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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 蛇俎

第096章 蛇俎

李環湘嫣然而笑,笑得苦澀。她知道,今後的一生,她都要和公冶白一起縱容寵溺吝朱,要對她無限寬懷,諒解,愛護。只是,以她的脾性,不知能忍多久。到那時候,該如何面對公冶白呢。

看著公冶白去追吝朱,李環湘怔怔的出神,許久,開口說:“謝師兄,你說,這是愛一個人的代價嗎?”

謝亦冬望著她,他的臉上還是溫文爾雅,只是臉上的傲然,隱帶著一抹怒氣,但是聽到李環湘的問話,謝亦冬微微一笑道:“公冶師弟對吝朱很好,讓人羨慕。只是他要是無休止的寵溺,會讓吝朱變得更加偏激。李師妹,你和公冶師弟關係非凡,有時間的話,好好勸導他,讓他對吝朱管束而不是縱容。不然的話,會害了吝朱,也會害了他。到時候,吃苦傷心的,是李師妹你啊。”

李環湘粉撲撲的臉上,閃過一抹笑容,她驕傲地說:“小白的缺點,就是縱容他關心的人。他縱容吝朱,也縱容我。呵,謝師兄,你說,我是不是很傻啊。明知道被縱容被愛護是一種幸福,可是我心裡感到酸酸的。我只是希望,他能將對吝朱的縱容只對我一個人用。每當我看到吝朱,心裡就有一些說不出來的不自在,她耍潑的時候看到小白為她焦頭爛額,我的心裡也非常難過。唉,自從下山的這兩天,我感覺到好煩惱,就好像什麼東西即將要失去似的。我真是希望在地支院無憂無慮的日子不要下山。”

李環湘說出這番話,自己也是吃了一驚,自己在公冶白不好說的心事,竟然在謝亦冬面前說了出來。或許,謝亦冬是師兄,又是見多識廣的人,跟他說了,也許他會有很好的建議。李環湘說出來之後,心情一陣暢蕩。看見謝亦冬出神看著自己,臉上一熱,轉過身,朝公冶白離去的方向跑了過去。

謝亦冬站在原地,望著李環湘遠去的背影。那個身材修長婀娜,身穿粉紅繡花衣裙扎著兩條長辮子的地支院師妹漸漸地消失在他的視線裡,謝亦冬那張俊秀白麵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輕嘆一聲,謝亦冬也緩步離去。

不遠處的黑暗中,站著一個人。她站在那裡已經許久許久,自從李環湘和公冶白來到河邊跪地祈福,李環湘手中的三生石掉入河中,吝朱莫名其妙的說公冶白是騙子,公冶白去追跑開的吝朱,李環湘和謝亦冬的談話,她都看在眼裡。

她站在那裡,就彷彿一尊雕塑。

謝亦冬走後,她緩步來到河岸邊,佇立在岸上,望著這流淌不知何處的忘川河水,如冰如霜的臉上,依舊淡漠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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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風吹過,在河面上輕輕的盤旋,水面上蕩起的輕輕漣漪,也像她的臉一般,沒有絲毫的變化。

挽成一個蝴蝶結的髮髻,青簪在黑暗中幽幽發著光,烏黑髮絲宛似風中飄揚的輕瀑柔煙。素顏如霜如冰,白如雪花冰麗,宛如櫻花白皙,漆黑的深眸深邃,冰冷無波,堅韌決然。

她的眼睛,就像她的臉一般無悲無喜,無怨無怒,無所無謂。就彷彿是一張用寒冰雕刻成的美麗的臉。

白色紗衣輕輕擺動,披肩藍色輕紗猶如一條飛行的帶子飄揚在忘川河上。

她的手裡,神劍朱炎緊緊地握住,彷彿,這才是她的依靠,她的唯一,她的情人。

白羽薴站在河邊,這個地方,是剛才公冶白和李環湘跪叩上天祈福今生來世幸福的地方。

突然,她的眼睛看到岸邊有一塊很好看的石頭,白羽薴彎腰伸左手撿了起來。

那是一塊拇指大小光滑,呈橢圓扁平亞麻色的石頭。

“好漂亮的石頭。”白羽薴心中忍不住嘆了一聲。

石頭躺在她的手心,白羽薴低聲吟道:“三生石,望三生。換你心,換我心,無人知。三生石,緣三生。天不老,地不滅,情難絕。”她低聲念著,然後一聲冷笑,說:“天不老,地不滅……”

她抬起左手,想要將這塊石頭扔進河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望著這塊石頭片刻,然後,將它放入懷裡,轉身離去。

公冶白追著吝朱的背影叫道:“吝朱,你怎麼了,你怎麼了啊?停下!”他不知道,和李環湘跪叩上天,吝朱為什麼會說他是騙子。

他的心,一陣迷茫,焦急萬分。

眼看著吝朱跑向了塔樓的方向,公冶白加快腳步追了過去。

吝朱跑到塔樓下,一邊仰望塔樓上的走廊或者窗戶,只盼在那裡能看到母親謝金蓮的身影。可是,她又失望了。塔樓之上,並沒有謝金蓮或是公冶逸,就連紅葉村的兩百人,也沒有看到。

吝朱又朝另一邊跑去。

公冶白跑到塔樓下,卻驚奇地發現,先前進入塔樓的老嫗不知何時,又在草棚下放了兩個木桶,桌上擺放著六個碗。

老嫗佝僂著身軀,眉開眼笑的看著從她身邊跑過去一邊張望樓上的吝朱,等吝朱跑過去公冶白跑過來時,老嫗笑呵呵的說道:“不要急,不要急,停下來喝一碗茶湯吧。”

公冶白看著吝朱跑遠的背影,心中擔心至極,哪裡有心情停留片刻。想從一旁讓開,老嫗道:“來來來,喝一碗,喝一碗之後,你就不會著急不會擔心了。來嘛,剛熬好的茶湯,喝一碗!”

公冶白怒道:“滾一邊去!”

抬腳將草棚下的桌子踢翻在地,桌上的六個碗掉在地上摔了一個粉碎,公冶白一把揪住老嫗的衣領,喝道:“不要在這裡裝神弄鬼!”

老嫗臉色大變,張開嘴大叫:“殺人啦,殺人啦,救命啊,殺人啦!”她叫的驚天動地,臉上卻是笑得更加開心,佈滿臉上的胭脂掉了一層。

老嫗的淒厲叫喊,附近的謝亦冬等人臉色都變了,紛紛系起法寶,奔到塔樓之前。

見到公冶白揪住草棚裡的老嫗,都是一驚。

老嫗被公冶白揪住衣領,那雙眯成一條縫的眼睛,東張西望,看到謝亦冬等人跑過來,她叫的更大聲,雙腳懸空,亂踢亂動,手舞足蹈。

謝亦冬喝道:“公冶師弟,你這是做什麼?”

公冶白道:“老巫婆,裝神弄鬼!”抬手就要將老嫗扔到一邊。

突然,大喊大叫的老嫗嘴裡爬出兩條拇指粗細的蛇,直撲向公冶白的臉。

公冶白大吃一驚,臉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放下老嫗,連退了幾步。

遠處跑來的謝亦冬等人更是大驚失色,來不及相救公冶白。

就在這時,塔樓的拐角一道金光射來,金光將老嫗吐出來的兩條蛇斬斷,金光在空中旋轉一圈,飛了回去,拐角站著一個穿著黑色男裝的女子,金光飛到她的面前,背她一把接住。那人正是吝朱。

老嫗這突然的襲擊,沒有偷襲到公冶白,反而被斬斷兩條蛇,老嫗一聲慘叫,往後摔倒。在摔倒的那一瞬間,她的兩隻猶如乾枯的手提起腳邊的兩隻木桶,朝公冶白扔了過來。

木桶飛起來的時候,從木桶裡噴出兩道光,一道黑氣,一道綠光,兩道光芒腥氣熏天,直撲向公冶白。

公冶白大驚之下,連退了三步,麒靈巨劍紫光頓起,將他的身體罩住,那兩道光芒衝擊到紫光上,發出嗤嗤之響,護住身體的紫光,竟然被燒得一陣焦臭。

紫光籠罩下的公冶白臉色一變,大喝一聲:“御龍天威,誅殺神雷!真法御劍,道法乾坤!”麒靈劍上,紫光再一次暴起,妖豔詭異。隨著他的一聲大喝,紫光化為一道巨大的劍芒,衝向倒地的老嫗斬了下去!

轟隆之聲響起,草棚被劍光轟擊得四分五裂,老嫗,倒在了血泊之中。

光芒散去,謝亦冬等人趕到近前,低頭一看,就見倒地的老嫗渾身上下,爬滿了蛇,這些蛇都只是一尺來長,五顏六色,蛇頭呈各種怪異的形狀,沒一條蛇都是劇毒之蛇。

這些蛇足有上百條,在老嫗的身上爬行,啃噬,從她的肉裡鑽出鑽進,有的蛇為了爭食,相互撕咬,扭打。

眾人又驚又駭,紛紛倒退,半響說不出話來。

拐角出救了公冶白的吝朱跑了過來,她並不看慘死的老嫗,擔憂的問公冶白道:“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公冶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吝朱,過了半響,才說:“沒事,幸好她沒有攔住你,不然,這個老巫婆,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吝朱道:“你跟著我跑什麼啊?”她的話很冷淡,冷淡的話語之中,有一些愧疚,那雙清澄的丹鳳眼裡,閃過一抹擔憂,白皙蒼白的臉,泛著慘白。她不知道說出這句話,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

公冶白道:“我答應爹和姨娘,要照顧你的,當然你去哪裡,我就跟在那裡。”

吝朱道:“你剛才,也是擔心我?”

公冶白道:“你真傻,不是擔心你我跑來幹什麼。吝朱,你剛才說我是騙子,我怎麼騙你了?難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吝朱冷笑道:“你不是騙子,為什麼一樣的話,要對兩個人說。”

公冶白驚訝的說:“你在說什麼啊?”

公冶白莫名其妙,可是站在公冶白身邊的李環湘,粉撲撲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扭頭看向吝朱,卻發現吝朱也正看著她,吝朱的眼睛,冰冷的注視著她,臉上的笑意偽裝她的怒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