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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chapter 20

夢中的魔宮花園

倒是樵老太太氣得不得了:“好好的離什麼婚!萱妮當時誰也沒逼他娶,當時我和曙東反對他不聽,雖說門不當戶不對我姑且念在她識大體答應下來,他現在反倒生出事端讓樵家白白落人笑柄!事情鬧得這麼大他當甩手掌櫃是樂得輕鬆,叫我們怎麼跟親戚朋友解釋,丟下這麼一個爛攤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隱隱聽人說當年樵曙東的父親樵繆成似乎在外面有了人和樵老太太鬧過離婚,樵老太太舊事重提雖是人之常情,然而我很同情樵慕白的處境,同是兄弟,如果犯錯的是樵曙東,樵老太太根本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由此可見樵慕白從小的生長環境,難怪他的性格與樵曙東截然不同。我還聽親戚說樵慕白幾年前之所以在q大當大學老師就是因為樵老太太堅決反對樵慕白接手樵家家庭事業,後來在樵曙東反覆勸說下才漸漸放鬆,反正就是執政太后為了保護親子排斥養子那些老掉牙的故事。

樵慕白和謝珉晨的婚禮雖然是取消了,但事到臨頭上百桌酒席卻不可能退訂,樵家和謝家外地的親朋好友也正在來的路上,總不能現在叫他們回去,就算來了,也要有個名目讓他們解決這些酒席。繼安昕薇後,樵曙東現在的助理是個名字裡帶“強”所以毫無懸念地被叫做“小強”的年輕人,小強向樵曙東建議:“好多員工為沒有喝到總裁和總裁夫人的喜酒而遺憾,不如借這次機會可以補辦一次週年慶派對。”

樵曙東沉思片刻,望著我徵求意見:“你覺得怎麼樣?”

我一下子緊張起來,本來只能算個女配角突然變成女主角,對我這種沒有表現欲的人來說簡直就是趕鴨子上架:“來不及了吧,十二點鍾的酒席,現場名片、橫幅、喜牌、喜字統統要重新印過。”

小強說:“那些讓婚慶公關禮儀公司趕一趕,也許能趕出來,我打電話問問。”

他去打電話說能加急趕出來,我緊張得快哭了:“樵曙東…”

他握住我的手:“寶貝,很快就過去了,有我在,不會讓你出醜的。”

婚紗店很快送來禮服,因為畢竟不是婚禮,禮服比婚紗要低調一些,但真的很美,薄如泡沫的歐根紗猶如澄澈的紫水晶,左肩一道斜肩設計,薰衣草紫的荷葉邊曳地拖尾,我對著鏡子突覺這是我第一次穿婚紗,樵曙東出現在全身鏡裡,微笑著遞給我一雙…紫色水晶鞋。

我對他笑道:“水晶鞋?看吧,就說我是灰姑娘。”

他摟住我的腰:“你是我的公主,是我最美的新娘。”

婚慶公司給我打電話時化妝師正在給我化妝:“是樵太太嗎,我是百合婚慶公司的員工,您和樵先生的週年慶名片,因為時間緊急來不及電話裡和你核對一下信息內容,樵先生助理跟我提的字型和喜字內容我都已經修改好了,我將名片、橫幅、喜牌、喜字設計稿圖片全部發送到您的郵箱裡,您馬上看一下,如果確定下來就要立即進廠印刷。”

婚慶公司再給我打電話時化妝師正在給我塗口紅:“樵太太,郵箱裡的檔案您看過沒有,再不印刷就來不及了…”另一位美甲師說:“樵太太換另一只手了…”忙中生亂我糊里糊塗地連答應了什麼都不知道。

總算忙完了,樵曙東上下打量我:“像是換了一個人。”

我抱怨:“累死了,以後你讓我幹什麼都別再弄這種莫名其妙的週年慶!”

他壞壞地笑道:“你自己說的,哪天你不想配合我了,我會及時提醒你想一想週年慶的辛苦就不會喊累了。”

我氣急敗壞地叫道:“樵曙東!”

十一點半了,等待的時間忐忑不安,做不了任何事。

我們在飯店樓上躲清閒,小強手忙腳亂地跑來跑去,樵曙東私下跟我說:“小強年輕雖然有工作的熱情和激情,卻有些毛躁粗心,可惜這次沒帶衛斯理來,他辦事考慮周全,舊人用起來總比新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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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人用起來總比新人安心,在百無聊賴的等待中聽到這句話我不免胡思亂想,樵曙東是個念舊的人,會不會無論他對我再好,在他心裡我始終比不上丁享潔?

十一點五十分了,臨時補妝又抓到些雞毛蒜皮的紕漏,小強匆忙跑上來說:“總裁,夫人,好多客人都在大廳樓下等著了。”

樵曙東問:“名片那些東西都印好了嗎,現場都佈置好了嗎?”

“總裁放心,一切就緒。”

緊張到極點反而聽不到心跳了,樵曙東拍了拍我挽住他胳膊的手:“就讓我們睥睨煙火眾生,讓他們嫉恨死我們的幸福。”

我們從人潮穿過去,走廊裡管收禮金的人忙到手軟,眾多親朋好友對我們打招呼,讚美我的美麗和裝束,祝福我們幸福,稱羨我們的郎才女貌,與樵曙東心照不宣地相視而笑,我突然覺得很幸福,當樵曙東的新娘真的好幸福。

宴會大廳的門在我們面前訇然開啟,香檳玫瑰編織而成的一道道心形拱門,鋪天蓋地的玫瑰花瓣和紅綠綵帶,婚慶公司員工一張張喜氣洋洋的笑臉。我忽然覺得樵曙東不對勁,只見他臉色發青,咬牙切齒地喊道:“誰告訴我這tm怎麼回事!”

天哪,這到底是誰的惡作劇?

我看到那紅色橫幅上赫然寫的是“恭祝樵曙東先生和丁享潔小姐六週年紀念日快樂!”

插在成束百合上的名片上印的是:“祝樵曙東先生和丁享潔小姐百年好合,永結同心!”放在拱道旁的喜牌右下角是樵曙東摟住她的婚紗照。

金色的喜字“丁享潔”三個字晃得我眼花繚亂。

嗡嗡人聲像是沒有調好頻道的收音機,樵曙東暴怒:“誰告訴我這他媽怎麼回事!”

終於有個員工站出來:“是我負責名片下廠印刷這一塊…”他的話被樵曙東狠戾陰冷的目光打斷,我真怕樵曙東會動手,小強上前說:“總裁,也不能完全怪他,的確是太趕了,印刷完送到飯店裡開宴只差十分鐘…”樵曙東望著他,平靜地說:“你被解僱了,現在就給我滾!”

在現場某位知情人的解說下,那個員工總算明白他犯了怎樣的錯,語無倫次地解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會是這樣,上次婚禮也是我們婚慶公司承包,幾年前我和前任樵太太透過電話,因為是大客戶我記得很清楚,電話裡的聲音和現任樵太太的聲音實在太像了,完全感覺不出是兩個人…而且我把圖片發到現任樵太太的郵箱裡了,樵太太也的確答應我說可以下廠印刷。”

樵曙東平靜地點頭:“百合婚慶是吧,等著晟宇公司律師團的起訴書吧。”

我抓住裙襬免得絆倒,我真怕他語氣中的平靜:“樵曙東…樵曙東!不要怪他們,是我的錯…婚慶公司的人把圖片發到我郵箱了,是我沒有看——是我的錯。”

我不怪任何人,我怪不了任何人,一切都是我的錯。

他霍然拉住我的手離開現場,我從沒見過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他走得太快了,我穿著高跟鞋根本趕不上他:“樵曙東!樵曙東!”我差點被地上的紅毯絆倒,他連忙扶住我,走廊真冷,我抱著胳膊,他摟緊我:“哦,對不起,寶貝…”

“不…”我愧疚地說,“是我沒有看郵箱,是我太自以為是了,你別再生氣了,你剛才的表情真的太嚇人了。”

他突然說:“凝夕,也許我根本不該帶你回來,我真蠢,為什麼要帶你回來!”

“樵曙東…”

我們進了酒店房間,他陷入深深的沉思,我則費勁地脫下這一身倒黴的禮服,他在想些什麼,一定在想上次和丁享潔結婚時的情景吧,那些照片勾起了他的回憶,我正想著,他在我身後抱住我:“凝夕,你沒生氣吧?”

我這才想到我是該生氣的,一場本該以我為主角的週年婚慶主角瞬間變成死去的丁享潔,似乎是種很不祥的預兆,橫幅上寫著“恭祝樵曙東先生和丁享潔小姐六週年紀念日快樂”,如果丁享潔沒有死,今天會是她和樵曙東的週年慶…而她卻已經死了,好似一場婚禮主人原本預訂滿場擺放的紅玫瑰結果弄錯擺放了滿場的白菊。

但樵曙東的反應和憤怒使我的恐懼遠遠超過了生氣,現在我只希望他恢復常態:“我們忘了這件事吧,就當沒有發生過,不要告他們了好不好?”

他吻住了我。

趁著樵老太太在國內,我熱情地挽留她跟我們回關山別墅住一段時間再走,但樵老太太沒有在中國多呆,很快回了德國,樵曙東說樵老太太已經很多年沒有在關山別墅住過,我想也對,可能是想起樵曙東父親以前那些事不免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