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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95

當然, 賈璉說宣揚其實是說笑,當真那樣做, 被人一眼就知道你在裝模作樣。

父子們議定章程。至此,賈赦已經認識到京都潛在兇險, 再不阻止賈璉帶家眷上任了。

賈璉見父親允諾,這才說出自己帶著孩子們出京的另一個目的:“皇后跟我們家有乾親,以前做皇子妃的時候,因為有七皇子與三皇子壓著,這層關係不顯眼,如今則不同了。”

賈璉遂把鳳姐與於榴?的玩笑話告訴了賈赦,言道:“我們賈府能夠吃重新屹立朝堂不容易。所以, 我不希望我們的榮耀跟后妃有所牽扯。雖然我當初站在皇后一邊, 暗中把大皇子推上位,可是,我並不想讓女兒入宮去過那朝不保夕的日子。我們賈府的爵位要靠男兒真刀真槍的拼回來,不需要女兒用身子換取。這一條, 我雖然不能寫進祖訓裡, 但是,我希望賈府的家長能夠口口相傳,成為家族的密訓,還請父親允准。”

賈赦頷首:“嗯,你這個考量很對,家裡出了一個元春已經差點拖垮了整個家族,今後要引以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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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跪下給賈赦磕頭:“多謝父親理解支援。兒子這次帶著巧姐兒去海疆, 還有一個意思,我看上永定軍陸平的公子陸少聰,那孩子今年十五了,自小文武兼修,品貌雙全,我有意與他結親,今後巧姐兒很可能要許給陸家。還望父親到時候不要驚訝。”

賈赦擰眉:“陸家?那巧姐兒今後再回京都豈不是路途遙遙?”

賈璉搖頭:“那陸平很有謀略,時機成熟,我預備舉薦他為兵部侍郎,他兒子必定會跟隨回京,那時候,巧姐兒豈不是回來了?再者,眼下只是定親,巧姐才十一歲,出嫁的日子還早呢。我這麼說,是不想老太太或者老爺在京都輕易許親!”

賈赦擺手:“這不會,你放心!”

賈璉言道:“不光是巧姐兒,五個孩子我都不希望跟皇家結親。三個男孩子最好能夠跟清貴人家結親,我們眼下已經富貴之極,不需要再結勳貴,讓皇帝心生疑惑,還請老爺時時謹記!”

賈赦頷首:“我省的!”

賈璉心裡很高興,他爹老來成才,越來越成氣候了,一笑摸出一張銀票:“這是潘又安給的頭一季的盈利,我留下了一半,這一萬給老爺零用,今後若是辦事兒差銀子,只管去跟潘又安商議,切莫沾惹那些官場的事情。”

賈赦接過銀票照著就賈璉腦袋一抽:“吳家顧家楊家的教訓擺著,誰還敢沾那些事,老子也不傻!”

賈璉一笑:“我就是白說一句,還有,這一次我回帶芸兒去海疆,家裡的事情交給菱兒,朝廷上有蓉兒戳著,量來沒人敢動榮府,只是這兩個孩子都還年紀輕,在京都行走還稚嫩,您得給他們撐撐腰。必定您還有燕候那種能夠說上話的酒肉朋友。再者,您在金鑾殿上也打過官司,在京都地面還沒人敢跟您硬碰硬。皇后那裡,無事最好不要驚動。”

賈赦聞聽這些話,面情嚴肅的點頭答應了:“你放心,他們是我們賈氏的棟樑,我會護著他們!”

大事議定,賈赦輕鬆之下又想起家族出了封疆大吏,頓時又心情激動起來,拍手笑道:“公事說完了,咱們談談私事,按照慣例,我們應該開祠堂祭祖!”

賈璉恭敬的起身衝著祠堂方向作揖:“孩兒能夠有今日都是祖宗的福佑,禮當開祠堂祭拜祖祠。”

賈璉如今可不比以往,前次賈璉戰前升官,人根本不在京都,這次要一併祭拜祖宗才是。

隨後,賈赦找來賈蓉商議祭祖的事情。

賈蓉根本拿賈璉當爹看,哪能不答應,忙叨叨表示,祭祖的事宜他都會安排妥帖。

賈璉回到萱草堂跟鳳姐商議之後,決定把榮府外務交給賈菱打理。

鳳姐很喜歡賈菱與林小紅:“這兩個孩子我放心。”

賈璉便把賈菱叫來吩咐:“我這次去海疆上任預備帶著你二嬸子一起去,中饋由你二姑姑打理,你讓小紅幫這點,必定你二姑姑是個姑娘家家。外面的事情就靠你了。我知道你掌管京都地面的資訊收集很忙碌,但是,這事兒交給別人我不放心。寶玉雖然住在府裡,你也知道,他是個不管閒事的,再者,他要讀書科舉,也不好拿家務事耽擱他。大老爺你也知道,一輩子甩手掌櫃。所以,榮府的外務,都指靠你周旋了,你放心,我會讓大老爺與蓉哥兒幫1你,萬一事有不協,你只管找他們幫忙,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賈菱躬身言道:“二叔叔培養侄兒這些年,又這般信任侄兒,侄兒必定會盡心盡力,不辜負二叔的信任。”

賈璉頷首:“嗯,我知道你的能力。芸兒要跟我去海疆,京都的訊息就靠你一個人收集了,外面有事情擺不平,也可以找衛家二爺與馮家二爺,就是你二姑父,他們必定不會推辭。”

賈菱抱拳:“侄兒記下了。”

賈璉在這邊分派賈菱,鳳姐也在吩咐平兒:“我跟你二爺去了海疆,這個萱草堂交給你了,你要好好輔助你二姑娘,你二姑娘必定馬上要出門子,要準備嫁妝。我去個一年半載也就回來了。”

平兒眼裡滴下淚來:“奴家捨不得奶奶。”

鳳姐一哼:“倒是捨不得二爺還是捨不得奶奶?每次叫你服侍一回,你都推三阻四,像是叫你上刑場,有那麼嚇人嗎?我天天跟著你二爺,還不是活的好好的?”

平兒臉一紅:“奶奶已經要做婆婆的人了,這些十八禁的話張口就來,也不怕人笑話。”

鳳姐一掐平兒笑道:“你是我的貼身丫頭,我當著你也不能放開膽子說話,豈不是要累死!”

主僕們一陣說笑之後仔細商議府中只是不提。

賈璉雖說被放出京,似乎貶謫了。其實,賈璉在京都頭上壓著幾座大山,他一個愣頭青真是無用武之地。去了海疆卻是坐鎮一方,總督閩浙兩省軍政糧餉兼巡撫事,可說在為政期間,賈璉就是名副其實的江南王。是故,賈璉明面上看著離開了京都權利中心,看著像是外放出京,實則是升遷了。

京都之人都是名眼之人,是故,並沒人以為賈璉出京失寵了。

賈璉的愛護下屬,賈璉的慷慨在京都眾人皆知,但看西山那些跟著賈璉混的兵卒,如今一個個都成了爵爺,官老爺。海疆戰死將士數萬人,西山平子營的官兵卻是去了多少回來多少,並無一人死傷。

這就是跟隨一個好將官的的好處。一個人在本市,若是上官壓著你,不給機會也是白搭。

因此,賈璉外放閩浙總督的訊息一出,各色人等齊齊登門。

這日傍晚開始。賈府的拜貼賀貼絡繹不絕,也有親自登門者,比如馮紫英衛若蘭。還有他老丈人王子勝,張家表兄都親自上門道賀。就連元春也回家薦人來了,卻是來給他們家老太太孃家侄孫子說情。

還有六部中跟賈璉有些關係或者有些交集的,一個個笑容滿面前來恭賀,似乎賈璉是他們家親戚子侄一般。本家的族人更別提了,一個個爭先恐後往榮府跑,生怕落後被別人沾了便宜。

賈璉卻是需要人手,身為總督要督導兩省軍政錢糧,他就是生出十雙手也是忙不過來。但是,賈璉需要人才不是奴才,這涉及到他到海疆能不能夠幹出一番作為。所以家族的子侄,除了賈芸,賈璉一個也不會要。

對此招收幕府的事情,賈璉自有成算。

接到正是任命之前,賈璉轉成拜訪了林姑父,臨時抱佛腳向林姑父請教政務。其實,就是向林姑父要人來了,當初,林姑父能夠在江南站住腳跟,理清那些彎彎繞繞,離不開幕府的幫助。

想要做好地方官,光憑自己一個槓桿司令是不行的,這就需要需要人才-師爺。

林姑父手下卻有兩名能幹的主簿師爺,是林姑父的當年在江南時節救助的兩名蒙冤落難舉子,如今夜晚無心仕途,如今幫著林姑父做書吏。

賈璉把話說了,希望林姑父割愛。

林姑父卻道:“我跟他們從前是主幕關係,如今卻是半師半友,所以,我不能替他們做主。不過我可以替你引薦,能不能打動他們,看你自己。”

賈璉再三央求,林姑父卻道:“輕扭的瓜不甜,我若是命令他們,他們肯定會給我面子,但是,你能保證他們替你實心辦事?”

賈璉只得硬著頭皮點頭:“請姑父替侄兒引薦!”

“等著!”林如海去到後院,照著兩位幕僚笑道:“你們在我這裡消閒的也夠了,該出去活動活動腿腳了。”

兩名師爺起身衝著林姑父叫聲東翁,卻再不往下答話,自顧下棋。

林姑父笑道:“我上一次告訴過你們,曾經有一個侄子救過我的命,今日來請你們就是此人!”

其中一人姓蔣,他抬頭問道:“莫不是榮府那一位?”

林姑父點頭:“正是他!”

兩人頓時停住了棋局。

紹興出師爺,這兩人都是紹興人。當初江南出現大的舞弊案件,他們牽涉其中,革除功名,又被真正的主犯收買證人指認他們為首犯,下獄問斬。

林姑父那時初到江南,聽到犯人刑場喊冤,覺得事有蹊蹺,據理力爭,他們兩人險死還生,後來,刑部複查,查清了案件的來龍去脈,替他們洗清了冤枉。可是,他們也因為以下犯上告到了當時的學正,而被罷黜了舉人的資格。

所以,他們雖有舉人之才,卻無舉人之名。

雖然,跟著賈璉回家鄉做官,也算是衣錦返鄉,可以找回當初的失落。

不過,他二人自視甚高,一般人等不樂意伺候,雖然賈璉其人他們聽說過,據說很不錯,卻是不知道到底如何,不免面上帶些躊躇之色。

林姑父十分瞭解二人的心性,笑道:“我已經與我那侄兒說了,我只負責替他引薦你們,至於你們樂意不樂意,還看你們自己的意思,所以,你們不要有顧忌。”

聞聽這話,二人整齊劃一躬身作揖:“知我者,大人也!”

一時,賈璉被迎進門來。賈璉看見二人陪坐上首,心知這就是那兩個幕僚,因此,賈璉躬身行禮先給林姑父請安,再衝著兩人拱手:“二位先生好,小可這裡有禮了。”

兩人見賈璉身居高位卻文質彬彬,禮儀謙謙,不免心中已經肯了一半。

二人交換眼色,一起起身回禮:“不敢,大人多禮了。”

賈璉笑道:“兩位是前輩,又與林姑父是朋友,小可禮當尊敬!”

蔣師爺笑道:“林大人已經說明了大人的來意,不才卻想問一問大人,大人想如何說服我等二人?別說錢財,林大人不小氣,我們不差錢!”

賈璉笑道:“小可有三理由,自認可以打動先生。”

蔣師爺拱手:“願聞其詳!”

賈璉言道:“其一,據我所知,二位先生是閩浙人,俗話說千里做官,衣錦返鄉。二位先生恐怕也是日思夜想,夢寐桑梓,先生不會否認吧?”

蔣師爺頷首。

賈璉又道:“先生當初離家卻被冤枉入獄,故鄉之人恐怕對二位先生的清白尚存疑惑,二位先生也不願意提起當初自揭傷疤,這應該也是二位先生這麼多年不願意回去的緣故。再者,若是二位先生自行回去,只怕說幹口舌,也不會有多少人認為你們是真正清白,先生們若是跟隨小可一起返鄉做官,何須曉曉舌辯?”

二人聞聽此言,甚是動容。

能夠得到閩浙總督聘為幕僚,豈能不清白?

賈璉一見二人的反應,信心大增:“其三,二位先生跟隨小可,輔助小可,那麼,閩浙地面至少可以少出現,或者不出現像是先生這般被冤枉之人。”

這時候,那位嚴先生也站起身來,面上的神情食慾哭似泣,眼圈有些溼潤。

賈璉見狀心下大喜,躬身一禮:“二位先生,以為然否?”

二人齊齊躬身作揖:“拜見東翁!”

賈璉早先從昌平挑選出來親衛,這一次去海疆到有一半人立了功勳,如今身有爵位。他們是皇帝的御林軍,不是賈璉的私兵,這一次再不能跟隨賈璉,也不適合再做賈璉的親衛。

且他們留在御林軍對榮府更有好處。

故而,賈璉讓關山重新從昌平挑選了二十個十五歲的孩子過來,重新組成一支親衛小隊。臨行前,書墨書畫卻找到賈璉,要求跟隨去海疆歷練。

賈璉甚是詫異:“你們雖沒爵位,但是已經做到都虞候,再熬幾年,不難升上去。何苦跟著我去海疆奔波?再有,你們也不小了,十七了,該在京都成親了,眼光不要太高,沉魚落雁有幾人,差不多就成了,再挑下去,兒子都耽擱了!”

書墨書畫卻道:“做不做官,成不成親,我們不在乎,我們就是不耐煩待在京都,想出去走一走,去年去海疆,有倭寇作亂,也不敢走走看看,我們想去把畫畫海疆,還有那邊的村鎮桑田,都蠻有意思,我們想去看看。”

賈璉只得應了。

賈璉這邊收下書墨書畫,這兩人做個錢糧師爺綽綽有餘,他們善畫,記憶力好,若是幹刑名也很不錯。

賈璉正在書齋接見各路舉薦的來人,挑選可用之人。

孰料羅世成卻找上了賈璉,賈璉甚是奇怪:“羅兄這是何意?兄不是已經有了爵位,雖然雲騎尉不大,但是羅大哥善於出納文書,重新在戶部謀個差使不成問題,或者留在御林軍發展也不錯。”

羅世成笑道:“學生不瞞大人,學生的兒女眼見要說親,兒子還好說,女兒卻是不好安排,人家一說父親的官職,我這個都虞候,再者京都真是沒人在乎。再者,我家裡又不富裕,一個女孩子就沒有嫁妝,父親又尋常,不滿大人,我的長女十四了,眼看及笄,我想替她尋個讀書人嫁了,別說寫那個舉人老爺,就連秀才也是張口詢問‘未知姑娘的父親官升幾品?”

賈璉愕然:“這不會吧,論說你們羅家也是官宦世家?”

羅世成擺手:“我家祖業都是我屬兄長,我父親也做了一輩子郎中。京都之人多是富貴眼……上門求親的人,不是大家族的紈絝庶子,就是比我年紀還大的鰥夫,我豈能讓我如花似玉的女兒去配老翁?我想要再爭一爭,可是大人知道,學生一個文職,雖然德蒙大人提攜,僥倖賜爵雲騎尉,可是,大人應該知道,御林軍中的文人不可能有出頭之日。”

賈璉冷哼:“這可真是世風日下,要不我讓夫人替世兄做個媒?”

羅世成搖頭:“還是算了,我家夫人說過,這是緣分沒到。”

賈璉見羅世成來投,心中高興得很,在海疆,賈璉能夠迅速拉起水字營與魁字營,多虧羅世成這個都虞候的幫助,只可惜,他沒機會上陣殺死,而軍功是靠著敵人的腦袋計算。當初御林軍打得那一大仗,一千五百人瓜分八百個腦袋,根本不夠分的,他身上的雲騎尉,還是賈璉替他謀求。

有了羅世成,在錢糧這一塊,賈璉不擔心什麼。

羅世成似乎看出賈璉的擔憂,言道:“不瞞大人,學生還有一個相好的兄弟,之前一起在戶部當差,他是主官文書的,上一次大人家裡那抵押物的拓本就是透過他的手,他前次也被尚書大人踢了,我去了西山,他一氣之下在琉璃街幫著人家看鋪子。”

賈璉問道:“他叫什麼?”

羅世成道:“他叫章程!”

賈璉若有所思,這個名字很耳熟。

羅世成笑道:“不錯,他就投在柳二爺手下,是紫英牽的線。”

賈璉頓時笑了;“這個傢伙,他人沒來,倒把探子先派進來了!”

話沒落地,馮紫英嘻嘻哈哈走了進來:“這可是冤死人了,分明就是小柳子懶惰,不願意理那些賬簿子,這才求了我舉賢。”

賈璉知道賈赦當真要茹素,臨走交代平兒,每日給賈赦用靈泉水泡茶喝,煮素湯。

這一次,賈璉離開,帶走了趙良棟與賈芸夫妻、賈府幾乎所有孕婦,林小紅,司琪,都是雙胞胎,就是小紅頭胎學鳳姐,生了個女兒。並且還隔懷兩年,如今女兒都兩歲了,杜若馨再沒動靜。

杜家幾代單傳,生育能力還不是一般的差,就是那個女兒,還是飛機不聽賈璉勸告悄悄給他送了補湯之故。

賈璉這次帶他們夫妻去海疆,一是要藉助杜若晴母族的力量。最大的原因,還是要替杜若馨與賈芸調理。

否則,一封信箋足夠了。

賈赦一輩子碌碌無為花天酒地,賭狠耍橫。

這次賈璉拼命一搏終於替長子妻子報仇。賈赦少有的動了一回腦子。主動與賈璉商議如何打消熙親王的疑心。

賈璉看著大器晚成的父親,真是熱淚盈眶。

翌日,賈赦果然去了天齊廟點了長明燈。從此後,京都地面的聚會,賈赦成了一道風景,憑誰請客,賈赦都是以茶代酒,葷腥不沾。

起初,大家覺得賈赦真是鬧妖,估計三五天就過去了,結果,賈赦竟然堅持一月之久,這對於無酒不歡的賈赦來說難能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