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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妖蹤

第079章 妖蹤

悟真微微一笑,手中的象牙菩提佛珠手鍊轉了一轉,拇指在一顆佛珠上停了下來,一陣山風吹來,掀起了那白色的僧袍,在風中輕擺,含笑道:“阿彌陀佛,或許是小僧等人在尋覓蟹妖的過程中,有所疏漏,現在武當的諸位前來,力量就大了很多,想來要尋找那妖孽,也一定事半功倍。”

公冶白對這個和尚大有好感,笑道:“大師客氣了,在下想問一下大師,這洛水山這樣怪異,蟹妖真的有可能藏在這裡?”

悟真道:“武當的玄冥長老傳來的訊息便是這裡,想來不會有錯。公冶師兄,你我都是同輩,你叫小僧大師,小僧不敢當,公冶師兄要是不介意,叫小僧悟真吧。”

公冶白哈哈一笑說道:“好,悟真師兄,我就喜歡你的直率。”

悟真合十道:“師兄客氣了。”

公冶白道:“我今年十八,師兄嘛,就擔當不起了,叫我公冶吧!”

悟真笑道:“公冶師兄,小僧見到師兄,覺得有一些親切。”

公冶白搖頭笑道:“哎,不可,我要是跟你親切,你把我誆騙去做了和尚,哈哈,我可划不來啊。”

悟真一笑,他身邊的悟法瞪大眼睛,怒道:“不要對我師兄無禮!”那個帶著笑臉的悟覺卻只是微笑。

悟真擺手道:“公冶師兄說的也有道理,無論是誰,初次見面聽到這話,都會以為我是騙子。”

公冶白搖頭而笑,卻發現謝亦冬只是在一旁注視著他,微微一怔,立即說:“謝師兄,小弟真是嘴欠,遇到大和尚,就閉不上嘴了,哈哈,不知謝師兄接下來有什麼指教?”

謝亦冬臉色一正,說道:“諸位道友到了洛水山幾天,妖孽就是躲藏不出,我看,我們應該分成幾個小隊,在洛水山附近搜尋,一旦發現,立即發暗號招呼其他人前來。”

此言一出,周圍的眾人都圍了過來。

悟真道:“謝師兄的話有道理,我們共有十九人,分成三個小隊,每對六人。分別搜查,一旦發現妖蹤,就發暗號示警。”

謝亦冬笑道:“悟真師兄,就請你安排吧!”

悟真道:“呵呵,武當六人,大佛寺有小僧三人,兩湖三山五嶽十個人,一共十九人,就分成三個隊吧。謝師兄,你們武當的人,還得你來帶領,我和悟法師弟,悟覺師弟,華山北堂萌夢師妹,衡山東方少青師兄和雁蕩山黎紫衣李師兄為一隊,其他的師兄師妹為一隊,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眾人都說:“悟真師兄這樣的安排很好,就依悟真師兄的。”

悟真合十笑道:“多謝諸位信任小僧,不過此刻天色已晚,大家休息一晚,明早開始行動。”

於是眾人就在河邊的空地上升起了一堆火,商討行動計劃和暗號使用。

篝火熊熊,乾枯的木柴在烈焰之下,噼噼啪啪,將黑夜來臨之前洛水山下的夜空照亮了一半。

荒山悽悽,吹過的冷風帶著溼氣,這一股溼氣,有著濃濃的陰風,這似乎是這裡千百年來那些飄蕩的陰魂發出的吶喊和咆哮之聲吧。

眾人圍在火堆邊,卻相談甚歡。

悟真向眾人講述了這洛水山很久之前的一段故事,眾人聽得唏噓不已,也對這洛水山有了更深的瞭解。眾人雖然圍坐在火堆邊,但是武當弟子挨著,大佛寺的三個人挨著,其他的人,卻是每個人都坐隔著一段距離。

謝亦冬見識廣博,悟真更是學富五車,二人交談之時,眾人都聽得津津有味。

公冶白雖然喜歡說話,但是他從小生活在村裡,沒有學過多少字,也沒有看過幾本書,聽著謝亦冬和悟真的交談,暗暗佩服,心想:我今後要多讀一些書,不然的話,跟別人閒聊的時候,豈不是很枯燥無聊了?

李環湘坐在公冶白的左邊,吝朱坐在公冶白的右邊。

李環湘雙膝併攏,雙手託腮,聽著謝亦冬和悟真的暢談,一雙眼睛卻盯著公冶白。公冶白神色灑脫,坐在那裡,眼神之中卻有著一抹憂色。輕輕拉了一下公冶白的袖子,公冶白回過神來,笑道:“怎麼啦湘兒?”

李環湘道:“沒事,你好像有心事啊?”

公冶白搖頭而笑,握住她的手,柔聲說道:“只是想到就要和蟹妖相遇了,我…”含著笑,緊緊地捏住李環湘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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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談話聲音極小,眾人倒是沒有注意到。不過,眾人都發現公冶白和李環湘關係親密,不少人都是報以微笑,羨慕不已。

突然,吝朱的手肘捅了捅公冶白,公冶白轉過頭去,就發現吝朱正向河岸邊努嘴。

公冶白轉頭看去,河岸邊,站著一個人。白衣飄飄,猶如冰雕一般神色淡漠的白羽薴,不知何時,離開了人群,獨自一人站在那裡,望著遠處。

公冶白很是詫異,喊道:“白師妹,你在那裡看什麼?”

公冶白的話,讓談話的眾人都看了過去。見白羽薴站在那裡,一怔之下,倒不覺得奇怪。

白羽薴被公冶白的聲音一叫,似乎怔了一下,回過頭來,望了眾人一眼,說道:“沒事,我在這裡吹吹風。”

眾人都是一怔,這麼冷的冬天,還吹什麼風?

眾人又開始閒談,片刻之後,吝朱低聲道:“小白,那邊有一個愣頭青在盯著我看呢,你瞧!”

順著吝朱的手看過去,正對面一個身穿紫衣中等身材的敦實青年正愣愣的看著吝朱發呆。

公冶白笑道:“吝朱啊,人家是看上你了,看來啊,我這個大舅子是要當上了!”

公冶白的話不大,眾人卻都聽見了,那個紫衣青年正是雁蕩山的黎紫衣,聽到公冶白的調侃,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去,臉上卻帶著笑。

吝朱仰頭看著公冶白,那雙清澄憂鬱的丹鳳眼裡閃過怒色,道:“你真是討厭!”

站起身來,走了開去,公冶白笑道:“吝朱,你也不小啦,這個問題值得考慮,那位黎師兄也不錯!”朝眾人一笑,站起身追了過去。

吝朱來到河邊,站住了腳,背對著公冶白,臉上盡是怒意,那張白皙消瘦淡淡如月華般的臉,顯得蒼白。

腳步聲響起,公冶白走了過來,將她拉了過來,捏著她的臉頰,笑道:“好啦,我跟你道歉,你不要生氣了。我對不起啦。呵呵,好吝朱,對不起。”

吝朱又看了一眼公冶白,突然一笑,說道:“你真膽小,竟然就嚇到你了。”

公冶白一愣,吝朱揹著雙手,笑眯眯的回到火堆邊,和眾人談笑風生起來。

公冶白看著吝朱高興的模樣,又看著火堆邊正轉過頭來的朝他露出關切笑容的李環湘,公冶白心中,暖意陣陣,朝她揮了揮手。

突然,輕輕的腳步聲響起,一聲極低極淡的聲音道:“你的傷好了麼?”聲音平淡,無波無瀾,但隱約之間,有著歉意。

公冶白一怔,轉回頭去。

白羽薴站在不遠處,就看著他,神色淡漠,有如冰霜。這樣的神情,有著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漠,公冶白毫不在乎,就是想不到白羽薴竟會問他的傷。

那天在擂臺上鬥法,公冶白因為黑氣突然大盛,險些洩露邪珠秘密,雖然他及時將黑氣收回體內,但是白羽薴卻將他重創,若非李之縉靈藥神效,想來此刻公冶白就算不死,也要一年半載躺著了。

公冶白笑道:“多謝白師妹擔心,我無礙。”

白羽薴不說話了,扭轉過頭去,看著遠處的黑暗。

公冶白笑道:“白師妹,這裡冷,回到火堆邊吧!”

白羽薴既不答言,又不回頭,依舊看著遠處的黑暗。

公冶白感到無聊,打算回到火堆邊,轉身之際,卻猛然發現白羽薴的身軀一顫,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公冶白大吃一驚,道:“白師妹,你怎麼了!?”

白羽薴手指遠處,道:“那是什麼!?”

公冶白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前上方小山坳裡,兩團閃著紅光的亮光在一閃一閃。

公冶白說道:“也許是一隻野豬吧。晚上的野豬,眼睛都是這個顏色。”

就在這一刻,那兩隻像是眼睛的亮光突然變大,瞬間就有兩個小燈籠大小,隱約之間,似乎在那燈籠大小的亮光之下,看到一張臉。

那雙眼睛,像是鬼火,又像是來自地獄勾魂的無常,那張臉,是一張人臉,只是這張人臉有一扇門大小,像是一個平底鍋,醜陋無比。那張臉只是在那變大的亮光之下一閃,就變小了。

公冶白大喝一聲,驚道:“妖孽!”

此言一出,圍在火堆邊的眾人紛紛站起跑了過來,謝亦冬道:“怎麼啦!”

公冶白早已驚得非同小可,尤其是看到那張像是平底鍋似的醜臉,那張無數個夜晚噩夢驚醒過來在腦海之中閃過的臉,那正是蟹妖的臉,此刻突然遇到,他早已怒不可遏,指著那個方向說道:“謝師兄,我看到蟹妖了!”

眾人大吃一驚,紛紛看去,可是那裡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

謝亦冬道:“師弟,是不是你眼花了?”

公冶白道:“我怎麼眼花呢!”說著話,背上的麒靈巨劍紫光流轉,系在手中,手持靈劍,兩大步跨過了深不過膝的河,朝黑暗中追去。

謝亦冬大叫:“師弟!啊呀!”公冶白已經跑出去六七丈了。

吝朱大聲道:“小白,等等我!”吝朱朝著公冶白的方向追了過去,白羽薴背上的朱炎神劍一道紅光亮起,白羽薴駕馭法寶,追了下去。

謝亦冬大吃一驚,立即對悟真道:“悟真師兄……”

悟真道:“既然公冶師兄發現蟹妖,那就錯不了,你快去接應他,我和他們隨後就來!”

謝亦冬道了一聲謝,帶著一臉驚愕緊張擔憂的李環湘和一臉迷惑的清心過了河,跟在公冶白等人遠去的黑暗追了過去。

走了不久,發現前頭吝朱一個人站在那裡,謝亦冬道:“吝朱師妹,你怎麼在這裡,公冶呢!?”

吝朱搖頭道:“不知道啊,這裡有幾條岔道,我追到這裡,就不見小白了!”

謝亦冬吃了一驚,手中的法寶天狐系出,藍光頓起,周圍亮起了藍色的光茫,李環湘和清心又系起了法寶,瞬間,周圍亮如白晝,發現這個地方,是一個三岔路,每一個岔路在數丈之外,或是延伸進了洞穴,就是參天怪林之中,最後一條卻是在五丈之外往地下而去。

可是,不見公冶白和白羽薴的身影,謝亦冬也不敢貿然追擊,站在這裡等待悟真等人的到來,說道:“先不要妄動,等悟真師兄他們來了,我們分路追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