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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

作為姚顏卿口中一表六千裡的安成侯夫人被兒媳哭求的頭都大了, 正如姚顏卿所說,她總不會看著兒媳婦的胞弟真給一個平民百姓償命, 那樣事可就真的鬧大了,作為姻親的安成侯府臉上亦是不好看的。

安成侯夫人差人回了孃家求到承恩公面前, 承恩公素來疼愛這個嫡幼女,又覺得這也算不得一樁大事,只是他跟大理寺卿徐大人素來沒有交情,自是不能走動他那邊的關係,便想到三皇子,作為聖人的親舅舅,便是三皇子瞧著他也是禮遇有加的, 再者, 找到他這頭任誰都知道都不會覺得奇怪,聖人有四子,老大和老二不提也罷,那就是兩草包, 辦不成什麼正事, 能拿得出手的也

就三皇子燕灝和四皇子燕溥了,不過是人都知道什麼事也別求到四皇子那去,被他那冷颼颼的眼珠子一瞧,什麼話都得往肚子咽了。

承恩公自覺胸有成竹,不想在三皇子府上卻碰了個釘子,連人都沒曾見到,倒是灌了一肚子的熱茶, 府裡的下人授了他的意,與承恩公道三皇子人沒在府上,他等了半天也不曾見人回來,只能悻悻離去,哪裡知道這樣的事三皇子怎會願意沾手,況且,這這件事還有姚顏卿的手筆在,他如今正愁著不能與之親近,哪裡又肯開罪了他,這才有了他到姚家這通風報信一事。

定遠侯下朝回府,瞧過老母親之後便去了福成長公主那,剛一掀簾子進屋,就聽福成長公主和薛媽媽說道安成侯府的六娘子,當即就打斷道:“且別再提這一茬了,免得到時結親不成反倒成了怨偶。”

福成長公主一怔,隨後不悅的看向定遠侯,說道:“這是什麼話?我不過是想給阿卿尋一門好親事,又礙到你什麼了,叫你說出這樣的話來,你雖不是阿卿生父,可說出這樣的話聽著也叫人寒心。”

定遠侯苦笑道:“公主這可就是冤枉我了,我正是因為好心才說了這樣的話。”

福成長公主眨了眨眼,坐到了定遠侯身邊,問道:“什麼意思?你且與我說個明白才好,你這沒頭沒尾的,越發的叫我糊塗了。”

定遠侯把早朝的事與福成長公主說個分明,要他說,楊溥頤何必如此呢!他與姚顏卿又沒有什麼干係,兩人擔的差事都不在一處,人家得了聖人的親睞叫他眼紅成那個樣子,便是真有什麼舊怨,也不該在他風頭正盛之時尋他的晦氣,這不是自討苦吃嘛!

福成長公主聽了定遠侯的話,臉上當即一沉,冷聲道:“什麼狗屁尚書,不過是瞧著阿卿年紀尚小便想把他踩在腳下罷了,我呸,他也不打量打量阿卿是誰的兒子就敢這般行事,我看他是老壽星吃□□自尋死路,這事阿卿做的漂亮,便該給他一些厲害瞧瞧。”

“你說的解氣,可是忘記了楊溥頤和安成侯府沾著親呢!他家大娘子嫁的可不就是安成侯府的二小子,你這廂還要給他和安成侯府六娘子做媒,成與不成兩說,別結了大仇才好。”定遠侯溫聲說道,在他看來這樁親事本就不適合,安成侯如今掛的不過是一個閒差,姚顏卿則是實權在手,他只要不是傻的,怎會願意結下這樣對他無一絲益處的親事,不用等十年後,便說五年後,安成侯府保不準就要求到姚顏卿的頭上了,兩廂高低只要是個明眼人便是一清二楚的。

福成長公主可不正是忘了這一頭,等定遠侯說完,便有些遷怒的說道:“二表姐也是糊塗,攙和這樣的事做什麼。”

定遠侯呷了口茶,說道:“兩家是姻親,難不成還能袖手旁觀眼瞧著兒媳婦的胞弟給人償命?要換做我,怕也是走動一下關係的,若不然豈不是太過涼薄了。”

福成長公主秀眉蹙著,犯了難,她瞧了這麼多小娘,最中意的便是安成侯府的六娘子,家世好,模樣好,性子也好,最緊要的是祁家是她外祖家,和她也是沾親帶故,這樣的兒媳婦娶進門來才能和她貼心。

“要我說你很不必操心這些,如今姚……咳,如今五郎可是炙手可熱,朝中不少大臣都想招他為婿,他的親事還是他自己拿主意的好,免得你插手後也落不得好來。”定遠侯說完,把手上的蓋碗一撂,長嘆一聲,想起了自己的幼子,倘若他如姚顏卿這般出息,何愁前程。

“你說什麼話,我是阿卿的母親,他的親事我焉能不管。”福成長公主嗔聲說道。

“你有這心還不如管管四郎的事。”定遠侯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福成長公主笑道:“四郎做親人選我都相看好了,只想著等他高中後在議親,到時叫皇兄賜婚豈不是體面。”

定遠侯不曾想到福成長公主現在還如此天真,便提醒她道:“聖人若有偏愛四郎的心,何至於如今都叫他一介白身。”

福成長公主因這話臉色一沉,抱怨道:“也不知皇兄是如何想的,嫡親的外甥不抬舉,反倒是提攜不相干的人,叫他們壓了四郎一頭。”

這樣的話,福成長公主敢說,定遠侯卻不敢應,只與她道:“你前些時候進宮,母后可曾說過什麼?”

福成長公主眸光一暗,語氣中帶了幾分不悅:“還能說什麼,左右都是那些話,皇兄不應母後又能拿他有什麼法子,眼瞧著蕙娘也是說親的年紀了,旁的表姐妹好歹也是縣主之身出嫁,到了她這連這分體面也沒有,日後如何讓她在婆家立得住腳,妯娌一問,讓她如何回答。”

定遠侯心裡一沉,他原以為他不過是不比早些年在聖人面前有體面了,如今看來怕是糟了厭棄才是,若不然聖人豈能會連一丁點的體面都不給他留了。

“你還是得去求母後,她老人家若都撒手不管了,四郎還能指望誰去。”定遠侯嘆聲說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定遠侯的爵位自是長子來襲,可小兒子偏又是從公主肚子裡託生的,身份上自是要尊貴過長子,可他已是對不起亡妻,焉能在奪了長子的爵位。

這樣的事不用定遠侯說福成長公主心裡也是明白的,奈何她明白沒有用,聖人一日不鬆口,她也只能瞪著眼瞧著,生生的把這口咽下去,心裡不是不怨,可又能如何呢!她如今這一身尊榮都仰賴皇兄,焉敢開罪了他,便是親兄妹在皇家又能有幾分情意。

“要說我就該拘著四郎好聲讀書,皇兄最喜歡上進的人,若不然阿卿怎就這般得他喜歡,我當年說什麼來著,子不教父之過,你不管四郎就算了,我但凡管四郎一二,母親便要心疼,你也偏幫了去,如今可好了,你是如了意的,只瞧著四郎將來仰人鼻息過活,你真真是做得出來,都是你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虧得你狠得下心腸。”福成長公主連聲抱怨道,越說越惱,眉目之間便帶出了幾許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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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遠侯被她說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當即沉下了臉來,說道:“不是這塊料打罵便有用?你直說母親溺愛四郎,難不成你就不是慈母心腸了?我何嘗沒有管過他,我早些年就說過叫他去軍營,也算是繼承家業,偏你捨不得,如今後面又有何用。”

“四郎自來身子骨就弱,哪裡能和大郎他們比,再者他就不是舞刀弄槍的性子。”福成長公主冷聲說道,心裡滿腹怨意,常人說的好,什麼種子結什麼果,阿卿在姚家長大尚且能金蟾折桂,可見這話是有些道理的。

“罷了,我且不與你吵,爭這些又有何用。”定遠侯擺了下手,換來福成長公主冷冷一哼。

兩人坐在一處再無話可說,定遠侯正想起身離開,便見邱媽媽走了進來,見禮後道:“殿下,安成侯夫人身邊的婆子來請安,眼下正等在門房,不知您可要一見?”

定遠侯與福成長公主聞言不由對視一眼,隨後福成長公主道:“且不忙,讓她先等著,就說我去廟裡了,下午才能歸家來。”

邱媽媽應了一聲,轉身出了屋。

定遠侯嘴角一扯,說道:“我說什麼來著,你不過是和安成侯府走的近了有些,有事人家便尋上來了,這樁事你可不能插手,免得叫五郎心裡生了怨,與你更加生分了。”

定遠侯也有自己的打算,眼瞧著他在聖人面前越發的不中用了,老子尚且如此,兒子自不用說了,日後的前程也是有限的,反倒是姚顏卿如今備受聖人親睞,若是能拉攏他,於府裡倒是有益的。

“你又知是因為那一樁事了?說不得是二表姐有旁的事尋我呢!”福成長公主嘴硬的說道,心裡卻也明白安成侯府來人十之八九就是為了那樁事。

老話說的好,解鈴還須繫鈴人,楊溥頤能不能保得住兒子性命且要看姚顏卿會不會死咬著他不放,他若是肯鬆一鬆口,大理寺的人也不會真叫楊溥頤的兒子償命,只是楊溥頤沒臉求到姚顏卿府上,安成侯府的人又不曾與姚顏卿打過交道,是以才求到福成長公主這,希望她能幫著遞句話給姚顏卿,將這高高抬起的事輕輕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