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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番外之傾城3

石中玉面上一紅, 側身道:“這是我和尚老爹給我的, ……他給我時挺乾淨來著,沒這麼……嘿嘿……這麼多印記。”

少女一笑:“獨臂禪師身份何等尊貴,這件僧袍隨他成道, 可以避邪護身,卻被你穿的這樣破爛, 你即同他有緣,如何又老爹老爹的亂叫, 真是胡來。”

石中玉一拍腦袋:“你又不是佛門弟子, 怎認得出我老爹的舊衣?是了!那年大雪山講經,冰堡前任宮主也曾列席,難怪你知道……”

少女怕他羅嗦, 打斷道:“我問你這衣裳的來歷沒?我是要問你這衣裳裡揣的是什麼物事?為何綠光隱隱?”

“啊?”石中玉垂首一看, 胸前果有綠光透衣而出。

他伸手入懷半日,摸出一本軟絹小書。

這書經他的手一拿, 綠光立隱。

他識得這是師父一路常看的書, 卻不知幾時到了他身上?

莫非師父還要叫他讀書寫字?想到此處,不由他冷汗涔涔而下。

那青衣少女在冰堡中身份特殊,眼光遠超眾人。

她先在林中看到石中玉,已覺此人形容雖然邋遢,身上卻隱有禪意, 好生驚訝,這才答話近前。

因獨指禪師的僧袍裁法前長後短,與眾不同, 而那位禪師又正是佛家大須彌如意障無相神光一路,方始大概猜出他淵源。

及見到他手上這卷小冊,其質如棉,卻是本門慣用的碧雲綃,最好用來書寫記載武功心法、要事誌異等,五百年不損不朽。

只是碧雲綃極難採織,冰堡中也只有限幾人得見,不知這少年卻是從何得來。

石中玉見她注目不語,將手一伸,笑道:“你喜歡看書嗎?給你看。”

少女奇道:“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將東西交我,如是件寶物,你不怕我拿了不還你?”

石中玉搖頭道:“我不怕。這書又不是我跟師父討來的,就算沒了也賴不到我頭上。你若喜歡看,是你和這書有緣,與我何幹?不過你答應我,看完後帶我去吃飯。”

少女笑道:“甚麼有緣無緣,若真認真論起,你所通佛理還未必如我,說這麼一大套,真是好沒道理。”

說時,她手指一抬,已搭上書面,正按在封首《冰雲小禮》的“冰”字上。

剛剛觸著,書上突然神光乍現,一道形如月牙,碧光耀目的環形劍影迎面上撩。

青衣少女總算法力較高,應變得快,一見異狀,長袖一揚,立有一幢青霞籠罩全身。

饒是如此,右手也被劍影略略沾了一沾,指尖立破,血疾滴落。

少女身子劇晃一晃,眉間緊皺,似難以支援神氣。

好在劍影青霞相交之聲有若鸞鳳合鳴,只一下即便退去,恢復原狀。

石中玉大驚失色,隨手將書一拋,搶上前去,竟衝破少女護身青霞,正好她身軟下滑,被他攬住腰身,一起坐倒。

少女雙目微合,發出一聲低吟,齒間微扣,索索作抖。

石中玉急急抓住她右手,只見她手白如玉,入掌膩滑,惟小指微蜷,比常人要短上兩寸,那傷卻是在無名指上,碧血如墨,兩相對比,甚是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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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一滯,不及他想,低首湊嘴,將傷處連吸三遍,見血色不再發黑,方抬頭道:“你好……”

少女原是心寒體顫,難以動轉,心下卻是清楚,此時稍好過些,忙將身一掙,怒道:“好輕薄人……”揮起左手,向他一掌摑下去。

青衣少女雖然受傷,下手卻極快,時機也準.

剛巧石中玉偏過臉來,一句“你好些了嗎?”尚未說全,先已挨了一下。

他生性疏漏,心地坦蕩,一生之中從未想過男女之防,救助少女全出一片好心,這一掌雖說受得住,卻叫他大感錯諤。

他撫住火辣面頰,卻還怕少女摔落地上,另一手緊抱不放,抬眼間只見少女正瞪住他,妙目微暈,雙頰染紅,別有一番楚楚情態,叫人生憐。

他雖不覺自己有錯,一時心情卻是恍惚。

也不知是喜是憂,是愧是悔,呆在那裡,竟忘了還握住人家右掌未及鬆開。

不知少女幼遭孤露,後來更長居冰堡,養成獨特性情,向不願與人親近,因緣有前定,初見石中玉便覺幾分親近,略為說笑數句,在她已是難得。

她也知石中玉好意救她,且代人吸毒清血與他有損無益。

只是她初次被一名男子吮吸素指,心中慌亂,平日處事那樣精練一個人,此時竟紅生玉靨,害起羞來。

及見石中玉右頰微腫,五道指痕隱現,望著自己,滿面不解神氣。

知他無辜,未嘗不覺後悔,兩下都似要張口說話,卻又沒有說出,別的均未留意。

二人正各懷心事,互望不語,忽然均覺眼前一亮,花林中三隊面蒙輕紗的白衣少女魚貫而出,將他們團團圍住。

每隊為首一人手持火炬,緋紅如焰,隨風吐舌。

石中玉倒還罷了,青衣少女一望眾女行動步法,已知此為先天一元陣式,低哼一聲,同了石中玉緩緩立起,仍需借他扶力,一面冷笑道:“今日又出什麼大事,要勞輝夜使如此費心啊?”

“倒也沒什麼大事,只是奉宮主之名,要向姐姐你請教一件事。”陣形微變間,一名紫裳少女笑吟吟自人群中信步而出。

“李亦奇?”石中玉胡胡大叫,轉向青衣少女奇道,“她不是紫衫龍女嗎?怎麼又成了輝夜使?”

青衣少女雙目註定李亦奇,眼光微動,似在審視什麼,並不搭理。

反是李亦奇聞言笑道:“外界所傳冰堡雙使分紫龍青龍二部,不過是因我二人劍氣各為紫青龍形,從而以訛傳訛。只那極有資歷的方知輝夜使、摩雲使之正名。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我原也懶得同你解釋,只不過,你既知我紫衫龍女之名,如何卻不曉得你身邊這人來歷?”

“你說,她是青……”石中玉話到一半,看著青衣少女連連搖首,“不對!青衣龍王明明是個男的,怎會是她?”

李亦奇介面道:“臭小子,你沒見她所梳髮髻便是男式?今晚她未及換上男裝,竟被你見著了女兒模樣,你當她以後是好相與的嗎?”

又向青衣少女笑道:“白小千,你在這小子面前隱瞞身份,可是怕踐了你昔日誓言?”

白小千平日素與亦奇不合,但像今夜這般上來先率部將自己圍住,大有嚴陣以待之勢,實屬罕見,且她又在石中玉面前對自己語多挑釁,不管究竟發生何事,心中先自有氣,因其上來一打照面就聲稱是奉宮主之名,不便翻臉,忍怒道:“宮主到底是叫你向我問話,還是叫你來跟他聊天?”

李亦奇目光如電,說話間早一眼掃到白小千手傷,又發現她同石中玉外衣上均沾有暗色血跡,更證明心中所疑之事,不再拖延,清叱一聲:“白小千,上次陰山一役,你戰敗而回,宮主只將你青劍收回,禁你在此修心思過,原是看在冰婆婆面上,格外施恩,網開一面。誰料你竟狼子野心,勾結外人,盜走冰魄!現還在這裝作無事,惺惺作態,真是可惡!快些招出同黨,追回冰魄,我還可在宮主面前為你說情,免你受苦,遲些則想也別想!”

白小千將右手自石中玉掌中抽出,上前一步問道:“你說冰婆婆怎麼了?冰魄既失,為何單你一人前來,她呢?”

李亦奇連連冷笑:“冰婆婆因護冰魄,反被你用天芒刺生生斷去一條左臂,傷重幾死,如何得來?”

白小千聽得這話,身子陡然一震,搖搖欲倒。

石中玉伸手欲扶,被她一把推開,自己重又站直,垂首沉思片刻,再抬起頭來,直直看向李亦奇,目光中隱有不屑之色:“就算冰魄失蹤、婆婆受傷之事確有發生,你適才也說是宮主禁我在此,輕易不得回入水月樓,我又無青劍在手,如何能近冰魄存放根本重地?剛剛我以心靈感應宮主,並無所得,卻似宮主往日坐關之兆,宮主既已坐關,如何傳你旨意?何況堡中無人不知冰婆婆是我除宮主之外最敬重的人,如何一口咬定是我用天芒刺傷她?明是你見寶物失去,怕宮主責你監管不嚴,先將一切推到我的身上,妄想先發制人,屈打成招,大家本是同門,我拿了冰魄也無處可去,又有何用處,為何相逼若此?”