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質問
李之縉看著女兒:“這是怎麼一回事,你說說!”
李環湘將自從下山後,所有的經歷,都一一說了出來!眾人聽到謝亦冬說出了公冶白吞噬妖珠的事情,都感到奇怪,只有李之縉大驚失色。
眾人見他的臉色難看,都心驚不已。
李之縉說道:“好了,湘兒,快去換洗一下。你們陪著封塵封師侄坐一下,我去去就來。”
由於李環湘在敘述之中,大家也知道了封塵的身份來歷。但是但多數弟子,都對小師弟公冶白的事情擔憂不已。
雪青知道丈夫要做什麼,說道:“你當真要去?”
李之縉哼了一聲,說道:“事情總要明白,這樣才能讓人心裡舒服。不然的話,我地支院的人被人誣陷,我李之縉有何臉面在武當!”
“可是,張之竹張師兄和你交好,你……”雪青不知道公冶白吞噬了噬魂念珠,李之縉沒有跟她說。但是剛才李環湘敘述的公冶白吞噬妖珠,還以為只是謝亦冬誣陷公冶白之言。見丈夫要出去,她認為李之縉是要去找張之竹說理。
四象院首座張之竹和李之縉有百年交情,二人一向友好。李之縉的脾氣,在武當,乃至中原,都是出了名的又臭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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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是多事之秋,保不齊李之縉為了地支院的面子,要和四象院鬧翻。
李之縉自然知道妻子的意思,說道:“我知道怎麼做,你就代替我招待一下封師侄。”
封塵趕緊行禮道:“晚輩隨意就是,不敢有勞前輩。”
雪青笑道:“封師侄,我很有興趣知道西湖的事情,不知道你有興趣說說嗎?”
封塵心中一動,說:“晚輩一定向雪長老說明。”
“呵呵,封師侄不必客氣,叫我一聲伯母就好。”
封塵心中又是一動,暗說:“雪青對我頗有好感,我可要好好的表現一番,這可是我的一個機會啊。”當下客客氣氣的說:“是,伯母。”
李之縉不願在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看到王妍陪著女兒進去了,轉身走出地支堂,朝四象院走去。
四象院的弟子見是李之縉,不敢怠慢,紛紛行禮參見。
李之縉擺了擺手道:“你們的師父呢?”
一個弟子說:“李師伯,師父去了玉霄殿。”
李之縉心中不悅,暗說:“我本想和你在這裡解決的,你卻去了玉霄殿等我,哼,好吧!”
轉身就走,四象院的弟子見李之縉臉色不大好,都不敢詢問緣由,恭恭敬敬的目送著李之縉離開四象院。
李之縉一路往玉霄殿走,走到玄峰廣場之下,看到三寶院的趙之虹正往萬虹階走去,在廣場上,還有一個道姑在那裡低頭打掃。
李之縉看了一眼那個道姑,又看了一眼從道姑身邊走過不停腳步的趙之虹一眼,眼中顯出鄙夷之色,背負著雙手,也從那個道姑身邊走過,走到道姑身邊的時候,特意的哼了一聲。
這一聲哼,那個道姑的身子一顫,隨即,又像沒事一般,繼續打掃。走在前頭的趙之虹顯然是聽到了李之縉的這一聲特別的哼,腳步頓了頓,然後,頭也不回,往萬虹階走去。
趙之虹和李之縉一前一後,相距不過五丈,走在這萬虹階上,竟然,誰都沒有說話,也沒有看一眼對方。
玉霄殿。
虛道空坐在水晶椅子上,瞥了一眼正中央那個空了百年之久的主座位一眼,不知在想什麼。
大殿之內,除了虛道空,四象院首座張之竹,就只有一個侏儒,那正是白虛道空派下山剛回來的地伏長老。
很顯然,地伏長老剛剛稟報完事情,虛道空正在沉思之中,張之竹則帶著那張彌勒佛一般的笑臉,坐在他的位置上。
突然,趙之虹和李之縉一前一後走進來,殿中三人都感到有些詫異。
張之竹笑道:“趙師兄,李師兄,來來來,呵呵呵,地伏師兄剛剛回來,說了很多關於魔家的事情。”
趙之虹拱手淡笑道:“張師兄,你的訊息很靈通啊。”
張之竹笑道:“運氣好而已。”
轉頭看向李之縉,見他眉頭緊皺,對他的熱情視若無睹,不禁有些意外,但並未往心裡去。
李之縉和趙之虹向虛道空行禮之後,各自坐下。
雖然四大長老的地位和身份只在掌門之下,但是對於權力極大的首座來說,他們是不需要行禮的,但是處於尊重,還是行禮問好。
看著一臉狡黠,臉上那張鼠眼打量著李之縉時,李之縉臉上的肌肉抽了一抽,就不看他了。
虛道空站起身,背著手在眾人面前緩緩踱步,並不言語。
李之縉突然對張之竹說道:“張師兄,我以為我和你的事情,可以在你的四象院解決,想不到你先一步來了玉霄殿。很好,很好啊。”
李之縉這沒頭沒尾的一句,將張之竹說的一愣,大是不解,另外虛道空、地伏長老和趙之虹三人都齊刷刷的看著張之竹和李之縉。
張之竹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一臉的疑惑,李之縉陰沉著臉,半靠半躺在水晶椅上,滿臉的怒容。
張之竹道:“李師兄,你這是……”
“張師兄,你的好徒兒謝亦冬可真是了不起啊。”
“呵呵,不知道李師兄這話是何意啊?”
“何意?你的好徒兒,居然說我地支院的弟子吞噬了妖珠,這件事,你交代他的吧?”
李之縉的冷言冷語,張之竹並不生氣,這是李之縉一向的脾性,可是關於噬魂念珠的事情,張之竹從未向人說起,不知謝亦冬又是哪裡得知。
他說:“這,是不是其中有所誤會啊。我並沒有向任何人說起公冶白體內有噬魂念珠的事情。你可知道,我張之竹向來不是那種大嘴巴的人。再說此事關係重大,關乎到武當的事情,難道這一點分寸我還不知道嗎!李師兄,這其中,一定有誤會,誤會啊!”
李之縉不信張之竹的話,因為張之竹這個人,雖然熱心,和善,但是此人在武當,屬於兩面派的那種,可謂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從上到下,都和張之竹交往甚好。
李之縉當然不會輕信這樣的一個人說的話。儘管兩個人有百年交情,但是張之竹和武當長老首座,哪一個不是幾十年上百年的交情的。
李之縉的質問,張之竹當然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但是虛道空和地伏長老,都是臉色一變。
當初虛道空讓謝亦冬當著三清祖師神像起誓,雖然當時的大殿之中只有虛道空和謝亦冬,但是在暗處的還有四大長老知曉。
想不到謝亦冬竟然在這個時候說出公冶白吞噬妖珠之事。雖然虛道空說的只是妖珠而不是提名噬魂念珠,但是在武當這些高層人之中,噬魂念珠這四個字可以說是忌諱之言。
這個秘密只要稍微洩漏,將會給武當帶淚麻煩。虛道空讓謝亦冬發誓,只是為了有朝一日公冶白做出對不起武當的事情,他再將此事說出來,以保武當聲譽。
沒有想到公冶白還未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謝亦冬竟然先說了。難道當初自己看錯了人?
虛道空此刻心中憤怒之極,一股殺念,油然而生,不過他的表情,依舊那般平淡。
對於張之竹的抵賴,李之縉更是氣惱,突然站起身,指著張之竹:“張師兄,你我同門一場,你的弟子謝亦冬如此行為,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見李之縉聲色俱厲,張之竹終於知道事情不妙,他收住笑容,說道:“李師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啊。”
張之竹一臉的焦急,李之縉冷然道:“是嗎,你不知道嗎!好,我就說說……”他把李環湘說的話,一一轉述了一遍,對於謝亦冬誣陷公冶白那一段,李之縉動了一個心眼,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大通,只將眾人說的大驚失色,好久都沒有人吱聲。
大殿之中,一片寂靜。
許久,李之縉說道:“張師兄,你明白了吧?”
張之竹一臉的蒼白,點了點頭:“明白了。明白了。”似在喃喃自語,但是言語之中,有著不可置信和失望。
謝亦冬是他的愛徒,對他寄予厚望,還將他自己的法寶天狐傳給了謝亦冬。想不到,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
張之竹突然站起來,蒼白著臉說道:“李師兄,你放心,那個孽徒,我會親自抓來,讓你發落!”轉身就往外走。
看著張之竹遠去的背影,李之縉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張之竹的背影,竟然有些蹣跚。
虛道空和地伏長老還有趙之虹都是神色古怪,卻不發一言。
李之縉突然眼睛瞥見三人的古怪神情,突然醒悟,心頭一驚,但是他並未表現在臉上,哼了一聲,說道:“不管教好座下弟子,隨便誣陷他人,簡直是天理不容!”
氣哼哼的也走了。
看著李之縉離去,地伏長老說:“師叔,你看這件事?”
虛道空冷漠的說:“地伏,你去一趟,務必將此事處理好,不要出現差錯。有必要的話……”他的眼中寒光一閃,隨即變得柔和。
地伏長老身子一哆嗦,說道:“我明天就出發。”
“嗯。”虛道空轉頭看著趙之虹,說道:“準備好了嗎?”
“師叔,準備好了,就等您一聲令下。只是仙閣那邊,似乎有一些動靜。”
“動靜?”虛道空冷笑一聲:“怎麼,你害怕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