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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姚顏卿撬開了張暢的嘴, 正是春風得意之時,宣平侯府上下卻是愁眉不展, 自一早許尚德被人從府裡提走,宣平侯夫人便如熱鍋上的螞蟻, 坐立不安,派人去大理寺打聽一番,卻也沒有個結果,只知是三皇子把人提走問話,可這一走,過了晌午也不曾歸家來。

“父親,有訊息了。”許大郎一頭大汗的跑了進來, 連灌了好幾口涼茶, 等的宣平侯夫人心急不已。

“你倒是說呀!”宣平侯夫人急聲說道。

宣平侯這個時候已沉下了心來,好壞都是一個結果,急也沒有什麼用了,便沉聲道:“讓大郎緩口氣在說, 慌什麼。”

宣平侯夫人張了張嘴, 沒敢在催長子。

許大郎順過了一口氣,忙道:“二弟是攪和進肅州貪墨案裡去了,如今正被關在牢裡,兒子原想打點一下獄卒進去探望一下二弟,可這銀子還沒等遞過去,便碰了一鼻子的灰,如今大理寺有三皇子坐鎮, 這銀子便成了燙手山芋,誰也不敢收下。”

宣平侯聞言面色一變,肅州案他是知道的,聖人命三皇子為主審,更提拔了姚顏卿從旁協助,想到這,他便沉聲問道:“可知你二弟這事是經的誰的手?”

許大郎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低聲道:“聽說是姚顏卿的手。”

宣平侯夫人聽了這話臉色一白,失手打碎了手上的蓋碗,咬牙切齒道:“他這是要公報私仇,侯爺,斷不能叫二郎落到他的手中,若不然二郎必要蒙受不白之冤。”

“這都是你修下的孽。”宣平侯冷冷喝道,不必老妻開口,他已想到了這一層。

“叫人去安平長公主府請大姑爺過府。”宣平侯在屋內連連度步,最後沉聲吩咐賈管家道。

宣平侯長女元娘嫁的是先皇長女安平長公主的嫡次子,安平長公主作為先皇長女,哪怕與今上不是同母所出,在他面前也頗有幾分體面,當年嫡長子襲爵後安平長公主便想為次子請封,求到了今上面前,今上倒是賞了她這份體面,封外甥徐準為縣男,徐家一門兩爵,一時讓安平長公主風光無兩,很是在一群姐妹面前大出風頭,是以宣平侯才想借由大女婿出面求到安平長公主那去,不管如何,三皇子總會賣這個大姑姑一個面子。

賈管家應了一聲,轉身便去了安平長公主府上請徐準過府。

宣平侯則吩咐宣平侯夫人備下重禮,不管結果如何,總不好叫女婿空手而歸。

宣平侯夫人雖覺得肉痛,可比起兒子來捨出再多的錢她也是甘願的,當下就吩咐了柳氏去開庫房,她親自去挑選禮物。

宣平侯沉吟了許久,又吩咐許三郎道:“你親自去一趟定遠侯府請你楊伯父來府裡。”

許三郎怔了一下,低聲道:“兒子聽楊四郎說姚顏卿自打進了京後並不與他們家所有走動,求到楊伯父頭上怕是無用。”

“糊塗。”宣平侯低喝一聲,隨即冷笑道:“走動不走動他都是福成長公主嫡親的兒子,定遠侯他認與不認名分上都是他姚顏卿的繼父,他若想擔一個忤逆之罪,大可不把定遠侯放在眼中。”

許三郎一拍大腿,這才想到這層父子關系,當即便起身去往定遠侯府。

許大郎倒沒有那麼樂觀,仔細想了下,輕聲開口道:“父親,您拿楊伯父來給姚顏卿施壓未必會如意,弄不好叫他更記恨上咱家,在對二郎下了狠手,到時候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宣平侯半眯著眼睛,沉聲道:“你母親得罪了他,你二弟如今又落在他的手上,不用想也知他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必會借由此事來把咱們府上牽扯進去,左右都是得罪狠了,豈還在乎再多得罪一次,總要試一試才知結果。”

實話來說,這件事定遠侯真不願意管,一來,肅州案過了聖人的眼,二來,主審又是三皇子,三來,其中又牽扯到福成長公主與先頭那位所生的長子,他雖名分為他繼父,可既沒養過也沒教過,實在沒有臉面在他面前端出父親的款來教子,奈何定遠侯府與宣平侯府從祖輩起相交,且到了他這一輩,兩家二房又做了親,不管從哪論這事他都無法袖手旁觀,只得硬著頭皮去宣平侯府走上一遭。

宣平侯親自出門相迎,他與定遠侯也是老交情了,故而也不曾繞彎子,直接把事情說了,但求定遠侯出面說和,叫姚顏卿高抬貴手放次子一條生路。

宣平侯把兩份禮單遞了過去,一份是給定遠侯的,另一份則是給姚顏卿備下的。

定遠侯卻沒有收這禮單,放在小幾上後又推了回去,說道:“你我之間何必用這些。”他看了宣平侯一眼,見他眼底帶出幾分焦慮之色,忙道:“別急,且聽我把話說完,這件事難辦在三皇子身上,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如今正需在戶部立威,肅州案又是在聖人面前掛了號的,想要完全把賢侄摘出來是不可能的,只能把這事大而化小,只是少不得保不住眼下的職位。”

“眼下還什麼職位不職位的,能保住人便是萬幸了。”宣平侯苦笑說道。

“這事還得從三皇子的身上入手,他若是松了口,姚顏卿也不會在賢侄的身上糾纏不休。”定遠侯說著,呷了口茶,見宣平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笑道:“你府上的大姑爺與三皇子可不正是表兄弟,由他開口三皇子少不得要給他一個面子。”

“不瞞楊兄,我已叫了人去請他過府,只是三皇子的脾氣你我知曉,一時半刻怕是不會有結果,我眼下別的不擔心,就怕老二在牢裡吃了虧,這才求到你這來,想著讓姚大人通融一二,叫我們進去看上一眼,也可安些心。”宣平侯苦笑說道。

定遠侯嘆了一聲:“這怕是難了,許兄也知我與姚顏卿雖有父子之名,卻無父子之實,更無父子之情,不怕許兄笑話,便是他進京來府裡看望他母親的時候,我都是避了開的,這種情況下,他怎可能賣我一個面子。”

兩人說話間,徐準被請了進來,拱手與岳丈和定遠侯見了禮後,才落了座,來時他已從賈管家口中得知了事情原委,倒也不用宣平侯在詳說了。

“岳父,二郎也太糊塗了,怎麼敢攪進糧款這樣的事裡,按說府裡也不缺這點銀子,莫不是他叫人哄了去?”徐準皺眉說道,倒沒覺得許尚德無辜,他那表弟最是一個明白人了,斷然不會無緣無故的上家裡來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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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平侯苦笑道:“眼下我便是想問那孽畜一句都沒有門路,這才請了你和定遠侯過來相商,摘不摘得出暫且不說,先叫咱們看上一眼也能讓你岳母安心,當初你岳母糊塗,因為婆媳關系的問題開罪了姚顏卿,雖說他已叫他姐姐與四郎和離了,可難保不會記恨咱們家,說我小人之心也罷,我只怕叫你二弟在他手裡吃了大虧。”

徐準輕嘆一聲,沉思了一會,說道:“總先得去和二郎通個信,不過如今咱們不知這案子到底審到了哪一層,貿貿然然的去和三皇子求情必然要無功而返。”

宣平侯聽了這話便有些急了,說道:“那依你之見該如何行事?”

徐準手上的灑金扇在掌心輕輕一敲,看了定遠侯一眼,輕聲道:“這事還得雙管齊下,勞煩楊伯父府上的四郎君走一遭,三皇子待四郎君向來親厚,由他從旁打探一二,我這邊再去尋姚顏卿說一聲,想來也能先叫我們到牢獄中瞧上一眼。”

“這話莫不是說反了吧?”宣平侯一怔,按他的意思,是叫定遠侯去尋姚顏卿,他這大姑爺去尋三皇子,如今怎得還反著來了。

定遠侯聞言卻是附聲贊同,與宣平侯道:“賢侄說的沒錯,我那孽子與三皇子是表兄弟,他年紀也算尚幼,說話也方便,便是哪處說的不對,也不過是孩子氣,三皇子斷然不會與他計較,叫賢侄去找姚顏卿,一來二人有一層表兄弟的關係,二來,以他公主之子的身份不管是白臉還是紅臉他都方便辦得。”

宣平侯這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叫定遠侯去姚顏卿面前施壓不免叫他在福成長公主面前難做,反倒是他這大姑爺更適合對姚顏卿施壓,一來他為長,姚顏卿不管怎麼說都要稱上一聲表兄,二來身份也高於他,軟硬皆施之下諒他也不敢行公報私仇之事。

“如此,就勞煩楊兄讓令公子走一遭了。”宣平侯拱手說道,不管如何都把禮單塞給了定遠侯,另一份則交給了徐準,叫他帶去給姚顏卿。

徐準也怕事情再有變化,當即便和定遠侯同行,只是兩人一南一北,出了宣平侯府便分作了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