養在商賈之家,唯一在世的生母還遠在京城,饒是這般人家卻知發奮圖強,小小年齡便中了狀元,可見自己便是個有要強的,比家中的混小子不知強了多少去。

與皇室沾親帶故的想的便有些深遠了,姚顏卿進京後不聲不響,福成長公主也未曾帶他出來見過客,可見不曾養在自己身邊情分便淡了,如今他高中,福成長公主另一子聽說卻是名落孫山,也不知此時她是個什麼滋味。

什麼滋味?酸甜苦辣盡有,福成長公主只覺得此生最為難堪的便是這幾日了,姚顏卿高中她自是高興,得了訊息的時候眼裡的笑幾乎都要溢位眼底,便是幼子落第都沒有蓋過這件喜事,她一直等著臨江衚衕那邊過來報喜,可左等右等,也不見人來,直到今日也不曾有什麼信兒傳來,她瞧著府裡幾個妯娌的眼神,這心裡便堵得難受。

邱媽媽知她心情不好,沒叫小丫鬟在屋裡伺候,都打發了出去,只有她和薛媽媽留在身前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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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開一些,五郎君雖不曾差人來府裡報喜,想必也是有其原因的。”邱媽媽輕聲勸道。

福成長公主眼角染著暈紅,苦笑道:“何必拿這話來寬我的心,阿卿那孩子是心裡有怨,我也不怪他,是我這個做母親的不曾盡過心。”

“哪至於如此,您這話可叫嚴重了,叫五郎君聽見少不得要傷心一回。”薛媽媽低聲說道,想了下,又添了一句:“五郎君到底是姓姚,來給您報喜總不能越過府裡去,四郎君這才落第,他若來報喜老夫人聽了指不定要如何做想呢!少不得要添堵一回,想來五郎君也是覺得難做,這才連個人都沒好派過來。”

福成長公主聽了這話,神情微微一動,也覺得有些道理,卻忍不住冷笑一聲:“我的兒子還不曾過府來瞧我了,委屈了這麼多年還嫌不夠嗎?既這般嫌棄,當初又何必娶我過門。”

“您輕聲一些,何苦與老夫人置氣,要奴婢說,遠著府裡些也是好的,免得叫不開眼的說人說五郎君是沾了府裡的光。”薛媽媽輕聲說著,句句都是她肺腑之言。

福成長公主眯了眯眼睛,冷笑道:“晉唐這麼多的公主,掰著手指頭數也沒有像我過的這樣窩囊的。”福成長公主這個時候記起了姚家的好來,當年她下嫁姚修遠,兩人住在公主府裡是何等的自在,姚家上上下下更是識趣極了,哪比現今,連想瞧自己兒子一面都要有所顧忌。

“侯爺待您總是好的,這京裡任誰說起侯爺待您的心都得贊上一聲。”邱媽媽輕聲說道。

定遠侯待福成長公主是好,要什麼給什麼,她便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會尋來一塊黃色的碧璽找能工巧匠雕琢出一輪明月,可有姚修遠珠玉在前,這份好便顯得不夠真誠,福成長公主明知不應做這樣的比較,可在她心裡,定遠侯又哪裡及得上姚修遠呢!她的姚郎如雲興霞蔚,能寫的一手錦繡文章,可與她月下合奏,會在春季百花盛放的時候以她為景,畫上一副美人圖,定遠侯一介武夫,又怎能與她的姚郎相提並論。

“他哪裡是真心待我,若有真心鞏氏和韋氏早就成了昨日黃花了。”福成長公主冷冷一笑,又呢喃道:“誰又能比得上我的姚郎。”

邱媽媽和薛媽媽聽了這話臉上不由露出駭然之色,急聲道:“殿下慎言。”

“不過是在你們面前說說罷了,我若連個說真心話的人都沒有,這日子過的還有什麼意思。”福成長公主自嘲一笑,她前半生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更嫁得如意郎君,誰能想到後半生竟過的這般不如人意,她不是瞧不出來,聖人待她越發的不比從前了,她想要為四郎討一個封號都推三阻四不肯應下,便連蕙娘,怕是出嫁時聖人都會吝嗇一個郡主的封號。

邱媽媽心疼的看著福成長公主,咬了咬牙,說道:“奴婢去臨江衚衕請五郎君過府可好?”

福成長公主擺了擺手:“罷了,何苦惹他厭煩,他若有心自會來瞧我,若無心,也只當是我欠了他的。”

邱媽媽知福成長公主心裡還是惦記著五郎君的,想了下,便出了一個餿主意。

“要奴婢說,您不妨為五郎君尋一樁良緣,一般如他這般年紀的大多都成了家,您若是不管這檔子事,叫姚家插了手,指不定會給五郎君尋個上不了檯面的女娘呢!不是奴婢說,姚家那樣的出身,又能識得什麼高門貴女,再者,您親自挑選出的兒媳婦,自然是和您走的近,時間長了,走動多了,五郎君的心自是會被攏回您這邊。”

福成長公主聽了這話,心思倒是一動,細細琢磨了一番,覺得很是有幾分道理,阿卿之所以與她生分,還不是因為被養在了姚家,等將來成了婚,長長久久的留在京裡,再有媳婦在一旁說和,母子情分自有修復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